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只乌鸦飞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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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部长，我到处找你呢。”来人走近，正是学生会长罗。
矜走向罗，笑得欢畅，“正说你，你就来了，也太巧吧。”
罗瞧见矜右肩上的水痕，勾起唇角。
“你方才见过素和焱？”
矜拍拍右肩，眉头一挑：“凭这你就能猜出我的行踪？”
罗微微一笑：“焱与尧的打斗是我一手安排，素落水的消息我刚收到，凭你的性子，要不插手也难。”
如果不是瞧见他眼神中泄露的些许光芒，这个人的笑容还真是平凡无害，矜默默地想。
“其实还算凑巧，要不是我当时正钓鱼……”
“等等，”罗习惯性地揉揉额头，“新洲湖好象是禁止垂钓的。”
“哪那么多规矩，”矜拍拍罗的肩膀，“如果不是我钓竿神技，运力有方，又怎么能救得起素呢。”
矜想起从湖里捞上的素，那时候她全身湿透，好不狼狈，却一点没有落难的味道。她的神情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那时矜假装大惊小怪地样子，拉着素问东问西，素自是沉默无言，她便提议要带她回到校车上，却有意穿过焱与尧决斗的树林。
“然后我就学着普通学生见到焱的情形，吓得掉头跑开，把素留在焱那儿。”矜笑得很甜。
“这种事你一向拿手。”罗的语气中是夸张的敬佩，“文娱部长，还有，远帮帮主。”
“哪里哪里，我怎么比得上学生会长，以及，”矜当仁不让的客气着，“黑联帮真正的帮主。”
两个人笑得灿烂无比，林子中的鸟惊惶四散。
树林内。
焱把衬衫脱下，罩在素的头上。
“穿上。”他说。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回忆起初识的那个场景，同样的人，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言词，同样的沉默。
素把手伸进袖笼，衬衫上焱的余温散传到素的肤表，她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她不习惯温暖，也不习惯被人关怀。
有目的的讨好，和自以为是的付出，最后都变成对她的伤害，所以她习惯顺从，习惯以静默接受一切。
素慢腾腾的穿上衬衫，慢腾腾地转身，目不斜视。
这种被彻底的忽视的感觉，固然令焱很不舒服，却也油然生出一种久未逢敌，忽被挑衅的兴奋感。
他望着素转身离去的背影，发现她的走姿有些奇怪。
素只穿着一只鞋。她记不得另一只鞋是什么时候掉的，大概落在湖底。方才把她从湖中捞起的女孩见她走路不方便，一直搀扶着她，而今她一个人，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那只光着的小脚很快便踏上碎石，染上红迹。
焱只觉得血涌的热潮，一气灌上脑门。这种冲动，有些不妙，他这样想着，口中却道：“站住。”人大步走过去，伸出双臂，横腰抱起素。
素躺在焱的臂湾，既不感激，也不挣扎，仰起头，看向悠远的晴空。
她的眼眸映着纯粹的蔚蓝，他在那片深幽的秋水中看见象天空一样悠远的疏离。
焱抱着素走出树林，正巧一辆出租车驶过，他把她放进车内，本想就此离开，忽然改变主意，也钻进车。
一路上，素望着左窗，焱望着右窗，她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象，神游天外，他却看着她在窗上显现的影，陷入沉思。
真象一对吵架的情侣。出租司机暗暗地笑，打开收音机，让柔和的音乐充斥有些僵硬的空间。
素不知道焱怎么获得她的家庭住址，下了车，看见正到自家门口，微一愣，随即走进去。
她始终没有回头。
焱靠着车门，望向素消失的方向，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烟，塞在口中，含了半晌，没有点燃，却徒然摔下。
然后他拉门坐进前座，车立即飞出巷口。
“说吧，”焱啪地关上车上的收音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罗。”
出租车司机掀开低压的帽檐，正是学生会长。
“你大哥在给我姐办出院手续，打发我先行离开。”罗答道。
“她可以出院了？”
“下个星期一正式出院。”罗停下车，转头望向焱，“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会到我们学校上课。”
“什么？”焱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一只乌鸦飞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