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你好帅》呆头碌碌无语

5、遭遇

　　连续几天晨跑赵寒川都碰到同一个女生，跟他与晴空一道。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哪怕知道对方出于何种目的，有些话也说不出口。
　　因为第一，跑道不是他家开的，第二，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又如何，他无法拒绝人家尚未出口的表白，而且这人不但是老乡，还是家里生意合作伙伴的女儿，于情于理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容易跟晴空说得上话了，偏偏，咳。
　　与他的憋屈相反，李晴空倒是若无其事，而与他同样不太喜欢动弹的祝玉反而越来越精神。
　　按说祝玉与他也是门当户对，可是偏偏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因为时不时遭遇纪云与萧勇，他与萧勇的交流更多了，除了一起下棋，偶尔还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

　　有次下完棋，萧勇忽然问他：“你在追李晴空？”
　　赵寒川点点头。
　　“这么久还没追到手，可见你的方向感不行。”
　　赵寒川苦笑不语，本来已有起色，谁知道……
　　“或者你可以等，也可以忍，”萧勇实在是个妙人，看祝玉的行事就可以确定一些事，“我觉得吧，有时候忍耐其实也是一种本事。”
　　仿佛有徐徐的春风，不经意间吹入了赵寒川的心湖，令他分外动容。
　　或许就如萧勇所说，等待其实是一张王牌。
　　多日以来乌云一般笼罩在赵寒川头上的憋屈，烦闷忽然一扫而空。
　　赵寒川在这一刻自然意识不到，日后可以跟萧勇成为真正的铁哥们，连交往更早更多的杨路都不得不退避三舍，也许正是这次谈话所埋下的伏笔。
　　……

　　赵寒川准备的资料十分管用。
　　坚持了一段时间的下蹲，以及抬高大腿慢跑过后，腿部力量增加了不说，跑速与耐久力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以至于“魔鬼”教练今天在对她们训话时狠狠地表扬了下，还顺带的号召其他人向晴空学习，不要把教练的话当成耳边风。
　　李晴空自然不会傻到去否认，纪云的性子即便知根知底也不会多嘴多舌，更何况她其实也只晓得一点皮毛。
　　还有一点是教练没有注意到，或者说还在观察的，因为对距离折返冲刺跑的刻意坚持，晴空下肢的爆发力呈日益增强的态势，不但抗疲劳能力增强，还刷新了弹跳的高度，哪怕是与队里一直参加专业训练的队员相比也不遑多让。
　　“休息十分钟，”训完话之后“魔鬼”说，然后把晴空叫到一边的教练工作室。

　　队员们或站或坐，也有临时上洗手间的，抑或喝水补充能量的，教练工作室的门敞开着，柔和的灯光倾泻出来，让里面的一切看起来有几分朦胧。
　　“呀，我忽然发现，原来只是注意到教练的‘魔鬼’身材，长得……其实也不错，”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痴迷。
　　“小胖，你还有机会，”小胖姓王，从小学起就开始进体校，说胖也不是很胖，只是肌肉发达显得丰满而已，就是结结实实的那一种，同她说话的是金丽丽，力量型的队员，因为“莫贵还没结婚。”
　　大二上次羽毛球赛的第三名童小桃扁扁嘴巴，“得了吧，莫贵至少有三十五岁，怎么可能还没有结婚？”
　　另一个队员也认同童小桃的说法。
　　“哎呀，信不信由你们，我可是有消息渠道的，”金丽丽挑眉，然后傲娇地侧头，盯着暂时空无一人的球场。
　　小胖两眼热切地望着金丽丽，使劲的摇着她的手，“快说快说，你消息究竟从哪里得来的？”
　　“才三十一岁，本来有个女朋友，去年年末因为对方坚持在国外定居才分的手，”金丽丽忽然压低声音：“腾蛟那边传出来的消息。”
　　小胖，童小桃望着工作室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星星眼。
　　金丽丽眼底有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莫贵本来就不差，长得好，身材好，体能好——标准的三好男人，若是没人喜欢才真正奇怪。

　　纪云仿佛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虽然愈来愈喜欢跟李晴空做队友的日子，但同样希望莫贵给自己开小灶，回想起之前开小灶的一幕一幕，这是有多久没去教练工作室了？而晴空去的时候仿佛越来越多……
　　“晴空，”训练结束后回宿舍的路上纪云若无其事地问：“莫贵又给你加了任务吗？”
　　李晴空眼睛很亮，亮得就像此刻在苍穹上行走的星星，“嗯，他说我的腰力远赶不上你，王小胖，还有童小桃，让我自己注意。”
　　“就没给你指条明路？”纪云似信非信。
　　“别说这个，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李晴空暼她一眼，“他竟然说……让我自己去问你们几个在体校呆过的，不要什么事都依赖他一个教练，”这话的确是莫贵说的，不过他其实也有说侧身弯腰运动可以试一试，其他的应该自己动脑或者去求教其他人。
　　“哈哈，”纪云有些不地道地笑出了声，“这的确是莫贵的风格，他也常常如此数落我。”
　　李晴空“啪”的一声打在纪云手背上，“还幸灾乐祸，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幸灾乐祸了，我不过感叹一声我们都是同命鸳鸯好不好？”纪云拼命想忍住笑，可是漆黑的瞳孔还是出卖了她。
　　“呸，谁跟你是同命鸳鸯？”李晴空神色不善，“谁不知道你跟萧勇……”
　　“你可别乱说，我们……”见晴空促狭的目光，也不淡定了，“我只是跟他有点渊源而已，一起跑个步很正常好不好？”
　　“有渊源，嘿嘿嘿，”晴空坏笑。
　　纪云看了看周围，队员们似乎正在聊天，并没有注意她们，“不怕告诉你，我男朋友是萧智——萧勇的哥哥，是咱们T大市场营销系的毕业生，已经上班两年了。”
　　“行行行，阿云你可真厉害，”晴空迅速转移话题，“这么早就同婆家的人融洽关系了。”
　　“那是，你就学着点吧，”纪云开始反击，“你也该未雨绸缪，和赵寒川他们家的人拉拉关系了。”
　　“我们只是一起跑个步好不好？再说还有一个祝玉呢。”
　　“得了吧你，明眼人都看得出赵寒川的眼睛可容不下祝玉。”
　　“祝玉很喜欢赵寒川呢，而且两人既是老乡，家世也相配。”
　　“祝玉长得是不错，不过要看跟谁比，有你在跟前赵寒川看得上她才怪。”
　　“别说这些个有的没的，还是给我说说如何提高腰力的事。”
　　“好吧好吧，”眼看就要分手了，纪云也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深蹲，俯卧撑，还有仰卧起坐，这些都可以试试。”
　　……

　　又一天清晨，李晴空先练完了深蹲，又抬高大腿慢跑了三圈，正准备回去，祝玉来了。
　　祝玉眼睛在操场上扫了两圈，“怎么没看见赵寒川？今天没来，还是已经跑完回去了？”
　　李晴空：……
　　祝玉：？
　　李晴空：我也没看到人。
　　从这一天起一直到之后的四五天，赵寒川都没有出现，直到第六天，赵寒川才出现在操场上。
　　因为是抬高大腿跑圈所以李晴空跑得比旁人慢，赵寒川也跟着调整了速度。
　　两人第三圈跑了一大半时，速度更慢了，不比快走快多少，最后终于停下来了。
　　赵寒川：“不知道上次给你的资料可有用到？”
　　“挺好的，连教练都说我力量和耐力进步不少，说起来都是多亏了你啊，”李晴空毫不吝啬地表达赞美与感激之情，“我每天都要看上几遍，好反省自己是否做到了位，可惜随身带着不是很方便。”
　　赵寒川心中一喜，忙说：“那我……发到你手机上吧？”这是示好也是试探，看对方愿不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无论微信还是□□。
　　“行，”晴空十分的痛快，“要不明天晨跑的时候我把手机带出来？”
　　赵寒川本想说不如课间的时候，一想到极有可能会出现的祝玉，只说了一个字“好。”
　　“你一连几天没来跑步，”李晴空忽然说：“昨天祝玉还问我是跑完回去了还是没来？”
　　赵寒川：“……我不太习惯被人黏。”
　　李晴空：“其实祝玉挺好的，长得好，家世好，人又仗义，对你一往情深，你们看起来其实挺般配的。”
　　两人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那人一身香芋紫的运动套装，头上一顶卡其色鸭舌帽子，宽大的帽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赵寒川：“我跟她本来是老乡，但我一直尽可能地避着她，从大一报名的那天起，就是不想发生不该，或者说是不愿发生的事情。”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有什么不好，你要这么避着我？”
　　两人回头，祝玉把头上的鸭舌帽往上一抬，随即用食指指着赵寒川，“你是觉着我们祝家没有你们赵家那样家大业大？就算事实如此，可你犯得着这样厌恶我么？”
　　赵寒川一愣，看着祝玉半晌，“我没有厌恶你，从来没有；我也没有喜欢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让你尴尬，毕竟是老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李晴空一僵，随即化身为微低着头的小透明。
　　祝玉一心都在赵寒川身上，并没心思去注意晴空的表情，“刚上大一那会儿你其实还没有喜欢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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