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8 要事与苛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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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了友人的衣袍与浴室之后，塞瑞选择捧一本新近集结成册的《魔药告诉你》，一边阅读，一边等待友人的归来。
这一等，大半个晚上便过去了。
一直到深夜2点钟，地窖的主人才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他的住所。
像是没想到塞瑞在等他，斯内普怔了一秒钟，紧接着深深皱起眉，“才从禁闭的空间出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炫耀储备已久的精力？”
塞瑞微笑不为所动，“你还有事情吗？”
“……和你无关。”斯内普对他挑起一个假笑，“如果兰德尔先生能够安份地休息一会给这个晚上一点安宁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嗯。”塞瑞轻声答应着，却没有一点要起身回房的意思。
他看着斯内普对因飞路粉而变成绿色的壁炉火焰低声说了句马尔福庄园，然后消失在火焰中。
……他知道卢修斯也在今夜的墓地中，甚至于与Dark Lord在哈利•波特面前有一番清晰的交谈……或者说是奉承？
哈利和德拉科的关系一直是不错的，会不会指认他也是一个未知数。
……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从那个静止的空间出来的时候。
塞瑞摸了摸耳际边的短发——自从三年多前剪掉就再没长长了。
……他并不着急于与卢修斯来一场重逢，那想必没有太大意思。
已经十四年了。
再浓厚的感情也会在漫长的时间中消磨，况且卢修斯还有妻子和孩子。
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再回去当情人？塞瑞相信自己没有西弗讽刺的那么蠢，那是一个只凭感情冲动的格兰芬多才做得出来的事……不，也许连格兰芬多的耿直都不屑于。
塞瑞看了褪去绿色火焰的壁炉一眼。
这里不可能连接到兰德尔庄园，而叔叔大概又远行了。
等西弗回来后他需要说动他让自己去一趟对角巷。
塞瑞轻抿嘴角，挥手将壁炉中的火焰熄灭，让地窖回归黑暗。
一根新魔杖是必须的，不管是自己用还是给人看。
……与其同时，要尽快和叔叔取得联系，不论如何。
塞瑞轻微叹了口气，阖上眼思考。
不是不困，但目前问题多得他即使是想睡也睡不好。
从长计议这个词并不是说着好听的。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在第三次见面，离开之前他问道。
——青年沉默了一阵子才轻声回应，“你称呼我塞瑞就可以了。”
7岁到14岁，七年多，他每次对青年相关的询问只能得到避重就轻的答案。
渐渐的他也对此保持了缄默。
青年懂得很多，有足够的能力教他知识，指点他礼仪。
他从此有了两份时间，在不同的空间。
在别家的孩子夜晚沉入甜美的梦乡时，他刚刚开始另一份学习进度。
这样的生活不可谓不辛苦，也没有向父母诉苦的可能，但既然是他想好答应的，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责任在一日复一日的学习中逐渐清晰，不再是书上的概念，不再是青年说出来的话。
至于他一开始的疑惑，则就此搁下不提。
青年从来没有要求他承诺帮助什么。
而他在繁忙的学习中慢慢忘记了，又或许是他在潜意识中只当青年是一个没有依附的灵魂，只能存在于梦境里。
可能是七年中他已经太熟悉对方的身影，在昨夜中隔着人群看到的一瞬间就无法控制震惊的情绪。
昨晚一夜无梦。
他确定自己没误喝无梦魔药。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门前，徘徊着想了许多。
用早餐时就听学生们议论着有人看见斯内普教授带了个人回办公室。
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拿着的书，用书签夹着的页数被勾画出重点与不明白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需要确定一下。
……如果能不引起教父的怒火就再好不过了。
德拉科犹豫着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看着开门的青年，德拉科沉默了。
眼熟的，实在的，不能否认的。
……如果真的出手触摸会很失礼。德拉科提醒自己。
他说不出有多少问题想要询问。
青年微微一怔后对他微笑，“进来吧。如果是找西弗的话你需要稍等一会，他还没有回来。”
德拉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办公室。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他们看见正对门的壁炉突然燃起了莹绿色的火焰，紧接着，一个黑袍滚滚的身影走了出来。
“德拉科？”斯内普挑起眉，“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德拉科看了塞瑞一眼。
“没关系的，我同意你说。”塞瑞平淡道，“我原来以为我没有出来的时候……所以，不需要顾及。”
斯内普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同，他看向他的教子，“你隐瞒了什么，德拉科。”
“事实上……”稍作回忆后，德拉科尽量用简单平和优雅的措辞将他的梦境和盘托出。
“……很好。”斯莱特林的院长对德拉科的解释冷笑地作了一个宽泛性的评价，“我会将你的‘学习进程’告诉你的父亲的，现在，出去。”
德拉科看着塞瑞没有动。
“我不想说第二遍，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声音轻柔近乎威胁。
德拉科把门关上。
“兰德尔先生。”斯内普打量着他昔日的朋友，目光冷淡得像看一个陌生人，“看在我们相识八年的份上，你究竟还有多少‘小秘密’？”
“我不指望你毫无保留，但最少……”他神色阴沉愤怒，几乎无法说下去，“是啊，尊贵的兰德尔先生连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还是索命咒被读错了音反而夺走了你的思考？吝啬得连一个消息也给不起？”
“……西弗，我不想给你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塞瑞平静地回答。
“您真是太仁慈了。”斯内普唇边冷笑讽刺意味愈加浓厚，“我承受不起。”
“对不起。”塞瑞轻声道。
“你不用道歉。”斯内普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断裂的旧魔杖是我们当时唯一能够找到的东西。”
“我那时候大概是……脑袋不清醒。”听到旧时，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塞瑞艰涩地说，“我……”
“你不知道当时我……我们想了什么。”斯内普打断他的话，“虽然你在前一年和卢修斯分开了，我想着还是有必要通知他一声。”
“多么令人震惊，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他苛刻地抿起唇，“这么说似乎也不对……他的表现像是从来不知道你这个人，这简直让我以为前面的七年是一出荒诞剧。”
“……是我催眠了他。”塞瑞承认道。
“当然，有前车之鉴在，我们怎么会没想到。”斯内普冷哼一声，又仿佛是对自己的嘲讽，“既然你懂，又怎么可能不会……麻瓜的小把戏……”他没有再说下去。
半晌静默，室内只剩下两人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最后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选择打破了沉默，“……你的魔杖现在在卢修斯的书房里，一根无法修复的魔杖残骸想必不会让你满意……如果你需要一根新魔杖，晚点和我走一趟对角巷。”
“谢谢。”塞瑞看向友人，慢慢露出一个微笑，一如往昔，“……西弗，我回来了。”
“……不要指望我说‘欢迎回来’的蠢话。”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38 要事与苛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