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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显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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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汝气得面红耳赤,咬着牙吼着:“都他妈给我闭嘴!”
混乱声中,她的声音除了白念,没有其他人能听到。
白念轻笑了一下,她没联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让云儿站在自己面前保护着自己,而且这气鼓鼓的咒骂,像极了小时候回骂着那些说白念是野孩子的模样。白念发力将杨汝轻轻拉回身后,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杨汝出汗的手:“没事,让白姐姐来。站到我身后去。”
稳有力的声音和神色,如被赋予某种神力,让人那般信服,杨汝点了点头默默站了开始的位置。
“童博,没想到你这样的垃圾还记得呢,不过,说起来咋们一起回忆回忆也是不错的,你下药强来,呵,也不行么。”白念轻蔑地挑了一下眉,周遭的壮汉们在地下叽叽咕咕的抽笑着。
童博神气的样子瞬间消逝,涨红着脸骂着:“这么不要脸,白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梁蒲元那些事……”
这话一出,白念和杨汝同时笑了出来,外人的传言从来都不会讲究真相,眼见为实,为实的都是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你笑什么?你俩还真是不挑啊,两人共同伺候一个老男人。”童博恼羞成怒专挑刻薄的话说。
杨汝气得厉害想上前理论,白念轻轻摇了摇手,安抚着发怒的小狮子。开口说:“对啊,如你所说,我们愿意伺候老男人,都不愿让你这种不举的垃圾碰。”
其实白念哪里知道童博那方面怎么样。当年被下药,醒来后基本都是断片的,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为了恶心那人。
周遭的哄笑声更大,童博气得青筋暴起,吼着:“打,好好收拾这两个女人教她们做做人。”
七八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红着脸上前,白念不再逗留拉起白念就往刚刚的街道跑。
跑过了才和巷子,那些壮汉的影子逐渐临近,白念松开了杨汝的手,让她去叫人,自己则站在原地应战。白念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算是院里的“刺头”,虽不欺负别人,但打架的狠度惊人,所以少有人敢招惹她。
杨汝站在一旁唤着白念一起走,却在目睹了白念那行云流水的踢打后,不再原地停留做无用功,当即转身去叫最近的路人,她明白,快一分钟便能让白姐姐更加安全。
狂奔着来到刚才的街道,杨汝竭力呼救,可路人却只停留了几秒,继而丢下冷漠的神色离开。
十几声几乎破音的求救被视若无睹,杨汝焦急着那边的情况,无奈之下只能决定,不管今晚是如何状况,她都会选择和白姐姐在一起。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一个成熟沧桑的声音响起:“小姑娘怎么了?”
杨汝与那近半百的男人对上视线,确认了第六感告知的和善和安全。
草草两句讲了战况,杨汝揪着男人的袖子求救。
男人远远的唤了句什么,只见马路那边的几个年轻人上前礼貌点头,其中一人似乎叫了声“爸”。
四五个人紧赶到地方,还好白念依旧撑着站立,只是嘴角好像多了些淤青。杨汝顾不得战况,冲上去搀扶着白念:“白姐姐,你怎么……”
一句完整的关切都未曾说出口,杨汝便重重地栽在了白念的怀里。白念突收重力,未能平衡身体也直挺挺倒了过去。不过,她看清了身后握着木棍的童博,那个得意又惊恐的表情,让白念觉得恶心至极。
众人一见这局势怕惹出麻烦,都四分五裂得落荒而逃了。杨汝唤来的那几位男子上前搀扶着她们,慌乱地拨打着电话。
白念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听到了句熟悉的话:“叫什么医生,我就是中医。”
那晚梦里,白念浑身疼痛,却极为开心。那个久违的念想再次出现在她梦里,而且,这一次,白念看见的是那个可可爱爱的成年云儿。
醒来第一件事无可厚非地就是偷偷拔掉针头,顺便拔掉了粗的那一截的皮管,将吊瓶里的水都引进了花盆里。作案完成后,白念接好了管,下床去寻云儿。
问了护士,白念按照描述来到相对应的病房,推开门,杨汝还睡着,刚刚护士说杨汝伤势还好,不用担心,她便也松了紧绷的心,只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杨汝。
少了脂粉的衬托,杨汝显得更加娇小,圆乎乎的脸蛋硬生生将她伪装地像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医院的病护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纤细的脖颈与锁骨间的银链在日光下褶褶生辉。
等等!那是……
顺着锁骨往下看,被衣服遮住的吊坠若隐若现。淡淡发光的紫色萤石将那一块的肌肤照得更为透亮,也照亮了白念心中的灯。
那是当年她离开时,唯一留给她的“珍宝”的珍宝。这么多年甚至都忘了那块吊坠的模样,可再见时,还是能瞬间认出。
至此,白念真真切切的确认了杨汝的身份,也庆幸这么些年过后,云儿还能一直戴着吊坠,那说明……她也一直记得我……
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冲地让她有些眩晕。白念迫不及待地想要以白姐姐的真正身份与杨汝相知相爱。
“枕边人……”白念脑海中突然浮起了昨夜那人的声音,嘴角的微笑渐渐消逝。自己如何还给杨汝一个肮脏的信仰?又怎么能将大学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重述出来?
白念没有勇气将自己的过往暴露在杨汝面前,那些过往淤泥,她自己都不敢触碰,如何能让云儿知晓?
没有过多纠结,白念决定,就以这样的身份依旧好好护着她,就够了。
窗外日光刺眼,白念起身去拉窗帘,转身后,杨汝已经翻动着身子起来了。
白念赶回床边坐下,随手握住了杨汝的手:“云儿,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汝沙哑的嗓子笑着说:“没事,就是肩膀疼,那些懵怂打到了我的肩椎,还得感谢他们帮我做了个小按摩”
白念轻笑,抬手刮了下杨汝的鼻梁:“有力气怼人,看来没啥大问题。”
杨汝微顿,在一起将近一月,这样亲密的动作撩动着她稚嫩的心弦,不由地低下了微微红晕的脸。
白念为缓解这或许暧昧的氛围,开口道:“童博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
杨汝抬头应道:“是啊,他怎么会知道,莫不是,公司有内鬼?”
白念:“这个倒是不好说,我们的行程也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知道的,再说昨晚是私下,总不能还专门找人来跟踪我们吧。”
杨汝侧过头看着窗外说:“不会的,要是有人跟踪……他……他就知道,我和你了。”
越说越小的声音,白念却听得清楚,往前靠了靠,佯装说:“我和你?我和你什么啊?”
话音刚落,一阵电话响起,是杨汝的助理。
不足一分钟的通话。却足足让杨汝冷了脸,单单说了句:“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
“红石毁约,合同有问题!”杨汝边说边下床。
白念愣了一瞬又起身去帮杨汝穿鞋,像云儿给她穿得那般谨慎。“看来,某些人之间的合作绷不住了。”
“合作?”
“你忘了昨晚你阿苑哥说,过来时遇上谁了。”白念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汝一眼。
“侯文?”
此刻在红石的总监办公室中,童博站在阳台前,一身正装加身。缓缓说了句:“姐夫,我回来了,你该回你总裁办公室去了。”
“不是说好回来以后,你去做总裁的么,我还要照顾小橘子。”侯文气鼓鼓地说着。
“我不管,我就要在市场部,而且这场游戏啊,就得我自己来玩,看着你玩不带劲。”童博转身做回了椅子上。
“不行,不由着你胡闹,你好好做总裁,我帮你出面解决。”侯文毫不动摇的拒绝。
“姐夫……姐姐说让你照顾我的,你就不能让我玩玩么。”童博趴在桌子上,手拄着下巴故作委屈的说。
侯文顿了一瞬,背过身去,“好吧,那你呆在市场部吧,不过提前约好,不能玩太过,小姨留下来的家产可不能败光了。”说罢,侯文便直直出去不做停留。
白念和杨汝打车回到公司时,公司门口,办公室,市场部都满满地挤着人,两人逼着人群,走了内部的领导通道,这才暗度陈仓地回到了岗位。
进门时,梁蒲元已经等着了。
“白儿,杨汝,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梁蒲元急切地上前询问。
当初合同是杨汝谈的,但这约却是艾米儿签的,她是市场部的总监,按理说此刻应该出现在这里解释这些。可今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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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所有联系方式都联系不到。找了半天,才发现抽屉里的一份辞职信。
助理在一旁粗略地表述了一下现下的状况:艾米儿失踪,合同造价,梁氏面对着巨额的赔款和后期强制合作让利。
“原来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局。”白念冷着眸说。
梁蒲元还没有明白这些事发生的联系,对白念这句话便更是懵了:“什么局?什么意思?”
杨汝上前说道:“从一开始艾米儿来梁氏,就是红石最早的一步棋,后来童博出现……”杨汝突然站起身:“当初她那份故意写错的报告,后来不愿意让利的倔强,呵呵,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不去演戏真的是太亏了。”
原地踱了两步,杨汝转身看着白念:“不,不对,童博应该不是他们初始计划中的一部分,当年和艾米儿意见相同的时刻少之又少,而且,那份计划出现的时候,我无意路过了办公室听到了些他们谈话的内容,仿佛他在责怪艾米儿用红石压制我,所以……”
白念避开了杨汝的直视:“对,也许他并不是一开始的旗子,但他是什么时候跳到红石去的,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而且侯文和童博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一般关系,也至于把消息传得那么快,然后来堵我们。”话毕,白念低着头像是再想什么事。
梁蒲元听得认真,但听到最后一句时,急切地抬眼关望着白念和杨汝:“什么?什么堵你们?”梁蒲元捕捉到了白念嘴角粉脂下的淤青,一时失了态,上前扶着白念的肩:“白儿,怎么回事,昨晚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白念对于异性的触碰,并不会因为是亲人就会有所减少,但也不便推开梁叔的关切,只能稍稍退了半步。
杨汝敏觉这一行为,上前轻轻抚上了白念的肩膀,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
两人相视一眼,柔情丝毫不减的传递着。
“梁叔,也没啥大事,就是我和云儿昨晚出去被童博带人堵上了。”白念不以为然地轻松讲出。
“云儿?”梁蒲元微张着嘴巴,惊讶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