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41、41

　　“ARES大人，这边请。”
　　眼前的场面颇有几分奇特。
　　明明是被送上受审席位的男人，ARES却一脸的淡定从容，他甚至还难得温和地向领路的男人彬彬有礼地道了谢。领路的人听到了这一声谢却吓了一跳，险些把自己绊个跟头。他听见了前方TWELVE的席位中间传来一声嘲讽的笑，心下一抖。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接到这苦差事！欲哭无泪的他头也不敢抬，冲着TWELVE的位置鞠躬之后，火烧屁股地就往外跑。急匆匆不看路的结果就是他在半路上“砰”地撞上了一个人，他抬起头想道歉，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面前是结伴而来正要入席的QUEEN和ATHENA！
　　他恨不得原地升天。
　　ATHENA一贯带着俏皮笑意的脸上没有了表情，她看起来有些担忧，也有些许的不安。她时不时看看站在受审席位上的ARES，又转头看看QUEEN。而QUEEN，他形容不出来她身上那种复杂的情绪，但却隐约能够感受到她激荡却压抑的情绪。
　　不敢再多看，他匆匆忙忙地逃走了。
　　HELIOS撑起下巴：“不愧是ARES，身处如今的境地，气场也不落下风。”
　　ARES微微欠身：“过奖。”
　　虽然各自的想法都有不同，但除了HERA罕见地面无表情之外，桌上的其他到场的TWELVE成员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还有QUEEN，她扫了一眼圆桌上空出的席位，脸色骤然阴沉：“HERA。”
　　众人看向她。
　　QUEEN冲着空缺的席位扬起下巴：“这么重要的场合，DIONYSUS居然缺席？”
　　HERA没有抬头，轻描淡写地回答：“那是KING的吩咐，我无权插手。”
　　QUEEN听见周围的成员压低的抽气声，他们都用一种暗含惊骇的眼神看向了HERA。QUEEN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其他人的反应，她谨慎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再出声。
　　KING这个名字仿佛带着一股魔力，整个会场的气氛都变的压抑和凝重了起来。
　　QUEEN甚至听到了身边ARTEMIS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了ATHENA。ATHENA脸色有些发白，她对上QUEEN的视线，隐晦地摇了摇头。
　　HERA环视了一圈，站了起来：“好了，除了KING和DIONYSUS，其他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但KING的插手带来的冲击力尚未散去，会议进程仿佛都凝固住了。
　　唯一无动于衷的人，只有ARES。
　　他看戏一般，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一遍所有人不自然的表情，最后转向HERA：“看来你今天心情很不错。”
　　出乎意料的，HERA给出了回应，甚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说的没错。”
　　QUEEN不知道HERA打什么主意，看见她反常的笑容心里一紧，正要开口，却听见ARES的指节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桌面，QUEEN撇撇嘴，按耐住了自己。
　　HERA偏头看了QUEEN一眼。
　　“所以，你们最后的决定是？”
　　HERA离开她的席位，她走的很慢，余光扫到了QUEEN放在桌下死死捏紧的双手。她了然地一笑，缓缓走到ARES的面前，低声说：“别那么心急，还远远没有到最后呢。”
　　ARES看着她，眯起了眼睛。
　　“ENYO最后明显是陷入了精神混乱状态，我们调查了ENYO留下的身后之物。发现她的花茶，虽然能够提升精神系EVOLVER的能力，但是却有着刺激神经的严重副作用。”
　　“而那个茶是我研制了之后交给ENYO的，所以你们觉得，我应该为她的行刺行为，甚至可能还包括ENYO最后的死亡结果负责任？”
　　ARES一语点破他们的盘算。
　　“这不公平。”QUEEN要开口，被ATHENA一把捂住了嘴。
　　“这里不是法庭，没什么人在意公平，更没人在乎真相。”ATHENA对她耳语，“ARES既然交代了我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这应该都在他的计划中，冷静一点。”
　　HERA有些意外，但ARES没有过多解释，正好贴合了她的期待。
　　“即便可能不是决定性的关键，你也摆脱不了嫌疑，而这事关QUEEN，这件事不能一直无限期拖延。”
　　“所以，我们就直说结论吧，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是我的EVOL。”
　　她伸出手想触碰ARES，ARES却不着痕迹的挪开了。
　　HERA也不生气：“怎么了，ARES？让我读一下你的记忆，可是能证明你清白的最快捷的办法了。”
　　“于是我的清白与否全凭你的一面之词？”ARES冷笑了一声，“我看起来，有那么愚蠢吗？第二个选择才是你们的目的吧。”
　　HERA只是耸耸肩：“好吧，那么第二个选择，移交你目前所有对QUEEN的研究进展，并且你需要暂时单独隔离一段时间，直到彻底洗清嫌疑。”
　　ARES冷下脸：“这个选择毫无意义，除了我，没有人能接手对QUEEN的研究。”
　　HERA微笑着纠正：“确切的说，是在年轻的一辈里，没有人能接手。”
　　HERA看见ARES瞳孔一缩：“机缘巧合，我们请到了你在大学时的教授。虽然是个没有EVOL的普通人，但是研究能力毫不逊色。只要你愿意移交，之后的所有研究，包括QUEEN本身，都不再归属你的管辖了。”
　　“我不同意！”
　　圆桌上传来了一声反对。
　　POSEIDON咬着牙，看着HERA：“为什么QUEEN的研究不能移交给我？如果你们这么不信任我的研究能力，那么召我回来的意义在哪里？”
　　HERA冷下脸。
　　“别和我说什么论资排辈，能者居上才是我们秉持至今的法则不是吗？我服气ARES的研究能力，不代表还可以忍耐你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到的什么阿猫阿……”
　　“POSEIDON。”ARES严厉地呵止了他。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POSEIDON自然也不例外。他咽了口口水，不情愿地改口：“……找到的普通人。”
　　“那是一个毫无EVOL能力，甚至可能对我们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你们呢，也能放心吗？”
　　POSEIDON环顾四周，没有人吭声，但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写着赞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可以流传下来，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POSEIDON又补充了这一句，把最后犹豫不决的人也彻底说服了。
　　HERA听见身边传来了ARES的回答：“可以。”她豁然回头。
　　“如果是由POSEIDON接手，我可以把整个项目移交，但我有个条件。”
　　HERA眼前一亮：“说。”
　　ARES玩味地笑了：“若是我说了，你确定自己有决定权吗？”
　　面部神经仿佛抽动了一瞬，但眼看自己想要的答案近在咫尺，HERA一咬牙，不顾焦急的HESTIA频频投来的眼神暗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