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我的花海》瑟莫

6、来干杯干杯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周为之的话拉回了胡五月的思绪。
　　“想起以前训练的事了。”
　　“什么？”
　　“我想起高中那几年每年暑假都被晒得很黑，去学校读书同学都要笑我好久。而且，我一直怀疑那几年过度消耗了身体，一直到大二我都才一米五！”
　　周为之忍俊不禁。
　　“后来不是长高了吗？”
　　“啊我后来多辛苦啊，天天锻炼。”
　　“大二的时候你也才16岁，还很小。”
　　“你以前可没觉得我小。”
　　“我不知道。”
　　“你没觉得我格外单薄吗？”
　　周为之眨巴了下眼睛。
　　“确实很单薄。”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胡五月从周为之低沉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调侃声。五点半，俩人才到家。一进门胡五月就闻到酸萝卜炖老鸭汤的香味儿，她猛吸了一大口，
　　满足地叹了口气。
　　“夏阿姨，我们回来啦。”
　　“五月啊，饿了没？”
　　“还好还好，中午吃得很饱，路上吃了零食。不过，闻到这个香味儿我就饿了！”
　　“今天晚上有你喜欢的鱼头。”
　　“哇，真的？我在学校天天就想吃夏阿姨做的鱼头，其他鱼头我都看不上了。”
　　“那你还不早点回来。”
　　胡五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哎哎，你提着什么？”
　　周妈妈止住周为之往厨房走的脚步。
　　“五月买的。”
　　周为之继续前行放到厨房台面上。
　　“好了好了，去歇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周叔叔呢？”
　　“买饮料去了。五月你要喝点儿什么，给你周叔打电话，让他买。”
　　“不用了，我喝水就行。”
　　“我出去一趟。”周为之一边穿鞋一边说。
　　“要吃饭了，你还出去啊？”
　　“嗯，很快回来。”
　　周为之走后，胡五月脱了外套就钻进厨房给夏阿姨打下手了。
　　“五月你歇着吧，这油烟呛人。”
　　“没事儿，阿姨，我帮帮你吧，顺便学学做菜。”
　　“那好。你帮我把芹菜洗干净了切一切。”
　　“好。”
　　不一会儿，周为之和周叔叔一起回来了。
　　“五月，回来啦。”周正站在厨房门口，笑容温和道。
　　“嗯，周叔叔，回来了。”
　　“你也是的，五月才回来，怎么让她帮忙。”周正把买回来的耗油、白醋搁在料理台上。
　　“不是不是，我是来偷师学艺的，没帮上忙。”
　　“快出去，这地方这么窄，我都转不过身了。”周妈把周爸赶了出去。
　　“五月，帮我递个盘子来。”
　　“好。”
　　十多分钟后，满满当当一桌子团圆菜就做好了。胡五月看着一桌热气腾腾的鸡鸭鱼肉，兴奋地搓了搓手。啊还有可乐，周叔叔买回来的吗？太好啦。
　　胡五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又给夏阿姨倒上橙汁，给周叔叔倒上白酒。
　　“你要喝什么？”胡五月问周为之。
　　“白酒，陪我爸喝点儿。”
　　胡五月点了点头。
　　团年饭吃得热热闹闹的。周为之和周正父子俩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工作上的事，周妈妈不时地给胡五月夹菜。胡五月感觉鸡鸭鱼肉都堆到嗓子眼了，她小心翼翼地打了个饱嗝。
　　“你们少喝点儿啊。”周妈妈挡了下周正倒酒的手。
　　“这才多少，以前干喝这么一斤不在话下。”周正把她的手推回去了，“再说了，好久不见儿子，我高兴。”
　　周为之闻言伸手接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周正眉开眼笑。
　　“来，干杯干杯，一起来！”
　　胡五月举起了可乐。
　　“五月啊，能喝酒不？”周正问。
　　“你还想劝女孩子喝酒啊？五月别听他的。”
　　“哎呀，一点点不要紧。五月都长大了，以后工作说不定就要学会喝酒呢，咱们先练着，才能镇得住场子。而且五月一看就是能喝酒的，不信你问她。”
　　“能喝一点点。”
　　“五月，不会喝别勉强，别听你周叔叔的。”
　　“哎呀，我这辈分降了点儿。”
　　“你好意思让五月喊你周爷爷？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这么大一孙女，多好。”
　　“你就做梦吧。怎么不指望儿子早点结婚？”
　　“你看看，又来了。男人要先立业再成家，为之还年轻着呢，不趁这几年拼一把，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不到一块儿去。”
　　“你这就是那什么，我最近学了一新词儿，说你这样的。”
　　“双标。”周为之接了话。
　　“诶，对！”
　　胡五月乐呵呵地笑起来。
　　“能喝吗？”周为之面色绯红，歪着脖子靠近她问。
　　一股淡淡的酒气扑过来，胡五月的耳朵发痒。周为之给她倒了薄薄地一层酒，水润的眼睛看着她又说：
　　“抿一口试试这个味儿。”他的睫毛一扫一扫的。
　　“你看你看，我就说五月能喝吧。来来来，干杯干杯，你也喝点儿。”周正给妻子倒了小半杯。
　　“干杯！”
　　“哈哈哈哈哈哈……”周正喝到笑起来。
　　“今天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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