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130、陈情令

　　是日，烈阳当空，百家仙门以兰陵金氏、清河聂氏、姑苏蓝氏、云梦江氏和栎阳楚门为首，共举义旗，齐聚岐山讨伐温氏。

　　此前，为首的五大仙门已将温氏驻扎在其他地方的势力尽数拔除，如今只剩下岐山温氏的大本营，仙府不夜天城。

　　如今百家仙门虽将不夜天围了个水泄不通，可不知温氏的虚实，可连金光善都不肯冒险亲临战场，纵使修士们义愤填膺，可连五大仙门都没有动静，小宗门也不敢妄动。

　　楚墨也不急，每日下棋喝茶，不亦乐乎，无论如何，是要等到温若寒的阴铁傀儡炼成，和他想要的东西送来。

　　楚墨在江氏的大帐里和江爹下了会儿棋，出帐散了散心，就看见金氏的黄金大帐旁围了一群人。走近一看，江厌离被魏无羡护着，一脸的不知所措，魏无羡则气愤地看着金子轩。金子轩脸上一派慌张，想要解释却被魏无羡一口打断，“金子轩，你别说了，明晃晃这么多人，你都敢欺负我师姐，有我在，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这是怎么了？”楚墨上前问了一句，金子轩仿佛找到了救星，赶紧撇清自己，“阿澄，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便是这副样子了。”

　　“阿姐，怎么了？”楚墨把魏无羡拽开，语气温和地问道。

　　江厌离忍住抽噎，目光坚毅，一字一句清晰说道：“阿澄，我来给子轩送汤，可是她拦着我不让进去，还说一些中伤我的话。”

　　楚墨望向江厌离所指的女子，那女子站在金子轩的身后，浑身是怎么遮掩也遮不住的慌乱。目光又瞥向金子轩，金子轩望了身后一眼，立马让开了，身后那女子柔弱地唤了一声，“公子。”

　　“你说了什么？”楚墨上前，锐利的目光逼向女子。

　　“阿鸢什么都没说。”女子慌乱地垂下头，紧张又恐惧。

　　“我云梦江氏的大小姐，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女修欺辱得了的！”楚墨眸中划过一道利光，深沉如寒潭的眼神落到了阿鸢身上，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江厌离温柔大方，性格柔弱，一个倚仗金子轩宠信的小小女修在他阿姐面前如此放肆，江厌离柔弱不能争辩，可楚墨不会随便让任欺负江厌离。无论是这个罪魁祸首，还是间接导致此事的金子轩。

　　“阿鸢，你做了什么，你快说呀！”金子轩脑门上急得冒汗，他刚到大帐，阿鸢便一脸委屈地扑了过来，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魏无羡便护着阿离，让他插不上一句话。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就永远不要再说了。”楚墨凉凉丢了一句话，转身欲走，阿鸢忽然跪坐在地上，抓住了他的衣摆，嚎啕大哭。

　　“江公子，不要走，我说，我全都说。”阿鸢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道：“江姑娘每日入帐给我家公子送汤，我家公子未曾发觉，我见江姑娘衣着质朴，不过是小宗门的侍从，便偷占了这份功劳，还要江姑娘自重，不要妄想攀龙附凤，勾引我家公子。”

　　她说完，在地上磕头哀求道：“江公子，我不是有意对江姑娘不敬的，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事情和楚墨想的八`九不离十，他远离阿鸢一步，冷然道：“与我阿姐道歉，剩下的处置，便交给金公子了。”

　　阿鸢膝行至江厌离跟前苦苦哀求放过她，江厌离紧蹙的眉心松开，刚要心软说情，就被楚墨打岔道：“阿姐，爹不知怎的，忽然精神不好，都吃不下饭，正在床上念叨你呢，你快去看看他。”

　　江厌离担心江爹，临走前嘱咐道：“阿澄，不可太过分。”

　　江厌离虽然柔弱善良，宽容大度，但又不是圣母，对于这样一个污蔑自己的人，只让自己弟弟不要下狠手，已是仁至义尽。

　　楚墨微笑颔首，待江厌离走后，看向了金子轩。无须楚墨和魏婴多说，金子轩也知道必须处置了这个阿鸢，给江厌离和江家一个交代。他道：“阿鸢，你在我身边时间也不短，做下这样的事情，我也容不得你，今日你便离开吧。”

　　“公子，我不是故意欺辱江姑娘的，您放了阿鸢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阿鸢难以置信，扬起朦胧的泪眼哭求。

　　金子轩声音冷硬，“阿鸢，到如今你还不知你错在何处。阿离，江姑娘她抛下江氏大小姐的身份，穿上布衣，和仆役们一起辛勤工作，为伐温大业尽一份心力，可你做了什么。况且，若阿离不是江氏大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修，你岂不是永远不会认错？”

　　阿鸢闻言，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内心十分后悔，早知那穿着朴素的女子是公子的未婚妻，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招惹。

　　金子轩见她仍不知悔过，叹口气让绵绵把她拉走了。

　　处置完那女子之后，楚墨和魏婴相视一笑，拽着他去了无人处，至于看热闹的人，散去之后便把此事传遍了各家大帐，女修们都叹这江厌离真是生到福窝里了，这弟弟、师弟和未来夫君一个个都护着她，可真是羡煞旁人。

　　她们口中的主角正在进行友好交流。楚墨和魏婴以切磋的名义，对金子轩展开了单方面的吊打，为免江厌离看了心疼，两人都是朝着看不见的地方去的。金子轩的高傲与不服输，最后只是使他被虐得更惨。

　　回去之后，金子轩便把身边除绵绵以外的女修婢女全遣散了。绵绵心地纯良，金子轩有什么不方便的，也可着绵绵这个女孩子和江厌离说，有她在，未来夫人的心思也更好琢磨。

　　楚墨倒没想到，他和魏无羡一顿轻微的混合双打，倒让金子轩开了窍，此后再没在女人身上吃过亏。

　　两人回帐时，楚墨一进去便收到被迫躺床的江爹一枚不善的眼神，旁边女儿在悉心照顾他。楚墨耸了耸肩，笑道：“阿爹，今夜诸位要商议攻入不夜天之事，您要养好精神才好。”

　　江爹翻个身睡了过去，约两三个时辰后才被楚墨叫醒，与魏婴孟瑶共去聂明玦的大帐商议攻城之战的策划。

　　众人正头疼不夜天城外的阵法与温若寒手中的阴铁，楚墨翻了翻袖子，甩出了一副阵法图，差点没惊掉众人的眼珠子。

　　“阿澄，这阵法图，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江爹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内应所得，绝对真实可信。”楚墨自信地回答。

　　这份阵法图，可是楚门弟子明荒拿栎阳那块阴铁献给温若寒，换取他的信任后才盗得的。

　　聂明玦是一个急脾气，未加思索便质问楚墨。楚墨微微一笑，眼睛浮上一层光泽，不慌不忙道：“同为伐温联盟，我自不会坑害大家，不过这其中秘密，要攻破不夜天后才能告知各位。”

　　楚墨说了，蓝曦臣、魏无羡和金子轩以及聂怀桑等都为他说话。薛洋含颗糖，斜倚着柱子吊儿郎当道：“要用就用，磨磨叽叽的，烦不烦？”

　　聂明玦冷哼一声，展开阵法图讨论作战计划。言定如何作战后，薛洋道声“知道了”，打了个哈欠就转身离开了大帐。

　　魏婴又言道：“蓝家手中有一块阴铁碎片，我们可用这块阴铁反克制住他手下的傀儡，虽不能控制，但应可以暂缓傀儡的攻击，只要趁机杀了温若寒，夺回阴铁，傀儡便不足为惧。”

　　即便魏婴没有堕入夷陵乱葬岗，炼制出阴虎符，但在楚墨的建议下，他在暂借蓝家阴铁的短短数月内，就凭借自身才华找出了暂时克制傀儡的法子。对他的建议，众人心中责其并非正道，但他们没有法子，也不得不同意。

　　解决这两大难题后，众人讨论详细后也纷纷散去，江爹拦住楚墨要他交个底，楚墨一边溜走，一边打个哈欠道：“太困了，晚安。”

　　次日清晨，百家仙门誓师之后，一鼓作气攻入了不夜天城。大军一路上都很轻松，围在外城的温氏低阶修士很快就成了炮灰，而从内城到炎阳殿，层层叠叠的傀儡杀之不尽，让众多修士苦恼不堪。而负责从不同方向进攻的五大仙门，属楚门和云梦江氏最为轻松。

　　毕竟，楚门弟子修行方法与世家仙门不同，弟子之间合作得无比默契，伤亡甚少不说，打得还极为快乐，登时成了战场上的一股清流。尤其是隶属符门的许晔，把符咒撒得满天都是，让那些小宗门的修士都极为心疼。

　　而云梦江氏的弟子，在伐温之前修习了楚墨教习的速成功法，在对付傀儡上没有多大用处，但保命作用却是一等一的好。

　　魏无羡尽情挥舞随便剑，斩杀傀儡的同时，还有空和楚墨开玩笑，“江澄，你这楚门的朋友是当真不简单，回头我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看他们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楚墨一剑击退了魏无羡身后的傀儡，和他并肩作战，向炎阳殿杀去。与此同时，蓝氏双璧兄弟、聂明玦与金子轩等人也往战斗中心杀去，反倒是薛洋，嘴角勾起一丝痞笑，漫不经心地游走在众多修士傀儡之间，轻松自如地收割着他们早就不复完整的生命灵识。

　　殿内温若寒本来自信满满，可逐渐感受到手中傀儡力量的减弱，他嘴角自信的笑意愈来愈浅薄。阴气在他四周萦绕徘徊，有数道几乎不可见的黑丝，不断侵食着他的心智。

　　楚墨令明荒献上阴铁之时，顺便附赠了温若寒些许功法，有他这个现成的小白鼠在，楚墨才能知晓这些法子的利害之处。

　　众修士杀至炎阳殿下的宽阔广场时，殿内深感不安的温若寒操纵阴铁，霎时间又有近百傀儡从修士眼前身后冒了出来，将众人团团围住。

　　这些傀儡，较之前的提升了一个等级，竟有十余个包裹着石头外壳的高级傀儡，手中的剑发着森寒的血光，令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饶是氪符咒、氪丹药，凭借五门团队合作的楚门修士，速度也不由慢了下来。薛洋一手往兜里抓糖，一手举剑向身旁最近的傀儡砍砍砍砍砍。

　　楚墨抚了抚额，高声道：“魏婴。”

　　魏婴知意，吹起笛子祭出了阴铁，蓝忘机离开兄长至魏无羡身边，伸手一拂，凭空弹起了避尘琴，既为击退靠近两人的傀儡，也为稳定操控傀儡的魏婴的灵台心神。

　　楚墨和蓝曦臣遥望一眼，趁着傀儡受控不稳之际，不做恋战之举，以最快的速度越过包围圈，冲向了上方的炎阳殿，两人合力之下，不出几个回合就将温若寒斩于剑下。

　　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温氏仙督，临死前只发出一声叹息，便如一片黄叶凋落。

　　温若寒一死，傀儡无人控制，纷纷倒地不起，他手下岐山温氏的走狗如丧家之犬，节节败退，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被通通拿下。

　　岐山温氏已除，众人都发出了欢呼声。随着欢呼声，乌云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一轮明黄的暖阳，魏无羡挥出一道剑气砍断了太阳旌旗，宣告了温氏的覆灭。

　　射日一战过后，由从兰陵匆忙赶来的金光善提议，诸仙门世家在不夜天设宴，庆祝盛事。楚墨等人随江爹入了炎阳殿，途中那些小仙门的宗主纷纷上来奉承，皆被江爹三言两语打发了。

　　楚墨远远便瞧见，金光善立于大殿中央，脸上尽显骄矜得意之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温若寒一死，他便能登临仙督之位，号令百家仙门了。

　　江爹这行人一进去，金光善立刻和正在交谈的小仙门家主停止了谈话，快步走到江爹面前问了声好。

　　双方见了礼，楚墨等随行的小辈也施了礼，态度从容，无一丝轻慢之色。金光善满意而笑，拿出一副主人的姿态，十分客气道：“江宗主，你云梦江氏在射日之征一战中立下大功，尤其是晚吟和无羡，可是力压众人，一战成名。”

　　“金宗主过誉了，两个小儿不过略尽绵力，此战胜利，自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江爹表现的十分谦逊，与金光善的沾沾自喜之态大不相同。

　　“哎哎，江澄。”魏无羡见了金光善的姿态，不禁拽着楚墨的袖子小声嘀咕，“这姓金的平日里都是鼻孔朝天的，今天和江叔叔说话怎么这么客气？”

　　楚墨轻笑一声，低声解释道：“温若寒已死，仙督之位无人继承，这金光善眼红心热，试探出爹无意争抢仙督之位，自然是要争取云梦江氏的支持。”

　　跟权谋小白魏无羡解释过其中原委，楚墨漆黑的眼眸里泛过一丝冷光。上辈子云梦江氏惨遭灭门，受到重创，江澄这个新任家主又年纪轻轻，自然不被金光善列为对手。如今情况迥异，金光善怕是一面防备着江爹，一面暗搓搓争取云梦江氏的支持。

　　金光善那副德行，楚墨自不会让他坐上仙督之位。论起来，赤锋尊、泽芜君甚至是蓝湛都比他好上太多。

　　江爹和金光善还在你来我往，互相试探，楚墨看得神烦，就任魏无羡拽着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众人尚未入席，他们提前坐下虽不守礼，可也无人敢说什么。

　　魏无羡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金子轩跑到他家师姐面前献殷勤。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江厌离垂首而笑，羞红了脸，如一株碰到生人的含羞草。

　　魏无羡恼怒地握着酒杯，“这兰陵金氏，大的忙着算计江叔叔，小的忙着勾搭师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这世两人两情相悦，金子轩也未曾亏欠过江厌离，但魏无羡就是看不惯对方那副臭屁骄傲的样子，更看不惯那小子轻轻松松就抢走了他的师姐。

　　不过看不惯归看不惯，魏无羡顶多在嘴上说说，呛他几句，也未为难过金子轩。

　　楚墨摇头笑了笑，看到进殿来的两道蓝色身影，前后相随，皆风华绝世，拍了拍魏无羡提醒他道：“魏婴，蓝湛来了。”

　　魏婴闻言一喜，放下酒杯就起身向蓝湛走去。姑苏一别，两人只在射日之征期间见过数面，当时又忙于战斗，无有时机互诉衷肠，他还真是诚心思念蓝湛。

　　“泽芜君，含光君。”近前时，魏婴抑制住雀跃的脚步，整理衣衫，缓步上前行了一礼。蓝曦臣按规矩还礼，打招呼道：“魏公子好，经射日一役，魏公子依旧精彩照人。”

　　魏无羡哈哈一笑，眼光直勾勾地盯在蓝湛身上。蓝曦臣眼中含笑，看自己弟弟皱着眉头似是不耐，目光中却含着欣喜期待，不禁笑道：“我与江少主有事相商，魏公子便与忘机说话吧。”

　　说了，蓝涣丢了弟弟和魏婴在原处，径直向楚墨走来。楚墨毫无意外地斟了一杯酒，请他坐下，“泽芜君，请。”

　　两人都是聪明人，蓝曦臣也不推脱，坐在楚墨对面赞道：“庆宴之上，喧哗热闹，江公子倒是轻松自在的很。”

　　“身处喧嚣，心在东篱。”楚墨淡然而笑，飘逸清淡之姿如山间白云深处的隐士，又若降世临凡的九天仙人。

　　“即便心在东篱，也有不得不烦的事。”蓝曦臣不管蓝氏禁酒的家规，捧起酒优雅地喝了半杯，转着酒杯沉吟着开口问道：“不知江少主，与栎阳楚门是何关系？”

　　蓝曦臣此问并非无的放矢，在射日之征时，他便察觉出楚墨与楚门薛洋不寻常的关系，两人眼神交流达成的默契，薛洋在这位江家少主面前表现出来的乖觉依恋这种种端倪，都让蓝曦臣心有疑虑。

　　楚门不依血脉世家而论，多行离经叛道之举，却是他蓝氏的救命恩人，楚墨又是他欣赏的年轻少年，又与阴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等种种，蓝曦臣都要问个清楚。

　　并非是他不相信楚墨的为人品格，而是蓝曦臣担心楚墨为此所害，招惹不必要的灾祸。问清关系，于他而言，也是为了报恩。

　　“我是楚门门主。”楚墨一句话便解了蓝涣的所有疑惑，至于阴铁一物，他却不想透露分毫。毕竟，那阴铁碎片，他另有它用。

　　“多谢江少主搭救之恩。”蓝曦臣又倒了一杯酒，冲楚墨拱了拱，而后一饮而尽，接着放下酒杯道：“蓝家欠江公子人情，日后有何要求，曦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蓝曦臣许下一桩承诺，不是以蓝家的立场，而是以他泽芜君的个人身份。

　　楚墨唇角含笑道：“现下便有一桩事央泽芜君应承，温若寒已死，仙督之位空缺，为己为公，我都希望泽芜君来承袭仙督之位。”

　　蓝曦臣扬起温和的眸子，疑惑道：“江公子，您为何赞成我承袭仙督之位？”

　　出于利益，楚墨应该推举江爹为仙督，要不，就是要和云梦江氏结为亲家的金光善为仙督。推举非亲非故的蓝氏宗主，莲花坞没有任何好处。

　　但转念一想，蓝曦臣不禁为自己小瞧了楚墨而羞愧，江公子这等光风霁月之人，自是大公无私。不是他自夸，蓝氏家风和他这个宗主的品行，都要超过金氏和金光善。

　　只是蓝曦臣不明白，楚墨为何不推举江父。他泽芜君虽是品行高洁之辈，但是亦有私心，在不损害天下苍生，百家仙门之时，也是以维护自家仙门利益为先。

　　登临仙督之位，可是自家仙门长久的荣耀。

　　“泽芜君的德行与实力，仙门百家有目共睹，只有你蓝曦臣坐上仙督之位，才不会招致非议，更好能秉公处置，统摄仙门。”楚墨面色微变，但随即侃侃而谈，以大义大理规劝。

　　忽悠蓝曦臣成功后，楚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本来想着江爹想坐仙督之位也可让他坐上去，谁知江爹满眼只有爱妻，聂明玦是个一根筋，心眼也没有一个，坐上那位置活生生就是一靶子，他也只能选择蓝曦臣了。

　　蓝曦臣对楚墨温润一笑，楚墨也回他一个风轻云淡的笑。

　　那厢，金光善还做着仙督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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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回写到爽点就刹不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