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ooc]利巴修·格兰杰》小M同学

5、马尔福家的圣诞舞会

　　圣诞夜那天利巴修花了一整天，制作了一瓶福灵剂，准备和一件大衣一起作为赫敏的圣诞礼物。那件昂贵的月痴兽皮毛大衣是经过魔法特殊处理的，夜里会闪着薄薄的光芒。

　　衣服的手稿是潘西画的，她爱设计这些。德拉科藏了许多潘西随手画的设计图，利巴修看过，嗯，都非常符合潘西的审美。

　　如果说德拉科的天赋是魁地奇，那潘西的天赋就是将几乎几百年没变化的魔法界物品，融入麻瓜的现代特色，设计成纳西莎嗤之以鼻的奇怪模样。虽然利巴修觉得挺好看。

　　哈利他们认为德拉科二年级就进魁地奇球队，靠的是身为校董的卢修斯给斯莱特林全队换了全新的飞天扫帚，其实不完全是。德拉科的确非常擅长扫帚飞行。当时斯莱特林只招追球手，德拉科有些失望，卢修斯只是帮儿子腾出心心念念的找球手的空位而已。

　　可惜之前他们同班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在休息室大声说说伊凡成衣铺使用的魔法是多么美丽，又和纳西莎不经意间聊起月痴兽的皮是多么华美。纳西莎心领神会，暗示德拉科送给格林格拉斯这么一件，还帮着在伊凡的店里定了。德拉科扭头送到潘西面前，只得了女友的一个白眼。

　　格林格拉斯家族只有两个女儿，和马尔福家族也算世交，这些年神圣二十八族也就剩下那么几家还维持着先人的体面。马尔福夫妇早就有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联姻。

　　“她说颜色太柔和了，不符合她的气质。”德拉科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知道是格林格拉斯的缘故，倒让潘西受了委屈。“
　　难道不是你德拉科自作多情么。要不是德拉科的雷人雷语听多了，利巴修能一口南瓜汁喷出来，弄脏了这件华贵的衣服。

　　达芙妮就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世家小姐模样，说话也喜欢捏着嗓子。利巴修深知达芙妮不像表面上那样，而绝对是个不亚于潘西的惹不起的主儿。看她每次来马尔福庄园，指挥利巴修忙前忙后的模样就知道了。

　　对此德拉科颇有微词，利巴修是他德拉科的人。他不喜母亲对达芙妮和颜悦色，也厌恶达芙妮对利巴修指手画脚。
　　“你又不是她的家养小精灵！“德拉科讥讽，选择性遗忘了在潘西面前低声下气、跑前跑后的狗腿子利巴修了。

　　德拉科将皮草转手送给利巴修，并称“再也不想见到它“。利巴修那句”要不看看有什么咒语能改变颜色“卡在喉咙里，默默收起不属于他的奢侈皮草。

　　太贵重了，以至于利巴修寻思能不能改成一件斗篷，都因为找不到匹配的布料而作罢。哪怕在挥金如土的马尔福家也很难碰上如此珍贵的衣料，加之绝妙的魔法处理手法，也是利巴修望尘莫及的。

　　傍晚他在走廊里碰到从书房里出来的德拉科，腋下夹着一个包起来的东西。德拉科看到他，竖起食指放在嘴上“嘘“了声，招呼他进了他的套房。

　　“这是什么？“
　　“我准备送给潘西的。“德拉科有一丝得意。掀开包布，是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镶着红色的珠宝。
　　“这也太贵重了吧。“利巴修轻轻施了几个检测咒语，小心地摸了摸，”妖精做的？“
　　“大概是，没什么特别的，不是炼金制品。你帮我施个扩展咒在里面。“
　　“在这上面施咒？你疯了？“利巴修长大了嘴巴，”会留下痕迹的！况且这上面本来就有精妙的防护魔法。“
　　“那又怎么样，我要拿来装给潘西的礼物，你快点。“
　　“暴敛天物啊。“利巴修道，还是照办了。他再次惊叹德拉科的大手笔，尽管这很可能是德拉科背着纳西莎偷偷送的。
　　接着德拉科找出他的钱袋，“哗“地倒出小山似的金加隆，利巴修帮忙用魔杖指挥着它们跳进首饰盒里，一共不多不少七百个，他再次被德拉科震惊到了。
　　最后德拉科附上他的圣诞贺卡，上面是亲手绘的一对小人儿靠着圣诞树的背影，夜空里是天龙座的星星，背面写着：祝我最爱的潘西女王圣诞节快乐，也纪念我们相识七年，属于你的德拉科。

　　利巴修出来时，手里拿着德拉科提前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一枚金加隆，粘在镶着金边的贺卡上，他不禁抽了抽嘴角。漂亮贺卡利巴修都见惯不怪了。纳西莎节日前都会跟丽痕书店订购大量精美的卡片，方便家里写信使用。德拉科也按照惯例写了大量贺卡给同学、老师、他父亲的生意伙伴、喜爱的魁地奇球星甚至魔法部官员，还剩了一堆没用完。

　　“需要什么就跟小精灵说，它会满足你的。“德拉科告诉他。

　　利巴修点点头，目送德拉科关上房门，大概那也算他礼物的一部分。

　　德拉科心思细腻，哪怕是对他。

　　也许这也是他对德拉科讨厌不起来的原因吧。虽然很多时候德拉科看起来很欠揍，卢修斯都被气地翻白眼过。

　　好像全世界只有潘西治的了他。一物降一物啊。

　　晚上的舞会潘西也参加了。利巴修看到德拉科如释重负的舒口气。

　　他有点无语，他俩哪次不是吵架之后没过几天，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和好了。他觉得德拉科完全没必要担心，就算潘西不回头，德拉科也会向潘西服软。

　　然后德拉科会得意洋洋的一副“看吧，老子的魅力势不可挡“的嘴脸。

　　因此利巴修时常自认为也是什么世面都见过的人了。

　　德拉科此时正站在自己父亲身边，听卢修斯跟一位魔法部的高级官员攀谈，挺拔的站姿，微抿的薄唇，璀璨的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打出一层光。这样的贵公子，不说潘西和达芙妮，利巴修看了都有些心动。

　　潘西的父亲也在受邀请的官员之列，不过只身赴宴远不比全家出席的世家们受到重视。

　　当然潘西是例外，她是德拉科邀请的。能来舞会的孩子无一不是这个上流社会的娇子，父母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不出意外格林格拉斯、高尔和克拉布也在，利巴修还看到他的斯莱特林同学布雷斯·沙比尼，以离婚著名的沙比尼夫人挽着儿子的胳膊。

　　所以德拉科担心潘西不来毫无道理，达芙妮每年回学校都要吹嘘自己又被邀请参加马尔福庄园的圣诞晚会。能参加绝对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刚刚帕金森父女走进来时，受到的注视明显比之前几个独行的同僚多了几分。

　　利巴修在德拉科身后几步远站着，他渐渐习惯这样的角色，不远不近地打量周围一切，候着德拉科的吩咐，不时也跟路过的同龄人寒暄几句。

　　一只苍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利巴修扭头微微诧异，是纳西莎。

　　“去吃点东西吧，别站太久了。“纳西莎今晚很美，对他温柔地笑笑。
　　“好的，夫人。“

　　那边德拉科也离开晚会的中心，向餐厅走去，那里摆满了各种点心和酒水。

　　“累死了。“德拉科低声说，”潘西呢，我刚刚还看到她了。“
　　“跟她父亲在一起，跟教育部长说话。“利巴修回头看了一下，”在西南角——她看到我们了，现在走过来了。“
　　“我妈还在那边，算了，我们先去楼上，你去厨房拿点蛋糕和酒送到我房间。“

　　利巴修端着盘子推开德拉科的房门时，潘西已经和德拉科像连体婴儿一样挤在沙发里了。利巴修在心里翻个白眼。

　　“好歹我也是帕金森小姐，每次来你家都觉得抬不起头。你妈看我跟破落户似的。”潘西抱怨道。
　　“亲爱的，等帕金森先生晋升了交通部部长，我妈妈对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德拉科宽慰道。
　　确实，帕金森也是血统悠久的家族，祖上都在魔法部任职。不过不及马尔福一流得势罢了。

　　“你们什么时候又和好了？“利巴修看他们相互喂对方蛋糕，分享同一杯红酒。
　　“我们什么时候不好了？“潘西反问。

　　德拉科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奶油味的吻，抽出魔杖挥了挥，一个绸缎包的包裹飞了过来。
　　“圣诞礼物。”德拉科对潘西露出有些得意的笑。

　　利巴修心里一颤，说实话他对直接送女朋友金加隆这件事是不赞同的。但是潘西又不是常人，她和德拉科一样，都是公共休息室里嘴皮子上拼死拼活、潦草学习也能拿高分、晚会上游刃有余、走廊里却拿鼻子看人的怪胎。赫敏要是知道期末考之前，潘西和德拉科整晚腻歪，考试却比她少不了几分能气死。眼下他忍着作呕的冲动，拿眼睛瞟着潘西的反应。

　　“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明早才送到你床头呢。”潘西放下酒杯，一边娇笑着，一边毫不手软地拆开。看到那个首饰盒时，她的眼睛明显一亮。

　　“继续打开。”德拉科覆在她耳边情意绵绵。潘西嘴角咧到耳根。利巴修几乎要佩服德拉科了，情侣果真心意相通。
　　可下一秒看到满盒子金灿灿的加隆时她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德拉科。
　　“买点自己喜欢的。”德拉科笑道，顺势揽过她，在她眼角又亲一口。

　　“谢谢你的好意。”潘西把首饰盒“啪”的一声合上，丢进自己施了扩展咒的手包里，从德拉科的怀里干净利落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甩上的房门，转头问利巴修，“我他妈是不是犯贱？”
　　说完他拿起潘西丢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恨恨地走进卧室，也摔上房门。

　　小客厅里只剩利巴修淡定地拿起没用过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踱步到小厨房里找食物了。蛋糕看的他发腻，果不其然德拉科特地备了苹果派等潘西喜爱的小食，于是利巴修果断端上，哼着小曲儿回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