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38、38

　　瞥见了熟悉的黑色裙角，DIONYSUS眼前一亮，随即调整了面部表情，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顺势跟了上去。
　　“QUEEN。”
　　QUEEN回过头，重伤初愈，刚刚才从病榻上起身，她脸上仍旧是没有血色的苍白，但和一身纯黑色的衣裙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出令人惊心动魄的魅力。
　　她的眼里滑过一道审视意味的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
　　DIONYSUS的笑容不可察地出现了些微崩塌的迹象。
　　这也难怪，DIONYSUS在心里宽慰自己，毕竟一直如同幕后军师一般行动，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和QUEEN当面对话。
　　之前都只是远远地旁观，在DIONYSUS的印象里，QUEEN不过是一个侥幸拥有这最完美的基因，却也因此不幸被ENYO洗脑的应声虫。而ENYO已死，她的暗示永远不可能会解开，在DIONYSUS的计划，QUEEN从此会沦为失去主人的木偶。但现在QUEEN那明亮的眼神让他意识到，他的计划中似乎又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因素。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DIONYSUS，我们在圆桌会议上见过的。没想到我竟没存在感到这个地步。”DIONYSUS颇具绅士风度地行了一个礼，但配合着他不修边幅的形象，看起来有几分不伦不类。
　　“ENYO的事情，我很抱歉。”他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偷偷观察着QUEEN的反应。
　　QUEEN撇开头，DIONYSUS只能看见她额边垂下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神情，片刻后，QUEEN不带感情的开口：“这和你无关。”
　　“……”
　　这是超出DIONYSUS预料的回应，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就看见面前的少女轻哼一声转身离去，他急忙出声：“等等！”
　　QUEEN不耐烦地转过头：“有话快说。”
　　“你就不感到好奇吗？”譬如ENYO为什么对她动手？或者组织可能对ARES的处理结果？她是整个事件的中心，为何却像游离于最外层的边缘人。DIONYSUS有些看不懂。
　　“没兴趣。”QUEEN很是不喜他的阻拦。
　　“那么，我就直说了。”DIONYSUS也不再兜圈子，“我们对你的信任很大程度上都是建立在ENYO作为中间人之上的，这一点想必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而现在ENYO已死，你的立场会变得非常尴尬。”
　　“所以呢？”
　　看见眼前的少女不为所动，DIONYSUS畅快的笑了出声：“你的心性倒是配得上QUEEN的称号。QUEEN的存在对于我们而言的意义，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我承认我只是想看你动摇，可惜失算了。”
　　DIONYSUS有点理解了HERA每次提到QUEEN时表现出的气急败坏，甚至看着QUEEN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欣赏。他伸出手想拍QUEEN的肩，QUEEN却一脸嫌弃地侧了侧身子，避开了他的触碰。
　　DIONYSUS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我只是来提醒你，要小心ARES，可千万别被他轻易感动了——别忘了他之前是怎么欺骗你的。”
　　“感动？”QUEEN思索了一下，“你指的是这一次他从ENYO手中救下我的事情吗？为这么点小事就感动，你们眼中的我，未免也太圣母了一点吧？”
　　“这样你都不感动？那我还真是小瞧了你。”或者应该说，小瞧了ENYO的能力？DIONYSUS大感意外，随即幸灾乐祸的大笑了起来，“那这一次ARES可真是损失惨重。”
　　QUEEN发出一声冷笑：“哼，只是他应得的。”
　　这反应太贴合心意了，以至于DIONYSUS都有些飘飘然，甚至忍不住开口为ARES叫屈:“话不能这么说，ARES这回是真的下了血本啊。分裂EVOL的痛苦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个小技巧早就因为性价比不高而副作用又过大而被遗忘，组织里除了ARES，大概也只有我了解了。不过我一般都是拿来问讯和处罚用的，你是没见过那些人满地打滚，恨不能一刀来个痛快的模样。”想到了那些画面，DIONYSUS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什么意思？”QUEEN露出一个阴郁又怀疑的表情。
　　“我觉得它拿来当做问讯和处罚更好用，因为痛不欲生就是它的副作用，至于性价比——你没觉得奇怪吗？曾经ARES撑开的屏障足以帮你挡开大楼，何以那天不过是挡了ENYO一把普通的刀就支离破碎？分裂出来的EVOL和原本相比会逊色太多，所以才说性价比不高。”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是为什么，为了感动你呗我是生怕你又被骗，才好心过来警告你。可你比我想象地更加理智，我算是白担心了。”DIONYSUS话锋一转，“不过ARES毕竟是通过实验得来的EVOL，想必这痛苦比起天生的EVOLVER是更加的变本加厉——啊，真可惜我不在现场。”
　　QUEEN别过了脸，没有再说话。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反应，DIONYSUS有些失望，但是既然基本目的已经达到，也无需再多说什么。
　　“时间还长呢，不管你想看什么，以后都会有机会的。”QUEEN抬起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眸，“今天就先聊到这吧，我有事先走了。”
　　DIONYSUS目不转睛地凝视着QUEEN离开的背影，露出颇感兴趣的笑意。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露出了一双阴狠的眼睛。
　　看着DIONYSUS下一秒转头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匆忙地伸手拢好自己的衣帽，低下头小跑着躲开。她走的太急，在路的转角处冷不丁撞上了一个人，撞的太狠，一时间头晕目眩，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随即又像是克制自己般狠狠咬住了嘴唇。她不敢抬头，撇下了被自己撞到的人，在来人回过神抓住她之前，急匆匆地消失在了来人的视线里。
　　HERMES抬起头的时候，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捕捉到，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花香。他觉得那股香味很熟悉，就好像曾经有一段时日，他和那股香味的主人曾朝夕相对过似的。
　　他想了一路，却一直到见到了ARES才恍然大悟。
　　“是ENYO的花茶。” HERMES大喝一声。
　　ARES：“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你以前有段时间不是一直在鼓捣的那个花茶，因为那味道闻起来实在太娘——我的意思是说感觉不像是你会喜欢的——但是真的能绕梁三日不绝，所以我对这个味道记忆深刻。”
　　“就是后来你送给了ENYO的那个。”
　　ARES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我刚刚在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她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ATHENA忍不住吐槽：“那又怎么样，你总不能觉得她还活着吧？”
　　“说不好，不然要怎么解释我闻到的花香。我怀疑她这次是想要设计自己的假死来陷害ARES，不行，我一定要把她揪出来。”
　　HERMES说完之后又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虽然这样的钻劲和干劲很好，但是这样的智商我有的时候真的不想承认他是同伴。”
　　ATHENA叹了口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