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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芈月中毒 ...

  •   近日和氏璧流落咸阳,有人暗中寻机出售,价高者得的消息传入秦宫。和氏璧是楚王商在芈月幼时受惊赏赐的压惊之物,是芈月缅怀父王之物,芈月志在必得,又担心这是害她的诱局。芈月谨慎地派谬辛向张仪打探消息是否准确。和氏璧出现的消息不止是芈月与张仪得知,同时后宫一些人也知晓。林姝正带着侍女们玩投壶,听了这消息,不以为意。珍珠道:“这和氏璧原是楚国国宝,若是王后能赎回,也是件喜事。”林姝听了哂笑:“既是国宝,又怎会轻易丢失?昭阳也忒没用了。我倒是记得小时候季芈脖子上常戴着和氏璧,她应该也很想得到和氏璧吧。”
      珊瑚也奉承道:“王后高明,芈美人近日与张仪走得近,想必为的就是和氏璧。据说和氏璧是绝世美玉,王后不想要吗?”
      林姝知道这和氏璧是假的,本不想插手,迟疑了一会,对珊瑚说道:“你查探查探消息,楚国的国宝,若是能赎回,时时放在眼前,也一解思乡之愁。”珊瑚领命而去,不想和氏璧的赎金由五百金变成千金,珊瑚所带银钱不够,只好打道回府,等向林姝禀明一切,拿着千金去赎回,发现和氏璧已被人买走。听范贾所言,买和氏璧者是秦宫寺人,珊瑚一听知道是芈美人的心腹寺人。珊瑚不想办砸事,忙赶回秦宫,于宫门处见到谬辛,想要谬辛将和氏璧转卖给她。谬辛道:“姑娘,这是芈美人的东西,我不卖。”
      珊瑚赔笑道:“王后远嫁秦国,思乡情切,和氏璧是楚国国宝,王后买它也是为睹物思人,还请谬辛高抬贵手。”
      谬辛听闻王后也想要和氏璧,不敢得罪,担心芈月与王后不和,但芈月原先想要变卖首饰也要赎回和氏璧,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帮她把事情办妥。而且秦王驷宠爱芈月,赐千金给芈月赎和氏璧。谬辛心思百转,最终抱紧盒子,为难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做不得芈美人的主,姑娘若是想买,也得是向芈美人请示,看芈美人是否愿意卖。还请姑娘不要为难。”说完匆忙离去。
      珊瑚得不到和氏璧,只能干着急,办砸了事情,珊瑚忐忑地向林姝禀告此事,深怨自己办事不周到。玳瑁回楚国后,珍珠因为沉着稳重,已然接替玳瑁的位置,成为椒房殿的第一大宫女,珊瑚性子活泼,比较耿直,见林姝比较看重珍珠,自己也跟珍珠较劲,让林姝看到自己也是办事得力之人,林姝看出她的较劲,就吩咐她做这事。珊瑚没想到自己办不好这事,只能向林姝请罪。
      林姝听了,只说:“算了,既然被人先买了,此事不再提。”珊瑚嘟囔道:“本说好是五百金,怎地翻价这么多,若是五百金,我早买回来了。只是这芈美人哪来的这么多钱?”林姝失笑道:“季芈没有,大王有。”
      珊瑚瞪大眼睛道:“你是说……大王给她千金!”
      林姝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千金难买佳人笑。季芈深得盛宠,区区千金,何足挂耳?”
      珊瑚忙鞠躬行礼道:“都怪奴婢办事不力,迟了一步,未能为王后赎回和氏璧。”林姝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赎不回也不要紧,倒是替我省了千金。”一旁的珍珠道:“但和氏璧意义到底不同,王后真甘心此宝被季芈夺得吗?”林姝说:“算了,曾闻楚王失弓,左右欲求之。王曰:‘楚人失弓,楚人得之,何必求也。’今季芈得和氏璧,与我得何异?”珍珠、珊瑚齐声道:“王后大度。”林姝听了噗嗤一笑:“吾不如孔子、老子矣。”珍珠、珊瑚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孔子听闻楚王失弓之事说,去掉“楚”字就好了,不妨说“人失之,人得之”。老子听说了孔子的评论后,发表看法说,再去掉“人”字更好,“失之,得之”,这样才符合天道。
      芈月得了和氏璧惊喜万分,谬辛说了入宫前珊瑚想强买的事。女萝担忧道:“季芈,王后既然想要和氏璧,如今得不到,只怕不妙。”芈月苦笑一声,摇头道:“王后拥有的还不够多吗?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和氏璧对我来说有非凡的意义,我不能退让。”
      芈月打开锦盒,盒内玉璧流光溢彩,薜荔、女萝等人不禁惊呼,盯着和氏璧看。芈月激动地心脏要跳出来,双手去拿和氏璧,刚碰到锦盒,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芈月尖叫一声,看到手指上的一点血痕,猛然一惊,想起昔年楚宫听过的一些旧事来,当下更不犹豫,将手含在口中吮吸,一口口地将污血吸出,吐了出来。众人一见,惊慌失措,芈月脸上已经呈现青色。谬辛拿起几案上的水递给芈月漱口,将水吐出来。薜荔跪下拿起芈月的手指,为她吸吮伤口的血。女萝命两个侍女分别去禀告王后和喊医女挚与太医,自己匆匆忙忙去找秦王驷。
      林姝听到芈月中毒的事,神情状似一愣,仿佛无法置信一样问:“芈美人好好地怎会中毒?”从芈月处来的侍女忧虑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芈美人打开锦盒想拿和氏璧,就中毒了,面色发青,求王后救救芈美人!”林姝安抚道:“你放心,我这就去看看芈美人。”转身吩咐珍珠去请太医前往常宁殿,并对珊瑚说:“你去我库房找找我从楚国带来的陪嫁,有些解毒秘药,带着去,兴许对芈美人有用。”珍珠、珊瑚领命而去。
      等林姝到达常宁殿时,秦王驷正在芈月的寝殿内,面容含怒,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势听着太医回禀芈月的病情。听到林姝来了,倒是收敛了一下怒色看向林姝。林姝行礼完毕道:“听闻季芈中毒受伤,妾身带着太医来了,不知芈月伤势如何?”太医李醯禀报道:“回王后,芈美人中的是蛇虫之毒,却无法辨出是何种蛇虫之毒,到底是一种,还是多种?臣能以药缓解,但三日之内没有解药,只怕芈美人有性命之危。”李醯对着林姝说一遍方才对秦王驷说过的话,低着头不敢注视秦王驷。林姝挺身而出说:“妾身出嫁时,母后曾命太医给妾身配了一些解毒之药作为陪嫁,有解矿石之毒的,有解草木之毒的,也有解蛇虫之毒的,妾身把药带来,不知能否对症季芈所中之毒?”
      秦王驷目光打量着林姝:“王后有解毒之药?”
      林姝皱眉道:“妾身有解蛇虫之毒的药,至于能不能解季芈所中之毒就不得而知了。这药是妾身出嫁之时配制的,时至今日也不知药效是否还在?不过配方妾身也带来了。”林姝知道威后要给自己配制这么好的药时,担心药效过期,要了一份配方。林姝令珊瑚将药匣捧给太医李醯,从匣子底部抽层拿出药方给太医看。
      李醯看了药方,并试了珊瑚所指的解蛇虫之毒的药,才抬头对秦王驷道:“这的确是解蛇虫之毒的药,只是不能确定是否能完全解芈美人之毒。此药按药方所说的是回龙丹,能解荆山蛇、云梦环蛇、双头蛇这三种楚国至毒之蛇,但若芈美人中的不是这三种蛇毒,贸然用药,怕是不妥……”秦王驷面色变得难看,李醯想了一会,拱手道:“大王,蛇虫之毒变化多端,其解药或取其经常出没之地的药草,或取其血提炼成要,必须对症下药。请恕臣无礼,能否再取芈美人身上的蛇毒做个实验,看看是否有效?”
      秦王驷点头:“准。”
      李醯看了芈月身边的医女挚一眼,医女挚拿起刀要割芈月中毒的手指,却是犹豫不敢下手。秦王驷见状,自己起身动手。李醯取了血用几只兔子做实验,几番实验后,才回来禀道:“恭喜大王,此药完全对症,芈美人服药及时,明天内能醒来。”林姝有点好奇,这药的有效期也太长了,将近九年了还发挥余效。林姝听到和氏璧在咸阳的消息就知道做局之人的目的,也知道和氏璧有毒,林姝没有想着阻止芈月中毒,想来在宫里待久了,心肠也就慢慢硬了。现在急着送解药也是担心事情查清真相后,自己有解药而不给会惹来一身骚。
      秦王驷听了李醯的话,点头同意,又问何为还要明天才醒?
      李醯解释一番,秦王驷点头表示了解,叫人给芈月服药之后,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他转向林姝,忽然发出一声冷笑:“王后手中,居然有对症的解药……”
      众人听了这话都屏住呼吸,看向林姝。林姝闻言一愣,继而委屈辩解:“妾身怎知这药既然能对症季芈所中之毒?若是妾身下毒害季芈,还巴巴地赶来送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秦王驷听了,迟疑一会,王后没必要布局下毒又第一时间送药解毒,秦王驷思虑良久才道:“此事疑点重重,寡人不得不重视,刚刚不过是例行一问,王后关爱季芈,寡人看在眼里,此事寡人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林姝听了点头,行礼道:“此人胆敢下毒残害嫔妃,大王查出后,万望严惩,以示警戒。左右季芈已脱离危险,妾身先行告退。”秦王驷示意她离去。
      魏良人听到消息,端坐在那里,开口道:“王后她没被大王斥责?”井离道:“没有。”魏良人面如死灰,一动不动。
      宫中变故很快就传出去。此刻张仪正与庸芮正在张仪书房中商讨此事,最终认定此事不是魏良人和王后所为,而是有第三方怀疑对象,庸芮想到曾在游士馆见到一个长得颇似范贾的人,与人私下见面,态度恭敬,认定此人有嫌疑。二人决定领兵捉拿此人,庸芮抓到了中行期。秦王驷当即派甘茂去审问,却审问出此事的主谋是张仪。中行期指证张仪得到和氏璧后,收买奴隶,将和氏璧藏在楚公主入秦的嫁妆箱子里,中途义渠人劫走嫁妆,他如何假借赎回芈月之名,亲入义渠取回嫁妆,趁乱收回和氏璧,藏于心腹家中;趁五国之乱,他又如何召来旧友中行期,托他变卖和氏璧筹钱逃亡。这桩桩件件周详之至、一气呵成,令人不得不信。张仪面对中行期的供词,气得只能叫嚷一派胡言,愿与中行期对质。
      此事看着铁证如山,秦王驷不得不将张仪软禁于府中。张仪愤怒离去,回去后就上辞呈和相印。秦王驷听从樗里疾建议收了张仪的相印,任乐池为相。但为缓和与张仪的关系,又将张仪推荐的大夫魏章升为左庶长,令他去函谷关镇守,减轻樗里疾的压力。
      后宫因五国攻秦和芈月中毒一事变得人心浮动。秦王驷派谬监查到和氏璧一案有魏良人的参与。魏良人派井离买下和氏璧,又把和氏璧归还范贾抬高价叫买,派井深在范贾身边操纵,派人让林姝知道和氏璧的消息,甚至买通林姝身边的宫女,挑拨林姝争夺和氏璧。秦王驷听得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贱人!”秦王驷气冲冲地前往披香殿找魏良人治罪。魏良人在派井深杀范贾灭口失败后就知道不妙,可没想到事情败露地这么快,看着一脸怒气的秦王驷,魏良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急声泣道:“大王,大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最后一次,妾身没有下毒害季芈,真的没有下毒。”
      秦王驷按着太阳穴,神情疲倦,语气变得平和些:“寡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再自作聪明。”
      魏良人听到听到秦王驷这样说话,知道他已经不再信任她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扑在地上,向秦王驷爬了几步,泪如雨下地辩解:“妾身真的没有下毒,妾身只是挑拨王后和季芈的关系,想让她们失和。妾身嫉妒她们占据了大王的宠爱,自打她们进宫,大王心里就没了妾身……妾身糊涂,求大王恕罪。”
      秦王驷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站起来就欲往外走。
      魏良人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抱住秦王驷的腿大叫:“大王明鉴,妾身再糊涂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和氏璧送进宫要经过多少人的手,没有人能算到一定会害到谁,这种毒可以伤害到任何人,甚至是大王或子华。妾身再糊涂也没有这个胆子,更不会蠢到用这种手段杀人。能做出这种事的,除非……”她咬了咬牙,还是抛出杀手锏,“除非是早有解药的人……”
      秦王驷对她失望至极,此时听她说话,顿时怒从心起,脸色铁青,咬牙抓起魏良人的衣襟怒道:“到这个时候你还不忘拉别人,拿别人当替死鬼吗?”说着,便将魏良人狠狠踢翻在地,走到门边伸手欲拉开门,却听得魏良人不顾一切地高叫:“是王后,这是她布的局。不然她为何会有对症的解药。”
      秦王驷闻言顿住,僵立不动。
      此刻的魏良人已经披头散发,形如厉鬼,见了秦王驷如此,顿时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伏地高叫:“王后如此蛇蝎心肠毒害胞妹,季芈也委实太可怜了,求大王为季芈做主!”
      秦王驷深深地看着魏良人,似要看到她的骨髓中去。魏良人吓得缩成一团,却知道这事自己最后的机会,当下咬着牙,噙着泪,虽不敢回视秦王驷的目光,也死死地看着秦王驷,希望他能惩治林姝。
      秦王驷道:“下毒之人会在中毒之人中毒后立即送解药来吗?本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却不思悔改,在后宫兴风作浪。看来还是寡人对你太过宽容,以至于让你失去了谨慎本分之心。论你先前之所为,寡人看在子华的份上,留你一份体面和怜惜。像你这般丧心病狂的人,只要不拔去为非作歹的爪牙,你永远也不会停下作恶的脚步。”
      魏良人虽然欲望焚烧的野心家,但听到心爱之人这样评价自己,还是会受到伤害。她曾经得到秦王驷给予的前所未有的宠爱和权力,却屈居新人之下,近在咫尺的王后之位另属她人,本该是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也机会渺茫。她不甘心!
      秦王驷看着她眼底的不甘与怨愤,疲倦地闭上眼,再次张开就是慑人的清明,他睥睨了魏良人一眼道:“魏氏不思悔改,屡屡勾结外人,朋扇朝廷,妄造冤孽,残害嫔妃,着废为庶人,幽居披香殿,遇赦不赦。”
      魏氏骇四肢冰冷,仿佛置身于冰水中,她不怕失败,就怕失去了搏斗的赌场,再无博弈的机会。就算是倒下,她也要拉着她们一起倒下!魏氏疯狂地叫嚣着冤枉,她只是一时糊涂,着了别人的道。秦王驷见她如此,失望不已,甩开她死死拽住的手径直离开。
      暮色降临,秦王驷走在岔路上,一边是去椒房殿的,一边是去常宁殿的,秦王驷伫立片刻,拿不定主意去哪。左右侍从恭敬垂立一旁,连呼吸声都仔细地收敛起来。秦王驷转向前往常宁殿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调转方向往椒房殿去。
      林姝这些年在腓腓的帮助下已然筑基,因着林姝身负王室血脉,又是富贵中人,筑基已是极限,腓腓就没有念叨着提醒她勤于修炼提阶。筑基修士可以活到两百岁至两百五十岁,容颜衰老缓慢,可以说道两百多岁才会呈现老态。
      林姝正在空间打坐吐纳,腓腓突然出现告诉她秦王驷来了。林姝只好从空间出来,披衣起迎。见秦王驷漏液前来,眉宇间尽是郁色,依了礼数后忙问:“大王神色不虞,可是季芈病情严重?”
      秦王驷对着林姝摇头:“季芈虽还在昏迷中,所幸病情没有恶化。”
      林姝疑惑秦王驷来此目的,自己没有下毒害芈月,也担心秦王驷认为自己不怀好心。秦王驷主动答疑:“寡人刚从魏良人处过来,季芈中毒,此事她有插手推波助澜,你也牵涉其中,你怎么说?”
      林姝皱眉,眼眸带着厌恶:“季芈中毒一事再怎么错综复杂,究其本质不过是利益罢了。费尽心思,手段百出也只是个笑话!”
      秦王驷道:“王后不想从中受益吗?”
      林姝知道秦王驷多疑,此时却也不怕这火会烧到自己,正色道:“谋划者处事不周,丑事败露以致元气大伤,似乎我也能从中受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我可不是黄雀。我螳螂想捕的蝉儿。”秦王驷看着林姝落落大方的姿态,想到自己查到的情报,就算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也不禁愿意对林姝多一点信任:“王后认为谁是黄雀呢?”
      林姝反问:“大王不知吗?”
      秦王驷坐在罗汉床旁,闲适地理理袖子道:“寡人想听听王后的看法。”
      王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斟酌辞句道:“中行期在咸阳售卖和氏璧,价高者得,张仪、季芈和妾身陆续得到消息,都想买。张仪曾被污蔑偷和氏璧,吃了不少苦头,他想买来毁了以泄心头之恨;季芈想买和氏璧是因为和氏璧是父王在她幼时给她的礼物,这是她对父王的念想;妾身想买和氏璧是因为和氏璧是楚国之宝,不忍国宝流落在外,买来可以时时看看这罕见的美玉,以解思乡之绪。或者送回楚国哄哄母后也是好事。所以季芈、张仪和妾身都是螳螂。想让我们身陷囫囵的人都是黄雀。”
      秦王驷哂笑:“都是黄雀?有几个黄雀?”
      林姝想了想,说:“至少有两个……”
      秦王驷追问:“哪两个?”
      林姝瞅了瞅秦王驷,还是决定直说:“魏良人是黄雀之一,她想除去妾身和季芈,如若除不了,让妾身和季芈反目成仇也是划算的买卖。至于另一个……应该是想致张仪于死地的人。”
      秦王驷正听着,林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秦王驷发问:“是何人想杀张仪?”林姝道:“妾身不知道,大王可以问问他张仪得罪了谁。”
      秦王驷盯着林姝不怀好意道:“魏良人想除去季芈和你,难道你不想除去魏良人、季芈和张仪吗?毕竟他们与你也有过节。”
      林姝愣了愣,有些气愤道:“大王这是何意?魏良人是与妾身有过节,季芈与妾身能有什么过节,她毕竟是妾身的亲妹妹,至于张仪,妾身虽不喜他的诡变奸诈,不讲信用,反复无定,却也深知后宫不可干政,而且王兄为张仪戏耍欺辱,那也只能怪王兄过于轻信,不听劝谏。”
      “这也算说得通。那你大胆猜测谁想至张仪于死地?”秦王驷示意林姝继续说下去。
      林姝歪了歪头,道:“公孙衍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可是因为张仪的到来失去了大王的倚重,不得不离开秦国的,之后在合纵上,张仪又屡破公孙衍的计谋。再者,也可能是楚国人设计害张仪,季芈中的毒蛇之毒,妾身的龙回丹刚好解此毒,龙回丹解的是针对楚国最毒的三种蛇荆山蛇、云梦环蛇、双头蛇的蛇毒提炼的,这是妾身母后为妾身备下的防范之药,恰巧救了季芈一命。那假和氏璧事件就有楚国人的影子,妾身想着这下毒之人应是楚国之人。”
      秦王驷听了,心中骇然,不禁说:“王后有解药,想必也有毒药吧?”林姝不高兴了:“大王还是怀疑妾身,早知如此,妾身就……”秦王驷见林姝不说了,便说:“就不给季芈解药吗?”
      林姝摇了摇头,说:“还是给的。但妾身没有布局下毒害季芈,大王再细查应该能查到更多,反正布局之人,其智近妖!”拖这么多人下手,谁也无法彻底脱嫌。
      秦王驷看着林姝,思虑片刻,最后说:“寡人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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