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一泓清泉

34、针尖对麦芒

　　“地动山摇，喜欢到想起她呼吸都会滞住一秒。”张剑这样对林宏说他对夏紫的感情。
　　卓尔高中篮球场一角。
　　夏紫突然来卓尔高中找张剑，引起了篮球场不小的骚动。
　　白芷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夏紫径直走到白芷面前：“请问张剑在吗？”
　　白芷抬头，大吃一惊，这姿色她从未见过，倒不是黄金分割有多完美，只是夏紫身上特有的气质与她的美色相容成一副让人震惊的画卷。
　　“刚刚还在，应该方便去了。”白芷指指操场旁一座小建筑。
　　白芷朝这座小建筑凝神半晌，张剑果然跟着几个哥们儿出宫在回操场的路上。
　　许是张剑注意到夏紫，一路小跑。
　　“夏紫，你找我？”张剑一脸光彩。
　　旁边几个不安分的篮球手，嫉妒的看着白芷面前的两人，露出饿狼般凶狠的眼神。
　　“我们找一个僻静地儿谈谈。”夏紫淡淡的说。
　　“好。”
　　奶茶店。
　　“张剑，你不用再送礼物到我学校了。”
　　“为什么？”张剑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为什么，反正你不要再送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送礼物给你天经地义。”张剑振振有词。
　　“但是你困扰到我了。”
　　“那是你同学嫉妒你。”张剑声音抬高八度，讲得理直气壮，带着一丝得意。
　　“张剑，你可不可以替我考虑，站我的角度理解我。”
　　“那我送礼物给我女朋友会有什么屁大的困扰。”张剑不悦，他无法理解夏紫为什么会觉得困扰，难道张剑的做法不是让夏紫更有面子，鹤立鸡群吗？张剑觉得，至少他爱夏紫的方式会让不少夏紫的同学心生羡慕。
　　夏紫的处境张剑是不了解的，她是校花，她有一个视她为眼中钉的哥哥，夏辉冷嘲热讽让她懊恼。
　　夏紫的思绪飘到了某一天，那一天她被哥哥夏辉欺负，因为张剑无休止的礼物。
　　夏紫在校门口被门卫喊住。
　　“夏紫，又是你的快递。”
　　这一幕恰好被夏辉撞见，夏辉跟几个酒肉朋友挡住她，上下刺骨般的打量。
　　“呦，情夫送你的？”
　　几个朋友笑的不怀好意。
　　“管好你自己。”
　　夏辉冷哼了一声，嚷嚷：“那你就是承认做老男人的情妇。”夏辉的声音格外刺耳，如同喇叭吸引无数目光。
　　“有你这样希望妹妹被包养的亲哥哥吗？”夏紫对夏辉极度抵触，上天是残忍的，让她有这样的哥哥，一个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哥哥。
　　夏紫绕开夏辉，走开了。
　　礼物是张剑送的，他确实造成了困扰。夏紫没有告诉张剑她有一个不成器的哥哥。
　　“你成熟点，不要随着自己的性子，理解我，成吗？”
　　“不成，我就喜欢我女朋友收到我的礼物在同学面前有面儿的样子。”
　　“你让我觉得丢脸。”夏紫冷漠的瞪了张剑。
　　张剑还是识相的，他收敛了他的大男子主义，表演了变脸比翻书快，切换嬉皮笑脸模式。
　　“是是是，以后不送了。”
　　“好。”
　　按张剑当时的理解，他认为是夏紫低调，不愿意在同学面前太显风头。他没有问，但他能想到的答案只有这个，不过他认为夏紫的做法多此一举，她本是校园风云人物，这点风头算什么。
　　时间静谧，缓慢得像一片羽毛。
　　那时的白芷、林宏还是冲刺高考的高三学生，他们两还没有捅破窗户纸，那时陈童彤也没有向林宏告白。
　　“童彤，我们今天在操场上看到的美女很漂亮，我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白芷当时被夏紫惊艳到了。
　　“你没看出来她是张剑的女朋友吗？”
　　“不清楚。”
　　“张剑的眼光向来不差，只追校花。今天的女孩叫夏紫。”陈童彤了然于胸。
　　“呦，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用钱砸出来吧。”张依婷阴阳怪气的插入，开启八卦模式。
　　陈童彤余光瞥了张依婷一眼，反感的一瞥。
　　“夏紫，夏紫，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白芷犯病，中二十足。
　　“夏紫薇！”张依婷和陈童彤异口同声，一阵嫌弃。
　　白芷腹语，原来是夏紫薇的夏紫，亏我看了那么年的还珠格格。
　　那时的白芷迷恋林宏的眼睛，她评价林宏就像是夏天晒干后的白衬衫，清新干净。她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看着林宏，林宏腼腆轻笑的样子，林宏嫌弃张剑时推搡的样子等。
　　“白包子，看够了吗？”张剑一屁股坐到白芷的桌子上，刚好压着课本。
　　张剑饶有兴致的看着白芷，看的白芷心里发毛，如同无数蚂蚁在心脏爬行。
　　靠，这是什么眼神，审视，打量，怀疑，难以置信，白芷无法描述。
　　“看你大爷。”白芷怒视。
　　“嗬！”张剑被白芷震得立马站起来。
　　“我大爷早见上帝了，你要想见，我问问我大妈。”张剑收敛具有戏谑的眼神。
　　“那你要问问你大妈乐不乐意见了？”白芷头一偏，不想理会张剑。
　　她满脑子都是张剑戏谑的眼神，如同要喷火的小兽。
　　下节课课间的空隙，她忍不住：“张剑，以后不要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我，不要影响我学习。”白芷因为他的眼神困扰了一整节课。
　　林宏停止了翻书的动作，白了张剑一眼，张剑显得委屈，嘟囔了几声。
　　“你丫的怎么着人家姑娘了？”
　　“我就问她看够了没？”张剑没有意识到戏谑的眼神杀伤力足以杀死一头牛。
　　“她看什么？”
　　“看你啊。”张剑怨气转移给林宏，一脸幽怨。
　　“我知道。”
　　林宏继续：“不可思议的眼神是什么，你演示一遍？”
　　“靠，原来是我眼神不对。”张剑也没对着林宏演示，自己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
　　张剑戳戳白芷后背，态度诚恳：“白包子，我也不是有意的，以后不会用发情小奶狗看小猫的眼神看你了。”
　　白芷见张剑态度诚恳认真，没有刁难他，歪着脑袋脑子想了想“小奶狗看小猫”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之后她领悟到这应该是张剑看夏紫的专属眼神才对，无关戏谑。
　　周末。
　　张剑偷开父亲的法拉利，去林民路1005号。他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悠然的坐在咖啡厅的一角，他看起来风度帅气，迷得咖啡厅的小姑娘一眼光芒，然而他的风度他的帅是给夏紫的。
　　一整个上午，他倒是安分，静静地做一个美男子。
　　经理过来招呼：“张公子，夏老板今天会比较忙，你需要等等。”
　　“忙什么？”
　　“我们有两个进口咖啡豆供应商需要谈，夏小姐此刻不在咖啡厅。”
　　靠，你丫的现在才告诉我，居然害本少爷等那么久，张剑心里一阵抱怨。
　　“那夏小姐此刻在哪里？”
　　经理递给张剑一张酒店名片。
　　张剑顺着地址找到酒店，在柜台打听消息了解到夏紫开了间包厢。
　　包厢门是半掩着的，张剑推门而入。
　　夏紫的面前放着半瓶白酒，一左一右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大叔，此时的夏紫站着仰头喝光了杯子的酒，张剑扫了一眼夏紫在谈的供应商，心里掠过一片心疼。
　　“叔叔们好，我是夏紫未婚夫。”
　　张剑故意忽略夏紫的惊愕，径直坐在夏紫旁边的座位。他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调喊夏紫供应商为叔叔，倏忽间听出了喊“龟孙子”的错觉。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经理给我的地址。”
　　“你回去吧，我忙完了去找你。”
　　张剑没有回应，直接拉着夏紫往门外走：“我跟我未婚妻有私事需要处理，你们先吃。”张剑挤出一抹假笑。
　　夏紫被张剑拉到酒店一角。
　　“什么私事，你说。”夏紫双手交叉。
　　“那两个大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至于跟他们喝那么多酒吗？”责怪的语气。
　　“这是生意。”
　　“那也不用你喝啊，你招的人是吃白饭的吗？”
　　“这是A市少有的进口咖啡豆，只有他们有，必须我谈。”夏紫讲“必须”的口吻，像极了妈妈交代的必须放学早点回家。
　　夏紫继续：“到底你找我什么事，朋友还在等我。”夏紫晃了晃手表。
　　“你要男朋友还是咖啡豆？”张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他接受不了心爱的女人如此拼命。
　　“你不要闹。”
　　“我怎么闹了？”
　　张剑和夏紫看着对方，眼里有两只缠斗的野兽，清澈的，凶猛的。两人互相僵持不下。
　　夏紫静静地扔下一句：你考虑清楚，她回到了包厢。
　　那段时间张剑心痛难忍，没有去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