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裴小姐》妖叁

11、第 11 章

　　我觉得那天裴亦之一定是喝多了酒说的胡话，因为她离我离得太近了，我一直以为我俩差不多高，可裴亦之凑这么近，且那天她醉酒应该身子也站得不是那么直，可我看她的时候还是仰着头在看她，裴亦之那句话像点燃了一颗地雷的引线在我心里炸开了花，我被炸懵了，甚至耳朵里嗡嗡的，脑子里也没有什么活着的神经，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可我也不敢继续追问，裴亦之却已经给我补充确凿道，“谁告诉你我是直的？”

　　“不是......我以为.......”我哪里敢想，我不认为自己是运气好的人，这么多年也不是走的那么顺风顺水，再说了这个世界哪里那么巧有那么多同类，要是有那么多同类我们也不叫少数群体了，我一向看人很准，就是姬达也特别厉害，辩别直弯十有九准，怎么这次竟然在裴亦之这儿翻了船，裴亦之的姬质实在是太少了，她充满了女性特征，身上兼有一种都市丽人的干练与优雅又有着成熟女人的风味，当然不是说裴亦之老，而是那份和青葱少女截然不同的笃定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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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什么？”裴亦之又靠拢了些，“你总是自以为，我时常都搞不懂你，我累了，严文，这段时间都好累。”她说着整个人却已经扑了过来，抱着我，这......节奏转变得太快，我一时难以承受，可在那样的初秋时节，突如其来的香玉满怀还是让我瞬间有一种流泪的冲动，特别是胸前这个女人是自己这段时间，这几个月来一直暗恋喜欢纠结的女人。

　　“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我很想找你，太难了，但什么也没明确，我又不想让你看见我很狼狈不堪的一面，只是严文......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觉吗？”裴亦之从我肩头起来，轻声说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从在咖啡馆的时候开始，你成天仿佛都在那儿，我见到你几次之后就一直留意你了，要不然我那么忙我也不能老往那咖啡馆跑，但是你真让人看不懂啊，严文。”裴亦之勾住我的脖子，那语气里充满了怨气，“我也不确定你是什么人，是直的是弯的，我都觉得不要紧，有什么要紧呢，可你却说你不喜欢我让我放心，我放什么心？你不喜欢我，那你老上咖啡馆等我做什么？是我的错觉吗？还是我自作多情？你上那儿不是等我？啊？”

　　我被裴亦之这一系列的问话问到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僵掉，像是我那些暗藏的小心思全都被看了个透彻，她说着没逻辑的话，可那些话却如烟花般将我的耳膜炸得细碎，我得缓缓，才能看清眼前的女人，一时间我甚至分不清酒醉的是裴亦之还是我，虽然那天晚上是我先和裴亦之喝了一场酒，只是我回了趟家再出来，酒意也就散了一大半，我被震傻了，半天回不过神来，裴亦之跩过我的腰，往她身前一拉，有些气恼道，“说话！”

　　“你......你怎么知道我......成天在咖啡馆等你。”我有做得这么明显吗？她就能一眼看穿了？

　　“起初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多想，但后来我有了内奸。”裴亦之说到这儿，不由地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还没有舒展开，眉眼间还带着之前的哀怨，便更显得动人。

　　“内奸？谁？”我脑子里直转，这样的事情我这样隐秘的心思，我自是谁都不会告诉，只是那几天在咖啡馆里等得着急我问过Jeny，给她形容了一下裴亦之的样子，Jeny貌似没有什么印象，旁边那个奶t倒是挺积极地说没有来。

　　“是jeny吗？”我问道。

　　裴亦之摇头，这才往沙发上坐着了。我也只好跟了过去。

　　“是李琪。”

　　“李琪是谁？”我听着陌生得很。

　　“就那个很清秀长得很帅气染着一头奶奶灰那个短头发女孩。”

　　“哦，奶t啊！是她啊！我就说jeny不会当内奸。”“所以一直以来我在咖啡馆里面的一举一动奶t都在给你汇报？？？那你知道我成天在咖啡馆等你，你还不来？？？”我瞬间有一种是不是被耍弄的感觉。

　　“也没有一举一动，有时我实在是太忙了走不开，来不了，有时李琪也没有随时在上班，还有我来的时候你就又走了。”

　　“总是这样错过吗？”我也开始说着胡话。

　　“所以那么长时间你都在偷看我，那那天我问你要联系方式，你为什么还不给？你给我装什么？拿乔干嘛？”裴亦之说着，那有些幽怨的眼神又瞪了过来。

　　“冤枉啊！”我简直想击鼓鸣冤，“我哪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情，不过那天是我脑子坏掉了，我拒绝你以后我就后悔了，后面的好几天我都去咖啡馆等你，想着用什么理由问你要联系方式啊，那天我还走到你们小区外面了，就后来还被我朋友撞见那次。”我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我这个人，说懦弱也好，已经拥有了中年人的世故也好，怕失败也罢，只是要不是今天晚上裴亦之喝醉酒以后袒露心声，我这暗恋之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终止结束了，甚至很可能夭折在表白之前。

　　“啊，所以那次也是你故意找上门来的？而不是什么路过？”裴亦之作势要打我，嗔道，“那你还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你老等着看我做什么？”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我已经说了，我以为你是直的，我怕你疏远我，才那样说的，那不是我的真心。”

　　“如果我是直的，你就不喜欢我了吗？”裴亦之睁着她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深情地望着我，那个眼神差点让我把持不住想要吻下去，我舔了舔唇，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能劝戒自己放弃，可我从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也不愿去承认，那时也不知道你是直是弯，可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女生，我也不会勉强的，我会很快把你忘记。”我说着一些不着四六的话。

　　“你能做到如此理性和清醒？”

　　“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到，我们不再年轻了，不应该浪费太多时间。”

　　“可你之前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裴亦之一针见血地捅破了我，我一时羞得无言，裴亦之见我窘得低下了头，又不知道起了什么意，整个人靠了过来，“所以你说第一眼就喜欢我是真的？还是今晚说不喜欢我是真的，我应该信哪一句？”她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随意地搭在我的腿上，今晚实在太漫长了，裴亦之的头发都有些散乱，我伸手抚过她的碎发，“今晚那句话你是怎么都过不去是吗？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你就当我那句是醉话吧，没有听到，或者听到就过去了。”我伸出双手来捂住裴亦之的耳朵，我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动作就那样水到渠成，可能那天晚上两人都喝醉了，我只觉得唇上一凉，裴亦之就这样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