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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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国度？”夏油杰和五条悟异口同声。
晴明用折扇敲了敲手心，轻笑着点明他们的顾虑：
“其实我大概能知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过大可不必如此。
咒术界和普通黑手党，这是完全的两个概念，咒术师天然会对与自己的同样的人抱有更强的信任感和认同感，而我并非咒术师，也未打算和咒术师们多相处，最多只插手涉及普通人那部分。并且不会插手太多的，在我的计划中，我只是引导一切，等盘星教进入正轨，不必等我，政府就不会容忍我插手过多了，那时必然是要淡出的。”
毕竟他在意大利的扶持的罗维亚特黑手党是货真价实的国外势力，刚经历过大战没几年，国内官方正是敏感的时候，他之前在贪腐官员里发展人手被人发现，在一些有志之士的眼中这是他染指控制日本的预兆。
因为不确定哪些被抓了小辫子，干脆就开始严查，不论是不是都是害虫，一网打尽才好。在晴明根本不予抵抗甚至还偷偷放水帮忙的情况下，现在军政界的纪律都严明了不少。哪怕晴明做的有点明显让有些人也怀疑晴明会不会是看不惯官场混乱反向操作一波逼着他们严明纪律，也不会容许一个外国势力有可能掌控咒术界。
而且就算不算政府因素，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一个如黑夜一个如曜日，此时虽稚嫩也已人格魅力初显，日后必然是引人追随的人物，晴明真诚又欣赏地道：
“也请相信，除了部分不堪重用的诅咒师，你们亲手建立起来的羁绊，不会有你们之外的人掌控的余地。
也不必忧心我会制造更大的混乱，虽说我的目的虽说和杰君之前的理念有些相近，但根本上还是不同的，也没有类似将哪一方消灭的意向……”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愣，五条悟刷地扭头看向夏油杰，夏油杰身体僵硬。
“咳，这个之后再说。”
夏油杰面色微变，强装淡定地把五条悟的脑袋按下去。看书多了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有多离谱，中二这种事，如果进行到底反而不会有太大感觉，一旦被人点醒，就会陷入社死般的尴尬，从心而论，他是绝对不想让五条悟这个大多时候更像是损友的存在知晓自己黑历史的，疯狂思考要怎么样含糊过去。
五条悟眼睛微眯，他对夏油杰可太了解了，结合之前就感觉到的好友的不对劲和颓丧，以及晴明说的话——和建立神之国类似，消灭一方；对五条悟来说不可共存的两类人是他和老橘子，但对夏油杰来说，大概是大观念上的。
本国人和外国人划掉，咒术师和诅咒师划掉，排除法到最后，脑子一向转得快的五条悟得出结论，纠结地问他：“你不会是想建立咒术师的世界吧？消灭什么？其他的所有普通人？”
夏油杰抬手捂脸，已经在思考吧咒灵全部放出来把好友砸失忆的可能性了。
晴明忍俊不禁，好歹被喊那么长时间老师，他对学生还是残留了些许友好地打断五条悟的探究：
“不过神国会建立在这个世界之外的空间，虽然依旧会有联系，却不会影响这个世界上的其他。”
夏油杰如获大赦：“咳，是有什么原因必须要这么做吗?”
五条悟也暂且存档之前的询问，也将注意力转移过来。世界之外建立，只是这样就知道不会简单，他们对神明知晓的不多，原本以为神明是在类似神话中高天原一样的地方，平时需要和人类签订束缚才能到来现世，但晴明要建立神国，或许神明们现在的状态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是的，神国虽然是这个名字，但其实不仅仅是神明，还包括茨木一类妖鬼。神明留在人间容易被人类污浊的想法污染失去神力，妖怪更是如此，一般除了强大的存在，会比神明更容易咒灵化、即被诅咒沾染同化、失去自我意识。
为了维持清醒，大多数神明和妖怪都会选择将自己封印在异空间，这也是他们基本不会在人间出现的原因。但这样的封印不论妖鬼神明，都会逐渐削弱直至消亡，且自我封印其实和死亡是差不多的状态。”
夏油杰和五条悟见面前的人面上失去笑意，沉默片刻，理解了祂们遇到的困境。
“其中神明又是在人类的祈愿信仰中诞生，长期封印会让他们丧失神格到失去神力，转化为近乎妖鬼的形态，但依旧同人类有较大联系，也因此不必担忧我对这个世界不利，反而在神国建成之后我们会很难回到这个世界，我会希望这里会变得更好，以免人类这个擅长自我残害的种族把自己灭亡了。
当然因为联系并不是密不可分，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而非必要插手。
我唯一的目的还是建立起能够隔绝这个世界污秽的国度，让不论神明还是妖怪，都能够清醒自在地存活着的世外桃源。”
“你帮我们，是与神国有关？”
“是，我的目的是咒灵，我需要收集咒灵。将它们封印，使用法器阵式转换，再以它们的力量来长久地供养我的世界。”
晴明抬眼同他们正视。
“这对于咒术师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我的封印与这个世界依旧有联系，也就是说，某一类特定情绪产生的咒灵依旧能够吸取这一类负面情绪，你们的世界不会再出现这类咒灵。
如此，咒术师的压力也会减小许多吧？”
“若…你说的是真的…”夏油杰手指关节微白，才克制住内心的激荡。
“虽说依旧无法将咒灵全部消灭，但我相信之后强大咒灵的出现会不断减少，咒术师的艰难境遇也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你能够转换多少咒灵？”五条悟看着晴明。
晴明拿出玉灵镜，解开一部分禁制，将其放在六眼之前。
五条悟看见其中有许多三级咒灵在一片单独开拓出的地方游荡。其中还有一些看起来凶悍的高级咒灵，其中一个蝙蝠模样的咒灵，他记得是星珩等级检测用的，原本是一级咒灵，不过现在已经跌到了准二级。他们周身的咒力不断被这个看似无害的空间吸取，而后被转化成精纯的能量。达到一定量之后会停止抽取放任他们恢复，似乎是以三级为界限。
而这个空间的能量流向了哪里却是五条悟看不见的，似乎永远不会饱和。
晴明收回玉灵：“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要供养一个世界并不是少数目，哪怕是战争产生的能量都是杯水车薪，但是我看中的是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咒灵就是源源不断，我们合作是最佳的搭配。”
“我会提供你们封印咒灵的道具，之后我帮你们，作为交换，你们也要将咒灵交给我，我预备留一个用于封印转换的阵法在这个世界，哪怕在我离开，你们依旧可以在阵法中投入咒灵。当然，你们若是也能够找到能够转换咒灵力量的道具或方法，也可以就此留作己用。只要神国成功脱离就能够像一个单独的世界一样自我供给，咒灵的力量并非必须而是锦上添花。”
这样的互惠互利，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道理不答应下来。
“对了，杰君如果某一天再次厌烦这个世界，我完全不介意你来我的世界。”
晴明忽然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夏油杰：……
黑发咒术师颈椎僵硬地缓缓转头，对上好友一双明明是冰蓝色却仿佛窜出幽幽火苗的眼睛：！！！
夏油杰被五条悟手臂用劲地勒住脖子，感觉到窒息后嘴角一抽，一双丹凤眼无神地看着晴明，如果说之前那次他还觉得晴明可能是口误说出他建立‘咒术师的世界’的想法，这次他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这个‘再次’可太灵性了……
夏油杰有些狼狈地安抚下五条悟，承诺之后都告诉他，终于让白毛好友勒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放松，他看着晴明依旧一派淡然出尘的模样，开始认真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晴明——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尊敬，除了问问题频繁了些没有其他不妥，夜蛾正道甚至还酸过同样都被叫老师，夏油杰却对晴明表现得那样敬重来着
啊等等，要说晴明对他流露不满情绪……好像是他最开始见面那次，因为他把晴明正正经经的学生，也就是星珩重伤了。
夏油杰肩膀有些颓，他觉得大概率就是这一点，并且意识到，晴明老师似乎有点记仇啊，平时作为老师确实尽心尽力，但无伤大雅的地方还是会小小地报复一下。
黑发特级咳了咳，重新正襟危坐：“谢谢晴明老师的邀请，这个世界确实有些糟糕的地方，不过我会努力让他变得好一些的。”
晴明本也不打算真的把夏油杰从这个世界上拐走，他没有坚持。
“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一次性解答。”
“你也是神明吗？”五条悟立刻举手，他原本以为晴明和星珩一样是人类，纸人只是一种术式，但他相信他六眼看到的。
“我大概还能算作是神明，你们想要知道我的故事吗？”
“当然。”两人早就对神神秘秘又毫无记载的神明好奇了，其中晴明既然也是神明，也应如他所说的那样面临被诅咒同化的危险。但晴明却建立起阴阳术体系，并且能够让其他神明同样不受威胁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其中星珩这个人类包括他口中的家族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必然是曲折但对他们这样的外人来说又离奇的故事了。
晴明抿了口茶，低垂着眼眸。
放心，他编出来的故事，既具有平安京风味特色还结合源氏秘闻，必然是新奇有趣还合情合理的。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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