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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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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体检报告出来，给钟晴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不接。
钟妈妈一直等不到消息，主动打电话去医院问，才知道又是女儿搞的鬼。
“医院那边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和淑仪明天去一趟。”为了防止钟晴逃跑，钟妈妈选择吃饭的时候提起这个事。
钟晴低着头吃饭，“我明天还有事。”
“生孩子是你目前最大的事，其他的事一切靠后。”钟妈妈给程淑仪夹了块排骨，说，“淑仪，明天上午十点，别忘了。”
程淑仪夹在中间，不好拒绝，笑着说：“知道了，妈。”
钟晴放下筷子，把碗一推，“吃饱了。”说完，起身上楼去了。
…
第二天早上，程淑仪把钟晴从床上拽起来，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嘱咐：“今天还不知道要做多少检查呢！我们早点去，乖。”
“老婆，我们私奔吧！”
程淑仪揉了揉钟晴的脸，让她清醒一点，“去完医院再私奔，正好顺路。快去洗脸！”
钟晴瞌睡的闭着眼，进了卫生间。她在马桶上坐了十分钟，还是不想去医院。要不是程淑仪进来催，钟晴很可能在马桶上睡过去。
这是第二次去医院，程淑仪没让司机送，她开着车带钟晴过去。
医生拿着厚厚一沓检查报告，扶了扶眼镜框，问：“你们决定好谁提供卵子，谁来生了吗？”
钟晴很不擅长应对医生，加上她本来就是被迫的，完全不想跟医生说话。
程淑仪推开钟晴，笑着跟医生说：“孩子我来生，用我爱人的卵子。”
医生说话很直白，“要是这样还简单些。程小姐的身体基本没什么问题，为了提升卵子质量，钟小姐需要吃药调理一下。等下再做个AMH－Test查一下钟小姐的卵子存量，如果没什么问题，调理期间你们就可以联系精子库准备了。”
“好的。”
程淑仪拿了医生开的检测单，拉着钟晴去楼下做检查。
排队的时候，钟晴一脸不情愿地说：“我又不是仓库，还检查存量。这家医院靠不靠谱，我看电视上取了卵就没事了，我们怎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你乖乖听医生的话，做完我们去泡温泉。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吗？”
钟晴抱着程淑仪喃喃地说：“天气都热了，泡什么温泉。我们去吃刺身吧？我听阮文清说，商业街那边开了家不错的寿司店。”
“行，听你的。”
护士从屋里走出来，喊钟晴的名字。
程淑仪应了一声，把钟晴从椅子上拉起来。到门口的时候，护士说，家属不能进，让钟晴一个人进去。
钟晴瞬间就慌了，拉着程淑仪的手，“老婆，你在外面等我，不要走！”
“我不走，你快点去吧。”程淑仪送她进去，直到护士关了门。
不到两分钟，钟晴生龙活虎的出来了，一问，就是抽了点血。
想到钟晴刚进去时的悲壮模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离开医院，程淑仪开车去了钟晴说的那家寿司店。店里人不太多，服务员给她们找了个安静的位置。
钟晴刚点完餐，钟爸爸突然打来电话，说已经联系好国内最大的精子库，让她们下午三点过去一趟。
“还能让人好好吃个饭吗？”钟晴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扔。
“又怎么了？”程淑仪倒了杯茶递过去。
“我爸说，让我们去精子库，给小孩挑爸爸。”钟晴说话的时候语气特别冲，吸引的周围不少人看过来。
程淑仪尴尬的朝其他客人点点头，让钟晴说话小声点，“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注意一下嘛！”
“事实就是这样啊！难道我说的不对？”钟晴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靠在椅子上说，“突然没胃口了。”
程淑仪倒是很好奇地问：“精子库长什么样，我还没去过呢！你就当陪我参观，我们去看看呗！”
钟晴抵得住老爸的威逼利诱，抵不过老婆的软磨硬泡。嘴上说着不要去，身体还是很诚实跟着程淑仪去了。
“我是怕你爱上不三不四的男人才跟来的，你不要多想！”钟晴这句话已经说了四五遍。
接待她们的是一位从事人工授精工作多年的老教授。据他自己说，曾经受过钟啸的资助，两人私下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钟啸才会特意拜托他帮忙。
钟晴装模作样的坐下，像个地主老财似的对吴文教授说：“吴教授，把你精心挑选的人都叫出来吧。”
吴文正在接水的手一顿，随即笑出声来。
程淑仪在钟晴腰上戳了一下，让她不要胡说八道。
“我们有严格的筛选流程，原则上患者和捐献者是不会见面的，这样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吴文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接着说，“我答应钟总帮他，也只是给你们提供一点儿捐献者的客观条件方面的资料。比如，身高，体重，血型等。”
“不给看看照片吗？”钟晴又问了句外行话。
程淑仪压低声音，让她不要讲话。钟晴委屈巴巴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并不合口味的绿茶。
吴文笑着说：“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泄密了。考虑到遗传因素，你们对可能会影响孩子身体情况的客观条件有什么要求吗？”
“至少要跟我一样聪明吧！至于长相，它将来会成为钟家继承人，自然也不能长得太寒碜。对了，万一这孩子长大以后太像它父亲，会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作为家族继承人，钟晴的考虑是必要的。
“这个我跟你爸爸商量过了。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我会从三十年前的库存中进行筛选。”吴文说。
“三十年？那不是要生个爷爷？”钟晴一开口，立刻被程淑仪捂上嘴。
程淑仪笑了笑，跟吴文解释：“吴教授，您不要放在心上，她说话一向这样。”
钟晴眨巴着眼，还在努力表达自己的疑问，含糊不清地说：“我说的不对吗？”
吴文拍了下手，起身说：“这样吧，我让人带你们参观一下精子库。那边有志愿者的资料，你们可以挑选一下。”
吴文叫来一个小姑娘，让她带着钟晴和程淑仪到处转转，都是女□□流起来会更方便。
年轻的医生走过来，眉眼弯弯的笑了一下，说：“请跟我来。”
程淑仪跟吴文告辞后，拉着钟晴离开办公室。
三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冷光灯照在洁白的墙壁上，墙上挂着宣传人工授精的图片，看的人心理不适。
“好冷！感觉像太平间。”钟晴口无遮拦的对程淑仪说。
程淑仪从后面打了她一下。
小姑娘笑着回头，开玩笑地说：“这里的精子从离开人体就一直被冰冻保存着，没有和卵子结合的精子本来就是冷冰冰的，说是等待苏醒的‘尸体’也没有错。”
“更可怕了有没有？”钟晴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附和道。
她们路过采精室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销魂的叫声。那声音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只是在这种严肃场合，就算爽翻天，也没必要叫的这么生动。
钟晴突然生理不适，揽着程淑仪快走几步，赶紧离开那个奇怪的大门。
“钟晴。”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程淑仪回头，看见一个浪荡公子哥模样的男人站在采精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
钟晴嘴角扯了一下，嘲讽道：“你这种人的精子也能被收进库中，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里精子的质量了。”
公子哥儿笑着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单子说：“我哪有那种大无畏精神？是我家老爷子怕我整天花天酒地，早点存点货以防万一。”
“还是你爸有先见之明。哪天看你不顺眼，直接赶出家门也不怕没有继承人。”
公子哥儿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问：“还有这个说法呢？我怎么没想到！”他拿着单子问钟晴身边的小姑娘，“美女，我不存了行不行？你把精子还给我，我付你钱。”
“还是存着吧！万一哪天生不出来，还有个保险。对不对？”钟晴在一旁幽幽地说。
“他有保险，我没保险。前几天我爸还说让我滚出家门呢！我看这就是个计！”公子哥儿说的有模有样，连钟晴都忍不住要信了。
“你要反悔，去里面问给你取货的医生，别耽误我们参观。”
公子哥儿放开小姑娘的胳膊，一脸不正经地打量着钟晴，“我来是为了存精，你来干嘛了？难不成网上说的是真的，你要跟女人生孩子了。”
钟晴抬腿就是一脚，“关你屁事！”
公子哥儿脚步虚浮，但为了护住命根子还是拼了命的躲开钟晴的攻击，继续说：“无论你们说的多动听，女人没了我们男人，就是生不出孩子。到最后，还不是要靠男人才能传宗接代。要我说，你也别花那钱受那罪，今晚来我家，免费送你一套优秀的祖传染色体。”
一旁的小姑娘听不下去了，不等钟晴开口骂人，她先说话了，“这位先生，我有必要向你科普一个事实。每个女人一生的卵子数量，从出生时就已经确定，每个月只能排出一颗。而男人一时冲动的放纵，就会产生无数精子，就像沙滩上的免费沙子一样，随取随有。比起稀少的卵子，世界上真的有这样量大质优、无差别免费放送的东西吗？”
公子哥儿梗着脖子辩解，“没有男人，女人就是生不出孩子啊！人类的繁衍，是离不开男人的！”
“全人类女性卵子的数量，决定人类出生人口的上线。男人的精子再多，也是不要钱的便宜货。况且，谁说小孩就是精子产生的？卵子一个月只有一颗，孩子又是从母体出生。如果你否认两者的结合，为什么不说卵子才是一个人的生命本原，精子不过是激发卵子成熟的一块敲门砖呢？”
小姑娘把公子哥儿逼到墙角，一脚踹在他两腿之间的墙上，“至于为什么女性的地位越来越低，当然是越稀有的越会被市场物化的结果。我说的对吗？出身商业世家的富二代先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