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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名满天下 ...


  •   白繁露带着银杏还有伪装成婢女的白雨霏一道往里走。今日来参加画会的,大多数都听说过白繁露的名气,少数几个不清楚的,也在周围人的介绍下朝白繁露看过来,朝她点头问好。

      白繁露目不斜视,神情冷傲,无视旁人的问好,径直朝前走去。

      被无视的人群里,有人皱起眉头,极为不快,“这个白繁露,这也太过傲慢了吧!”

      他身边人无奈地摇摇头,“谁让她绘画技艺高,名气大呢。她既有天赋,又极为勤奋,才能有这么高的水平。有实力的人,傲慢一些也正常。”

      有天赋,有实力?低着头跟在白繁露身后的白雨霏嘴角微微一翘,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心头一阵火热。

      以南陆北蒋二位两位以及其他几位在画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的座位为上首,左右两侧依次摆上了一张张长桌与圆凳。白繁露上前拜见过几位老前辈后,无视一旁的溧阳长公主,转身挑了靠前的位置坐下。

      一落座,银杏便蹙着眉头,凑到白繁露耳旁低声道:“姑娘,方才陆先生对您的反应好像不太对。”

      白繁露成名那次,其他评委轻视她乃是女儿身,有意在她与另外一幅水平相差无几的画作中选另一幅。正是陆松江一力坚持,说服其他人,才让白繁露一举成名。这些年,陆松江虽然脾气暴躁,但对白繁露却很好。

      但刚才自家姑娘问候陆先生时,陆先生却极为冷淡,甚至看都不看自家姑娘一眼。

      “没事。陆先生一向这样的脾气,你不用多想。”白繁露竭力打消银杏的担忧。

      站在一侧的白雨霏听到这话,不由在心里暗暗发笑:白繁露当真是个蠢货!她前几次会输给她,只是因为有殷洵帮忙罢了!这次,就算殷洵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高台上,赵溧阳与白雨霏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眼中都是满满期待。又等了一会儿,赵溧阳终于开口宣布本次画会开始。

      眼看各位画师都开始打开包袱,拿出准备好的画卷打算展开在桌上,赵溧阳微微一笑,大声道:“本次画会,打算采用新的比赛形式。这次,将给各位三炷香的时间,请各位画师现场作画!”

      台下人一听,瞬间议论纷纷,有人不快地喊道:“这样的方式不公平!有人画得快,有人画得慢!”

      赵溧阳还没开口,陆松江先拍了桌子,吹胡子瞪眼,“若是不想参加,马上滚出去!”

      台下所有人的禁了声。一片安静之中,一道女声忽然响起。

      “我画画不习惯被人围观,当场作画可以。但我需要几面屏风将周围围起来。”

      陆松江冷冷地瞪了一眼白繁露,“不可能!没有例外!”

      不等白繁露坚持,一袭黑衣的殷洵正好从外边走进来,朝着陆松江淡声道:“凡事总有例外。”

      陆松江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跳了一跳,“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又是哪个小辈!”

      幸好其余六位评委中,有人认识殷洵,连忙拦着陆松江,将他拉下来坐下,连声劝道:“那位可是太原王。你瞎嚷什么。”

      与陆松江齐名的蒋柏成苦口婆心,“晓得你刚正不阿,但是白繁露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从古至今,那些才华横溢者,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你让她摆个屏风也没什么。”

      陆松江脸上神情一怒,想说什么,忽然想起自己与另一个小丫头的约定,哼了两声,冷眼瞧着太原王派人给白繁露四周围上屏风。

      白繁露座位前,殷洵看着她,宽慰道:“你好好画。放心,有我在。”

      最后一扇屏风合上,银杏拍了拍胸口,大舒一口气,“幸好姑娘聪明。今天提前带上了二姑娘。幸好今天有姑爷在,才能让陆先生改了主意。”

      她一边拿出笔墨纸砚摆好,一边嘟囔道:“陆先生好像对姑娘有些意见。二姑娘你待会儿一定要替姑娘画好一些,让陆先生消气才行。”

      银杏没听到白雨霏的回应,转头一瞧,身后空无一人。她神情大变,立刻急起来,左转右转,“二姑娘人呢?!”

      白繁露脸上神情难看,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不用找了。这个贱丫头跑了!”

      “姑娘,这可怎么办?!”银杏急得不行。突然抬头,眼睛一亮,“姑娘,要不我们找姑爷帮忙吧?”

      “不行!”白繁露一口回绝。她眼睛一扫桌上的笔墨纸砚,忽然有了主意。她拿起桌上的砚台,在右手手腕上狠狠敲了一下。白繁露本来体质就极为敏感,就算稍微用点力,都会出现淤青。这么一撞,她手腕上立刻红肿起来。

      银杏先是着急,随后对上白繁露的眼睛,恍然大悟,急忙焦急大喊,“姑娘!你没事吧!”

      赵溧阳一直关注着白繁露这边,她自然知晓白雨霏已经溜出去了。她快步冲过来,一把推倒竖着的屏风,“怎么了?!怎么了?!”

      瞧见白繁露脸上的阴沉,赵溧阳兴奋地克制不住嘴角上扬,眼睛激动到发亮。

      “我家姑娘受伤了!画不了!”银杏焦急地大声解释道。

      白繁露适时露出红肿的手腕。她周围的画师见状,不由露出惋惜之色。偏偏坐在上首的陆松江一拍桌子,猛地起身,“到底是画不了,还是不想画?!”

      “我方才便已经说过,不想画的人都滚出去!”陆松江愤怒地盯着白繁露,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当初有多欣赏白繁露,如今便有多厌恶这种弄虚作假之人!

      陆松江今日对白繁露的态度,令周围人都有些奇怪。陆松江说的话里,似乎也有些与众不同的意味。

      白繁露与愤怒的陆松江对视了一眼,她终于察觉到,陆松江似乎已经发现了她一直在找人代笔。咬着牙,她重新缓缓落座,假装镇定道:“没事,我还能继续画。”

      赵溧阳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她嘴角含笑,好心地帮白繁露重新扶起屏风。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她倒想看看,白繁露还能怎么办!

      四扇屏风围住的小空间里,银杏双眉紧皱,“姑娘,现在怎么办?”这次的事,明显就是在针对她家姑娘。三炷香的时间已经过了小半柱,时间一到,交不出画来,她家姑娘就会名声尽毁。

      “要不奴婢去找姑爷吧?”

      “他算你哪门子的姑爷。”白繁露训斥了一句,将原先准备好的那副画拿出来,“为今之计,只能将这幅画交上去,假装是我现在画的。”

      “可是姑娘,这幅画内容饱满,三炷香时间恐怕不够。”银杏没说的是,白雨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见,不知道是不是也藏在哪里,参加这次比赛。若是她当真参加,到时候两幅画笔法一撞,那她家姑娘就再无辩驳的余地了。

      白繁露当然知道这个法子很蠢,一点都不靠谱。但正因为不靠谱,她才要用它。表面上,她一副笃定的模样,“你放心吧。”

      放心你家姑娘一定会输的。

      外人看着屏风,只能看到屏风上映出的影子,正握着笔,在纸上勾勒点画。丝毫不清楚,屏风里,白繁露实际上全是在做样子。

      三炷香时间一过,等候已久的赵溧阳赶紧推开屏风,就想拿起白繁露的画。

      白繁露动作极快,将画往身后一藏,警惕地看着她,“收画用不了殿下动手吧。”

      赵溧阳见状,半点不急。白繁露越是遮遮掩掩,越说明她有问题。她不差这么点时间。

      安排来收画的侍从们鱼贯而入,将一张张摆在桌上的画小心翼翼拿起来,再将其悬挂在附近的长廊两侧。

      所有评委以及画师们还有前来观看这场画会的观众们齐齐移步到画廊里。几位评委打头,一幅幅画点评过去。

      “这幅是谢文英的。他这次没发挥好,用笔有失水准。”

      “这幅画,想法不错,可惜时间太急,没画完。”

      “这幅倒是不错。是林小公子的。比先前进步不少。”

      三炷香的时间过于短暂,不少画师或是没画完,或是失了水准。此刻听着评委们的点评,脸上神情颓丧,如丧考妣。而那些表现好的,则是满面春风,满脸红光。

      蒋柏成有些兴致缺缺,看了这么多幅画,虽然有几幅不错,但能让他感到惊喜的却一幅都没有。他正这般想着,眼睛却忽然猛地一亮。

      “咦!这幅!”他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跳开本该点评的那幅,径直走到后一幅跟前。其他人心生好奇,也一下子涌到了那幅画跟前。

      看清那幅画后,其他人顿时不觉得奇怪了。这幅花鸟工笔画,用笔细致,栩栩如生,哪怕是先前让几位评委称赞的那幅,都比不上这一幅!

      “这是白繁露的笔法。她用笔一向细腻。”

      “没错。了不得啊。和她去年的画相比,这幅画又进步了不少!”

      几位评委望着画,纷纷点头,交口称赞着。唯有陆松江神情不变。他看了眼站在后边,脸色微微发白的白繁露,心中不由摇头。

      果然,人群中有人疑惑地惊呼一声,“可是这幅画的署名——不是白繁露啊。”

      所有人赶紧盯着画细瞧,果然看到右下角的署名虽然也姓白,但并非是白繁露。有人当即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一道柔婉的女声忽然响起,“这幅画,其实是我画的。”

      人群中有人认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繁露的庶妹,“莫非是姊妹俩,是从同一个老师,所以用笔相似?”

      “那也不可能雷同到这种地步吧!”“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谁都没往白繁露这么多年一直找人代笔这个方向猜。毕竟当真太离谱了!

      人群嘈杂起来,陆松江盯着白繁露,一声爆喝,“白繁露,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

      终于见到了这一幕了。赵溧阳兴奋地两眼放光,乔装改扮躲在人群里来看白繁露笑话的高阳王,同样激动不已。

      来了!终于来了!

      白繁露同样激动不已,面上,她却仍旧十分嘴硬,“陆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真正的恶毒炮灰就要死鸭子嘴硬,强撑着不能承认,知道被人找到确凿的证据,当众打脸。

      陆松江果然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白繁露,我现在当真后悔,当年将你的画选为第一名。我生平最厌的便是弄虚作假之辈!这么多年来,大家看到的那些画,有哪一幅是你亲手画的吗?!你将庶妹的画作占为己有,抢走本该属于她的名气!”

      众人哗然,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繁露。

      白繁露藏在衣袖中的手抖了抖,脸上微微有些发白,却还是一口咬定绝无此事。

      “若是真没有这回事。方才现场作画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围屏风?为什么又要推三阻四想用手受伤的理由,退出画会?”赵溧阳阴阳怪气开口。

      这些事不提也罢,一提起来,结合陆松江方才所言,便显得尤为可疑。

      殷洵从人群中走出来,“不如这样。先看看白繁露今日上交的画作,再定夺此事如何?”

      陆松江方才不提出看画,是为白繁露好,但现在他已经对白繁露彻底失望。闻言,冷哼一声,“那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说着,他召来方才替白繁露挂画的那位侍从,让对方领着大家去看画。

      银杏跟在白繁露身旁,急得额头冒汗。然而,没走多久,他们便到了白繁露的画作前。

      陆松江一边收起竹帘让白繁露的画能露出来,一边朝着白繁露冷声道:“白繁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白繁露正配合得表现出被拆穿后的慌张,眼睛却突然瞄到了那副露出来的画,震惊地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对!这不可能!”

      “这幅画怎么可能是她画的!”

      比起方才陆松江开口,这会儿大家还要群情激奋。他们一眼就看出,这幅属于白繁露的画,和先前在茶楼里展示过的那位神秘画师的画,笔法一模一样!

      陆松江一转头,看到陌生的画,怒到两颊肌肉都开始抽动起来,“好啊!白繁露,你这是贼心不死。把白雨霏的画拿来当作自己的还不够,现在又把别人的画拿来!”

      连方才一直闭口不言的蒋柏成,此刻都神情严肃,眉头紧皱,“这幅画画师水平极高,在水墨山水上,已经足以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媲美。”

      评委中当即有人摇头,“惭愧惭愧。老夫不擅水墨山水,恐怕及不上这位画师。”

      蒋柏成紧皱着眉头,“白繁露,这幅画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位画师呢?!你若当真是像老陆所言,又故技重施,把这样一位优秀的画师藏起来,抢夺他的名声,那我们画社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不管是白雨霏还是赵溧阳,都没想到这个发展。听到蒋柏成的话,她们心中暗喜。蒋柏成可不仅仅是画社成员这么简单,他出身的蒋家,世代簪缨。他若是要封杀白繁露,白繁露将来就别想在出现在文人圈中了!

      虽然不知道明明应该在她书房里的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替换掉了她方才交上去的画。但听到蒋柏成等人的指责,她顿时心头大喜,顺势接下去。

      一袭淡色长裙的年轻女子看似镇定冷静,然而从微微抽动的眉梢却能让人一眼瞧出她心中的慌乱。

      “这幅画,这幅画——”白繁露表现得一副骑虎难下的模样,吞吞吐吐。

      “姑娘,事到如今,您也不用隐瞒了!”

      正打算表演出更多破绽的白繁露愣了一下,猛地转头看向银杏,双眼惊恐。隐瞒什么?银杏,你在说什么?!

      银杏看着白繁露,脸上显出几分心痛,“姑娘,您说吧。您把真相说出来。”

      白繁露心里那叫一个慌。搞什么鬼?!原著里白纸黑字写着,铁板钉钉她要倒大霉被拆穿的剧情,现在怎么又出现变动了?不管了,她必须把剧情接下去。冷静了一下,白繁露抿了抿唇,做出一幅心灰意冷的模样。

      “方才陆先生所说的一切,都是——”

      “假的!”银杏声音猛地拔高,接过白繁露的话头,冲着周围人大声喊道,“主子才华横溢,哪里需要使这种手段,去偷别人的画!”

      被抢了话头的白繁露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试图挽救一下,“不是!”

      然而没有理白繁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银杏身上。银杏快步走到那幅水墨画前,指着画上那座山道:“诸位请看,此处藏着我家主子的名字。这幅画就是我家主子本人画的!”

      白繁露瞠目结舌,继而满心痛苦: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次任务背刺她的竟然是她最忠心耿耿的婢女银杏!

      银杏,停下来!银杏!

      “哪里?哪里?” 有人急忙挤上来,细细地看那山上的用墨,果然在看似凌乱的线条见看到了一个变形的白字。

      赵溧阳一见众人脸上神情开始改变,急了,“就算有这个字,也不能证明这就是白繁露画的!谁不定是她让那位画师故意为之的呢。”

      一名衣着朴素的陌生中年男人从人群中钻出来,先是朝着白繁露行了一礼,随后才朝大家开口,“奴可以作证,这幅画确实是白姑娘画的。”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作证!”赵溧阳气得破口大骂。

      人群中却有人回答了赵溧阳的问题,“是那位神秘画师的仆人。”

      “白姑娘,正是我家主子。”中年男仆沉声道。

      白繁露一脸懵,快要崩溃了,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原著里可根本没出现过什么神秘画家?她深吸一口气,厉声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主子,我知晓您不想暴露身份,但眼下情况特殊。”中年男仆开口相劝。

      赵溧阳快气疯了,她把抓出白雨霏,对着白繁露道:“那你怎么解释先前那些画和白雨霏用笔一模一样!白雨霏可是亲口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偷她的画当做自己的!”

      人群里,看戏看到现在的白与晴眼睛骨碌一转,扒开人群挤出来,站到白繁露跟前,气势汹汹对着赵溧阳道:“我和阿姊是亲姊妹,我可以替阿姊作证。阿姊先前的画都是她自己画的!至于两人画风相似,他们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有相似,也不足为奇。更何况,二姐从小就喜欢模仿大姐,她不光能画得和大姐一样,还能写出大姐的字迹呢!”

      有白与晴为白繁露背书,信她的人更多了。赵溧阳见状,狠狠扯着白雨霏,“你说!你亲口把先前和我说过的画,全都再说一遍。”

      白雨霏张了张口,感受着所有如针刺一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喉咙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白与晴怜悯地看了眼赵溧阳,“殿下,您是被二姐骗了!”

      赵溧阳双目充血,一片通红,她狠狠咬着牙,瞪了眼白与晴和白繁露,将白雨霏狠狠往外一推,大步离去。人群中,来看热闹的高阳王也将头上的兜帽往下又拉了拉,溜走了。

      “大姐,你别怕。我不会让坏人污蔑你的!”白与晴眼睛亮晶晶,凑到白繁露跟前,拍了拍胸口,一派元气天真的模样。

      白繁露神情麻木:“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白与晴羞涩地嘿嘿一笑,“谢就不用啦。”下次多在大都督面前提一提她,给她找个好夫君就行了。

      白繁露欲哭无泪,无论她怎么说这幅画不是她画的,陆松江先前说的都是真的。周围人都不肯信她,反而满是歉意,一脸羞愧,朝她行大礼道歉,“白姑娘,你不用说气话了。先前冤枉你,是吾等不该。”

      连陆松江,在细细端详过那幅水墨画后,都犹犹豫豫地走到白繁露跟前,朝她道歉。

      蒋柏成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看着白繁露,“你这丫头素来心高气傲。方才被那么多人冤枉,心中有气也是应该的。你那妹妹,虽然画技不错,但人品有瑕。”

      陆松江本来是打算吸收白繁露进画社,好好培养她的,听到这话,脸上不由露出懊悔之色,“没错。这种品行卑劣之人,哪怕画技再好,我们画社也是不能要的!”

      摔倒在地上,无人去扶的白雨霏听到这话,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借这次机会翻身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我同意!”“我也同意!”几位评委纷纷开口。陆松江轻咳了一声,“白繁露,以你的水平,已经足够成为画社一员。待会儿,我会把你的名字登记在画社中。”

      陆松江口中的画社乃是大梁所有画师心目中的圣地。能进画社之人,无一不是天赋过人,在画坛享有盛名。白繁露先前虽然名气大,但最大也就是在洛京名气响一些,一旦进了画社,那可是将是天下闻名。

      白与晴高兴地不行,连忙向陆松江开口,“我替姐姐谢谢陆先生!”

      【系统,完了,彻底完了。】

      一向对剧情十分有信心的系统,此次也精神恍惚,【宿主,完了,真的完了。】

      人群里,孙修广惊悚地看着往日里素来冷静严肃的自家主子,脸上露出极为明显的笑容。

      围在画廊里的人渐渐散去。摔在地上,一直被所有人无视的白雨霏猛地拉住从她跟前拂过的裙角。

      “你为什么要帮她?!”白雨霏已经彻底卸下了那副柔婉的伪装,她拉着白与晴裙角,眼中满是恨意。

      见周围没人,白与晴微微俯身,脸上也不再是装出来的天真烂漫。她看着白雨霏,眼中满是怜悯,“姐姐,你太蠢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和白繁露作对是没好下场的吗?”白与晴是个小迷信,她自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本事,“她现在就是气运很旺。而你——”

      白与晴摇摇头,避讳地从她手上扯过自己的裙子,“你现在就是扫把星。走背运。”所以,她才不要和白雨霏走近呢,会被她带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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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名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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