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同人：殊途》许千夏

30、30

　　“我觉得QUEEN有点不对劲。”HERMES摸着下巴说。
　　“哦，你的眼光真是太毒辣了，这都被你发现了。”ATHENA不咸不淡地回答。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HERMES沉默了一下，没有回怼ATHENA的嘲讽。
　　虽然无法具体形容，但大家都或多或少察觉到了悠然有些微妙的变化。自从上一次跟着ENYO去见了那个所谓的朋友，悠然时不时就会陷入精神恍惚，和人说话说着说着就会走神，但是一喊她的名字她又会立刻回过神来，这样看又好像并没有多么严重。
　　ARES对此完全没有过问，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这样的变化，或是胸有成竹才并不感到好奇，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沉得住气。
　　“也许只是最近太累了吧。”HERMES最后下了结论，“ENYO的催眠都已经证实不对她构成影响，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对她起作用的。”
　　“你想不出，是因为你的脑容量不够大。”ATHENA已经完全不对他的智商报任何指望了，直接去找悠然聊天。HERMES被怼到习以为常，耸耸肩去找ARES定期汇报。
　　今天就如同一场寻常的下午茶。
　　组织里有足够的地位能够和QUEEN随意搭话的本就没有几个人，己方可信任的圈子里，ARTEMIS是冷酷又犀利的性子，DEMETER虽然温柔但总显得距离感十足，倒是ATHENA活泼几分，而且每次和HERMES碰面都是火药味十足的斗嘴，让悠然听得颇有兴味。一来二去的，ATHENA和悠然发展出了一种如同闺中密友般的关系。
　　ATHENA悄悄地将悠然拉至一旁，估摸着距离ARES应该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声，才开始小心地对着悠然咬耳朵；“你这几天都奇奇怪怪的，大家都很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是没有人敢问。听说那天ENYO把你给带走了还见了个朋友，是那个疯子和你说了什么，还是带你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悠然揶揄道：“大家都很担心？我看是你好奇癌晚期发作了才是真的。”
　　ATHENA吐吐舌头：“你知道就好，快点告诉我吧，我蠢蠢欲动的好奇癌细胞们都要按不住啦。”
　　“也没什么，她只是带我见了一个人。”悠然托着下巴回忆着，脸上又浮现出了困惑的神色。眼看着她的神思又要飘远，ATHENA赶紧打了一个响指把她的魂叫回来。
　　“所以说，她到底带你见了谁啊？”
　　悠然有些犹疑，看着锲而不舍的ATHENA，叹了口气；“也没什么特别的，我都记不太清了。”
　　“才过去几天啊就忘了，谁信。这么保密？你的态度不对哦。”ATHENA追问，“男的女的”
　　“男的。”悠然这倒是很肯定。
　　“噗。”ATHENA推推她的胳膊，“我说，该不是因为除了ARES以外，其他的男人你都不想放在心上所以才记不清的吧？”
　　“才不是！”悠然的脸瞬间涨红，她略带几分恼羞成怒的推搡了一把，直到ATHENA笑着讨饶才作罢。
　　她偷看了一眼远处的ARES和HERMES，见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才压低声音回答：“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每次我在试图回忆的时候，别说脸了，整个人都像是自动覆盖了一层阴影。我甚至都想不起这个人的声音是什么样子，到底和我说了什么话。”悠然绞尽脑汁地想着形容的措辞，“就像是有什么故意掩盖模糊了我的记忆一样。”
　　ATHENA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好像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悠然也很无奈，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解释地更多。
　　“不对，你什么都记不清了，那你怎么确定对方是个男人？”
　　“直觉吧。”悠然想了想，补充说:“而且，虽然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悠然拧眉想着有可能曾经见过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的地方，思路却被ATHENA一声压低的惊呼给打断了：“你不是接下来想说什么你觉得那个男人似曾相识吧，快打住，ARES要是吃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悠然脑门上不由地冒出了几丝黑线：“我说，在讨论正经事呢。再说，他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才不会吃这种醋。”
　　但被ATHENA这么一打岔，悠然这个话题也说不下去了。
　　ARES的手心一抽，他拿下了眼镜，揉揉太阳穴。
　　HERMES立刻停下了汇报，紧张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ARES横他一眼：“小点声。”
　　HERMES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不远处聊地正欢的两个女孩，转过头再看看ARES，再开口的时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哼，你就憋着劲儿自个儿难受去吧，我不管你了。”随后转身就走。
　　ATHENA听见这边的动静回头：“诶，HERMES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有事和他要说呢。”她说着边起了身，在悠然也站起来打算送她的时候，她把悠然按下，悄悄的眨了眨眼：“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随即她大笑着从在悠然的瞪视之下转身离开了。
　　一转眼，实验室里又只留下了悠然和ARES两个人。
　　悠然说道：“每次HERMES和ATHENA在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自己并不是身在什么危险组织大本营的错觉。他们时不时拌嘴吵架，隔三差五来串个门。就像我们只是在什么地方度假，他们也只是两个很普通的朋友。”
　　ARES摇摇头：“你想的太复杂了。BLACK SWAN内部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固若金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除去所谓的超能力，EVOLVER也都只是普通人。更何况……”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在他的身边，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氛围，ATHENA和HERMES也绝对不会出现这么放松的表现。不过，这个就没有详细给她解释的必要了。
　　“更何况什么？”女孩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ARES拂上她的侧脸：“我觉得每次ATHENA来了之后，我都被你忽略了。”
　　“……ATHENA是个妹子。”
　　“嗯，我觉得我还分得清楚她的性别。”
　　但你还是连ATHENA的醋都要吃？悠然感觉一阵无力：“她还真是没错怪你……”她瞪了ARES一眼，“我和ATHENA有我们女生的话题，你不要掺和。再说了，你不是也听HERMES说得起劲吗……”
　　“好吧，今天就勉强算你过关了。”ARES揉了揉悠然的头发，在她低下头的时候，藏起了唇边的冷笑。
　　“听QUEEN的描述，是DIONYSUS的EVOL没错。”ATHENA很肯定地说，“但这藏头露尾的模样，却不像是DIONYSUS的作风。”
　　“我知道了。”
　　有些人就让他自以为稳操胜券才好，这样，才方便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