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81、老九门

　　楚墨沐浴过后后，穿上张府管家拿来的衣服，在张启山府上转了起来。

　　张府占地很大，房屋也很阔气。西式的小院用铁栅栏围着，一栋两层的西式小楼立在正中央，一楼住的是佣人和警卫，二楼是客房，和张启山的卧室及书房。

　　对于自己将要居住的条件还算满意，楚墨下楼坐到了餐厅里。女佣上了一杯茶来，楚墨接过，对她道:“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吃的？”

　　女佣想了想才道:“厨房里有佛爷吩咐炖着的猪蹄莲藕，只是调味太重，我先叫师傅给您熬碗小米粥，蒸一笼蟹黄包怎么样？”

　　“行，”楚墨也没太多要求，但猪蹄莲藕这菜还是适合中晚餐吃，现在还是早上，清淡爽口的就好。

　　女佣得令下去，很快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和一碗米粒颗颗金黄的小米粥。见到色香味俱全的粥饭，楚墨食指大动，拿起筷子风卷残云，很快就解决了简单的早餐。

　　她吃过饭，又在院中转了几圈，看种在铁栏旁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莫名神游天外。许愿人无名无姓，唯一的愿望便是好好活下去，她得在这个世界待到至少和平日的到来。这么漫长的日子，总要打发时间。

　　张启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而且从她在车厢里见到的那个棺材看，这个长沙城会迎来不一样的事情。听张副官的意思，张启山是个军阀，却掌管冥器流通，与掘墓盗宝之事有勾连。

　　“这倒有趣。”楚墨拍着梧桐凹凸不平的树皮，眼里划过一丝兴致，清澈瞳仁里泛起波纹，说明她也已做出了决定。

　　做好了在长沙长期扎根的准备，楚墨便在梧桐下的石凳上修炼起缥缈诀来，这里灵气虽少，但聊胜于无。身处这乱世，战火纷飞，有缥缈诀傍身还是更保险。

　　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张启山和齐铁嘴坐着张副官开出去的那辆雪铁龙回来了。张启山下了车，看见楚墨穿着一套崭新的军装，模样闲适，在跟自己家院子里一样，讶异地挑挑眉便走回屋里。

　　齐铁嘴看见楚墨，心里生了好奇，上前问他，“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楚墨懒懒瞅他一眼，起身往小楼走去，齐铁嘴后边得个没趣，摸摸自己鼻子不吭声了，讪讪一笑，也跟着往楼里走。

　　“这位兄弟，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和出现在076军列的原因。”屋里张启山摘了军帽，脱了大衣和外套，坐到了餐桌旁，卷起了衬衣的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精瘦的胳膊。

　　“我是楚墨，楚辞的楚，文墨的墨。”楚墨走到张启山对面的位置坐下，气定神闲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说出早就编好的话，“我跟踪一伙日谍，不慎被他们发现，关进了车厢里。”

　　张启山把胳膊放在红木桌上，手掌合在一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楚墨，似乎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实性。半晌，观察者又道:“那你又是怎么从铁皮封闭的车厢里出来的？”

　　楚墨歪着头，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张启山的问题，反道:“佛爷有本事在一夜间，从山上搬尊大佛回家，我从车厢里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听到楚墨这话，张启山轻笑一声，笑声很爽朗清越。笑后他道:“楚兄弟本事不小，那便留在我张启山府上吧。张某不才，可保楚兄弟在长沙城报我的名号，没有人不给我张启山三分薄面的。”

　　这话，即是客气，也是震慑。言外之意，这长沙城在他张启山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的掌控中，楚墨还是不要作妖的好。

　　楚墨笑了笑，接受了张启山暗带提防的好意。

　　两人又坐没一会儿，副官进来，和张启山一块到了楼上书房。楚墨随意坐着，丢了颗花生米进嘴里，掌间暗涌的灵力却笼住了楼上的书房，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她的耳中。

　　“佛爷，那个人要如何处置？”张日山的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恭敬，及对楚墨的不满。

　　“他暂时就留在府里，要卫兵加强哨防。他叫楚墨，你去查一下他的底细。”

　　“是。”

　　“哨子棺，是该用它了，我们有多久没用了？”

　　“回佛爷，三年零四个月。”

　　等两人下来后，楚墨便撤回了灵力。齐铁嘴走进屋，坐楚墨的斜对边。坐定之后，三人便开始一起吃上了猪蹄莲藕。因为那所谓哨子棺的事情，张启山和齐铁嘴吃得都不怎么好，倒是楚墨神态自然，将一盆猪蹄莲藕解决了大半儿。

　　饭后三人方歇了会儿，外边便有兵来禀报说，东西已经送来停在院中了。听这话后，张启山神色一凛，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齐铁嘴跟在后边，楚墨慢悠悠地起身，极悠闲地走了过去。

　　看着华丽，没有透出任何时间痕迹的棺材，楚墨指着问，“这是什么棺材？”

　　齐铁嘴摸了摸自己下巴，一副大师的模样，也不顾张启山不满的眼神，很热心很嘚瑟地解释道:“这叫哨子棺，以前盗墓的因为棺内有危险，就用兵器融成铁水封棺，只留一个口，之后便以单手入洞，探取棺中之物。这双指探洞，可是张家人的绝技。”

　　“张家人？”楚墨看着士兵架上琵琶剪，眼里划过一抹沉思，话落到了齐铁嘴身上，“这么说，你不会喽。”

　　“咳，”齐铁嘴拿手挡着嘴轻咳一声，随即正色道:“我们齐家，传下来的是奇门八算的本事。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八爷我就靠一张嘴走天下。”

　　楚墨听着齐铁嘴促狭的话，微微点头不吭声了。齐铁嘴还想再说，目光瞥到撸起袖子准备探棺的年轻小兵身上，忽然不说话了。

　　看着小兵胳膊伸进了洞里，旁边的三尺长剪闪着寒光，楚墨的心头闪过一丝凉意。小兵的胳膊完全伸了进去，起初还只是疑惑，后边则完全是恐惧，发抖。

　　他不知摸到了什么，忽然尖叫起来，“救我，救我，快救我！”

　　“别动！”

　　是张启山和楚墨异口同声的命令。

　　眼看着操作琵琶剪的士兵就要敲响锣，使战马奔跑起来拉动琵琶剪，楚墨忽然急奔上前，按住了敲锣士兵的手。

　　锣没有响，小兵的剪叫声却越来越尖锐。张启山上前，一把抓住小兵的臂膀，把他的胳膊从棺里拽了出来，完好无损，连皮都没破一点儿。

　　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兵垂下头，哭丧着脸低声道:“佛爷，对不起。”

　　张启山仍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却难得蔼声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楚墨松开敲锣兵的手，走回原来的位置，只听齐铁嘴道:“这长沙的张家人，终究不如佛爷从东北带过来的人，到底不是从东北的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

　　齐铁嘴对楚墨毫不设防，许多事情都主动抖落出来，叫楚墨更决定了要好好接触他。

　　“楚兄弟，你咋知道那棺里没事？连我这个神算子，也不敢肯定棺里没有东西。”瞅着张启山伸进了胳膊，平安打开了哨子棺，齐铁嘴疑惑道。

　　“他眼底，脸上的恐惧，都是浅层的。如果棺里真的有东西，使的生命面临危险，他的恐惧会更深，会产生要逃离的感觉。他脸上的恐惧，只是由于自我欺骗或自我错觉才引发的。”楚墨眯了眯眼，边走上前边和齐铁嘴胡扯了一通。

　　齐铁嘴信以为真，频频点头，还道改日再仔细请教楚墨。

　　楚墨漫不经心地点头后便抛之脑后，凑到张启山旁边看棺里的东西。棺里躺着一具干尸，和之前见到的干尸一样，也是趴着的。

　　张启山放下袖子，在干尸碎片衣服周围扒拉扒拉，拿出一枚刻有古朴文字的指环。楚墨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去，古董什么的她不认识，也没兴致研究。

　　齐铁嘴倒很有兴致，从张启山手里接过指环，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还对着阳光仔细验看，最后才道:“佛爷，依我看，这是南北朝的物件，这时期的东西，是二爷家钻营的。”

　　“二爷？”张启山擦干净手，戴上手套，眼里闪过一丝为难。

　　“佛爷，我知道你为难，可这事情，还真非二爷不可。”齐铁嘴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忽然认真起来似的。他把手里的指环扔给张启山，又对楚墨笑了笑，“楚小兄弟，改日来我齐府做客，我定好好款待你。我齐府，可比这佛爷府好玩多了。”

　　齐铁嘴说完，嘴里便哼着莫名的小调走了。张启山手里拿着那个指环，沉思不语。楚墨瞅了眼尚早的天色，招手叫来张日山，“给我点儿零钱。”

　　“你去找管家支，我不管银钱。”张日山暗道楚墨不叫人省心，不过还是好心地告诉她去找谁要银钱。

　　楚墨支了银钱就出门了，在百货公司买了几身新衣裳，要他们送到张府去，又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后，就在街上转悠起来。

　　看到戏园子外摆着的海报，楚墨有了打发时间的兴致。她走上前，那看门的人却拦住他，“先生，这戏已经开始了，您听明天的吧。”

　　楚墨扬扬眉，拿出了张日山不备，从他身上顺来的军官证，摆在了看门人的面前。那人一见是军队的东西，立刻道:“原来是佛爷的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军爷快请进。”

---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