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缺失的一角（伏哈）》moxiruoling

18、18 效忠

　　这次德国黑魔王暴力宣讲事件成功占据预言家日报等报纸头条十数日之久，直到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新学期开学，有很长一段时间，魁地奇欧洲杯上发生的事仍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
　　《震惊！格林德沃的大手笔！》、《上万名巫师被困，魁地奇欧洲杯突遭意外！》、《专业学者为你解读，格林德沃一系列举动背后的含义——圣徒已经难以为继！》、《半日惊魂——黑魔王宣讲事件亲历者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时刻》、《法国魔法部被指责无能，新部长或许提前下台》、《揭秘——圣徒前世今生》、《女巫周刊抢先看：格林德沃喜欢的女巫专题辑录》……
　　里德尔放下最新一期的报纸，有关格林德沃的相关信息成了各大媒体狂轰乱炸的新焦点，不过认真看了这么久，他总算有些收获，比如《女巫周刊》中分析格林德沃身边的女性时曾经提到对方的姑婆巴希达·巴沙特；还有《圣徒前世今生》对于圣徒标记的深入解读，虽然在里德尔看来颇有些牵强附会，但也不失为一种启发。
　　最重要的收获便是巴希达·巴沙特，她是著名的魔法史学家，里德尔曾经在学校魔法史课本上看到她的名字，而且……这个女人住在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同样出身戈德里克山谷，这岂不是非常惊人的巧合？
　　里德尔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抓到了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过去经历的尾巴，只要再继续追查下去，相信距离弄清楚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便已为时不远。

　　9月7日，星期一。
　　里德尔打开双面镜，今天是哈利服用治疗魔药的最后一天，他惯常盯着纳吉尼，看蛇姑娘小心翼翼地将仅剩的2.5毫升药液给哈利喝下，斯莱特林级长（他理所当然地连任）终于满意地吩咐道【好姑娘，带他到院子里转转，放松一下精神。】
　　【……汤姆，你把一条蛇当女仆来使用，是不是太残忍了？】纳吉尼指责道，她委屈巴巴地诉苦【自从有了哈利，我的地位不断下降，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个可爱的魔法道具呢？】
　　里德尔并不为这难得的撒娇而生气，他宠溺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一顶小巧又漂亮还能够戴到我头上的王冠！】纳吉尼显然早就想好了，她立刻兴致勃勃地回答。
　　【好，等完工的时候，我会让丽芙丝给你捎过去。】里德尔答应下来。
　　【非常棒！汤姆！这次我不会吓到她了，那只可口的雪枭，一定会完完整整的飞回去。】纳吉尼就差拍着胸口做出保证，她高兴地用尾巴推动婴儿车，开始带着哈利出去兜风。
　　里德尔看着镜子中露出的Voldemort庄园一角，一些地方还有魔法灼伤的痕迹。上次遭到袭击后他再次加固了整个庄园的魔法保护，等圣诞假期回去，他准备花费大价钱（感谢老汤姆的无私奉献）在外围建造一圈魔法屏障，同时开始修复老宅地下破旧不堪几乎辨认不出的魔法阵。
　　等这一切做的差不多，Voldemort庄园就可以称为一个魔法庄园了。不过，在吸引小精灵方面，浓厚的魔力气息和历史积淀的底蕴同样缺一不可，里德尔还需要一些足够承载家族传承的特殊魔法物品。
　　对这一点，斯莱特林继承人已经有所考虑，他的目光转向了拉文克劳的幽灵——格雷女士。

　　这个晚上里德尔亲自组织了一次沃尔普及斯骑士学习活动。他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轻而易举地租用了一个废弃教室，并准备将它作为骑士们长期活动的场地。
　　勤劳的小蛇们已经将教室布置妥当：最中间是空地，用来练习魔咒；桌椅沿着墙摆放了一排，受到防护咒语的重重保护，能够轻松观战而不必担心误伤；右边是一个小型的阅览室（上面摆放的都是骑士们从家里抄写的珍贵魔法书籍），在强力混淆咒下，书籍的名字与实际内容发生了重大偏移，以免被外人窥破；再往外则是魔药实验室，各种精密道具和材料罗列的整整齐齐，魔法锁加密过的超大柜子发出柔和的光芒——这显然也是一件魔法道具；最里面靠墙角地那部分还隔出几个小房间，用于不便被他人围观的私人活动，毕竟保留和维护隐私是小蛇们非常看重的品质之一。
　　根据骑士规定，每从阅览室看一本书，就需要贡献一本书，最初的书是里德尔的笔记和他从交好的教授那里借阅的稀少典籍（这些受到骑士们的热烈追捧）；制作魔药花费的材料需要补足等价值的其他材料——所有人里唯有里德尔不全然受到限制，他甚至可以用指导来代替规定的代价，而其他人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Lord，我已经和血人巴罗商谈过，以后骑士们开展活动的时候，他会隐身在附近，注意其他教授的动静，并提前示警。”埃弗里恭敬地道，他知道这个“其他教授”中，最为重要的是邓布利多，毕竟白巫师对黑魔法的态度众所周知，而沃尔普及斯骑士的大部分活动都与黑魔法息息相关。
　　里德尔轻轻颔首，他吩咐道：“一会儿沃尔布加来了，让她带着莱斯特兰奇去见我。”说完，斯莱特林级长走向标有“L&V”的小房间，里面已经施展了空间扩展咒，大约有四十个平方。
　　主色调是银绿色，同色的蜡烛交错悬浮在半空，发出幽幽的光芒。柔软的地毯最中间是一只巨蛇的模样，它的左右伴有许多细小的蛇纹。石质的墙壁黝黑坚硬，上面渗出细密的水珠，让整个房间的温度冷了不止十度。
　　莱斯特兰奇随沃尔布加进来的时候，面色苍白的可怕。他对上里德尔隐隐散发出红光的眼眸，更是心惊肉跳。
　　“Lord，莱斯特兰奇到了。”沃尔布加斜睨了身边的学长一眼，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看对方这副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一定做了什么对不起Lord的事。她握紧了魔杖，试探着问道：“您需要我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吗？”
　　“不用，你若是想帮忙，倒是可以给他准备一些缓释剂。”里德尔冷酷地道，他们旁若无人的态度和话语中隐现的意义让莱斯特兰奇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没了活人气息，身体也瑟瑟发抖起来。
　　“谨遵您的吩咐。”沃尔布加恶意地看了莱斯特兰奇一眼，她脚步轻快的向外走去，把这个隐秘的房间留给里德尔和莱斯特兰奇两个人。

　　里德尔看着佯作镇定的莱斯特兰奇，对方似乎还想着蒙混过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等待着斯莱特林级长发话——但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已经暴露了莱斯特兰奇惊恐的心理。
　　少年无声地逼近，今年同样升任六年级的小蛇沉浸在恐惧中，竟未发现里德尔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像是毒蛇吐出信子，拉长的耳语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虽然我一直知道，莱斯特兰奇家族效忠于格林德沃，但我不知道，圣徒什么时候也会收纳还未成年的学生了，嗯？能跟我说说，你优秀在哪里吗？”
　　莱斯特兰奇心中再无侥幸，他猛地扑倒在地，拽住了里德尔的袍角，惊慌失措地痛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泄露您的情报的，那只是个意外！原谅我，Lord！”
　　“你不是骑士，可没资格这么称呼。”里德尔后撤了一步，紫衫木魔杖在指尖盘旋，他笑吟吟地道：“有一个咒语我学会很久了，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我想，你应该很乐意享受这个第一的殊荣吧？
　　——钻心剜骨。”
　　最可怕的咒语从里德尔的嘴里道出，但他面上却仍是带着笑意，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莱斯特兰奇一下子悬了起来，在半空中疯狂的抽搐、扭动、嚎叫，那声音过于刺耳，以至于里德尔用静音咒消去了他的噪声。
　　这种折磨大概持续了十秒钟，斯莱特林级长仁慈的停止了施法。在此之前，哪怕再是愤怒，他都没有在霍格沃兹施展不可饶恕咒的念头，直到这次格林德沃事件——这个蠢货，居然敢让他和魂器的生命安全同时受到威胁！
　　不待虚弱倒地的莱斯特兰奇做出解释，里德尔的摄神取念已经长驱直入，开始读取他的大脑，一幕幕影像飞速转过，斯莱特林级长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传言这个东西，总是会变得越发离谱——在它流经越来越多的人时。
　　最开始因为注册食死徒，魔法部开始流传邓布利多青睐里德尔的说法，但介于很多人不知道霍格沃兹内的情况，在他们充分的想象中，这个说法就开始变味起来。
　　莱斯特兰奇暑假回家的时候，接到了格林德沃的命令，任务非常简单，就是详述他所知晓的关于邓布利多和里德尔的所有事情。莱斯特兰奇并未隐瞒，他大致说了里德尔的在校经历：比如邓布利多亲自接引里德尔来到魔法界、经常和里德尔偶遇并且私谈、在课堂上邓布利多为里德尔的出色表现加分、不久前接受了里德尔的顾问邀请等等。
　　不是沃尔普及斯骑士的莱斯特兰奇对里德尔了解的并不多，他没有发现邓布利多与里德尔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非常客观地为格林德沃提供了一份情报。
　　里德尔弄清楚究竟，不由挑了挑眉：该说莱斯特兰奇歪打正着吗？虽然泄露了他的部分情况，却给格林德沃造成了一个偏离事实的印象。这让里德尔遇到了危险，但也成功搭上了黑巫师首领的线，拥有了向对方请教黑魔法的机会。
　　想到这里，斯莱特林级长决定宽容的给予莱斯特兰奇一个机会，他居高临下，慢吞吞地施舍道：“现在，我突然有个不错的想法。”里德尔用脚尖勾起莱斯特兰奇的下巴，红芒越发明显地在他眼底闪烁：“你想加入沃尔普及斯骑士吗？”
　　莱斯特兰奇一愣，反应过来后他心生狂喜，忙不迭地用喑哑地声音道：“……我、我愿意！”如果他还想在斯莱特林较为舒服地待下去，而不是被恶意排挤针对，那加入入沃尔普及斯骑士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向邓布利多告密？他哪怕是疯了也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背叛整个斯莱特林！
　　“但在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后，应该怎么做才能表示诚意呢？”里德尔轻快地问道，轻柔的语气带了分引诱。
　　各种念头自脑海中转过，想到里德尔在斯莱特林的地位和效忠对方的那些血统高贵的同学，还有里德尔优异的能力与冷酷的性情……莱斯特兰奇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家族的主阵地在法国，现在鞭长莫及，他咬了咬牙，心中一横，挣扎着起身。
　　莱斯特兰奇跪倒在地，他虔诚地发誓道：“我自愿向您效忠，不仅如此，莱斯特兰奇家族自我之后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您忠诚的信徒，绝不背叛，以我的血脉起誓！”
　　里德尔终于满意了，他矜持又傲慢地道：“很好，我接受你的效忠。”——纯黑色的魔力波动一闪即逝，这代表着誓言已经开始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