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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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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和查尔斯都没想好用什么理由见面，他们两个都很少有单纯访友的机会。
这次见面，还是查尔斯显得更自然一些。
他没那么别扭，学生们也总是找他聊天，还有埃里克这个时不时来骚扰对照组在，觉得这样相处很轻松。
布鲁斯以为时间会在他和朋友中间划开一道无情的沟壑，现在看来，这条天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
或许我们的关系，比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和以往一样，口头上欺负欺负汉克，三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城堡周围转来转去。
真稀奇，蝙蝠侠还有漫无目的的举动。布鲁斯猫一样在阳光下眯眯眼，不着痕迹的伸了个懒腰，挤开毛茸茸的汉克，扒拉在查尔斯的轮椅上，严重拖慢行进速度。
这让另外两人一阵好笑。
“你究竟去哪里了？阿尔弗雷德拜托我找你，但你就好像蒸发了一样。”轻松的氛围让教授放弃了端正的坐姿，歪歪扭扭的靠着椅背，头搁在布鲁斯交叉的手臂上。
躲开光头迫害，把脑袋埋进自己胳膊肘的黑色大猫猫一点一点往前挪，闷闷的发声:“你自己脑。”
他懒得再重复一遍了，既然查尔斯自带作弊器，那自己看一遍嘛。
阿尔、迪克、杰森问过一遍，卢修斯问过一遍，芭芭拉问过一遍，戈登问过一遍……
这种重复描述布鲁斯是会烦的哦。
？？？
之前严防死守不让碰脑子的是谁啊？
查尔斯和汉克怀疑的看向布鲁斯，思考蝙蝠侠在眼皮子底下被掉包的可能性。
“说，你是不是被除了我之外的人脑过！”不然以前见他绕道走的被害妄想症会主动让他进入思维？教授戳了戳脑袋下的枕的胳膊，胳膊的主人不耐的扭了扭。
“我很认真好吗!”
确认他没开玩笑的查尔斯蠢蠢欲动的动用起了精神力。
平时大猫猫的脑袋里面都锁的贼严实，金库门一样的，进都不好进，尊重隐私的教授也不会强行撬门，顶多就是在门口跟人用语音聊天(x
今天，这个防盗门终于开了一个缝缝！查尔斯充满仪式感的把精神力搓成线头，开始戳——戳不动？
呵，说好的让我自己看。
教授不服，教授要学开锁！
努力钻研的教授拿出对付万磁王的慎重，过五关斩六将，最后还是被弹了出来。
查尔斯面无表情:“布鲁斯，你的精神力外面那一层是什么？”
一开始那一层心防跟钢板似的，他认了，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的德行，但后来飞散的碎石风暴又是什么？他脑子里长石头了？
担忧的晃了晃布鲁斯的脑袋，查尔斯揉了揉被轻轻拍开的手，没石头的声音啊……
无声的叹了口气，黑暗骑士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自从学习源石技艺开始，除了发现“崩毁”“隐匿”特性外，他的身体就发生了不可逆的改变。
刚接触源石的时候，布鲁斯体内源石的密度上升的比谁都快，远超闲的没事就啃碳烤源石虫的博士(x
就在整个巴别塔医疗部都在想尽办法，准备和源石病抢顾问的时候，他体内的源石水平就陡然稳定在一个危险，但不至于真正感染的状态上。
虽然很奇怪，但巴别塔上下还是松了口气。
布鲁斯推测，是因为自己本身没接触过源石，对此没有什么抵抗力，而又因为并非方舟本土人士，源石没办法对他产生更多影响。
也有可能是种族原因，毕竟他从没在方舟世界见过任何一个纯正的人类。
除了需要每天应付疯狂想研究他身体构造的华法琳之外，这确实是好事。
伊内丝和阿米娅两个人的源石天赋都是情感和读心类型，也都是这个领域的强者，但都没能破开他的被动防御。
本以为查尔斯可以做到，现在看来，源石的精神防御方面，效果确实很强劲。
暂时没有后顾之忧的布鲁斯松了口气，满意的翘起了嘴角。
呵，你就是那我当免费大功率测试器。查尔斯磨了磨牙，觉得自己还是心态不到家，不然怎么这么想打人。
这是来自疑心病重症患者哥谭黑暗骑士蝙蝠侠的信任。查尔斯努力催眠自己，往乐观方向去想。
至少在不确定结果的时候愿意让他碰脑子了，好歹自己还在他的plan B或者plan B plus里面……
不能气不能气，气坏身体没人替，这家伙的德行你还不知道吗……
还是很气，查尔斯觉得自己早已不存在的头发都气秃了好几轮。
对于这个测试结果……满意归满意，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布鲁斯迎着教授谴责的蓝眼睛，感觉自己确实有点过分，有种拿老朋友当工具人的感觉。
奇怪，明明以前就是这样，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行动前测算无遗，自己都只是工具人，行动后理直气壮，气的周围的人或爆发或远走，现在怎么突然在意这个了？
肯定是沙雕博士的错(。
布鲁斯无情甩锅。
只是因为现在很安全，以及在查尔斯面前没必要计较这个而已，我，还是莫得感情的黑暗骑士。
晃晃脑袋，将那时特蕾西娅惊讶而包容的目光甩出去，现实里，布鲁斯还是得面对愤怒的X教授。
心虚的给他拍了拍背，在查尔斯核善的眼神中，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把事情又大概描述了一遍。
独自一人流落到一个战火纷飞，且拥有全新生态、历史、科技的大陆，远离亲友挣扎生存了五年……
在这种突兀的转换，人生的大起大落中，布鲁斯真的像现在表现得这样轻松吗？
查尔斯有些怀疑，抬头看向仿佛在做任务报告的小王子。布鲁斯若无其事的对上他的视线。
过了一阵，气氛让汉克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查尔斯先收回了视线。无论布鲁斯的状态究竟怎么样，都不应该这样逼他说出来。
布鲁斯倒也没想再瞒些什么，只是查尔斯想知道的东西，他自己也没有搞明白。
黑暗骑士觉得自己心态很可以，身体状态也不赖，可最近，与他亲近的几个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
我是蝙蝠侠，为什么大家都感觉自己有点问题？布鲁斯不明白，过去自己自诩黑暗与复仇的时候也没人这么担心，现在……总不会比以前更差吧。
没得到想要的完整讯息，查尔斯暂时收起了对好友的担忧，注意力放在了具体的情报中。
听完后，哪怕是见识过许多能力奇特的变种人的查尔斯和汉克也忍不住抽了口气。
汉克蓝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抖了抖，他想要问是不是真的，却又知道，布鲁斯没必要在这种方面骗他们。
被布鲁斯忽悠过无数次的野兽沮丧的想，他倒真的希望这次是在匡他。
前几天对此有所了解的教授叹了口气，也没办法对这种无法控制的阴差阳错做出评论。只能说，布鲁斯太不幸，而又太幸运了。
一般人能去一次异世界还能在夹缝中活着就已经是极致的幸运了。
茫茫宇宙，悠悠天地，竟然让布鲁斯落在了一个普通人能生存的地方，那个世界要有水有土有空气，与地球磁场重力相合，天知道概率多小。
这么看来，泰拉大陆的源石和战争反而没那么可怕。
而在离开后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没有过分影响到正常生活，这是已经是宇宙级天选之子了吧。
虽然黑暗骑士不一定需要这些。
好在布鲁斯真的回来了，状态还不是很糟糕。
暂时不想深入挖掘严肃话题的查尔斯发现了盲点。
“等等，你说的菲林是什么？”既然是万类共生，那菲林在地球的语言中，也是有对应种族的吧。
泰拉世界的语言都不算偏门，查尔斯的脑子转悠起来。从单词上看，应该会是……
回忆起伪装期间的那段黑历史，黑暗骑士不想回答。
毕竟当年摘下头盔后，特蕾西娅就热衷于给他各种道具，美其名曰伪装，实际上就是想看大猫猫！
巴别塔顾问每次都会败在公主殿下期待、恳切的眼神光波里。还有照片留念……
后来没办法对特蕾西娅的遗物下手，布鲁斯的猫耳照片也就一直待在阿米娅手里，可露希尔还虎视眈眈企图全岛传阅。
呵，想吧，黑暗骑士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黑历史不说，不等于不存在，更何况泰拉大陆的种族名称其实还蛮好猜的。
查尔斯也不笨，首屈一指的聪明人很快就转过弯来了。
“所以，你装猫装了五年？”他摸了摸下巴，发出灵魂疑问。
噗，本来他就觉得蝙蝠侠的制服像大黑猫，现在可是真的坐实了哈哈哈哈。查尔斯拼命憋笑，努力无视脸色变得蝙蝠侠的布鲁西。
嗯？查尔斯你在想什么？汉克还没从异世界的情报和各类情绪中缓过来，呆呆地看向自家校长。
教授醒醒，你的关注点跑到哪里去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