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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挨打 ...

  •   “哼哼,做了那么久的缩头乌龟,终于舍得从你的龟壳里出来了。”青黛嘲讽道。阿财有点心虚,毕竟他确实有躲了几天的嫌疑,但还是头一扬,反驳道:“谁缩头乌龟了,爷告诉过你,爷是白前。”
      “呦,几日不见,乡巴佬也敢自称爷了,真是可笑。”伴随着青黛清清亮亮的嗓音,几声“扑哧”声不约而同地响起。阿财望过去,那些看好戏的人立马转头的转头,谈话的谈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青黛没有说过什么,他们更是没有听到过什么,可是阿财还是从有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嘲笑和轻视。
      十四五的少年是最爱面子的,从进靖王府以来,阿财受尽了来自各方的嘲笑与鄙视,现在这些人的嘲笑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阿财所受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暴发出来,他恨恨地看着青黛,“怎么不能称爷了,兔儿爷不也是爷吗?”
      “你……”看着对面被堵得哑口无言的青黛,阿财小小地痛快了一把,虽说阿财是小地方出来的,比不上这些大城市的人来得见多识广,但身处社会下层,阿财从小就对各种脏话、粗话耳熟能详,这些哪是这些没经历过的公子哥能比的。
      望望远处那些仿佛不关心但其实都支着耳朵听的少年露出忿忿的表情,阿财顿感心情舒畅了许多。果然,自己的快乐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不爽之上。
      “你个乡巴佬!”青黛恼羞成怒,随手一个耳光下来,阿财灵敏地往旁边一躲,结果阿财是躲过了,而青黛由于用力过猛,打空后,人一下往前面扑去。如果在平地,也就是一个踉跄,但不幸的是他们现在站得地方是湖边,更不幸的是湖边的草地土有点松,最不幸的是青黛落水了!阿财不知道到底是青黛不幸点呢,还是自己更不幸点?
      其实感到不对时,阿财还是下意识地去扶了青黛一把,但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黛整个人掉入水中。阿财木然地看着一群奴仆手忙脚乱地营救青黛,脑中只有一个意识,这下真的糟了!
      “出了什么事?”熟悉的声音从园子门口传来,阿财回过神,转身望去,却原来是靖王到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嗓音怪怪的人。
      等到靖王走到阿财面前,青黛也被救起来了,衣服头发全湿了。虽说天气还比较热,可是湿了衣服再被风一吹,青黛整个人还是不住地颤抖起来,湖水夹带着泥巴,头上还有几根水草,青黛整个人狼狈地可怜,一看到靖王,立马指着阿财对靖王说:“他推我落水!”
      “没……没有,我没有!”阿财忙摆着手澄清。“就是他,推我入水的。”青黛打断了阿财的话,咄咄逼人道:“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青黛是被推下水的吗?”靖王眼睛巡视着旁观者开问。旁边的人都非常默契地低下了头,谁也不说话。阿财这才意识到,刚才旁边有那么多人看着的。他拉住白芷,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期待地望着白芷,急切地问道:“白芷,你看到的,我没推他入水对不对?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对不对?”
      白芷一脸为难地把手从阿财手中拉出来,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白芷,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芷惊恐地抬头:“王……王爷,我刚才跟白及说话,没……没注意。”说到后来,声音跟蚊子似的。“白及,你看到了吗?”靖王继续问白及,白及也是一脸为难地摇摇头。
      阿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芷白及,他不敢相信地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刚才白及白芷明明都是在旁边的啊。“你们都没有看到吗?”靖王开口,再一次问园子中的众人,大家都摇摇头。阿财慌张地眼神从白芷白及身上掠过,落到浅夏和紫玉身上,却发现她们俩也低着头,无动于衷。这一刻,阿财绝望了,他知道,此刻,在这个园中,他只身一人。
      “白前,到底是不是你推青黛落水的?”靖王的语气有点严厉了。阿财看了一眼青黛幸灾乐祸的脸,平静地承认:“是白前糊涂,不小心使……青黛兄弟落水了。”语气虽然平静,但紧握成拳的手以及手心传来的刺痛才透露出阿财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愤慨和激动。
      “王爷,你看他也自己承认了,你可要为青黛做主。”青黛身上披着奴仆刚拿来的披风,一脸娇纵地跟王爷撒娇。
      “来人那,白前故意推青黛落水,罚三十大板。”靖王淡淡地说。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中有人就抽气声,阿财知道,这三十大板怕是不大好挨。不一会儿,有人搬着椅子,凳子过来了,椅子当然是王爷坐的。阿财被人强压在凳子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一大板不打任何招呼直接就下来了,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没忍住,惨叫出声。
      随后,阿财紧咬住嘴唇,愣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人。不一会儿,阿财的嘴里铁锈味越来越浓,眼前也渐渐起了一层血雾,到了最后,阿财基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东西了。
      等到三十大板下来,阿财基本就是出气多,入气少了。他用力地瞪着眼前这些人,发狠的眼神,再加上满嘴的鲜血,阿财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恐怖,就是挑衅如青黛者,也害怕地退了一小步。
      “就算是畜生,也不会这么糟蹋自己的同类,你们畜生不如!”说完这句话,阿财终于坚持不住,昏倒在草坪上。所以他没有看到,靖王听到这句话后,本来闲闲地表情,一下严肃起来,甚至隐隐地有些激动,出神地望着阿财,发呆了好久。他没有看到,就连靖王后面的那个怪人,也扬了扬眉,一脸的不可思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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