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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男人的醋意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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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在柴火中的裴南乔喉咙干涸的似火炙烧,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拆了重组一样疼得人死去活来。
而他素来是个怕疼的,哪怕在如何习惯也习惯不了。
可是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才真的是合了那些贱人的意!他裴南乔不但不能那么轻易的死去,他还要活得好好的,总有一天,定要将他们彻底踩在脚底下!
他要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他要活着!
只要活下去就能有无限可能,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活着!
六月二十四,多云转晴。
着樱草色朱子深衣,抱着一捧牡丹花枝的林清时闲着无事,正于街道上乱逛。
途经一拐角地,林清时突然眉心跳了跳,本想往前迈动的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那条最偏僻,并爬满苔藓的巷中走去。
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又像是无形之中有着一条线将彼此拉近。
随着她走到最里,只见泥泞发臭的污水滩中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头发凌乱遮住脸,并不知生死之人。
浓重的血腥味使得她还未靠近,便能闻出他的伤势是极重的,旁边更是飞绕,蹲守着不知多少生于黑暗中喜爱腐食之物。
“公子,你还好吗?”林清时越往前走,眉头皱得越深。
快被烧得神志不清的裴南乔突然听到一道声音时,就像是溺水之人试图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姑娘…救…救我……”强撑着伤痕累累病体,还发着低烧的裴南乔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强撑着他走到了这里。
他只知道他在逃出了镇国公府后,竟发现天下之大,都没有一处他的容身之地。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怜。
“救我。”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就像是破旧的风箱,又似沙漠中许久不曾饮水的迷路旅人。
此刻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了热的裴南乔在林清时眼中看来,是那么的脆弱,又令人平添了几分怜惜。
“你怎么了。”林清时看着他时 ,竟有些觉得喉咙发紧。
“救我,求女君救我……”裴南乔想强忍着疼痛露出一抹笑,却只能露出一抹狰狞得比鬼哭还难看的笑。
而身上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更疼得他恨不得将这副皮囊给重新换了才好。
“你受伤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话才一出口,林清时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待人彻底晕了过去后,她方才蹙眉靠近。
“你说我每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怎么都如此狼狈。”当林清时拂开他阻脸的脏污发丝后,便看见了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她不过是嫌在府里待得过闷,方才选择出来透透气,谁曾想运气会那么好的捡到一只无家可归,又伤痕累累的小羊羔
裴南乔在昏过去的那一刻,隐约听见了一道熟悉的清冽女声,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他想要睁开眼看救他的那人是不是她时,却已然是黑暗朝他袭来。
等夜落,天亮。
躺在床上的裴南乔方才幽幽转醒,鼻间除了安神香外,甚至还能闻到窗棂外随着清风飘进的淡雅花香。
身下是柔软干净的锦被,这不是他在镇国公府中冷硬的床铺,更像是女子闺房。
原来他昏过去的那一刻并非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有人救了他。
那么救他的人,会是她吗?
另一边,才刚睡醒的林清时正不雅的打着哈欠。
莹白竹纹亵衣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好似只要她一个力度过大,便会露出里头的春日之景,白皙的肩膀上不知何时被偷印上了一朵娇艳红梅,更见妖娆。
说来惭愧,这里正是她将碧玉买下后安置的院落,可那小郎君却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她哪怕是在浑蛋也不能趁人之危。
虽然她也没有打算趁人之危的举动。
当天青色缠莲枝帷幔别在莲花铜钩上,方才露出内里全貌。
“幼清怎么起那么早。”未着寸衣的碧玉从身后将她搂在怀中,下巴搭在她略显瘦削的肩膀处,一双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随意放在她腰侧间。
见她不曾回应他半分,那手更状若无意的想要往下滑,脸红得就像是那春日被人采摘而下的娇艳海棠花,那么的娇,那么的艳,又那么的媚。
不过此时的林清时并未有闲心理会他,完全就像是上|床前含情脉脉海誓山盟,下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
而且她昨晚上也确实啥都没干,最多就是搂着人睡了一夜,她更不知道一觉醒来,枕边人的衣服是怎么脱的?
“主人为何都不看看碧玉,是不是主人也嫌碧玉模样生得过于女气了。”男人不满的亲了亲她的侧脸,其实内里早已被滔天的醋意给淹没了。
若是他能有得选择,他怎么会愿意长了那么一张脸,他也希望他能长得清秀柔美一些。
“不是,只是我在想些事情罢了,与你无关。”林清时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最近的烦心事实在是有些多了。
而且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主人可是在想前些天带回来的那位公子嘛。”不知为何,碧玉很讨厌那人。
只因为那少年不但生得模样清秀,就连那年龄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最为可气的是幼清居然抱了他,甚至还亲自给他喂了药。
他更害怕幼清会嫌弃他的年龄过大,而开始对他心生不喜了,还有他这张过于英气的脸,否则那么久了,为什么她都没有碰他?
而且昨晚上他明明那么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