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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目标打入瓜群 ...

  •   秦泰泰没有和齐瑶聊多久,七点一到,齐瑶发了一句打扮去了,就再没回复了。

      她难免有些担心,可也只能祈祷这场相亲真的像她表现的一样轻松。

      还有一件让她关注的事,是陶晚榆。

      她很想知道洛时川推掉工作,带着陶晚榆回来是因为什么,既然白枫已经被保释,那陶晚榆应该不太需要为他再担心了才对,而且她才流产,是什么原因能让她不顾身体连夜赶回来?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苏瑞何了。

      她回忆着原文里这段时间的故事情节,陶晚榆带球跑,苏瑞何则在经历一场家族内的商战,情节就比较老套,就是苏瑞何的二叔苏泉找到了苏瑞何父亲苏山早年婚外情留下的私生子程青。

      苏泉公布了程青的身份,以帮大哥苏山积阴德为由认了程青做儿子,程青也是个狠人,自小在□□里摸爬滚打,从底层混到个地方老大的位置,做事手段狠辣绝情,有了苏泉的扶植加上手底下的弟兄,靠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就把苏家公司搞得元气大伤,公司董事和股东纷纷倒戈苏泉,苏家的其他人就吃瓜看戏还不时拱火。

      苏瑞何四面楚歌,为了能逆风翻盘,就选择与楚忆妤完成婚礼,最终靠着楚家的帮忙和打点,赢了苏泉和程青。

      如果秦泰泰没有推算错,陶晚榆刚离开几天,情节应该只是快要发展到苏泉找到程青,并在苏瑞何与楚忆妤的订婚宴上宣布程青的身份。

      陶晚榆急着回来,可能就是因为苏瑞何的订婚宴。原本陶晚榆是不会知道这场订婚宴的,但苏泉的女儿苏恬恬是洛时川公司新签约的艺人,苏恬恬和楚忆妤关系很好,订婚宴苏恬恬也有参加,大概是因为这一层又一层的关系让陶晚榆知道了这件事。

      秦泰泰光是想,就能猜测到这订婚宴到时肯定是一片混乱,而想到陶晚榆要和苏瑞何见面,她心里就开始慌张。

      她很担心陶晚榆把流产的锅扣到她身上告诉苏瑞何,原文里苏瑞何认为她用钱腐化陶晚榆高洁的灵魂,就把她绑带了孤岛,那要是他觉得她害死了他和陶晚榆的孩子,岂不是要让她一命还一命?

      “有什么办法能让警察注意这个心理变态的潜在犯罪分子?举报他逃税?”

      秦泰泰喃喃自语,思考着自己怎么做才能保住小命,甚至开始研究警局周边的小区租金多少。

      本来是一时起意随便看看,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一个位置不错的小区,临近公安局和刑侦大队,安全感满满,宣传中也是打着高端住宅区,绝佳的设施配备,一流的安全保障。她特意搜索了下,传闻里有些明星也住这个小区,小区的确是以注重业主安全和保护业主隐私出名。

      更妙的是这个小区出门就是地铁口,下一站就是税务局,她还记得原文苏瑞何就因为公司税务问题被程青要挟,只是最后责任都被甩到了财务总监和副总苏泉身上,两个人分别被判了五年和七年。

      秦泰泰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光明,只要她努努力想办法找到证据把苏瑞何送进去,不就安全了。

      她一个人是没办法直接办到,但是楚忆妤好像也很不喜欢苏瑞何,能让楚忆妤名正言顺地和苏瑞何离婚,楚忆妤应该不会拒绝。

      在心里好好地盘算了一圈,秦泰泰决定自己的下一步就是成为吃瓜达人。

      从秦诉把她赶出秦家,断绝父女关系后,她昔日的那些塑料朋友们就把她拉黑的拉黑,删除的删除,就不能指望通过朋友介绍认识楚忆妤了,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楚忆妤和齐瑶在一个吃瓜群里,只要她努努力也进了那个吃瓜群,不就有认识楚忆妤的机会了。

      有了目标,秦泰泰马上行动,一头扎进了瓜田里。

      她以为吃瓜简单,没想到瓜虽多,但要从一堆瓜里甄别出一个真瓜才是难。

      早几年的瓜还讲究真凭实据,如今的瓜不需要。只要一段含糊其辞的描述,带上顶流之类的词汇,靠着营销号的通力合作,就能收获成百上千的关注与转发,从一个平台辗转至另一个平台,被坐拥百万粉丝的视频制作者引经据典般地介绍给观众,三两分钟的视频简练总结了广大吃瓜网友的发言,相关推荐里诸如此类,是粗制滥造又异曲同工,倒是个个都把恶意剪辑、张冠李戴的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

      因为这些搅屎棍们,她一个早上也没看到几个有内容的瓜,所谓的爆笑吐槽、犀利评判,还不如评论区里删评控评翻车,内涵网友反被阴阳怪气来得精彩。

      谣言都被美化成了娱乐谈资,围观了一圈只让她见识到满满恶意,太多人不辨真伪就拿着“石锤”四处传播,按照这种吃瓜质量,她就是在瓜田里再蹦跶几十圈,也捡不到一个真瓜,更不要奢望进入那个瓜落瓜飞瓜漫天的群了。

      她收获最大的瓜还是来自评论区科普,一路顺着网线摸瓜,从百科浏览到了官方主页,大致了解了这个自己淋过雨也要把人家的伞撕烂的曲折故事。

      某个选秀出道不到一年的偶像男团,标榜着单身,打着是属于粉丝的完美男友的口号让粉丝为自己应援花钱,却纷纷谈起了地下恋情,粉丝送的礼物最后还到了“嫂子”手里,而“嫂子”在情人节把礼物送给了她的老公。

      这件事被爆料后同团的某个关系不好的队友发图内涵,结果反被爆料也有女友,还是同时交往三人,再然后这个团成员们的恋情接二连三地被爆料,这个团基本上已经沦为笑柄了,精彩的来了,这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饭碗砸了,转头就抢起了狗仔的饭碗,靠着爆料博人眼球,开直播求打赏,赔偿了违约金和公司损失不说,还自立门户,成立了公司,如今娱乐圈有一半的瓜,都来出自他们公司的狗仔,就比如洛时川和陶晚榆机场的照片,就是他们拍的。

      大概是没要到封口费,早上还查不到一条洛时川机场恋情的相关信息,现在图片就已经全网皆知,洛时川的工作室还没有回应,秦泰泰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

      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瓜田里度过,秦泰泰的眼睛都酸了吃午饭的时候,刘姨看她一直按着太阳穴,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问她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付则赶巧在这个时间回来,听到刘姨说医生,背着手怀疑地站到秦泰泰面前仔细观察她。

      “熬夜了?”

      “当然没有。”秦泰泰这回底气可足了,骄傲地挺起胸膛,“熬夜的人会有我这么好的精神状态吗?我就是手机看多了,眼睛有点不舒服。”

      “看起来确实很精神,不过要再辛苦你看看戒指满不满意。”他说着,从纯色的礼品袋里拿出一个扎着丝带的透明方形礼盒,礼盒里放着一个对戒盒。

      对戒盒的样式华美精贵,纯银质的外壳,细腻的雕琢,顶部用花朵状的装饰点缀,由中心至外镶嵌着一圈圈一圈钻石,盒子开口处的锁扣也用珠宝做装饰。

      秦泰泰又揉了揉太阳穴,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买椟还珠的故事,这奢侈品真是豪华得让她觉得烫手。

      付则打开了盒子,展示出那两枚戒指。

      秦泰泰认识到亲眼见到戒指得到的观感与看图获得的了解完全不同。

      精巧的切割让宝石在光源下折射出绚丽又柔和的光,那样奇妙的感觉,好像看到的是山林里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又像是一块飘动着的柔滑的丝绸。

      “看看合不合适吧,我是凭感觉说的尺寸。”付则说着,示意她把手交给自己。

      “啊,好。”秦泰泰想了下到底是伸左手还是伸右手,最后干脆把两只手都摆在他面前。

      付则笑了,牵着她的左手,拇指在她的无名指上摩挲。

      “婚戒一般戴在这,不过只要你愿意戴上这枚戒指,是哪只手都无所谓。”

      秦泰泰了悟般地点点头,看着那枚戒指一点点被推至无名指末端,尺寸刚刚好。

      “你好厉害。”她抬起头看向付则,忍不住称赞,“只用看都能知道尺寸。”

      “我妈很了解,耳濡目染就学到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秦泰泰仔细欣赏了一眼,然后把戒指对向付则,“好看吗?”

      “嗯,很好看。”付则对她的称赞永远是真诚又及时。

      “那我也给你戴上,来把手给我。”

      被夸奖了秦泰泰很高兴,拉过付则的手,他的手也很好看,十指细长,看起来很干净,但很容易发现手背上有好几处刀疤,尤其是虎口处,疤痕很细但是很长的一条,曼延到手腕处才结束。

      “这是怎么伤到的啊?”秦泰泰摸着那道疤痕,没忍住问出了声。

      “小时候爷爷教我做雕刻,那时候年纪小太天真,学了两三天就以为有了和爷爷一样的手艺,趁着大人不注意,拿了块上好的木料,结果雕出了个四不像,一心虚就不小心划伤了。”他的眼神温柔,自己说着最后也忍不住笑了。

      “原来你也有失误的时候。”秦泰泰也看着他笑,揉揉他的伤疤又问,“那你哭了没有?”

      “当着他们的面没哭,不过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偷偷哭,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好想见见小时候的你啊,一定很可爱。”秦泰泰满眼的渴望。

      “我爸妈那有我小时候的照片和视频,有时间可以一起回去看看。”

      “好呀。”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付则心一动,揉了揉她的脸。

      “戒指戴好了吗?”

      “好啦!”秦泰泰邀功一般对他展示,也露出自己手上的戒指,放在他手边。

      她还在欣赏,付则突然弯下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伸出手托着她的下巴,吻到她柔软的嘴唇边。

      她的脸一瞬间通红,别开脸羞涩的拒绝:“刘姨在……”

      “没事。”付则追逐着,呼吸落在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垂,话语中带着笑意,“只有我们。”

      “那也不可以。”秦泰泰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一定得控制住了,绝不能沉迷于美色。

      “为什么?”

      耳垂上一热,秦泰泰惊呼一声,紧张地缩起了脖子。

      “没有拒绝的话,我继续了?”

      付则好像在询问她的意见,但没给她回答的时间。

      结束后,付则用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做理由,把她抱回了卧室,她是没感受到多少歉意,在楼梯上被公主抱已经把她吓得手都软了,紧紧抱着付则的脖子,生怕他不小心松手。

      她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付则在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

      她还以为这种宴会活动至少得穿个小礼裙参加,但付则挑选的都是偏休闲的衣服。

      米色的羊毛方领衫和高腰裤,宽松舒适,因为怕宴会厅冷气开得太足,付则还选了一件丝质披肩,轻薄的披肩上用了珍珠做饰,她仔细地叠好放在了包里备用。

      这一套搭配下来,秦泰泰觉得自己知性优雅得不行,还拿起了付则的眼镜搭配。

      付则也换上了一套日常的西装,和她身上的衣服是同色系,两人不用站在一起,就知道是一对。

      “你戴眼镜的样子也很好看。”付则帮她整理着头发,夸奖的话脱口而出。

      “那你觉得我适合戴什么款式的啊?有时间我也去配。”秦泰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付则的眼镜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了,不能调节就只能扶着镜框试戴。

      “大概,没有不适合的吧。”

      秦泰泰被夸得心满意足,不停用赞赏的眼神看付则。

      付则凑到了她耳边问:“这值得一个奖励吗?”

      “为了不让你骄傲自满,我只能拒绝了。”秦泰泰满脸可惜得拍拍他的肩。

      付则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失望,帮她把头发别再而后,然后捏了捏他的耳垂。

      耳朵上好像还残留着刚才亲吻的余温,被付则这么一触碰,莹白的肌肤瞬间发红。

      付则看着,眼里漾开了笑意,从桌上刚才装对戒的礼品袋里又拿出一个礼盒,里面装的是一对珍珠耳环。

      “你真的准备了啊?”秦泰泰很惊讶。

      她以为付则之前问她喜欢什么耳饰给她说下次准备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他说到做到。

      “嗯。”付则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取出耳环要帮她戴上。

      “我自己来。”耳垂在付则指尖有种灼热的感觉,即便他的动作轻柔,秦泰泰还是敏感得忍不住躲避。

      大概是心有余悸,害怕像刚才耳垂被含住时那种大脑空白,仿佛全身都被控制了的无力感。

      付则好像知道她在惧怕什么,故意慢条斯理地帮她戴着耳环,还佯装严肃地告诉她:“你刚才拒绝我,所以现在我也要拒绝你。”

      秦泰泰哭丧着脸看他,连撒娇都使上了,还是没有办法动摇付则的决心,他就是故意欺负她,欺负得她满脸通红,眼角带泪还狠心地不停手。

      “坏人。”秦泰泰咬着牙给付则下定义。

      付则扶着她耷拉下来的肩膀,摆正她软绵绵的身子,语气轻松愉悦:“坏人是不会知错就改的。”

      秦泰泰从镜子里看他,重重哼了一声以表抗议。

      “生气了吗?”付则明知故问,“要哄哄你吗?”

      “不要。”秦泰泰高傲地扬着头,难得有了点娇纵大小姐的模样,“我生气可是哄不好的。”

      “那怎么办?”

      光听语气,他好像真的很苦恼,但当秦泰泰看到他缓慢地在自己身边单膝跪下,牵起她的手时,脸上好似无奈却又忍不住微笑的表情,秦泰泰就明白了他又在套路自己了。

      “我可不会心软。”秦泰泰决定做一回铁石心肠的冷酷女人。

      “美丽的女士,请问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亲爱的妻子原谅她犯错的丈夫呢?”

      付则望着她,虔诚地问着,在她的婚戒上亲吻了一下。

      秦泰泰有一瞬间的愣怔,被付则亲吻的时候,感觉他的温度似乎透过婚戒,从无名指尾端传递到心脏。

      她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因为他那句亲爱的妻子,让她怦然心动。

      “我、我怎么知道。”付则一直在等待她的回答,她被他看得乱了心神,“我又不是你的妻子……”

      “那你是谁呢?”

      这一个问题,秦泰泰上辈子也听他问过,她说完,就因为暴露真实身份任务失败了。

      这几个字,就像木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口。

      她以为,在听到这个问题时,自己应该是恐慌紧张的,可此时听到付则说出这几个字,她只是分了一会儿神,就又将注意力倾注到付则身上。

      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带着笑意期待她的回答,不是怀疑的,想要探究她的过去。

      大概是因为秦泰泰太久没回答,他便认定般的自答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吻遍她的指尖。

      秦泰泰被他的举动惹得面红耳赤,感觉整个人快烧着了似的,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停止。

      “你快起来呀……”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软得让人心里酥麻。

      付则却还是镇定的,认真地问她:“那你原谅我了吗?”

      他问着,手指在她掌心里挠了挠,好像在求饶。

      “你再不起来我真的生气了!”她憋不住了才发出一声撒娇般的怒吼。

      付则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语气淡然藏着笑意:“原来刚才是情趣而已,是我误会了。”

      秦泰泰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呼呼地瞪他。

      “走吧,今天的司机该等急了。”付则笑着,把她搂入怀中,边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边带着她往楼下走。

      出了门看见站在车旁坐着拉伸运动的青年,听到他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秦泰泰才知道这个代驾司机是付则的助理张平,之前和他因为追尾事故通过电话,现在见了面倒是不陌生。

      尤其他又热情又开朗,见了秦泰泰一个劲夸她好看,秦泰泰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你太客气,其实心里都乐开了花,马上就和他聊了起来。

      付则站在一边,默默打开了后座车门,手搭在车门上静静看着他们有说有笑。

      秦泰泰上了车,后知后觉才发现付则如同被冷落了般神态幽怨,动作僵硬地低下头假装没注意。

      他笑了笑,故意站在原地看着她不走。

      张平抓了抓后脑勺,非常单纯地问了一句:“诶?老板你要坐副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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