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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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辰点头，看着叶小宁不住地搓手，没有犹豫，伸出双手将她的两只冰凉小手捂在手心，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她的手。
叶小宁被顾北辰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温热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头，霎时觉得很是舒适。叶小宁眉眼弯弯，抿着嘴巴笑了，脸上的酒窝在蜡烛下若隐若现，显得甚是娇柔可爱。
许久，叶小宁开口：“北辰哥哥，我不冷了，你不用帮我暖手，你的手都被我冰凉了。”说罢抽出手反握顾北辰的手，片刻后松开。
顾北辰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看着叶小宁些许朦胧的眼睛，踌躇片刻，说：“小宁，……男女之间是不可随意肢体接触的你知道吗？”
这毫无来头的话让叶小宁一怔：“我当然是知道的，娘亲跟我说过，我一直记着的。”
闻言，顾北辰微微叹口气：“那你还让我握你的手？”
叶小宁“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摆摆手，爽朗一笑。
“北辰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又不是旁人……”说着看了一眼顾北辰，心中生出疑虑，尝试着询问：“北辰哥哥，莫不是你觉得害羞？再说不是你先握我的手的吗？”
叶小宁这个榆木脑袋，误会了他的意思。
顾北辰觉得是和她说不清楚了，他这个哥哥当了快十年了，又在期盼着什么呢？
“吱”的一声，虚掩的门被风吹开，寒意迎面吹开，蜡烛瞬间熄灭，升起一缕白烟。
叶小宁打了一个哆嗦，眼前变得漆黑，一时什么也看不见。
只闻几声脚步，门再次被关上了。
叶小宁摸索着要去点灯，一双有力的手突然伸来握紧她的手腕，叶小宁惊呼，只觉面前的人靠的越来越近，呼吸似都快要打在脸上。叶小宁想挣开被禁锢住的双手，可手腕的力又收紧了些。
叶小宁吃痛：“北辰哥哥？”
片刻，耳边响起顾北辰的声音：“我不是旁人，……那这样也无妨吗？”
此时叶小宁的心似要跳出来了，她从未见过顾北辰这个样子，明明动作很暧昧，可他的语气确是冷冷的，像是生气，像是不满。
叶小宁没再反抗，而是等待顾北辰下一步的动作。可时间像是静止了般，
二人皆没有动作。
叶小宁既紧张又疑惑，还带着些许不知名的期盼。
手腕上的力消失了，顾北辰转身点燃了蜡烛，房间重新被照亮。
叶小宁微蹙眉，很是不解，但回想起自己刚刚的想法，更是觉得羞赧。
顾北辰看着叶小宁微红的脸，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为何内心依旧不安。那时在假山旁她也是这个样子，自己又与墨熙有什么不同？
叶小宁不知道顾北辰脑海中的风暴，问：“北辰哥哥，你怎么了？我觉得你好奇怪啊。”
“……”
“没什么……”顾北辰说：“你……你要知道，我是男子，是不可随意触碰女子的，就跟……刚刚那样，所以别的男子也不行，还有，你也不可随意说喜欢谁，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不行……”
叶小宁怔怔地听着，其实她也不是不懂，她只是觉得有些人关系很好很亲密，有些正常的肢体接触没什么，说喜欢也没什么逾矩的。
顾北辰知道自己失态了，努力恢复情绪，解释：“我就是想告诉你要保护好自己，若是旁人像我刚刚那样，你……”
“我知道，我会打跑他的！”叶小宁打断道：“我懂，北辰哥哥。”
“……那就行。”
第二日，顾北辰早早地动身前往新府，附近不少官员也前来祝贺，他不仅要一个个招待道谢，还要打理整个府大大小小的事物，忙了一整天才稍稍有些闲暇时间。
顾北辰离开叶府后，叶小宁一直魂不守舍的，带着慧儿在府里转了好久，她也不知道在转什么，只觉得莫名心烦。
良久，叶小宁终于停了下来，说：“慧儿，陪我去找灵可吧，好几日没看到她了。”
雅乐阁中，依旧是座无虚席，灵可演完最后一曲就要下台，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在同桌人的撺掇下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到灵可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娘子，小爷我看你琴艺精湛，不如到厢房里再给我弹奏一曲如何？”
说着就往楼上厢房拉，旁边还有不少人起哄，不乏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
“放手！你也配我单独为你弹奏，做梦吧！”灵可挣扎着想要逃脱那人的掌控。
“你！你别不知好歹，你可知我是谁？我是当朝重臣徐因大人之子，徐子言，你得罪得起吗？”徐子言恶狠狠道。
在坐的众人皆唏嘘，也怪不得他如此霸道，原来是朝廷官员的儿子。
灵可冷笑，随即缓缓地说：“原来是徐公子啊，徐公子威风，当众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不知传出去，徐因大人以后还能在朝堂中抬起头来吗？有一个如此霸气的儿子，真不知徐因大人是喜是忧啊？”
徐子言明显一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自报家门，余光瞟了一眼周围的人，都是看戏的表情，如果现在放手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你……你知道就好，其他的用不着你担心。”说着再次往楼上拉。
“站住！徐公子莫不要欺人太甚，众目睽睽之下公子要想的到后果，雅乐阁可不是什么风月场所，公子难道不觉得不妥？”叶小宁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上前阻止道。
“你又是何人？敢管本小爷的事。”
“我是何人不重要，徐公子要记得自己是谁，莫不要给自己……还有徐因大人添麻烦。”
“你！我……”徐子言的手明显不再那么用力，但为了面子还是说：“用不着你一个小女子来教训我，走开！”
叶小宁还想说什么，一个男声响起：“徐公子且慢。”
众人皆寻声看去，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从楼梯上下来，正是墨熙。
“你又是何人，为何也阻我？”
墨熙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说：“这位琴师带着面纱，不知容貌如何，徐公子不必为了这一人而把事情闹大，徐公子若爱美人，我手里倒是有几个，改日给你送去？”
徐子言闻言，顺着墨熙给的台阶松开手，说：“罢了罢了，本小爷看你姿色平平，还不知面纱底下是何等丑陋，就不自找不痛快了，快走开，莫碍小爷我的眼。”
灵可拍了拍被拽皱的衣袖，霎时更觉火起。叶小宁意会到墨熙的眼色，趁灵可还未发作就赶紧往楼上无人处拉。
各位看官心里明镜似的，但很有眼力见，都未说出口，同桌的那几人还故意安慰道：“徐兄不必同那小小街巷琴女一般见识，得到徐兄青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不知天高地厚，徐兄不必强求。”
说着还纷纷朝他酒杯中倒酒，一来二去，又不知喝了多少。
二楼厢房里，灵可正咒骂着徐子言，若不是叶小宁拦着，她定会夺门而出，与徐子言那个登徒子打骂三百回合，为自己出口气。
门被推开，墨熙缓缓进屋。
“墨熙哥哥，刚刚多亏你了。”叶小宁站起身说。
闻言，灵可也道谢：“多谢墨公子。”
墨熙拂袖：“无妨，徐子言显然是醉得不轻，你们不必管他，以后他定不敢在雅乐阁放肆。”
灵可点点头。
叶小宁转开话题：“墨熙哥哥也爱来这里听曲吗？灵可的琴艺很厉害。”
“也不是很常来，灵可姑娘的琴艺我刚刚有见识到，的确是婉转连绵，很是悦耳。”
灵可微微一笑：“墨公子谬赞了。”
“灵可姑娘不必自谦，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看向叶小宁，似是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灵可看着墨熙离开的背影，八卦地问：“小宁，这位墨熙公子是什么人士，看着不是普通人啊。”
叶小宁一愣，回想墨熙好像没有说出自己身份的意思，他要是旁人还行，可这王爷的身份自然不能随意往外说，她还记得很久之前顾北辰曾告诉她不能把和墨熙关系好的事说出去，否则会给他和叶将军带来麻烦。
叶小宁支支吾吾犹豫着，灵可见状，笑道：“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们这些富家贵族人之间的事最麻烦了，我懂我懂。”
闻言，叶小宁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了，小宁，你听说了吗？过几日长荣使节要来上阳呢。”
“长荣？”叶小宁纳闷：“听父亲说过，长荣与我们上阳一直是水火之境，突然来此不知是议和还是挑战？”
灵可挠了挠头发：“这些事我们哪里知道，我也只是听说啊，说不定是谁编造出来的，你可以问问你父亲，你父亲应该知道。”
叶小宁撇撇嘴：“别，我父亲从来不让我过问朝堂的事，还是算了吧。”
灵可会意地点点头。
“希望是议和来的，父亲说过，战争太残酷了，会有女子失去丈夫，孩童失去父亲，娘亲失去儿子，如果没有战争，他们生活得一定更好，可为什么总会有人挑起战争，哪怕是丢掉性命？”叶小宁低头垂眸。
灵可静静地听着，眼睛深邃，嘴巴微抿，没有言语，许久，拉住叶小宁的手：“小宁，不是所有人都容易满足的，特别是手中有了权利的人，他们想要的会更多，人啊，总是贪心的。”
叶小宁眨眨水灵的眼睛，似懂非懂。
“你看，你父亲不让你打听朝堂的事，是在保护你，等你见过黑暗，见过纷争，尝到了某样东西的甜头、却又患得患失的时候，你就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调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