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击败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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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刚刚对斯内普撒了谎，为了圆谎他不得不向庞弗雷夫人打听一下萨拉·斯卡曼德的事，以免事后斯内普问及。
他坐在赫敏床前，看着忙碌的庞弗雷夫人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正巧哈利和罗恩也来了。
“嗨，哈利！”马修有些惊喜，侧身让出一点位置给他坐，然后向罗恩略点点头算作招呼。
“你怎么也在这儿。”哈利也笑了笑，和马修挤在一张椅子上。
“说来话长，”马修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纸，低声和哈利道，“这是从赫敏手里拿出来的，另外，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韦斯莱家的那个姑娘？”说完他看了罗恩一眼，罗恩正去搬另一张椅子，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你是说金妮？”哈利问，“她怎么了？”
“我就是不知道她怎么了，才让你观察一下她的。”马修说，“是有关那本日记本…”他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罗恩正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哈利手里的纸。
“蛇怪！”罗恩惊呼一声。哈利闻声也低头读起来。
马修看了眼罗恩红色的发顶，自觉没趣，摸摸鼻子，起身找庞弗雷夫人去了。
“你说萨拉·斯卡曼德？”庞弗雷夫人惊诧地审视了马修好几眼。
“是的，她是我母亲。”马修说。
“梅林。”庞弗雷夫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仔仔细细地看着马修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怪不得我一早就觉得你的眼睛看起来很熟悉。”
“您认识她吗？”马修被看得不太自在，微微别过脸。
“我当然认识她。”庞弗雷夫人说道，“可怜的萨拉，失踪这么多年了。要是她还在，现在一定已经是高级治疗师了。我敢说，萨拉完完全全继承了她的父亲的治疗天赋。”
“你还认识我外曾祖父吗？”马修很意外。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庞弗雷夫人才慢慢说：“当然，我当年在圣芒戈医院培训时，是斯卡曼德先生的学生之一呢。他年那时纪轻轻，就已经是少有的药剂师兼治疗师了。”
“那斯卡曼德先生后来是怎么去世的呢？我看报纸上说发生意外？”马修漫不经心地问。
庞弗雷夫人紧抿着嘴唇，显然不愿多说：“圣芒戈医院的告示是失控的患者误伤了他。”
马修还想继续问，却被她催着快回去，时间不早了。
哈利和罗恩也正要离开，于是马修也只得向她告别，大步追上哈利想说点什么。不过门口还站着一脸严肃麦格教授，他不得不在麦格教授的护送下回斯莱特林休息室，路上一句话也没法和哈利说。
第二天马修收到了由学校的猫头鹰带给他的邓布利多的便条。马尔福在拆家里寄来的糖果，马修趁机一把扯下猫头鹰腿上的纸条，匆匆扫一眼便塞进口袋。
那张纸条上写着“甜柠檬汽水”，想必就是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口令。
上午的变形课还没上完，麦格教授就被叫了出去，她回来时一脸惊慌，让他们赶紧排队回休息室去。于是一群斯莱特林们被迫停下手中挥舞的魔杖，放下手里用来练习变形术的小猪仔，在教授的催促下跟着领队的马尔福回休息室了，一路上议论纷纷。
马尔福不放过任何一个嘲弄别人的机会，他一边领着队伍一边玩笑：“又是哪个倒霉蛋。”
马修别过脸，不去看马尔福得意洋洋的神色。
他想去医疗翼守着赫敏，便悄悄离开队伍——如果蛇怪不放过麻瓜学生，还处在石化状态的赫敏将陷入危险。
庞弗雷夫人对马修的出现吃了一惊，她瞪着马修低声呵斥：“你怎么敢独自出来！赶快回休息室去！”
“现在回去路上也不安全，还不如在这里。”马修湛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慌乱，静静地在赫敏身边坐下。他抚了抚赫敏的头发，又把她的毯子往上拉拉，四下环视，还是那几个被石化的学生躺在病床上，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这里并没有多一个人？”
庞弗雷夫人重重叹口气：“一个学生被直接带进密室了。”
“金妮·韦斯莱？”马修呼吸一滞。
“是的。”庞弗雷夫人诧异地看向他。
“路上听说的而已。”马修随口说道，脑子飞快地盘算着。
他要赶紧找到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一定能解决这件事，密室的继承人或是汤姆·里德尔此时一定在密室了。马修再次看了眼赫敏，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跑出医疗翼。
“甜柠檬汽水。”马修上气不接下气，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一打开，他两步跨上楼梯，冲了进去。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桌上稀奇古怪的银器喷着雾，发出各种滑稽的小声音，墙上昔日的校长肖像都在轻轻打着呼噜。桌子后面的搁板上放着脏兮兮、皱巴巴的分院帽，一根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美丽的深红色大鸟，它有金光闪闪的尾巴和爪子——那是一只凤凰。
“邓布利多教授？”马修喘着粗气喊道。
连画像都没有回应他的，只有那只凤凰偏着头看他。
“请问邓布利多教授去哪了？”马修又问，那只凤凰换了另一侧眼睛打量着他。其中一个画像里的老头眯着睡眼咕哝了一声，马修还没听清，就又睡着了。
马修焦急地走来走去，时间拖得越久，情况就越危险，但他连密室在哪里都不知道。
也许密室在地下，因为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在湖底。也许可以通过管道进入，因为那条蛇怪就是在管道里活动的。会是水管或者马桶吗？他胡乱猜测着，他也许还应该去找哈利，哈利是唯一会说蛇佬腔的，可以和蛇怪交流。
马修跑到格兰芬多塔楼，一路上只有急急忙忙路过的教授，似乎在商讨把学生先送回家的事宜。他想找哈利，但不知道格兰芬多休息室入口在哪儿，正好看到一个圆脸的男孩在一个画像前瑟瑟发抖，穿着格兰芬多的校袍。他记得这个男孩好像叫隆巴顿。
马修喘口气，走上前，挂上一副友善的微笑：“嗨，隆巴顿，你还记得我吗？”
“马修？你来做什么？”纳威·隆巴顿疑惑地看着他，在看到他校袍前的斯莱特林徽章时脸上浮现出惊恐。
“别害怕，我只是来找哈利，你能帮我叫一下他吗？”马修对隆巴顿笑笑，“一年级开学时，我还和赫敏一起帮你找过蟾蜍呢。”
“哦。”隆巴顿神情放松了一些，愁眉苦脸地说，“我记不得休息室的口令了，我也没法进去。”说着抬头看一眼画像里的胖夫人。
“劳驾，”马修对画像说，“这真的非常紧急，我需要找哈利·波特，您能行行好吗？”
胖夫人摇摇头，“不行，没有口令，谁都不许进，即便你是个难得的帅小伙。”
隆巴顿听了这么直白的夸赞，忍不住看一眼马修。马修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老实说，这种话这一年来他听了很多次了。
好在格兰芬多的级长很快出来找隆巴顿，马修见状赶紧对那个红头发男级长说明来意。
“哈利？”那个男级长猛然想起来，“哈利和罗恩去哪了？”说完他急匆匆返回休息室，大叫着罗恩和哈利的名字。马修当下便明白哈利一定发现了什么，拔腿就跑。
从塔楼一路跑回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马修边跑边使劲回想，也许自己又漏了什么关键信息。
他气喘吁吁地又回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邓布利多还没回来。马修在这间办公室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怎么才能到密室呢？马修把脑袋里的信息又筛了一遍，可以通过蛇怪的管道——管道——马桶、洗手池、浴室和水管。那只大凤凰扑扇了一下翅膀，马修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它。
“安静点。”他抬手摸摸它翅膀上华丽的羽毛。
凤凰歪着脖子他对视。突然“啪——”的一声，一阵压缩感袭来，他吓了一跳，重心不稳，不由地抓紧了凤凰的翅膀。左胳膊和屁股一阵痛感，马修发现自己跌落在黑乎乎石砖上，凤凰在他头顶盘旋，爪子里还抓着分院帽。这是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周围有许多雕着大蛇的石柱，哈利的惨叫和一个奇怪的大笑声回荡在房间的那一头。
马修挣扎着站起来，左胳膊传来一阵剧痛，似乎被压伤了。哈利一个人坚持不了多久，魔咒水平也不出色。马修想着，便顾不了那么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身上沾满了污渍。
扑面的都是潮湿腐败的气息，加上尖锐的疼痛，马修只觉得快难以呼吸。
“唱支歌吧。”马修轻轻对头顶的凤凰说。如果他没记错，凤凰的歌声有特殊的作用。
它竟然真的唱起了歌。高亢空灵的音乐声响起时，马修觉得力气增加了一点儿。
大笑声和惨叫声停顿了一刻，仿佛在寻找歌声的来源，但攻击没有停止，哈利很快又发出一声更凄惨的叫声。马修这才看清攻击哈利的竟然是一只蛇怪。
凤凰高歌着向前猛冲过去，把分院帽扔在哈利脚边，马修远远看到蛇怪又向哈利扑过去，施了扩音咒大喊一声，“哈利，别睁眼！”他的声音撞在四周石壁上，产生一声声回音。
这声喊叫吸引了蛇怪的注意力，它扭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凤凰趁机俯冲下来啄瞎了它右边的黄色大眼。马修闭着眼睛发射一个分裂咒，响起一阵石壁碎裂声，蛇怪闻声而动，凤凰又啄瞎了蛇怪另一只眼睛。
“不！”马修听到一声愤怒的尖叫，那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了。他大吼着：“出来！出来！”
马修靠着一根石柱喘气，他现在还不能被发现，他要在暗处。
蛇怪还在追着哈利，没有眼睛的蛇怪笨拙很多，也不能只用目光就置哈利于死地了。马修远远地看到哈利从帽子里摸出那把银剑。
哈利需要一个杀死蛇怪的时机，马修想到，站起来向蛇怪的头施了分裂咒。蛇怪吃痛地疯狂摆动着，这给哈利争取了站起来的时间，但也暴露了马修自己的藏身之处。
“啊！”里德尔发出一道咒语，马修躲闪不及，捂着左肩发出一声闷哼——剧痛让他站立不稳，顺着石柱跌坐在地上，脑海里数声尖叫淹没了他。肩膀上血如泉涌，他撑着脑袋，挣扎着爬到远一些的石墙边，凤凰还在上空盘旋，他也许需要几滴凤凰的眼泪，但这时候让凤凰降落无疑会再次暴露他的藏身之处。
肩膀的血越流越多，全身都刺痛起来，心脏也仿佛被撕裂开，凄厉的尖叫仿佛要把他戳穿。
“詹姆！”是一个令人心碎的男声。
“不！”还有女人凄厉的尖叫。
那是谁？马修想要帮他们，但他做不到…
耳边的声音模糊起来，他好像听到了蛇怪倒地的声音，还有哈利的惨叫。但也许是他的幻觉。
“哈利…”马修含糊不清地念叨，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击败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