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谋》路柯

30、遭遇莫名跟踪

　　“呕……”

　　“你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啊。”

　　秦泰泰点点头，双手捂住嘴努力忍住晕车想吐的反应。

　　齐瑶为了省时间走的是近路，花10块钱买了两张森林公园门票，从景区里走，但是这景区的路为了方便游人驻足赏景，饱览群山风光，一条路修的是九曲十八弯。

　　秦泰泰饿着肚子，没经过几个拐弯，就已经头昏眼花，脸色发白。

　　“前面好像有个便利店，我去给你买点水和吃的，你休息一下，就算想吐也等我拿塑料袋回来啊！”

　　“我想喝柠檬汁……”

　　秦泰泰的声音轻飘飘的，也不知齐瑶有没有听到，车门关上后，她还锲而不舍地趴在车窗对着齐瑶奔跑的背影呐喊。

　　“柠檬汁！”

　　清新的空气带着阳光的温度扑面吹来，让秦泰泰感觉舒服了许多，她转着眼睛欣赏着四周的风景，发了会儿呆又想下车缓一缓，车门一打开却听到后方传来了喇叭声，她以为是有车经过，马上又关上了车门。

　　奇怪的是，并没有车辆驶过，她也没看到周围有其他车的影子，莫名其妙的喇叭声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她觉得古怪，又有些莫名的不安，于是仔细地观察四周，终于发现右后方的拐弯处，在一棵景观树的遮挡下，隐藏着一辆车。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绑架，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变得警惕小心，她立刻关上车窗，拿起手机给齐瑶打电话。

　　“齐瑶……”

　　“怎么了，你不会吐了吧，我正在和老板要晕车贴呢，马上就回来！”

　　“我没事，我是想告诉你注意安全，我看到有辆车停在我们后面的树荫下，我觉得可能是跟踪我们。”

　　“啊……你谍战片看多了吧？”

　　“我和你说真的，我不久前被绑架过，只是一瞬间的我就被绑架到车里失去了意识，所以你等下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让便利店的人陪你一起过来。”

　　电话那端，齐瑶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是吧，最近治安出了什么问题？之前才有人被绑架上了热搜，你也被绑架过？”

　　“呃，忘了和你说，被绑架上热搜的人就是我。”

　　“啊？那个大小姐就是你！”齐瑶震惊，随后又像发现宝藏般惊喜，“对啊你爸是秦诉啊！大小姐！所以真的是豪门恩怨吗？难道和你后妈有关系？天哪！我好激动！放心吧姐妹，我来救你了！”

　　“齐瑶，其实我们可以报警的……”

　　秦泰泰话没说完，就看到齐瑶举着两根登山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举着手机的店员。

　　“谁敢折我姐妹翅膀，我必毁了他的天堂，跟踪犯呢，在哪？有本事你就出来，我这直播间的几百万人都期待着你的出场呢！”

　　一时间，齐瑶的声音回荡在山中，林子里的鸟都飞了出来，蝉鸣也静止了，但多余的人影是一个也没出现。

　　“怎么不敢出来，看来是被我吓住了。小哥谢谢你啊，不光人帅心肠还好。”

　　接过手机，齐瑶迅速上了车，把一根登山杖递给秦泰泰。

　　秦泰泰双手接过，竖起拇指：“女侠，你真有几百万人的直播间啊？”

　　“那是当然没有了，刚才直接让小哥帮我拍个视频，我机智吧！”

　　“视频能让我看下吗，说不定有拍到那辆车。”

　　“给，不过我刚才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其他的车啊，你什么时候能给我讲讲绑架的事，我真的很好奇，你知道的，从小我的心里就种下了一颗八卦的种子……”

　　“有，你看！”秦泰泰把手机递到齐瑶面前，不断放大视频里的一个画面，在树影里隐藏着一辆出租车。

　　“哇，放这么大还能看清车牌，更想去当狗仔了。”齐瑶激动地搓搓手。

　　“好奇怪啊，刻意躲在这个位置，藏得这么隐蔽，我要下车的时候他们却按了喇叭暴露自己。”

　　“一定是他们太笨了，打的跟踪人还是头一回见，坐稳了，我来甩掉他们。”

　　“等一下！”秦泰泰喊了暂停，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拿起面包啃了一大口，又连喝了好几口柠檬饮料，在腿上铺好塑料袋，一切就绪后对齐瑶比了个OK的手势。

　　嗡地一下，秦泰泰感觉眼前的景象都在飞速后退。

　　“怎么样，我开车很快吧，是不是第一次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

　　秦泰泰没有回答，一头扎进了塑料袋里。

　　“哎呦还跟着呢，我要是让你追上，我自封的车王白让给你，哼，把车胎磨平再来和我比吧。”

　　以秦泰泰的体感来说，齐瑶的车开的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简直是低空飞行，四个轮子没有一个沾地的，几分钟就把出租车甩没影。她颤抖着手想让齐瑶开慢一点，话还没说出口，就像有心灵感应般，车速真的降了下来。

　　她心里备受感动，想着不愧一声姐妹大过天，真正懂得的人甚至不需要开口，她眼含热泪抬起头，正要抒发一些肺腑之言，就看到站在车门边的交警。

　　“小姑娘车开得够快的，接群众举报，这条路上有人超速危险驾驶，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测一下酒精。”

　　齐瑶老实地拿出证件，解释：“我没超速，是因为有人看到我们两个青春靓丽美少女想要图谋不轨，跟踪我们，我们害怕，我才开快点想要快递甩开他们的。”

　　“跟踪？”交警听了环顾四周，连个车轮子的影子都没看到，“确定是跟着你们的？”

　　“半路我们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就躲在树后面盯着我们，形迹可疑，猥琐至极，我们不走，他们也不走，我们一走他马上就跟上了，而且我朋友前段时间才遇到坏人被绑架，我们担心是一伙的。”

　　“对，我们还有视频，视频很清楚，可以看出是一辆出租车，如果不是有意跟踪我们，他根本没有必要停在这么隐蔽的角落，之前绑架我的人还涉嫌人口拐卖，他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太可疑了。”秦泰泰说着，把视频放大拿给交警看。

　　“下回遇到危险，先报警，人家要真追上来，你还真和人家飙车啊，发生意外怎么办呢，都年纪轻轻的。”交警记录下出租车的车牌号，把手机和证件还给她们，“你们是去市区吗？”

　　“嗯嗯嗯。”

　　“那行，我们同事顺道就跟你们过去。”

　　“嗯？”两个人欣喜地对视一眼，高兴得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我算是懂了为什么你会因为一个噩梦寝食难安了，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跟踪，老实说我刚才其实挺慌的，还好遇上了交警。”齐瑶停好车，皱着眉头感叹，“认识你我才这么近的见识到这个社会凶险的一面，绑架、车祸……这么看枪杀也不是不可能啊。”

　　“对不起差点连累你，为了避免发生不好的事，我们以后还是线上交流，做网友吧。”

　　“那不是向邪恶势力低头了，我可是一身正气的热血青年，我要把你遭遇的不平事公之于众，作为拥有十万粉丝的知名博主，我可以利用舆论的力量为你伸张正义！”

　　“谢谢你，但是你想要伸张正义的话可能根本就发不出去，十万关注的账号也可能一下子就被注销，毕竟市面上能叫出名字的社交软件，基本都由苏家的公司注资控股。”

　　“啊？我只知道他们在通信行业里很厉害……”

　　秦泰泰的话让齐瑶语塞，原本斗志昂扬的精神状态一下子萎靡，看着秦泰泰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

　　“你到底怎么得罪苏瑞何的啊？”

　　“准确地说，不是得罪他，是得罪了他喜欢的人。”

　　“是那个陶晚榆啊？”

　　“对，我和陶晚榆有矛盾，所以爱她的男人纷纷为她挺身而出了。”

　　“纷纷？”齐瑶重复了一遍，好奇地打听了起来，“除了洛时川和苏瑞何，还有谁是她的裙下之臣啊？”

　　“白枫，她的青梅竹马……”

　　秦泰泰还没说完，齐瑶迅速接出了下半句话。

　　“就是绑架你的人，白佑谦的私生子！”

　　秦泰泰点点头，开始给齐瑶讲述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陶晚榆知道苏瑞何有未婚妻后，假意离开再用怀孕做赌注让苏瑞何放弃婚约去找她，这件事她没和白枫说，白枫发现她不见了就来问我，我告诉他陶晚榆怀孕离开了，他就认为是我教唆的，他还以为孩子是他的，为了报复我就□□我，我幸运脱困后，陶晚榆因为知道白枫被起诉，气得流产，她就把所有责任算在了我身上，把我当成了报复的对象。根据你发的狗仔视频，陶晚榆大概是流产的时候在医院认识的洛时川，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她和洛时川大闹寿宴，和苏瑞何开车撞我。”

　　“我的妈呀！”齐瑶震惊且无法理解，“现实果真比小说还要离谱，她有什么魅力啊？把人迷得智商掉线还愿意为她犯法，她是不是给这三个男人下降头了啊？”

　　秦泰泰摇摇头，咽下面包，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大概她就是小说女主体质。”

　　“那你不就是炮灰女配？你的生存环境也太恶劣了。”齐瑶啧了一声，掰着手指头点评总结，“灭绝人性的亲爹，毫无人性的后妈，丧心病狂的朋友，以及她那一群精神异常的追求者，但凡你运气差点，你都不能完整地坐在这里。”

　　“可能我的幸运值点满了吧？”秦泰泰抱着面包，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当初做任务时，是不是有获得过什么幸运buff。

　　“你还真是乐天派，我听着都气得肺疼，白枫和洛时川是要伏法了，陶晚榆和苏瑞何还逍遥法外呢，楚忆妤还要和苏瑞何结婚了，嫁给这种败类？她那么温柔美好的人嫁给这种人渣？凭什么呀！”齐瑶气得直锤大腿。

　　“楚忆妤……”

　　齐瑶充满怨念的声音，触发了秦泰泰对剧情的一点回忆，她念叨着，想起来楚忆妤在原文里的结局是一笔带过的自杀。

　　楚忆妤作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嫁给了苏瑞何，前期有楚家作为依靠，苏瑞何对她冷淡倒还不至于无礼，后期苏瑞何完全掌权苏家，不再忌惮楚家，楚忆妤就沦为了为男女主感情增温的工具人。

　　按照原文的逻辑，苏瑞何对楚忆妤的态度越恶劣，就表明他对陶晚榆的爱越深刻。可怜的楚忆妤，不仅是工具人还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最后不明不白地就自杀消失了。

　　“齐瑶，能麻烦你联系楚小姐，告诉她我想和她见面聊聊吗，或许我们可以让她不用嫁给苏瑞何。”

　　齐瑶很兴奋：“你有什么办法？其实我和她不熟，只在群里聊过几句，也没见过面，我去试试，可不能保证把她约出来哦。”

　　“谢谢。至于办法，弄清楚苏瑞何为什么急于娶楚忆妤就好了，而且有人比我们更不不希望苏瑞何娶楚忆妤，她知道了肯定会竭尽全力阻止他们俩结婚。”

　　“你是指陶晚榆？她能阻止吗？她和苏瑞何都分手了。”

　　“当然可以。”秦泰泰自信地点头，“她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哇，你刚才那个眼神好酷啊。”齐瑶忍不住感叹。

　　秦泰泰听了慢慢睁大眼睛，抿着嘴笑起来，眼珠转着，像只小猫似的，古灵精怪又可爱，很快又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现在应该讨论最重要的事了。”

　　“什么？”齐瑶也严肃认真起来。

　　秦泰泰的眼睛闪着光，看向齐瑶，问：“我们是来吃什么的？”

　　齐瑶的身子垮了一下，扶着额说：“我还以为又有新任务了，这比剧本杀刺激多了，我都代入角色了你一句话把我打回现实。”

　　“吃饭也很重要呀。”秦泰泰一脸真诚。

　　“说的也是，走吧下车，带你去吃我的挚爱，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煎饼馃子。”

　　“啊？”秦泰泰一时间愣住，跟着齐瑶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小巷子，一阵熟悉感让她产生时空交错的诡异感受。

　　经典的十字路口和缺了半截却被人盘得发亮的石墩子，以及停在“禁止摆摊”告示牌下的流动煎饼馃子摊，这里不就是她上辈子遇见付则掉马的地方吗。

　　她默默看着四周，脑袋里充满疑问，付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还没想明白，齐瑶竟然也知道这个地方，这也不是什么网红打卡地，摊位还是流动的，却好像地图刷新点一样，人人都会出现。

　　“爷爷！”

　　秦泰泰忍不住疑惑正想询问齐瑶，齐瑶已经和摊主老爷爷聊了起来。

　　“瑶瑶，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吧？没生病吧？”

　　“爷爷我很好，这次是带朋友来吃煎饼馃子的，不是来看病的，放心吧，我现在身体可好了。”

　　“好好好，健康平安就好，那还和以前一样，加两个蛋，小姑娘，你要加什么？”老爷爷笑呵呵地说着，看向秦泰泰时停顿了下，“诶，小姑娘，我怎么感觉见过你呢，以前是不是来过呀？”

　　这一问顿时让秦泰泰身上的汗毛立起。

　　这辈子她第一次见这个老爷爷，他怎么可能对她有印象。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听着老人欢喜的声音，秦泰泰的心越跳越快。

　　“你是二姐家小猪宝的媳妇，手机里见过的。”

　　“啊？哈哈……”

　　秦泰泰愣住，随即露出笑脸，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付则和齐瑶都会来到这个不起眼小巷子了，原来是进了他们家族根据地。

　　“爷爷，你在哪看到表婶的？”齐瑶露出八卦的小眼神，叫起表婶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像两个波浪号一样。

　　“就那个朋友圈啊，猪宝发的图片，小姑娘比照片还要好看！我这老了，眼神和记性都不好了，差点都没认出来哈哈哈。”

　　秦泰泰笑了起来，她原本只是觉得付则的小名很可爱，现在发觉长辈们说出来的时候慈爱又温暖，她想接话却不知道怎么称呼老人家，于是求助地看向齐瑶。

　　齐瑶接收到信号，掐着手指头算辈分：“你和我爸一个辈分，我爸管爷爷叫舅公，因为爷爷是我祖母的弟弟，也是你们家祖母的哥哥，那称呼应该是一样的……吧？”

　　“再算族谱都拿出来了，都是一家人，不讲究那些称呼，正经算起来你都得改口。”老爷爷熟练地摊着面糊，不在意地摆摆手，看着秦泰泰笑着说，“乖乖你和猪宝一样叫舅公，还是和这小丫头一样叫爷爷都好，老头子不看重这些，还没一口吃的重要，有什么忌口不吃的吗？”

　　“谢谢舅公，我叫秦泰泰，您也怎么称呼我都好，我没有忌口的，都吃，我那份和齐瑶一样就好。”秦泰泰笑着，像个小朋友似的，乖巧地站着，好奇地观察煎饼馃子的制作流程。

　　“好啊，不挑食身体好，身体好就心情好，天天开开心心的怪不得这么漂亮呢。”

　　秦泰泰不好意思地谦虚了好几句，默默感叹会夸人原来是刻在付则家族基因里的。

　　他们已经聊起来了，齐瑶还在算辈分。

　　“我，爸，外婆，祖母，太婆……爷爷，太婆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你们好她就好啊，这两天学校里生病的孩子多，都是晚上来看，她现在正休息着呢。”

　　“那我们就不去打扰了，真不容易，想见太婆一面还得排队挂号。”

　　“你小时候哭着不肯来看病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哦。”

　　秦泰泰吃着热乎的煎饼馃子，满足地晃脑袋，坐在石墩子上看他们祖孙聊天。

　　从他们的对话中，秦泰泰慢慢了解原来齐瑶所说的太婆是老爷爷的妈妈，快百岁的老人身体依旧强健，每日免费接诊看病，不论早晚，病人上门有求必应。老爷爷年轻时在附近的小学教书，退休后支了个煎饼馃子摊，也是为了方便学生。

　　这周围的老房子都被认定为文物，开发也受到了限制，附近的居民为了工作和生活纷纷搬迁，反而是外来的工作者因为低廉的房价租金愿意选择这里。

　　可除了这一个优点，这里交通不便，配套设施也几近于无，附近没有超市商铺，放学的学生们只能饿着肚子，在漫长的等待里盼望父母能快些搭上唯一的一班公交车回家。

　　“他们好了不起。”

　　小小的煎饼馃子摊已经被放学的小孩子们包围，因为帮不上忙，秦泰泰和齐瑶便先离开了，坐在车上，秦泰泰看着后视镜里老爷爷脸上的笑脸轻声感叹。

　　“是啊，换了我就做不到。”齐瑶附和着。

　　“你说，在这里开一家面包店怎么样？”

　　“那纯属是异想天开了，这些孩子父母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你的一只耳环，豆腐大就要几十块的面包根本不符合他们的消费需求。”

　　齐瑶说着，眼神里流露出对大小姐不谙世事的无奈。

　　“爷爷的煎饼馃子一个一块，学生拿着八十分以上的试卷就能打折，双百还附赠小零食，靠着退休金支撑成本，根本就不盈利，完全是他个人的慈善行为。”

　　“我也没打算挣钱，如果我接手商场的面包店，我可以把当天没有销售完的面包拿来这里，也可以像爷爷那样卖给他们。”

　　“我不想打击你，就算你不考虑成本不考虑风险，市场只有那么大，两个同类产品过度竞争，到时候你和爷爷东西卖不完还一起赔本，图啥呢？”

　　“嗯……我还真没有考虑这么多，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不适合做生意，要不我还是先找个工作？找个兼职也不错。”秦泰泰对齐瑶的话表示赞同，她确实是心血来潮想的并不周到。

　　“没有被糟心工作荼毒过的人，就是这么天真，竟然还会期待上班。”齐瑶幽幽地说，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我还没见过哪个人像太婆一样喜欢工作，你暂居第二。”

　　秦泰泰：“太婆是医生，很厉害吧？”

　　“那可不，我和你说我小时候……”

　　秦泰泰听着，思绪突然又飘远，她回忆起上辈子在巷子里遇见付则，当时光顾着尴尬了，始终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出现在那，不知道是看望亲戚，还是生病了。

　　她不自觉就联系上了昨晚奇怪的梦，总觉得像是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