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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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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陶灼灼听自家侍女说得这样情真意切梨花带雨，深感莫名其妙。
她虽然一直不算喜欢自家侍女看自己和景逸的那劳什子话本故事，但也不算讨厌到哪里去，最多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罢了。看着自家侍女如珍似宝如痴如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这忽然见到流年将心爱的宝贝忍着痛丢在地上，陶灼灼也不觉得畅快，只是惊愕问：“怎么了？流年，这书怎么着你了？”
流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这书害了小姐！”
嗯？
纵然陶灼灼再如何不喜欢逃影客的这一系列书，但也忍不住为这书喊冤。就好像坛子里头栽的花骨朵，到头来都冤屈死了。
“这书怎么害你了？”
流年抽抽噎噎地看向皱着眉提问的林景逸，呜咽道：“林公子，你不知道，这书里的东西是全都能成真的！”
林景逸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意思？”
“林公子可能没好好看过这书吧？”流年抹了抹流到脸颊上的眼泪，哼哼唧唧道，“林公子，这里头写的所有东西可都灵验了！”
她蹲下来，又把刚才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一页页哗啦啦翻过去，力气大到都把纸张揉皱了。
陶灼灼看着也忍不住心疼地“嘶”了一声，赶快道：“仔细些别全都弄坏了呀。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这玩意儿了吗？”
流年终于翻到了自己要找到的那一页，抽着鼻子展示在陶灼灼面前：“小姐你看啊！你看，你断了腿这事儿，可不就和话本里头一模一样吗？”
“还有这样的事？”
陶灼灼将话本接过来，轻柔地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尘，这才捧到眼前细细看起来。
林景逸也把脑袋搁在陶灼灼肩膀上，凑近了一起来看。
只见那话本中这样写着：
……
只见那陶灼灼一双杏眼盈盈盛满泪花。她朱唇微颤，道：“长姐，你怎可如此待我？”
陶夭夭冷眼看她，一身肃杀：“若你执意为林景逸如此，我便容不下你。”
陶灼灼满脸悲痛：“长姐，景逸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如此与他作对？”
陶灼灼双目赤红：“他敢夺走我妹妹，我便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她忽然逼近陶灼灼双目，枯槁双手伸向陶灼灼脸庞，呢喃道：“灼灼，便是折了你这双腿，你也要留在姐姐的身边……”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陶灼灼看得哭笑不得，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还在哭哭啼啼的流年，“别多想了，我的腿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刚才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流年这才抽噎着抬起头，小声问：“小姐，你没骗我？”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流年瞄了瞄陶灼灼的两条腿，支支吾吾道：“我还以为……万一是小姐想要为了大小姐遮掩过去什么的……”
“胡说八道！”陶灼灼轻轻敲了敲她脑袋，语气带了点儿严厉，“你就这么想我姐姐？这可不行啊。”
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小声道歉：“小姐，我错了。”
“行了，没事。记得话本也不过是话本罢了，哪有还要和咱们家实际牵扯起来的。”陶灼灼又拍了拍书页，重新揣回到流年怀里，“不过这沈慕青也真是的，这是与我姐姐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把她写成这个样子。明天可得去找她说道说道。”
“慕青她……许也不是故意的吧？”林景逸摇了摇陶灼灼手臂，“瞧这本似乎是许久之前的了，那时候可能只是写着来玩的。”
“我就是想不通，她对我长姐是有什么意见？”
林景逸垂下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般抬起头道：“许是……为了其华？”
陶灼灼一愣：“其华？”
“对啊。”林景逸点点头，认真解释道，“你看，慕青喜欢其华对吧？”
陶灼灼点点头。
“那这不就是了。长姐性格那样严厉，平日里虽不算如何针对她，但未必对她有什么好印象不是？所以其华对长姐肯定是又敬又怕的了。”
陶灼灼“唔”了一声，觉得这通解释确实很有道理。
但眼珠一转，她又忽然问：“那……景逸你便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一直不算喜欢我姐姐？”
林景逸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问，呆了一会儿才迟疑地点了点头，闷声道：“毕竟……毕竟长姐素来也不喜欢我。”
“可这就奇怪了。”
林景逸皱皱眉：“哪里奇怪？”
陶灼灼板着指头思考着说：“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姐姐到底是为什么不喜欢你。你看，你是全京都有名的大家闺秀，就连宫中皇子们都要拿你做榜样。”
林景逸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这我怎么知道呢？或许……或许不喜欢一个人就是没有理由的吧。”
说完他又慢慢掀起眼皮，眸中带着晶亮的期盼：“总归……总归只要灼灼喜欢我就好了。”
陶灼灼胸腔内心脏猛然跳快一拍，忙握紧了林景逸稍显冰冷的手：“我自然是会永永远远喜欢景逸的。”
林景逸脸上笑容深了深：“那就好。灼灼，我从来只要这个便足够了。”
陶灼灼凝视着林景逸的脸，只觉得恍恍惚惚，那抹嘴角上扬的笑容格外亮眼灼目。
她想……
林景逸似有所觉，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长长睫毛轻轻颤动着垂下，将一双剔透明亮的眼眸缓缓遮住。
陶灼灼觉得莫名紧张起来，不远处的佛寺钟声刹那之间仿佛遥不可及，空灵幽远，如一滴没于汪洋之中的水滴悄无声息。
此时她唯一能察觉感受的，唯独来自前方那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拂在自己的鼻尖与面颊上。
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呜呜呜……嗝！”
陶灼灼同林景逸不禁同时偏过头去看声音来处。
流年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哭嗝，此时正一面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眼泪一面伸出手摆了摆：“小姐……呜呜呜……林公子……不必管我……我只是太感动了呜呜呜……太甜了……”
她又打了个嗝，意犹未尽道：“现实果然和话本里不一样，果然是比话本里还要更甜啊！”
陶灼灼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家侍女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下意识想要扯着林景逸的手腕稍微走远一点，却见林景逸慢慢走到流年的跟前。
流年帕子都哭得湿透了，这时候赶快抽着空子卷起来拧了拧。看见林景逸走过来，她赶快又用帕子点了点眼泪，哑声道：“林公子。”
“嗯。”林景逸笑意微微，长长吁了一口气，随即道，“流年，你这话本还看是不看了？”
“看看看！要看的！”流年连连点着头，将话本重新珍而重之地藏进怀中，“既然小姐说无妨是我想多了，那我哪还有不看的道理呀？我记得林公子也买了好几本这话本，应该也知道这玩意儿现在贵得很呢！”
她表情重新眉飞色舞起来。
林景逸呵呵笑了两声：“既然如此，流年，那你就好——好——看——千万别再出别的岔子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