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ooc]利巴修·格兰杰》小M同学

21、孤身一人的假期

　　他们排着队登上霍格沃兹特快列车，海格恋恋不舍地望着他们，弗雷德和乔治在人群中欢呼着燃放了几支费力拔烟火。哈利挤过来塞给他一张羊皮纸。
　　“这是电话号码，你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吗？”哈利对他说。
　　“当然。”马修微笑着答：“关于那天的事，我还有很多想问你呢。”
　　“知无不言！”哈利也笑了，“多亏了你！”
　　“马修！”布雷斯走过来，“德拉科邀请你去他的包厢，最前面的那个包厢就是。”
　　马修对布雷斯点点头：“好的。”他看着哈利，抱歉地对他说：“我得去看看他找我有什么事。”
　　哈利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点点头：“那你去吧。”
　　“我去去就回！你给我留个座位。”马修对哈利说道。
　　人流逐渐把他们分开，马修走向车头，哈利则和罗恩一起去后面找空包厢。

　　马修拉开马尔福包厢的门。这间包厢从外面看起来和别的毫无两样，里面却宽敞的多，看起来是施了扩展咒，中间的桌子上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糖果、馅饼和饮料，包厢里坐着马尔福、布雷斯、高尔、克拉布和一个马修叫不上名字的男生。
　　“坐吧。”马尔福随意地指指他对面的一个座位。
　　马修依言坐了下来，他看着边上那位瘦弱的男生，问道：“这位是？”
　　布雷斯轻笑一声：“说实话，马修，你除了上课和看书之外也该关心点别的。这位是西奥多·诺特，我们同班的同学。”
　　马修不好意思地对那个男生笑笑：“抱歉。”
　　那位男生没说话，耸耸肩表示没什么。

　　“各位，”马尔福清清嗓子，“暑假到我家来参加宴会吧，到时候我爸爸会给你们父母发邀请函的，我也会你们发。七月底，没问题吧？”
　　那位诺特拿起一块巧克力蛙，克拉布忙着往嘴里塞馅饼，高尔抓着一瓶南瓜汁喝的“滋滋”响，都点点头。布雷斯表示自己有可能要旅游，不一定赶得上。
　　马尔福转向马修：“你呢？”
　　马修犹豫了下，“我希望我可以去，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
　　包厢里其他五个男生都忍不住“嗤嗤”笑起来，马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原本痊愈的肩膀竟然又隐隐约约痛起来。
　　“够了！”马尔福嘴角还挂着标志性的嘲笑，呵斥他们：“我爸爸说了，一定要邀请马修，到时候我让家养小精灵去接你吧。”
　　布雷斯漫不经心地问马尔福：“你家的小精灵不是被波特解放了吗？”
　　马尔福的笑容消失了，脸一下涨得通红：“闭嘴，我家还有别的家养小精灵！”

　　暑假里，马修收到纽特的回信，得知纽特此时身在埃及。家里寂静得让他觉得压抑，三年级要学的课本都阅读的差不多了后，他常常出门闲逛，有时也去教堂后面的墓地里看望爷爷。
　　某个下午，阳光不算刺眼也不失暖意，他照例顺着教堂后面的小路来到墓地，用变形术变出一束鲜花，代替爷爷墓碑前面有些枯萎的花束。黑白照片里的爷爷还是青年时代，得体的西装，清瘦的面庞，温和的微笑，完全称得上翩翩君子一枚。

　　直到傍晚，天边只剩一小块橙红的光晕，马修才揉揉酸疼的双腿，晃晃悠悠地走回家。几只鸟儿归巢，路边小孩子吵嚷着蹦跳着跑过，家家户户的窗子里都溢出温暖柔和的灯光。马修叹口气，推开自家门，里面漆黑一片，死寂沉沉。
　　“荧光闪烁。”马修举着魔杖径直上了二楼，“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只有呆在这间小房间，他才感到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行李箱半开着，里面的衣物和书籍扔的到处都是，仿佛下一秒爷爷的吼声就会从门外传来，“你又在房间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要么是“赶快过来帮忙”。

　　霍格沃兹的信封躺在床角，他又翻了翻新学期的书单，发现书单上还有占卜学的《预言未来》和保护神奇动物学的《妖怪们的妖怪书》没读过。他又捡起起床上的那份霍格莫德申请表丢在一边——他没有监护人能给他签名，随信寄来的霍格沃兹救助金只有区区二十个加隆，他也没钱尝试霍格莫德商店里的那些新奇的魔法小玩意儿。霍格莫德申请书下面的是一本破旧本子，那是放假前在邓布利多那里随手拿的旧笔记，里面讲的是一种大脑封闭术。

　　那边窗户突然传来“吱吱”声响，马修神色一凛，屏住呼吸，一手举着魔杖照明，另一只手捏紧口袋里的另一根魔杖，慢慢靠近声源。
　　原来是一只猫头鹰正啄着窗沿，看样子已经在窗外等候多时，马修一打开窗户就迫不及待地闯进来，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四处乱飞找水喝。
　　这只看着眼熟，像是学校的公用猫头鹰。马修在脏兮兮的杯子里施了清水咒，看着猫头鹰一头扎进杯子里。他解开猫头鹰爪子上的小包裹，还挺沉的。

　　一取下，包裹在马修手中迅速恢复原貌。那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装的全是金闪闪的加隆，马修粗略数了数，竟有上百个。猫头鹰扑扇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屋子里又陷入死寂。

　　他仔细清点一遍，原来钱袋子还被施了扩展咒，里面装了整整三百个金加隆！这是补发的补助金吗，还是某位好心人的慷慨帮助——他已经收到了之前的二十个加隆，竟又收到这么一大笔钱。
　　马修反反复复掂量着那堆沉甸甸的金币，任由“哗哗”的金子碰撞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最后还是把那些金币依旧放进钱袋，倚在床上翻看起那本旧笔记。

　　前面理论的部分看着并不困难，马修想起和斯内普第一次见面时斯内普对他使用的摄魂取念，那时斯内普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还有会摄神取念的罗夫·斯卡曼德。如果学会大脑封闭术，就可以抵抗摄魂取念，甚至可以抵抗夺魂咒。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马修放下笔记，下楼检查一遍门窗，又给自己的房间施上防御咒，才躺回床上。他打算明天去电话亭，再次尝试打电话给哈利——之前两次都是哈利的姨父接的电话，马修压根不敢说要找哈利。他还必定要去一趟对角巷，去古灵阁开个账户，把用不完的金加隆存进去，并且为参加马尔福家的宴会做准备，再逛逛丽痕书店。

　　马修渐渐入睡，没有察觉到他家门口的草地上亮起一道微弱的光。那道光久久地停留，仔细检查这间房子周围的咒语。然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消失在浓浓的月色中。

　　马修家里没安装电话。鉴于他刚刚获得了一大笔钱，他出门前花了三秒钟考虑要不要也装个电话机。“还是算了吧。”他嘀咕一声，揣着二手凤梨木魔杖出了门。

　　马修几乎都背下哈利家的电话号码了。他祈祷这次不是凶巴巴的德思礼先生接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马修小心翼翼地问：“早上好，请问哈利·波特在家吗？”
　　那头的女人的语气一下变得警惕：“你是谁？”
　　马修脑袋里飞快地想着如何回答，哈利的麻瓜姨父姨妈讨厌魔法，但他渴望和哈利说上哪怕一句话。因此他换个口气，扯个蹩脚的借口：“我是马修·斯卡曼德，我在国王十字车站捡到写有哈利·波特和这个电话号码的包裹。我想确认一下这个是否是他的包裹，您可以让他接电话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马修才听到那个女人问：“斯卡曼德？你住在哪里？”
　　“科克沃斯。”马修迟疑了一下。
　　“哈利！”那个女声尖叫着喊着，马修慌忙把话筒从耳朵上拿开，以免鼓膜被震破。

　　哈利很快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喂？”
　　“是我，马修。”马修看看电话亭外，问道，“你那边方便接电话吗？”
　　哈利的笑声收敛了一些，顿了顿：“我姨妈在旁边盯着我。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还是想问问那天在密室里的事。”马修捏捏自己的肩膀，那里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总觉得隐隐有些刺痛。
　　“可能现在不方便说，我姨妈正瞪着我。”
　　“那你什么时候去对角巷，叫上我吧，我们到时候再聊，”马修说。虽然没说上什么，他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好！”哈利说着，正准备挂断电话。

　　“他是你的同学？”是刚刚那个女人尖细的嗓音。
　　“是。”哈利的声音陡然沉闷下来。
　　那头的电话还没挂断。
　　“斯卡曼德？居住在科克沃斯？”那个女人接着问。
　　哈利不知道怎么回答，很奇怪他姨妈为什么问这个。他连科克沃斯在哪里都不太记得，好像两年前他和德思礼一家去过一次。于是哈利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嘟——”电话被挂断了。马修愣怔了会儿，才把听筒放回电话机，走出电话亭。他刚刚竟然羡慕极了哈利，哈利的姨妈有点严厉，却非常关爱哈利呢，虽然哈利口中的姨妈非常讨厌。他也不喜欢约翰，却非常希望他的爷爷还在身边。

　　刚出电话亭，马修吓了一跳——一只巨大的黑狗不知什么时候蹲在电话亭边，明明他刚刚看电话亭外还是空荡荡的。
　　而且这只黑狗看起来脏兮兮的，身上的毛发都凌乱的纠缠在一起，腹部凹陷下去，肋骨一根根地凸出来。它一动不动地和马修对视了很久，马修能从它深灰色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罗夫·斯卡曼德说过，斯卡曼德家的很多人都很亲近动物。

　　四下无人，马修本要去对角巷的，却神使鬼差地对那狗招招手。
　　那狗听话地摇摇尾巴，跟了上去。马修让狗在街角停下，回家拿了块冷面包，用悬浮咒让面包飘在狗鼻子前面。
　　那狗当真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完，听话地蹲在他面前。马修看着它摇头摆尾的模样觉得好笑，又顺手施个清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