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你好帅》呆头碌碌无语

4、谁的机会

　　与杨于二人分手后，赵寒川独自行走，朝着学校象棋馆的方向，虽然恨不得立刻去陈教授家，了解绑着沙袋跑步的利弊，甚至如何快速提升打羽毛球的水平，可是不行，晚上还得参加训练，教练所授与陈教授的方式方法不同，这也是他不愿轻易请假的原因，不同的思路总是绽放不一样的火花嘛。
　　突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双胞胎弟弟赵寒云打来的。
　　“哥，你在干嘛呢？”
　　兄弟俩都很聪明，小时候都很喜欢象棋，乐得给他俩开蒙的老爷子（兄弟俩的爷爷）合不拢嘴，老爷子是职业象棋手，一直期望有人继承衣钵，儿子赵伟德也曾是职业象棋手，后来转而从政让他失望了好久。
　　即使后来赵寒云不再执着于象棋，老爷子并未指责他不能善始善终，横竖寒川在象棋上走得更远一些。
　　赵寒云目前在老家L市的W商学院上大二，有空就泡在周氏实业，目前正跟着金牌销售混，上个月还签了一笔五万元的单子，母亲打电话时眉飞色舞般的语调让赵寒川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弟，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赵寒云一怔，连忙追问：“哥……你有心事啊？”
　　想到寒云经常去健身俱乐部，在心里转了好几遍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弟，负重跑步对身体有好处么？”
　　“哥你……”赵寒云一愣，“你又不是专业运动员，没有必要在跑步的时候绑沙袋；而且负重跑步虽说能提高力量与耐力，但经常使用，会使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变慢，从而影响速度。”
　　“那有没有既不影响速度，对大脑神经系统也没有坏处的法子？”
　　寒云想了想说：“力量与耐力的提高，并不是只有负重跑步这一条路，没事的时候经常蹲一蹲，动作可以循序渐进，一开始可以只是稍微蹲一下，觉得适应了再半蹲，同理深蹲应放在最后阶段，对了——跑坡，跑台阶等也不应经常进行，毕竟对膝盖没好处。”
　　“哦。”

　　“哥，在家时你就不怎么喜欢动弹，你究竟想做什么运动啊？”
　　“打羽毛球……”
　　“这样啊，”寒云有哥们也喜欢打羽毛球，还时不时的在他面前吹一吹，“听同学说——距离折返冲刺跑可以速度提升体能哦。”
　　“嗯。”
　　“哥，”寒云补充了一句，“其他更为详尽的法子你若是想知道，可以找度娘啊，把你的笔记本用起来哦。”
　　“知道了，”赵寒川的声音不再是闷闷的，见棋馆已经快到了，又看了眼手机，发现还有一会才到训练时间，有些迟疑地说：“你找我真的没什么事？”

　　“嘿嘿，明年咱们就大三了，毕业论文就靠你哦，”寒云的眼珠子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你在T大可以听到见到更宽泛的东西，眼界与思路都比我高。”
　　“懒鬼，不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么，怎么不自己尝试下？”寒川无奈地摇摇头，“当然我可以帮你把架构搭好，再给你找一些相应的参考文献……”
　　不等他说完，寒云气得差点蹦了起来，“我说哥啊，你就好人做到底吧，我也不是让你白做……”
　　“你什么意思？”寒川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写论文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原本在象棋与学业上的成绩就比弟弟好上许多，他只是想逼迫弟弟多学一点理论，以后打理周氏实业也更得心应手。
　　寒云气呼呼的，“我不是还要替你管理家族企业么？”家里早就决定了，以后周氏实业由自己接班，哥只是挂名董事——让他可以按照本心走一个职业象棋手想走、该走的路。

　　这家伙明明就是懒偏偏还爱找理由，赵寒川的声音一下冷下来，“别忘了你的股份可比我多百分之六。”
　　寒云脸上迅速堆满笑容，哥并非计较这个，否则当初的家庭会议上也不会主张给自己再加百分之二的股份，当然自己当场也表示了拒绝，也说服爸妈同意自己的主张。
　　“哎，哥，人家不擅长那个嘛，”孪生兄弟其实是一般大小，但是寒云愣是喊出了我比你小你该照顾我的意味，“要不我一会儿就去给你找跑步，还有羽毛球的锻炼方法和技巧，找到后发你邮箱。”
　　“这还差不多，”寒川的声音隐隐带出笑意。
　　“哎，哥，我当你答应论文的事了哦。”
　　“答应了答应了，”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要到训练的时候了，“就这样我下棋去了，”说着掐断了电话。
　　……

　　按照于红提供的李晴空锻炼的时点，第二天早上六点过五分，赵寒川就出现在了学校操场。
　　跑步的学生还不少，等他跑完两圈才发现身穿玫红色运动衣裤的李晴空站在边上解下沙袋，垂在额上的碎发有晶莹的汗珠正往下滴。
　　“晴空，是你啊。”
　　“你好。”
　　“你怎么绑着沙袋跑步啊？”赵寒川一脸好奇。
　　“教练让我提高耐力和弹跳力啊，”语气弱弱的。
　　“可是也不一定非得绑沙袋啊，听人说对膝盖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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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晴空无语地望着自己，赵寒川忙说：“我弟弟有个朋友也是打羽毛球的，曾经说过如何提高体能与爆发力的事，我帮你问问？”
　　李晴空仰头看了他一眼，“那就……谢谢你了。”
　　赵寒川心中一松，还好还好没有拒绝。
　　“晴空，”
　　“寒川，”
　　一男一女朝他们走来。
　　“阿云，”
　　“萧勇。”
　　纪云奸笑两声：“没有妨碍到你们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李晴空一头黑线，“我们也是刚刚碰到。”
　　赵寒川仿佛没有听见，热情地指着李晴空对萧勇介绍：“同班同学李晴空，校羽毛球赛冠军……”

　　不等他说完，纪云开口：“同班同学萧勇，校象棋比赛冠军，”说着还朝李晴空眨了眨眼睛。
　　赵寒川：……
　　李晴空：“没有妨碍到你们吧？”
　　纪云一愣。
　　萧勇笑声清朗：“哈哈哈。”
　　赵寒川笑得无声无息。
　　“你这死丫头，打球跟我作对也就算了，连说话都吃不得一句亏，”纪云故意将嘴一撅。
　　李晴空：“你不觉得很有情调啊？”
　　纪云朝她翻了个大白眼。
　　赵寒川眼睛亮亮的。
　　萧勇：“怎么跑步还带着沙袋啊？”
　　“教练让我练耐力。”
　　萧勇望着纪云没有说话。
　　纪云得意地一扬眉，“谁叫我是科班出身啊？”
　　“切，”李晴空回以一个鬼脸，“你就得意吧。”
　　……

　　第二日晨跑完了，赵寒川果然从裤袋拿出折叠成长方形的纸片，递给了李晴空。
　　李晴空打开一看，足有四页纸，有体能训练的方法，也有打羽毛球的技巧，抬眸，微微启开唇瓣，露出甜甜的笑容，“辛苦你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赵寒川挠头，本想说不如你给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饭，又怕太突兀唐突了对方，“……不，不用了，说不定哪天我有事就求到你名下了？”
　　李晴空本来在想用不用请他吃饭，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他纯粹就是单纯的感谢，只得简单一句“好吧。”
　　两人并肩离开了操场。

　　不过，李晴空是回寝室，而赵寒川的方向是T大员工宿舍——一个出国留学助教的一室一厅，是陈教授帮他牵的线，租金比市价还低一成。
　　这天上午课间的时候，收到消息的祝玉悄悄地把李晴空叫到一旁。
　　“晴空，你……”祝玉一咬牙说了出来，“与赵寒川在交往？”
　　李晴空一头雾水地望着她，“没有啊。”
　　“你们今天一起晨跑，他还给了你几页纸，”祝玉想从晴空脸上看出点什么，始终徒劳，“……他追人的方式也太土了吧？居然还是老掉牙的情书。”
　　“你误会了，”李晴空眼睛弯弯的，一面说一面掏出羽绒服口袋里的纸，“喏，是这个。”
　　“这样啊，”祝玉恍然大悟，说话的声音又降了几分，“你能不能帮我追到赵寒川啊，我与他是老乡，两家的生意也有交接。”
　　“那你就大胆地追吧，”李晴空耸耸肩，然后摊开双手，“我没喜欢过谁，也不懂得怎么牵线。”
　　祝玉彻底的放下心来，赵寒川哪怕对晴空有心也不怕。晴空在班里的年纪是最小的，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才是她十九岁的生日，算算日子还有十多天，心思并没放在男女之情上，自己怎么也有机会。

　　下一天晨跑的时间，先一步到达的赵寒川特地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装。
　　不再绑着沙袋跑步的李晴空一身象牙白运动衣裤来了。
　　他先做起了热身。
　　活动开了的李晴空在他旁边的跑道起步。
　　“晴空，好巧，”声音带着一点雀跃。
　　“你好，赵寒川。”
　　“还这么拘束，大家都是同学，不如你叫我寒川？”
　　晴空点头，“寒川，预备……”
　　跑字还没吐出来，一个欢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晴空。”
　　两人一起回头，一团火一般的运动套装，将一张脸映得桃花一般。
　　她的声音有点嗲，“哇，寒川，好巧。”
　　赵寒川身形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