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19、包青天之宋帝

　　开封，姜府。

　　姜府书房内，当朝甚得重用的户部尚书姜文坐在椅子上，眉宇间神态焦虑，又带着期许的表情，他忽然听到一声响彻的口哨声，立马打开书房的窗户，一个黑影飞了进来，低声道:“已经得手，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吧？”

　　姜文的书生脸上仍带着怀疑，不敢确信地问:“真的？”

　　黑影不耐烦地点点头，若不是要依仗姜文，他堂堂耶律皇帝手下的暗卫，怎会听命于他？真是可笑！

　　姜文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往黑衣人背后的书架走去，轻轻按次序抽下几本放在书架的书，书房内的一块地面忽然打开，露出层层的台阶来，蜿蜒至地下。姜文指着地下洞口对黑衣人道:“就在地下。”

　　黑衣人满意地笑了，抽动嘴角，发出姜文听不懂的古怪声音来，过了约有半盏茶工夫，有数十个身影在夜幕的掩映下飘然而来，排排站在书房里，对起初的黑衣人甚是恭敬。

　　“嚯！”黑衣人一挥手，喉咙里低沉地发出声音，数十个黑衣人扒下外衣和面罩，露出了里面穿戴整齐的宋国官兵的制服，朝露出的洞口鱼贯而入，出来时，两人一组，手里各抬了一个大箱子。

　　黑衣人打开了前两个，第一个里面是闪闪发光的珠宝，各式各样，十分珍贵，第二个里面是一大箱金锭子。黑衣人合上箱子，注视着手下上了锁，十分高兴，太子殿下的大愿终将成功！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下令让手下抬着箱子出去，耳朵就敏锐地感觉到外边的动静，随即是亮起的火把，他敏锐的眼光捕捉到姜文恐惧的神情，怒从心起，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背叛了我们，背叛了皇帝陛下？”

　　“我没有……没有……”姜文连连摆手，慌乱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黑衣人的质问，更是不知所措。他虽自幼在宋国长大，可骨子里流着伟大的契丹民族的血液，是狼的后代，草原的儿女！怎么会投靠宋国这软弱的绵羊？

　　“哼！”黑衣人承袭了他师傅刚愎自用的性子，认定了姜文背叛了皇帝，背叛了契丹国，当下手起刀落，使姜文做了刀下鬼。

　　“放下武器，朕还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被禁军围在中央的楚墨坐在一个铺着白虎皮的椅子上，清越的声音穿过人群，穿过纱窗，进入黑衣人的耳中。

　　黑衣人听了这声音大惊，大宋皇帝，他，还没有死！那刹那间，他明白了，这是一个局，可是他却将这个消息传回来了太子殿下的金帐，恐怕，草原的勇士就要发动进攻了吧？

　　“阴险的大宋皇帝！”黑衣人高傲自大的心不允许他出错，而事实则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难以置信，破口而出。

　　“呵呵，朕从未言过自己是光明磊落之君子！”楚墨嗤笑一声，还真是贼喊捉贼哈，况且，他素来不是光明磊落之人呐，比之他们，自己还是善良仁慈的代表好不好？

　　楚墨眼中掠过狠厉，深知他们不能投降，必须斩草除根，当即挥手下令，“放箭！”

　　禁军得令，带着红色火焰的箭从弓弦飞出，如流星般密密麻麻地往姜尚书府的书房飞去，书房霎时间成了火海，映红了黑如墨般的天空，书房中的人被射死，烧死，惨叫声不绝于耳，破窗而出的也被团团围住的禁军乱刀砍死。

　　黑衣人从房顶一冲而出，身上带着燃烧的火，如同一团火球。可他的声音仍凶狠，朝着楚墨的方向而来，惹得禁军大惊，纷纷朝天子涌去。

　　楚墨起身，夺过近身旁一个禁军的弓箭，弯弓对天，颇有一代王者风范，普通的箭在楚墨的手下仿佛变成了一颗银色子弹，直飞黑衣人的脑门，贯穿了脑袋，一注鲜血在火红的映照下飞溅在空中，黑衣人的尸体如一块焦炭落在火中，继续燃烧。

　　“回宫。”楚墨自信昂扬一笑，将弓扔给了禁军，对禁军高声道，那禁军士兵先是一愣，而后高举弓箭，大声喊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数百禁军的呼声如潮水，都淹没在大宋皇城的寂静声中。

　　楚墨刚一回宫，便迎来庞贵妃和庞太师的哭诉告状。

　　“皇上，包拯是挟私报复，您要为臣妾的弟弟做主啊！”阶下的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磕头连连，却未引起楚墨的丝毫怜惜。

　　“皇上，老臣只有这一个儿子，包拯他要老臣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无视皇上圣旨，这是他包家的江山吗？”太师更是如垂暮老朽，哀哀哭泣。

　　等着俩人哭完了，楚墨以手扶额，无奈摆手，然后道:“庞昱，滚出来！”

　　父女俩愕然抬头，看着眼前返生的弟弟，指着活生生的人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天还是庞贵妃先道:“昱儿？”

　　楚墨正色，以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帝王威严道:“庞籍，你做的事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只是太过微小，若你再为所欲为，且溺爱庞昱，朕可不会保你们了。”

　　言尽于此，庞籍老狐狸也明白了年轻皇帝的意思，更是连连磕头，感谢楚墨别致用心。

　　翌日，早朝。

　　众位大臣看着死而复生的庞侯爷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方知事情真相，顿时唏嘘叹息，这姜尚书，不姜文竟是契丹人细作，居户部尚书位数十年，贪图银钱无数，秘密送往契丹，还借陈州灾荒之机生乱，设计侯爷，欲引起大宋内乱，趁机侵扰边境，真是居心叵测！

　　楚墨等着众臣安静后，然后让小童子奉了一份名单给包拯，正是之前从姜文府中搜出的名单，是要按这名单一一擒获契丹细作的。

　　楚墨瞥了一眼包拯，想起之前二人合演的那出遇刺身亡的好戏，不由得赞叹包卿演技，要是再来一回就好了。

　　若是包大人知道皇帝心思，可真要呜呼哀哉了。

　　“萧北霆何在？”楚墨嘴角展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忽然朗声问道。

　　“臣在。”枢密副使萧北霆出列，是个俊朗刚硬的四十左右的男子，身上带着沙场特有的血烈气息，因其战功卓越，特封为一品大将军，任枢密副使。枢密副使，在武官实权官职里面，也算最高的了。

　　“程度文何在？”楚墨又问。

　　“臣在，”程度文是枢密使，可是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人，在枢密使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三年，也是比较长的了，想当初还是由楚墨亲自任命的。

　　程度文身为文人，脸上却带着商人的精明，楚墨发现，他身上有天生的商人之才，不做商人还真是可惜了。

　　“传朕旨意，令程度文出任户部尚书，萧北霆出任枢密使，调狄青任枢密副使，萧北霆全权调度，准备对辽战事，原有军事战略图一律作废。”楚墨看着立在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很满意，程度文放到户部，就作为整治冗费的主力军，以萧北霆统领全局的领导才能来说，统率解决大宋文强武弱的问题是绝对可以的。

　　不是楚墨瞧不起文人，可在群敌环伺机刀兵四起这样时代，暴力才能对抗暴力，拳头比说辞更有效，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保住大宋的太平世界，与经济繁荣。

　　“臣遵旨，”程度文听了这道旨意，十分高兴，他最感兴趣的无异于开源节流，为国家囤积财富，在枢密院呆了三年，虽说也能找到谋利之地，可那区区薄利，太可怜了。而户部可是个大宝藏！

　　萧北霆见状，也拱手承接旨意，叩谢皇恩。俩人的表现让楚墨点了点头，眼色不错。

　　对着底下焦灼欲进言的言官御史以及固守于祖宗旧制的臣子们，楚墨敛去眼中精芒，边起身挥手道:“退朝。”

　　对于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不见，让你们找不到人，而内宫宫禁森严，你们也进不来，又能奈朕何？

　　而这对正站在王丞相都进不去的承明殿的包拯而言，是万分荣幸的，包大人垂手抚袖，对刚刚走进殿内的帝王恭敬有礼，行礼过后开始禀告契丹细作的处理经过，令包拯感到为难的只有两桩事，一是这细作的家眷如何处置，二便是以丁御史为首的言官御史中细作。

　　想起那份名单，包拯现在还心惊，朝中三品大员中，细作就有五个，底下低品阶的官员中的细作更多，这些细作中有的是太宗皇帝晚年的进士。看来契丹人的野心果然不小，若再潜伏下去，大宋国危矣！

　　“家眷？”楚墨用手指点着额头，出声打断了包拯的思索，沉吟片刻方道:“罪不及家眷，在朝中任职或与机密有系者，同罪论处，家眷遣回契丹。”

　　包拯听后，为皇帝的宅心仁厚感动。

　　他哪知，楚墨想得更长远，这回确实搜查出细作，但是不确定有没有潜伏更深的，遣回家眷，细作任务失败，不知道主人会怎么对待他们，杀则寒了还在大宋契丹人的心，不杀的话，作为契丹人从小就在宋国长大，全无契丹族人的习气，可又是一个难题，况且家眷中还有楚墨安排的人。

　　所以他们的生死，可不是掌握在楚墨的手中，而是他们的主人。

　　“至于姓丁的，留着干嘛？”想起姓丁的御史，楚墨莫名来气，反问包拯道:“太`祖皇帝说不杀上书及言事人，朕又不是因为他上书言事才杀了他？你编个好点理由就好了。”

　　听了帝王的话，包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皇上的话好有道理，他知道这事情是要瞒着百姓的，若是契丹细作的事情传出去，连契丹细作都成了言官，那朝廷威信便荡然无存了。

　　“是，”包拯眨了眨眼睛，心想回去要让公孙先生找个完美无缺的理由使众人信服，解决了皇上的事之后，才想起自己的事情，方对皇上禀告道:“皇上，臣要向皇上举荐一人，乃江湖人士展昭，此人在陈州一案中对臣多有裨益，也愿意为朝廷效力。”

　　“哦，”楚墨挑了挑眉头，他倒没想到展昭愿意和朝廷扯上关系，但转念一想，素来嫉恶如仇的南侠，怕是被刚正不阿的包卿折服了。

　　“明日你带他进宫，就封为御前三品带刀侍卫吧。”楚墨挥挥手，大方赐下了三品官职，反正这带刀侍卫对展昭也是荣誉性官职。

　　“包卿退下吧。”看着包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墨便知道他又对前几日任命萧北霆和程度文之事有意见，赶紧摆摆手，下了帝令，赶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