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缺失的一角（伏哈）》moxiruoling

61、61 限制

　　校长室与当初相比，没有太大的改变。
　　Voldemort拉着哈利进入房间，他看到邓布利多从桌后起身，向他表示欢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汤姆，欢迎你重返霍格沃兹。”白巫师的目光移动到哈利身上，他微笑着道：“也欢迎你哈利，正式进入四年级。”
　　“谢谢，邓布利多校长。”一大一小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这份默契令邓布利多有趣地眨了眨眼：“我有点羡慕了，有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能够陪在身边。”
　　“以巫师的普遍寿命来看，您现在找个伴还不算晚。”Voldemort从墙角飞来椅子，变化成他与哈利最喜欢的模样，食死徒首领大大方方的坐下，双腿叠在一起，优雅地冲白巫师露出微笑。
　　“话虽如此，但我已经是个糟老头子。”邓布利多不在意的拿自己打趣，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糖果推了过去：“来点甜的？蜂蜜公爵新出的口味，我觉得很不错。”
　　“……这些就足够。”Voldemort瞄了一眼，他挑出几个拿给哈利，剩下的一动也不动。
　　“时光过得真快，我还记得你上上次在这个办公室里，向我宣扬你想要征服死亡时的样子，雄心勃勃又满怀朝气，还是个少年，比现在的哈利也就大一点。”邓布利多满是怀念意味的道，他摘下半月镜，擦了擦镜片。
　　Voldemort的目光稍稍停顿，他怀疑白巫师是不是想到了格林德沃。但这个念头刚从他脑中升起就被立刻按下，男巫让自己的大脑处于平静状态，邓布利多同样是摄神取念的高手，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你的大脑封闭术，别忘记。】Voldemort堂而皇之的欺负邓布利多不懂蛇语，能根据他那本启蒙教材学会蛇语的人一个也无，这门外语非常讲究天赋，普通人充其量听懂几个单词。
　　【好的，爸爸。】哈利心中一凛，他知道Voldemort与邓布利多之间不像外界宣称的那样亲密无间，但如这般鲜明的表现出裂痕，却是首次。少年微微垂头，他假装遗憾地放下两枚糖果，把它们举在手上：“邓布利多校长，我可以带走这两个吗？爸爸不让我多吃，容易蛀牙，但它们看着实在非常美味。”
　　Voldemort适时地皱了皱眉，像是没想到哈利会这么恋恋不舍。他在心里暗叫一声“漂亮”，父子两个连眼神都没对，就将刚刚那两句有些突兀的蛇语圆了过去。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果然没有起疑心，对热情直白的小狮子，他向来包容喜爱，虽然这个时候哈利的表现更像是斯莱特林，他也觉得是因为Voldemort在侧的缘故。
　　“抱歉，有些失礼了。”Voldemort有点不悦的道，他没在继续下去，因为那会显得过于刻意。男巫不轻不重地责备一句，便重新将话题拉回正途：“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您不也一样？对了，您之前说，这次邀请我提前过来，是有几个问题准备询问？”
　　哈利在一边安静的倾听，他用余光打量着周围，根据摆设推测邓布利多的真实性情。少年感到手心有一点点发热，他为有幸旁听这场谈话感到荣幸与兴奋。

　　邓布利多重新戴上眼镜，他注视着食死徒首领的表情，顺水推舟的将话题进行下去，但内容却出乎Voldemort与哈利的意料。
　　“斯拉格霍恩教授听闻你要来，他向我竭力举荐，认为你更应该担任魔药课教授。血脉纯化药剂被认为是本世纪最伟大的药剂发明，而关于魔力因子一说的提出，也给很多学者带来新的启发。”
　　Voldemort不动声色，他谦虚又骄傲的道：“本世纪刚刚过半，还有许多年，我以为我日后的研究结果，或许会更有价值。”
　　“噢，强烈的自信心！我很期待你的成果。”邓布利多话锋一转，突然从任职转到魔咒上：“你改良发明的新型移动咒语，对巫师出行很有助益。对了，你是怎么想到在幻影移形中融入变形术的理论呢？非常天才的构想！”
　　Voldemort心中一动，难道是邓布利多终于发现，黑魔王也会使用幻影雾行，所以特意提到这个魔法？
　　这一点男巫早有准备，或者说，正落下怀，所以他立刻接口道：“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一位朋友。我在毕业旅途中曾经路过一家旅馆，意外和一名巫师聊的投机。他抱怨阿尔巴尼亚的雾气总是遮天蔽地无处不在，这让我想到了将‘雾’这一理念融入到出行魔法中去。”
　　“……一次偶然的灵光，造就一个伟大的魔法。我能问问他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他没有说。这个人十分神秘，事实上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Voldemort试探着道：“您关注他，是因为他有什么问题？”男巫的表情恰到好处，任是谁也无从分辨，他到底是在做戏还是出于真实看法。
　　邓布利多谨慎的道：“只是有一点怀疑，在没有确认之前，我不能无端指责一个可能无辜的巫师。”白巫师顿了顿，他询问道：“我想看看那段记忆，可以吗，汤姆？”
　　Voldemort皱了皱眉，片刻后才道：“……好吧，我可以把那段记忆抽取出来。”
　　这个插曲过后，关于任职的话题重新继续。在看到聘任书的内容后，Voldemort暗自腹诽，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联手给他来了个移花接木，他假意犹豫一会儿后，才不是特别情愿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欢迎你的加入，汤姆。我想，孩子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魔药课。”邓布利多站起来伸出手，Voldemort随之起立，他握住老校长的手，无奈的道：“我得重新准备课程内容了，如果您早点告诉我这个消息。”
　　“很抱歉，这也是一个临时调整。”邓布利多歉然道，他觉得Voldemort能够胜任任何课程的教授职务，包括男巫不喜欢的麻瓜研究学。所以这个任命不算对学生的儿戏，比起Voldemort可能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夹带私货，白巫师觉得，这样能够更好的发挥对方的教学能力。
　　至于黑魔法防御术……老实说，以学生能够掌握的那几个咒语来看，只要不是傻瓜，大部分霍格沃兹毕业生都能够教导，更别说斯拉格霍恩这位年长巫师。
　　——这是特意设下的限制。
　　Voldemort心中肯定，但对他无甚所谓。男巫来霍格沃兹的主要目的是迷惑邓布利多的视线，他只要维持稳定的出镜率即可，至于其他的，陪陪哈利、教导一下学生、研究手上的课题不更加有趣？

　　离开校长室，哈利刚刚说出“邓布利多校长……”这半句话，就看到Voldemort竖起食指，轻松的朝他道：“嘘，有什么话待会说。”
　　哈利顺着男巫的视线看向四周，一些画像、雕塑、盔甲映入眼帘，少年知机的闭上嘴。走下楼梯后，哈利摸了摸口袋里的行礼，他问道：“我先去寝室，你呢？要去看看我的住处吗？”
　　Voldemort随意道：“看看也好。”他跟着哈利走向格兰芬多塔楼，这是男巫很少踏足的地方。
　　门口的胖夫人本想说“口令”，但想到现在还未开学。它朝着Voldemort看了一眼，然后很开心的移开位置：“噢，斯莱特林先生，欢迎你莅临格兰芬多塔楼。”
　　哈利纳闷的道：“你的魅力在这里也通用？”
　　“它很少有行不通的时候。”Voldemort语调轻快，在看着哈利动作迅速的将行礼全部收拾好后，依靠在墙边的男巫评价了一句：“还好，你的品味没有被狮子带坏，只喜欢红色和金色。”
　　“像你一样只喜欢银色和绿色？那也比较单调。”哈利反驳道。
　　“我还喜欢黑色。”
　　“……需要我提醒吗？爸爸，你的眼睛可是红色，非常纯粹锡透的红。”
　　“好吧，我得承认，红色偶尔也是很漂亮的颜色。”Voldemort最满意的就是他的眼睛，那分颜色与老里德尔无关，而是血脉纯粹的象征，代表着力量——所以他只能承认哈利的观点。
　　没有营养的对话告一段落，少年把深红色法兰绒幔帐拢起挂好，他扭头跃跃欲试的道：“下面去你的办公室？我想，我得拥有一些特权，比如可以随时进入之类的。”对于魔药教授办公室里的各类稀奇材料和成品药剂，哈利很感兴趣。
　　“我以为，你得先想想，怎么和你的同学介绍我。”Voldemort提醒道，他们出了格兰芬多塔，转而向下走，去魔药办公室所在的地窖。
　　哈利感到一阵头疼，他不抱希望的建议道：“不如你伪装一下？”
　　“我没必要委屈自己。”Voldemort毫不犹豫地予以否决。
　　“呃……那，我们假装不认识？”
　　“那要看你会不会露馅，以及你的几个朋友能不能配合。”
　　“……只要你不拆台。”哈利咬了咬牙，有点生气的道。
　　他觉得见过邓布利多的Voldemort格外奇怪，好像不怼上自己几句就不舒服似的，明明之前还十分正常。少年暂时闭上嘴，等地窖的门被打开后，他立刻冲了进去，扭头便对着男巫道：“你今天……或者说这一会儿，为什么态度这么古怪？”
　　“你觉得轻松吗，哈利？”Voldemort不答反问，他的话令哈利一阵茫然。
　　“什么？”
　　“我是说，”男巫特意想了想，怎么才能更好的表述：“已经有不少人提醒我，你已经长大了。我在试着用更平等的态度和你对话，不过，也许你还不习惯？或者，更喜欢之前的方式？而且，回到母校，不得不说，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年轻活力。”
　　Voldemort有点慨叹，霍格沃兹的氛围比起巫师界，要纯粹美妙的多，令人不知不觉间便放松心态，他感到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哪怕他现在也不老，正处于一名男巫最黄金的时段。
　　“我也喜欢这里。”哈利绷紧的表情松懈下来，小狮子不自在的道：“我确实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你刚刚的态度，仿佛一个喜欢较真的学长。”
　　“难道不是吗？”Voldemort反问道。
　　哈利张了张嘴，呆在原地。
　　Voldemort瞅了瞅少年的反应，觉得对方这个样子很是有趣。放弃了继续逗弄可爱哈利的想法，新任魔药学教授恍若无事的道：“先谈正事，在离开校长室后，你想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