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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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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淑仪早上起来，下楼去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张嫂没做她的饭。
钟妈妈兴冲冲地过来，对程淑仪说：“淑仪，你先不要去上班，跟晴晴去医院做个检查。对了，不要吃东西！”
“妈，做什么检查啊？体检不是每年十二月份才做吗？”
“晴晴没跟你讲吗？做试管婴儿前的身体检查啊！”
程淑仪愣住，钟晴什么也没说。她回到房间，捏着钟晴的睡脸，问：“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儿，怎么不跟我说？”
“……老婆怎么了？”钟晴还没睡醒，被程淑仪从被窝里扯出来。
“试管婴儿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讲？”
“什么试管婴儿，不是媒体瞎编的吗？昨晚热度都下去了，怎么又提这事？”钟晴打了个哈欠问。
“不是媒体，是妈妈。刚才我下去吃饭，她跟我说，让我们去医院做检查，准备备孕。”
“啊？！”钟晴瞬间清醒，“谁做的决定，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说，你知道呀！还让你通知我。”程淑仪抱臂坐在床边，等着钟晴给她一个解释。
钟晴忽然拍了拍脑门，“想起来了！昨天我带着那些玩具回来，她是跟我说了一嘴，我以为她开玩笑呢！你别理她，赶紧去上班。”
“张嫂连我的饭都没做，这次妈妈是认真的。我下去肯定被她逮住！我不敢去。”程淑仪努了努嘴。
钟晴掀开被子下了床，边换衣服边说：“等我一下，我送你去上班。你先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当当。
钟妈妈推门进来，笑的一脸慈祥，“准备好了吗？待会儿让司机送你们过去，你们自己开车不认识路。”
程淑仪看向钟晴，钟晴穿好内衣，随便套了件毛衣在外面，推着老妈出去，“妈，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着急生孩子吗？你们老是这么逼我们，我……我搬出去住了！”
“搬！你现在就给我搬！”钟老爷子拄着柺棍走过来，气的直锤地板，“当初是谁跟我说，退位让贤是为了尽快生孩子的？”
“爸！”钟晴赶紧打断老爸的话，生怕被程淑仪听见。
卧室门开了，程淑仪从屋里出来，看着门口三个人的架势，笑着对老爷子说：“爸，您别生气，我们这就去医院。”
钟晴挡在程淑仪身前，说：“老婆！你先进去，我一会儿跟你说。”
“钟晴，我们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你就听爸爸的话，好吗？”程淑仪从后面拽了拽钟晴的衣服。
钟老爷子见程淑仪答应了，拄着柺棍下楼去了。
钟妈妈走过来，笑着对程淑仪说：“好孩子，一会儿检查完想吃什么？我让张嫂去准备。”
“亲爱的，中午吃猪脚汤吧？”程淑仪拉着钟晴跟她商量。
钟晴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气都气饱了。
“我不吃，饿死算了。”钟晴转身回了房间，程淑仪跟钟妈妈点了下头，跟着进屋去了。
钟晴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生闷气，程淑仪给她拿了件外套披上，安慰她说：“又不是让你生，你怎么比我还气呢？”
“就是因为你生，我才生气。我知道，我爸背地里给你施加了不少压力。他不敢跟我说，就只会欺负你。老婆，我们搬出去住吧？”钟晴叹了口气，抓着程淑仪的手放在脸上。
程淑仪蹲在钟晴腿边，抬眼看着她，笑了笑，“我们迟早是要考虑这个事情的。趁着还年轻，早点把它办了也好。”
钟晴贴着程淑仪的手背，说：“生孩子很痛的，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明明我们都是女人，还是逃不脱生小孩的命运！”
“因为你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的使命，你受其庇护就要承担它的责任。收拾一下，我们赶紧出发吧！”程淑仪拉着钟晴进了屋，给她挑了件厚重的大衣。
…
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钟晴眼前一晕。这个味道，简直是她年轻时的噩梦！
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些问题，让她们去做检查。心肝脾肺肾，你能想到的和你听都没听过的检查，五花八门。
钟晴倒是比程淑仪知道的多一些，这些检查是要排除身体的各项疾病，为怀孕做准备。
她们光是检查就做了一上午，到家的时候连午饭时间都错过了。
钟妈妈急切地走过来问：“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
钟晴不想说话，脱了大衣，直接去餐厅，坐下来吃饭。
程淑仪跟在后面，把病例放在桌上，说：“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目前没什么事情了。”
“你们跟医生说，晴晴的身体状况了吗？”
“说了。医生看过她之前的病例，特别做了几项检查。等结果出来，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应该就可以准备后面的事情了。”
钟晴不耐烦地打断钟妈妈问东问西，说：“老婆，赶快过来吃饭，检查了一早上你不累啊？”
钟妈妈笑着说：“快去吃饭吧！特意做了你喜欢的猪脚汤。”
程淑仪挨着钟晴坐下，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你干嘛呀？笑一个。”
钟晴咧了咧嘴，比哭能好看一点。
“都是准备当妈妈的人了，你怎么一点儿没有长大的样子？”
“我不想当妈妈，也不想长大。你也听到了，那孩子不是我们的！”钟晴越说越激动，差点儿要从椅子上蹦起来。
程淑仪按住躁动不安的钟晴，让她好好吃饭，有什么问题等下回了房间再说。
钟晴现在满脑子都是医生关于试管婴儿的医学解释。那个孩子，是她跟别的男人的，却要借着程淑仪的肚子出来。这对生孩子的人来说，算什么？
程淑仪当然理解她的心情。比起自己的痛苦，她们都更加为对方考虑。对她来说，孩子跟她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因为她是“生母”，总归是有感情的。
程淑仪在钟老爷子第一次提起孩子的时候，她就对试管婴儿做过充分的研究。取卵并不是打针一样轻松的事，她很担心钟晴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两个人心事重重的吃完饭，回了房间，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长椅上，像极了冷战的小夫妻。
“我们不生了好不好？”钟晴突然开口。
程淑仪抬头看过去，钟晴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程淑仪没有说话，抿着嘴过了很久，“你想把中实集团，拱手让人吗？”
钟晴沉默了。
原来人在做选择的时候，往往会被许多东西束缚。这些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总是能在你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时候跳出来，改变你的决定。
“你知道当年爸爸为什么没有极力反对你娶一个女人吗？即使对方愿意倒插门进入钟家，钟家的一切早晚还是会变色。我们的婚姻没有遭到家长的阻挠，作为回报，我们需要对钟家的未来负责。”
钟晴当然知道，这也是她说服老爸的理由之一。
…
孩子的事情一直没有达成共识，媒体的消息似乎更快。有记者拍到她们一起去医院的照片，试管婴儿的新闻落下实锤。
［真的要生宝宝了？恭喜一下吧！］
［程程好可怜，要做合法代孕的妈妈。］
［钟啸有远见，没招上门女婿。孩子的父亲无从查起，彻底杜绝三代还宗。］
…
钟洋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彻底坐不住了。他去找父亲确定事情的真假，“爸，钟晴要生孩子了？”
“你听谁说的？”钟岳显然不知情。
“新闻铺天盖地的，照片拍到她们一起去医院做检查。您就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吗？”
“会不会是晴晴身体不舒服，淑仪陪她去复查？”
“去妇科复查？”钟洋不信。
“这事要是真的，你大伯会跟我们说的，你着什么急？急着看小侄子了？”钟岳笑着说。
钟洋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父亲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当初钟晴要娶程淑仪，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大伯无后，他就是钟家唯一的继承人。
现在钟晴突然要自己生孩子，难道是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大伯失望了？还是说，大伯怕他觊觎钟家的财产。
“一个女人怎么传宗接代？还不是便宜了外人？大伯真是老糊涂了！”
钟岳察觉到儿子不对劲，十分严肃地说：“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钟晴生的孩子，那就是钟家的骨肉，怎么能说是外人！这话以后不许胡说，让你大伯听见，肯定要生气的。”
“爸，您一天辛辛苦苦给大伯一家打工，最后得到了什么？你们可是亲兄弟，他连股东会的席位都舍不得给你。你知道吗？下次召开股东大会，程淑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加了！”
“淑仪是晴晴的媳妇，以后要给钟家生孩子的。她有席位不是很正常吗？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不要整天胡思乱想。”钟岳把儿子教训了一顿，回房间去了。
钟洋可不这么想。从毕业他就在公司上班，人人都把他当钟少爷供着。最近不过是传出了些风声，底下已经有人不拿正眼看他了。
他不甘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