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医院里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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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医院的走廊尽头，两名男子站在窗口，一脸严肃。
“你真要把娑安置在我们学校么？”焱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兄长，燎，看到他憔悴的脸上显现出些许光彩，那自是娑的出院带来的振奋。
“恩，”燎把头转向窗外，“她的记忆已经恢复到高中阶段，医生说让她多与同智龄的人接触，有助于她的进一步恢复。”
“这样啊，”焱眉头一皱，“我会在学校罩着她。”
“不必了，”燎转头，望向比自己稍矮，气势却不相上下的弟弟，看着他急欲辩驳的表情，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浅浅的笑容，“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我已在学校给自己安插了位置，亲自照顾她。”
“你疯了，那公司怎么办？”
“我相信手下的人不会弱到我不亲自坐镇就会弄跨公司的地步。”
焱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哥——”一个娇小的身影窜进两个人的视野，却在看清焱的时候慢下脚步，眼神中流露出畏惧。
“娑，”燎迎上前，“医院里不要乱跑。”
焱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跟在娑身后的罗递给燎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大步迈去，与焱并肩下楼。
走进医院的内庭，俩人还隐隐听见娑撒娇的声音。
焱停下脚步，转头问罗：“她唤燎为大哥，是什么意思？”
“她自车祸醒来后，大概记忆混乱，认定燎是她大哥。”
“燎没解释么？”
“他怕娑再受刺激，没否认，”罗苦笑道，“反倒是我这个亲弟弟，莫名其妙变成了姐的救命恩人，她每次见着我都要道谢。”
罗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咦的一声，望向对面的走廊。
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女孩扶着墙壁，一脸漠然。
是素。
素身旁站着一位女医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还摇了摇头，而后素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眸一晃，露出一些复杂的神情。但只一眨眼，她又恢复到一如以往死寂的表情，微微向医生一鞠躬，转身离去。
罗皱起眉，自言自语道：“难道她又要动手术。”
“什么手术，她得了什么病？” 焱问。
罗轻轻地摇头：“不一定要生病，才动手术。”转头望向焱，“她的这一部分资料，我并没有传给你……”罗顿了一口气，脸上是从未流露的严肃表情。
“……她曾经堕过两次胎。”
“什么？”焱如遭惊雷，脑中轰隆作响。
“我也是偶然查到的。”
事实上，一年前罗为探清娑的真实病况，偷偷潜进医院的资料室翻查病历，碰巧看到素的名字，后来又在医院碰到过她一次，才慢慢留意起她的事。
“是谁做的？”焱的声音卷着阴沉的气息。
罗一反平常地沉默着。
“是谁？”焱提高音量，又问了一声，双目如电。
罗始终没有回答。
焱忽然想起初逢素的那个中午，如果他不在那里，她就会任人欺凌。
那么，谁都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不只一个？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握紧拳头，青筋直爆。
“这件事，”焱深吸一口气，沉下脸，“你早就知道？”
罗沉默半晌，缓缓点头。
砰——
焱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进罗的小腹，罗飞出老远，撞上走廊的柱子。
“你本可以管这件事的。”焱大步走到罗的面前，抓起他的前襟，“你有本事罩她，为什么不？”
“为什么要？”罗反问道，他的身形虽然有些狼狈，神情却平静，“如果你不是为她心动，你会管这件事么？”
焱听到“心动”这个词，心口怦地一跳，手不觉松了。
罗拍拍身上的尘土，站直身，“我并不是慈善家，那些逆来顺受懦弱无能的人，我一点也不予以同情。优胜劣汰本来就是自然生存的法则，连反抗精神都没有，凭什么指望别人一次又一次的救助？”
焱一拳砸在罗身后的柱子上。
他不得不承认罗的话很有道理。事实上他也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会随便对谁产生怜悯或是给予救助。尽管他靠拳头打出天下，罗靠脑袋布镇坐局，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不，”他看着罗，用低沉却充满力度的声音言道，“素是不同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医院里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