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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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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了,我不是没有忘记你,我已经忘了三年了,是我的错,你应当杀我,但是请你原谅母亲,她从生下一个双目失明双脚无法行走的女儿后就精神失常了,她会这样对你也是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是罪魁祸首我该死!”泪水尚未干涸的脸上又泛滥起来——“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出生,一切就会不一样——”
“你就那么想要我恨你么!”付曙突然大喊起来,一步步地后退,“为什么!你以为我不会杀你么?我是为了可以杀了你才活大今天,你以为我会就因为你记起了我而放弃么?不可能!可是为什么——瘟神么我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会想放弃!”决然地转头离开,往更为偏僻的方向而去,安袖予紧随而上,纵然没有付曙常年在山路行走的敏捷,但急切的心情却令她并没有被付曙抛下——或许,小光并没有那么决然地要离开——安袖予这样想着,更加加快了脚步——
24
“小光!小光!……呃,啊!”一心看着小光的安袖予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重心不稳加上一边是倾斜的山路,整个人便往坡下滑去——
“该死!”听见叫声往后看见这一幕的付曙狠一跺脚,冲向安袖予,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却没发现脚下泥土的松动,两人就这么抱着滑到坡底,连林墨伦的叫声都听不见了——
“袖予!”
——
身下是茂盛的野草,身上冰冷锋利的刀尖正抵着自己脆弱的颈项——
“为什么!为什么!”握着匕首的女生抱着她,尖叫着,哭泣着——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小姐——”你是我的蔷薇,你是我的蔷薇,你是我的蔷薇!
——
颜虔正在用一种杀人的眼神看着十分悠闲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许重歌。
“あらあら,小颜虔是不是觉得我居家的样子很迷人啊~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我知道我即使没梳头没洗脸也还是很帅啦~你也不用用这种想把我吞掉的眼神看我啦~看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虽然小颜虔你这么赤裸地向我表达你的欲望我很开心啦~”
“够了!你有完没完!”颜虔的双手上了发条一样耙着自己的头发,真让人担心他那假发一样的金发会不会真的像假发那样整个掉下来。
“唔?”许重歌嘟起嘴向颜虔邀吻般地说:“小颜虔是不是想亲我啊~就来嘛~不用害臊~”
“你!”颜虔终于忍不住,一把扑倒许重歌——“哎呀!小颜虔你不要那么粗暴啦~人家会受不了的~”
“不要给我扯!”颜虔双手威胁地环住许重歌的脖子,“你很早就认识残声对不对!”
“呵呵~”
“你给我说!”双手渐渐地收紧,眼中现出了血丝——
许重歌收起了笑容,说:“残声只是想保护你——”
“为什么要这样保护我,你们了解我当他是同伴的心情吗?同伴是要互相的!”
“那你又体谅过我们要保护你的心情吗!”被许重歌第一次朝自己大吼,颜虔一时怔住了,他看见许重歌又笑了,说:“互相了解这样的事,谁先说出来,谁就先输了哦~你说,你是不是得让别人保护你呢?”
松开手,颜虔负气地把自己重重抛向沙发,底叫:“该死!”
许重歌极其缓慢地坐了起来,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他笑,他说:“颜虔,我曾经是个婊子——”
颜虔的身体僵硬了,看着眼前的少年鬼魅般地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看似纤细的食指有力地挑起自己的下巴,逼自己正视眼前这样妖媚倾城的脸,听着他吐出妩媚入骨的声音,他说:“我曾经这样坐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身上——”慢慢地,他靠在了自己的耳边,呵出撩人的气息——“你的残声也一样,这样,你还要知道吗?”
“闭嘴!”颜虔狠狠地推开身上的少年,绝望地喊着:“不可能的!残声曾经是杀手,他杀了林墨伦的爱人!他说他过去生活在一个血腥的地方,他说过的!”
被推倒的少年慢慢地笑了,绽放成枯萎的蔷薇,他说:“残声是不是杀手我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和我一样的,但他比我惨,因为不肯服从,经常被打得全身是血啊——”
“不可能!”颜虔愤怒地压在少年身上,“许重歌你听着,残声才不可能和你一样!”
“哼!哈哈!”少年笑得更夸张了,“神残声当然和许重歌不一样,许重歌在三岁那年已经死了,他是个纯洁的孩子,他死了,活下来的是酒姬,肮脏的酒姬——”少年的眼变得迷朦了,温柔得令颜虔心头发紧,他说:“但是酒姬想许重歌复活,于是酒姬便死了,许重歌活过来了,干干净净的许重歌,无赖地撒娇的许重歌——”
——
“少爷,小姐,林少爷来了。”
“墨伦!”听见管家的话,头枕在金燕腿上的李清猛地起来。
“哎呀,我还以为李少爷整天和老婆在一起,都要把我这个臭男人忘了咧!”林墨伦一边揶揄着,一边把手中厚厚的一迭文件砸到李清头上,说:“拜托李少爷看完了这些东西就给我振作,不要再由得你家的静loli来骚扰我!”
“呃~小静~她抽疯了吗?”李清双眼乱转,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要不是你和小燕一起不管你们的部,把事情都交给小静又不见她,她会来找我么?”
“哈,哈哈!找你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部里的人,小静真的抽风啦~”李清一边说着一边用文件挡住林墨伦越渐扭曲的脸——
“我不和疯子多话,你快点给我看完!”
“恩恩,在看啦!我……”即将出口的话语被眼前的文字生生地折断了,“堕天——”
林墨伦点点头,说:“恩,许重歌是堕天的酒姬,而被洗去记忆的神残声则成为了声姬,他们曾经是好友——在那个地方。”
“这么说来,许重歌应该一开始就知道颜虔的身份了吧!”
“大概吧!”
“那颜虔呢?他知道许重歌的事吗?”
“这种事——还是让他自己说吧,不过颜虔倒是知道许重歌认识他自己的保镖,但也仅仅这样,酒姬和声姬都想保护颜虔的单纯吧!”
“他们忘了颜虔是谁的孩子了吗?”
“但至少在那方面是单纯的吧!”
“也是。”两人想起了颜虔总被许重歌捉弄的事情。
“那许重歌和付曙——”
“不认识,在入读安.学院前,他们根本不认识。”
“那为什么——”
“你不记得许重歌对你说的吗?”
“他说——因为见过付曙吃花而特别留意到她——”李清脑中闪过一丝头绪,“难道是——”
林墨伦点点头,“付曙就是小光。”
“小光!”李清惊叫着,怎么样也无法把记忆中那张双活泼灵动的眼和那张在剪花的冰冷脸孔联系起来,“为什么她会这样对袖予?”
“你记得袖予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吧!”
“精神失常幻想自己是一只蝴蝶,从窗台跳下去——”
“其实她从生下袖予后就精神失常了——小光,是被她虐待得连夜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