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侠是个人形天灾》红尘尽处

13、第 13 章

　　回到蝙蝠洞，下车的蝙蝠侠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时愣在原地。
　　他犹豫了一会儿，听蒂芙尼说她转型了，可究竟是怎么转型，并没有人告诉他……
　　不清楚具体情况的蝙蝠侠想了想:“蝙蝠女孩？”
　　最后他还是叫了这个喊了好多年的代号。

　　“你真的回来了，天哪……”芭芭拉看着安然无恙的布鲁斯，一颗心松了下来，忍不住蹭了蹭眼泪。
　　“看到报纸的时候我都根本没信，还以为是夜翼呢，还想着说不定哪天他一开窍，演技就上去了？”要不是下午爸爸出警忙完回家告诉她，她还蒙在鼓里呢。
　　偷溜回来摸鱼的夜翼发出抗议:“我的演技多好！”不过全都被当做了背景音。

　　芭芭拉觉得很难受，才失踪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好像半年多没见面了一样。明明迪克独立后，他们因此而分离的时间远长于一个月。
　　布鲁斯拥抱了这个这个抽泣的女孩，对他们来说才过去一个月，可他也着实看到了孩子们的变化。

　　待芭芭拉稍微冷静些后，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布鲁斯问:“我听说，你要转型了？”
　　“是不做义警了吗？”这样也好。

　　女孩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摇了摇头“不，我是希望向电脑技术方面发展，给夜巡提供更多帮助。”
　　装备有卢修斯和蒂芙尼，夜巡本身的主力是蝙蝠侠和罗宾，阿尔弗雷德负责通讯、监控和侵入辅助，团队里确实缺少一个电脑技术专精者。

　　蝙蝠侠陷入了一阵沉默。
　　大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前车之鉴让蝙蝠洞里的小鸟们大气不敢出，只是互相递了个眼神。
　　他不会又要……
　　几个人悄悄挪了站位，准备见势不好直接拉架。

　　“我们都长大了。布鲁斯。我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不可能只是做一个跟班，哪怕是跟着你。”
　　芭芭拉假装没看到几个疯狂暗示的家伙，对蝙蝠侠这样说。
　　我们永远是家人，但不意味着你需要将我们都保护在羽翼下。那你的爱护，也是一种束缚。
　　芭芭拉想要向他传达这样的意思。

　　布鲁斯感受到了。阿米娅接手罗德岛运行后不久，也这样对他提到过，而他面对孩子却仍然无法真正放心。
　　无论是方舟世界，还是在外历练的日子，并肩而行的人总是转身就再也无法回来，这次的分离或许就是永别。
　　他怕战友和孩子们离他远去。布鲁斯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同样，他也不愿意小蝙蝠们永远停在原地，只因为他特别固执。

　　他们对视，或者说对峙了一会儿。芭芭拉从未这样和崇拜的导师针锋相对，一时有些紧张，但她没有退让。
　　最后布鲁斯做出了让步。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蝙蝠侠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证明你有独立的能力，让我能真正将你放到同等位置上，而不再只是一个学员。”
　　“我想吉姆会很高兴的。”布鲁斯这样鼓励她“或许你会希望有一个新代号？”
　　蝙蝠洞里的黑暗给了蝙蝠侠更深的威压，而熟悉他的孩子们只感受到了安心。
　　“我会的！”芭芭拉扬起了自信的微笑。她可从没让任何人失望过，包括她自己。
　　“未来，我的代号是‘神谕’。”

　　听上去还不错。布鲁斯这么想。
　　没有控制欲就不是他了，但既然孩子们都长大了，那么，他会换一种方法保护他们。
　　比如，今天晚上训练加倍吧。蝙蝠侠决定。提高自身能力才能应付更多的场合。
　　芭芭拉也即将成为独立义警了，从此，她不仅仅是大多作为附属学员的蝙蝠女孩，还是未来的“神谕”。

　　布鲁斯和远处连接的那个人说:“这就是那时候你想让我明白的吧。”
　　x教授笑眯眯的，完全没掩饰自己偷听行为:“你变了，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迪克独立也没多久，与当时的激烈冲突相比，他如今这态度可是天差地别。因为性别不同？也说不过去。
　　教授倒也没认为这是变种能力，自从他能力变强，愈发认识到：超自然的能力很多，变种人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这个他还不至于误会。
　　“真的不考虑来我们这里吗？x战警不介意你是普通人的。”

　　从布鲁斯游历学习期间，查尔斯就盯上他了。
　　努力，认真，耐心，而且遇事理智，对变种人没什么反感，尤其是在指定战术方面，远胜于其他毛毛躁躁变种人。

　　倘若布鲁斯加入，即使不算韦恩集团，他本身的存在也会为学院增加一个助力，甚至支柱。
　　至少打架不再只是不服就干了。想想学院里那群人查尔斯就头疼。

　　最后查尔斯还是没能留住这个游子。
　　他看得出来，布鲁斯的心有归属，无论多远他都会回去，并且树立自己的目标并不断奋斗。
　　偶尔在树下惬意的饮茶看报时，布鲁斯临别时坚定的目光会被查尔斯想起。

　　他一定会成功的。
　　这甚至不是一句祝福。

　　蝙蝠侠反弹！我有哥谭！

　　被老友无数次挖墙脚的布鲁斯又一次拒绝了他。
　　习以为常，且知道他对哥谭执念的查尔斯也不生气:“至少来看看老朋友？”
　　布鲁斯看着蝙蝠洞里欢腾的孩子们，没反对。
　　他们是很久没见了。

　　第二天，他遵守承诺前往x学院，不过这次是独自一人。
　　他本想带孩子们认识一下昔日好友，但迪克芭芭拉和蒂芙尼都要上班，而杰森要上学，孤家寡人的布鲁斯惨兮兮的上路了。
　　忠诚的管家阿尔弗雷德为他准备了拜访的礼物，送他出发。
　　“布鲁斯老爷，我想您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偷偷吃糖的年纪了？”以及监督某种程度上贼幼稚的老爷。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

　　布鲁斯假装没听到，兜里揣着棒棒糖就蹦跶上了飞机。
　　坐在座位上后，被阿福盯了一路的布鲁斯想了想，觉得还是毁尸灭迹，不要制造新的扣押小甜饼理由比较好。
　　蝙蝠侠的事情叫怂吗？这叫尊老爱幼！区区苹果味棒棒糖怎么能和小甜饼相比！

　　那问题来了，要怎么处理这个绿不拉几的棒棒糖？
　　他盯着这个有点好吃的糖，有点不忍心就这么丢掉丢掉。环顾一圈，哥谭王子盯上了无辜的飞行员。
　　正在准备起飞的飞行员一抬头，面前多了个剥开的棒棒糖。
　　绿色的，我喜欢。

　　然后他就看到了他可爱的老板。
　　“你喜欢吃糖吗？”老板这么问，还把棒棒糖往前伸了伸。
　　嗯？什么情况……是我脱离地球太久了吗？现在流行给员工发糖？绿灯侠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本来很奇怪的事情，在韦恩的颜值加持下愣是做的很自然，根本看不出是两个一米八少女心壮汉在分糖果……

　　“呃……还行？”没抵住老板蓝色星星眼攻势的飞行员自然的接过了棒棒糖，一口咬住。
　　完美，阿尔没理由扣押今天份小甜饼了。
　　美滋滋的布鲁斯觉得已经解决隐患，放心的坐下了。

　　路上，布鲁斯看着窗外略过的树林和湖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这次的驾驶员聊天。
　　这次负责的是一个棕发飞行员，新来的，以前是战斗机的试飞员，叫做哈尔.乔丹。
　　开飞机都不忘找话茬，好在健谈是真健谈，驾驶技术还是有的，虽然飞行过程比起以前的员工……
　　倒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开始面试我的人问我‘你能保证工作期间不会惹怒布鲁斯韦恩吗’然后我问‘布鲁斯韦恩是谁？’”
　　哈尔叼着布鲁斯塞给他的棒棒糖，一脸得意的跟大少爷说起自己的面试经历“你真应该看看他们的表情。”

　　看上去像是要把他赶出去。

　　但是毕竟没有嘛。哈尔哼着歌，跟阔佬聊天。

　　他的老板则靠在驾驶座后面，欣赏窗外的风景，听他这么说，脑子里模拟了一下场面，被逗得噗的一声笑出来:“大概能想象到这种表情。”
　　小王子咳了两声，凑到哈尔旁边，努力开始扭曲自己完美的脸庞。力求表情狰狞愤怒，绝对还原，完全不要形象的。
　　哈尔乐了，这大少爷还很有表演天分嘛。

　　“嘿，大少爷，你要是想要安全降落在泽维尔学院就把这个表情收回去！”忍了两秒，驾驶员还是当场笑出鹅叫来，简直要岔气。
　　原本平稳的飞机随着晃动的操纵杆动了动。

　　布鲁斯被突如其来的晃动吓得抱住驾驶座椅，一脸惊慌失措:“发生什么了？”
　　这让哈尔努力收了收笑容，专心控制飞机:“别担心，我可是金牌驾驶员——”
　　也许没那么专心。

　　控制住情况的飞行员松了口气。幸好伟大的绿灯侠专业技术过硬，不然可能就和老板同归于尽了！哈尔骄傲的想。

　　风平浪静的飞了一会儿，布鲁斯内心的冒险精神有所觉醒。
　　他戳了戳认真模式的哈尔:“你平时开飞机就是这么四平八稳的嘛？”
　　“好——无——聊——”我开飞机过去都比你这样有效率。
　　哈尔想了想以前的赫赫战功，有点心虚，转而又被激起来好胜心:“谁说的？我平时开的可快了！这次是为了载你才放慢速度的好不好？”
　　“我好歹也是战斗机驾驶员！”还是王牌哒！

　　真的？韦恩小王子的眼神很好的表现了他的怀疑。
　　“你不信是吧？”哈尔决定给韦恩小公主一个教训。
　　他拿出了平时开战斗机的架势，嗖的一下冲出去——虽然受限于直升机飞不了多快，但是比起刚才的挪动速度确实是冲出去了——整架平稳运行的飞机瞬间颠簸了起来。

　　“啊——”布鲁斯抱紧了专座，觉得他想收回刚才的话，这个驾驶员明显不靠谱！一激就开始冲动，而且谁家加速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式加速啊？

　　【噗，很久没看到你这么活泼的样子了。】查尔斯又连到了他，布鲁斯也懒得屏蔽他了。
　　【你居然还有闲工夫看我？是彼得罗他们没逃课还是罗根他们没打架？】
　　发现查尔斯当场断线的布鲁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然后继续被哈尔过山车一般的运输体验祸害……
　　很好，哈尔，我记住你了！

　　学院里，双胞胎在湖边打水仗、不，训练控制自己的能力。斑斓的水花映衬中，姐姐发现了不对劲。
　　“呃……彼得罗，那架飞机是不是有点危险？”旺达犹豫的指了指即将降落在草地上的飞机，它看起来飞的歪歪扭扭，她很怀疑它是否能平安迫降。是的，迫降。
　　她银发的弟弟也惊呆了，头发湿淋淋的快银抱着刚拿来的零食，找了块空地把它们放下，腾出手准备救人:“这是不是查尔斯说的朋友？”
　　两人一致决定，见势不好直接上，不能让人直接掉下来。

　　外人看似凶险的飞机其实没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哈尔和布鲁斯毕竟还有数。可能大佬的闹着玩就是不一样？
　　除了在外面看着不太好，两个人都没感觉有什么。

　　终于等到可以下飞机，大蝙蝠符合人设的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为什么这家伙能把直升机开的跟战斗机似的？不愧是战斗机飞行员，老本行不丢……
　　以前他还不理解为什么罗德岛的人不愿意坐他开的战机，像煌这样的干员还总是半路就跳下去，现在布鲁斯有些感同身受了。

　　哈尔毫无所觉，只是觉得这个韦恩居然没被吓哭，真不错。他还神清气爽的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老板，访友愉快！”
　　无情的挥开身上的爪子，给了没数的哈尔一个鬼脸，布鲁斯就往查尔斯那里走过去。
　　哈尔不在意的回到直升机上，开始玩有钱人家的飞机。很久没开，有点手痒，幸好技术没荒废，不然找不到工作今年真的没地方住了，总不能完全靠巴里的工资生活。
　　绿灯侠哼着歌，叼着没吃完的棒棒糖开始愉快的规划工资。

　　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刚被汉克推着出了城堡，转眼就看到草坪上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见。”查尔斯挥挥手。
　　汉克抬头看去，一脸惊讶:“布鲁斯？”原来查尔斯说的老友是他啊。
　　“嘿，汉克，你看上去不是很希望我在这里？”热衷于欺负老实人的布鲁斯冲他摆手，转身假装自己要走了“那我回家了。”
　　哭笑不得的汉克知道他在开玩笑，拉住他:“不不不，我只是太久没有看到过你了，欢迎回来？”
　　布鲁斯这才哼哼唧唧的转过身来:“这还差不多。”

　　风景还是那样，人也都没变，不需要感叹物是人非，简直太棒了。布鲁斯跟在两个人身边进入城堡，露出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暖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