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玩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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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角巷的咖啡屋，Voldemort抱着哈利独自坐在偏僻的角落。
虽然屋外还在飘着雪花，但仍有些客人喜欢外面的座位，他们给自己施加了保暖咒，抱着杯子暖手，一边轻松愉快地聊天，一边欣赏街景。
大概Voldemort也是美景中的一部分，甚至是画龙点睛的那部分，所以总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哪怕目光的主人自以为隐晦，但实际上露骨而热情。
这家咖啡屋同样提供简餐，Voldemort随便点了两样，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抿一口咖啡。被忽视的哈利扭了扭身体，他奋力地把脑袋抬起来，试图也尝尝咖啡的味道：这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作为安抚，他被监护人喂了一颗乳霜糖。
甜滋滋地味道又有牛奶的香味，哈利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他用正在长牙的牙床和舌头去挤压吸吮它，让半软的糖块在口腔中冲撞，压榨出更多的甜分与奶味，这回馈足够男孩自顾自玩的兴高采烈。
在终于快有巫师忍不住想要上前搭讪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姗姗来迟，他伸手推开大门。青年纯黑的斗篷还残留着一些雪，铂金色的头发从兜帽中露出几缕，他环目四顾，很快锁定Voldemort的所在。
“让您久等了。”阿布拉克萨斯低声致歉，他在Voldemort的对面坐了下来，服务生立刻上前，将早已经点好的咖啡送上。
“不算太久。”Voldemort注视着已经毕业的学长，他温声道：“看样子马尔福家族的事业对你来说还有些棘手。”
“有些事情，亲自去做的时候，才知道困难。不过这只是一时的不习惯，”阿布拉克萨斯拉长声音，他抬了抬下巴，“马尔福总会做到最好。”青年巫师灰蓝色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以及那个婴儿，他迟疑地道：“冒昧的问一下，您的眼睛……？”
那是一双赤红色的瞳孔，哪怕是巫师界也极其少见。阿布拉克萨斯记得曾经在Voldemort的眼中看到过一闪即逝的红芒，在魁地奇欧洲杯的时候，他甚至为那种突如其来的威慑所战栗。
Voldemort轻笑一声，流转着瑰丽色彩的眼瞳传递出他此刻的愉悦心情，他细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划过一串字母，闪烁着魔法微光的名字令阿布拉克萨斯又是惊诧又是兴奋。
“您，成功了？”马尔福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很快意识到血脉纯化将给整个巫师界带来多么大的震动——它可以改变麻种、混血和纯血巫师之间的比例，从而让纯血的队伍越发壮大！
“是的，如你所见。不过具体的研究成果我准备在更加细致的整理之后再进行发表，那将是食死徒正式面世的一次良机。”Voldemort给这个角落布下静音咒，他对阿布拉克萨斯详述道：“之前我和邓布利多有过一次会面，不出意外的话，我将能够以他的名义向其他领域的学者发出顾问申请。”
阿布拉克萨斯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你之前写的《食死徒前景展望和相关设置建议》我已经详细阅读过，这些日子我一直认真考虑，现在也有了一些想法。”Voldemort大略说了自己对食死徒的设置计划，以及将要邀请的各个顾问人选。
阿布拉克萨斯不由咋舌，这些巫师全都是大名鼎鼎的专家学者，而且或多或少都与邓布利多有不菲的交情，看来光是这份邀请名单的确定，自家Lord就花了不菲的心思。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
Voldemort又说了未来关于顾问团的构想，如果一切顺利，那将逐渐成长为一个世界巨头团体，或许能够与威森加摩的影响力分庭抗礼。
阿布拉克萨斯心情激动，早先对食死徒转为正规学术组织的那点郁闷早已经不翼而飞，他矜持又自信的自荐道：“那么，按照您的规划，综合执行司的司长兼副会长，负责整个组织的运转和对外事务，我觉得这个位置的人选，除我之外再无他人。”
Voldemort挑了挑眉，对阿布拉克萨斯隐现的锋芒表示赞赏，他微笑着道：“真巧，我也这么认为。”
关于食死徒设置的话题告一段落，两位青年巫师各自端起杯子品尝咖啡在舌尖蔓延的苦涩与醇香。Voldemort低头看了看哈利，男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街道对面，那里有些五颜六色的魔法玩具，正栩栩如生的展示自己。
“小殿下的生日，是4月26日吗？”阿布拉克萨斯记得哈利被抱回的那个凌晨，他向Voldemort证明自己的猜测。
“小殿下？”青年巫师语气玩味，他笑吟吟地道：“你准备这么称呼哈利吗？不过你的记性不错，他的生日是那一天。”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谨慎地措辞道：“如果，您将他视为继承人的话。”
Voldemort有点不开心，似乎所有人都不认为他飞离死亡的目标能够实现，但实际上，忽略那些代价的话，他现在确实可以算的上长生。然而魂器的事并不能告诉外人，青年懒洋洋地哂笑道：“虽然我不需要继承人，但如果非要有一个的话，那哈利是唯一的。”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摸不准Voldemort的意思，自家Lord说这句话的语气太过微妙，但却也没有否认，心思机巧的马尔福揣摩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遵守字面意思——这样起码不会出错。
沉默了片刻，Voldemort开始提起另外一件关于食死徒的事。他取出一本制作精美的画册递给阿布拉克萨斯，“这是我在麻瓜界的公司收集的饰品样式，全都是专业设计师设计的作品。”
马尔福开始翻看画册，每一页的饰品都设计巧妙，虽然并非件件都是巧夺天工，但也没有优秀以下的，他的目光从挑剔逐渐转为欣赏，甚至心痒痒地想要预先买一件作为情人节礼物。
“食死徒必须有自己的资金收入。”Voldemort观察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表情，目前整个组织的金加隆来源只有马尔福家族每年的投资，这种现象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我之前有些销售渠道，剩下的需要你亲自出马，我们只做高端市场，每月出一期《珍稀魔法饰品》推荐，精选20种设计，并将它们制成功能独特的魔法道具，每卖出一件就绝不会再销售同样设计的第二件。”
“我以我的眼光保证，这些饰品一定能让那些女巫尖叫。”阿布拉克萨斯信誓旦旦地道，他暗中松了口气，虽然雪中送炭收获的价值更多，但马尔福家族更喜欢锦上添花，他们不喜欢出风头——独占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而Voldemort从来不会亏待聪明人，这笔生意，既是对食死徒资金来源的开拓，也是对马尔福的安抚，和他默契多年的阿布拉克萨斯瞬间心领神会。
就如这次会谈的场所，Voldemort定在对角巷的一间咖啡屋，而不是马尔福庄园。阿布拉克萨斯相信，在他成为马尔福族长之前，关于食死徒任何事务的处理，Voldemort都不会主动选择马尔福庄园。
傍晚的时候，这场谈话终于结束。
阿布拉克萨斯临走时道：“我准备和一位纯血女孩订婚，大约是情人节的时候，父亲没准备大张旗鼓地举行宴会，所以只能和您说一声抱歉。至于婚礼则暂时定在今年夏天，到时候我会向您送出请柬，希望您能够参加我的婚礼。”
马尔福连那位纯血女孩的姓名都没有说，这让Voldemort有些奇怪。他压下疑惑，颔首道：“谢谢邀请，我会按时参加，假如没有更重要的事耽搁。”
阿布拉克萨斯闻言，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快到看不分明的光。男巫微微欠身，礼貌地告辞之后，施展幻影移形离开。
哈利本来在Voldemort的怀里昏昏欲睡，他被这声传送的爆响惊醒，反而精神起来。之前吸引了男孩注意力的魔法玩具再次映入视线，哈利揪着Voldemort胸前的衣服，身子扭向那个方向，奋力拉扯，试图把监护人带到想要前往的目的地。
“……松手。”青年低声警告，但能令小蛇们服服帖帖的命令对哈利来说犹如耳畔清风，浑不在意。Voldemort双臂用力，这让男孩不至于脱身而出，坠落在地。
大概是察觉到腰间这双手臂的力度，哈利扭头瞅了瞅Voldemort的神色，他忽地扑了回来，细嫩的肌肤与青年相贴——他“啾”地亲在Voldemort的脸上。
哈利用翠绿的眼睛看了监护人一眼，很快，他又扭向魔法玩具的方向。
这番举动简直让Voldemort哭笑不得，青年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刚刚那个瞬间所引起的不适（他一向不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男孩无师自通的察言观色与投机讨好令他紧绷的态度为之松缓，Voldemort想着和阿布拉克萨斯商谈时男婴乖巧的态度，他妥协地退了半步：“……你可以挑一件。”
其实更多的玩具Voldemort也买得起，但他总觉得这些简单的玩意不值那个价。
而且玩物丧志，这些纯粹的娱乐物品哪有那些寓教于乐的书本有趣？
Voldemort对这种喜好不予苟同，但哈利这个年龄，正是天性为主的时候，他也不能管束的过于严格——欧洲杯那个医生的话他还记得，哈利有一些轻微的幽闭反应。
“你喜欢哪个？”Voldemort走向对面，看着地上的玩具：它们是各种小动物，有蛇、兔子、乌龟、青蛙、狮子、猫等等，就和活物差不许多，但需要定期输入魔力激活。
哈利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该选择什么。这些动物他只认识蛇，因此犹豫片刻后，男孩果断地指向了那条小蛇——在纳吉尼的睡觉的时候，他可以让这条蛇陪自己玩！
Voldemort为这个选择感到满意，他痛快地交出了金加隆——这段时日，因为哈利表现出的某些特性而怀有隐秘担忧的监护人终于暂时放下了心。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