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唯我独尊》江南海北

112、陈情令

　　楼上膘肥体壮的嫖客从上边下来，沉重的脚步震得楼板吱吱作响。周遭不管是饮酒作乐的男人，还是卖弄风骚的妓`子，皆望着事件的主人公，看起好戏来。

　　蓝衣女子扶着孟诗，帮她撩起凌乱的发，才发现白净的面庞上磕得青青紫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思思，我没事。”孟诗微笑着，忍着疼痛安慰蓝衣女子不要担心。

　　思思眼里溢满了心疼和怜惜，扶着孟诗道:“诗诗，先起来，我去房间给你上药。”

　　她现在只想带自己的姐妹离开这里，好好上药，不要让脸上留了疤痕。若留了疤，诗诗在红袖招便再也无容身之地，只能沦为最下等的贱妓，饱受折磨。

　　“上什么药？不过一个贱人，又不是金尊玉贵的小姐，本公子还打骂不得了吗？”男人站在两人上方，身躯如黑影阴霾笼罩着两个柔弱的女子。

　　“你给我起来，让大家看看你这模样。就在这儿，唱个小曲，脱个衣裳。”见无人阻止，甚至还有人起哄，男人的兴致更高了。

　　孟诗闻言，脸皮涨得通红，本想出言争辩，维护自己已残存无几的尊严。但想起梁公子的权势和年幼的阿瑶，俯首恳求道:“梁公子，孟诗伺候不周，还请宽宥。”

　　轻袖下，指甲在掌间掐出了月牙形的血痕。

　　梁公子不依不饶，大声笑了两声，露出可耻的禽兽面目来，“既然不愿意在这脱，那就去大街上，本大爷亲自替你扒。”

　　狂笑了几声，梁公子就拖着孟诗出了青楼的门，连欲拦他的思思，也被一脚踹翻在地，倒在地上呻|吟了一会儿，被站在旁边的姐妹扶了起来。

　　“娘亲！”

　　姓梁的正要对孟诗进行施暴时，一声稚嫩又尖利的声音阻止了他，也使想要上前的楚墨暂停了脚步。

　　身穿玄色粗葛布衣的小男童冲了出来，扑到孟诗的面前，以幼小单薄的身躯保护着娘亲。孟诗见状，眉眼间既是欣慰又是担忧，把男童推到了一边去，“阿瑶，快去你思思姨娘那里。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

　　孟诗心中明白，这梁公子是万万不肯放过自己的。她可以被折辱，但万万不可连累阿瑶，这世上，她念着的，唯有阿瑶一人了。

　　孟瑶却并未听娘亲的话，弯月一样的眼睛里放射出怨毒而仇恨的光芒。他像小狼一样，呲着还幼弱的牙，狠狠地欺负他娘亲的禽兽大腿上咬了一口，几乎要咬掉一块肉下来。

　　梁公子惨叫一声，伸出手重重地在孟瑶脸上扇了一巴掌，将他打飞出去后，捂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叫起来。

　　孟瑶躺在地上，粗糙但洁净的衣裳沾染了尘土，向来干净的孟瑶却并不在意，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稚嫩的脸庞无孩童的天真之色，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虽然得逞一时之快，孟瑶却激怒了梁公子。他也顾不得腿上的咬伤，将怒气全发泄到了孟诗身上。

　　“本以为你不是个妓子，可没想到还是个生了孩子的破鞋！这样的人，红袖招也敢拿出来叫小爷享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我便要让这兰陵的男人，都看看你这个浪荡贱`妇的样子。”

　　“还有你的孽种，定不会叫他好过！”

　　说着，姓梁的男人上前，就要撕开孟诗的衣服。周围人皆知梁家在兰陵权势极盛，谁也不肯冒着得罪梁家的风险，为了一个妓`女出头。

　　楚墨勾唇讥诮，手指捏住早就备在掌间的石子，朝姓梁的身上的一处穴位弹射。石子落地，男人也腿一软，摔落在地上。

　　“少爷，你怎么了？”家丁打手看主子神色不对，立刻拥簇上前，殷切又焦急地询问。

　　“我的腿，我的腿！”姓梁的捂着自己的腿，在打手的搀扶下试了几次，可怎么也站不起来。

　　楚墨封了他双腿的气脉穴道，他自然站不起来。

　　正在一群人惊慌时，楚墨走了出来，幸灾乐祸道:“听闻你家公子沉迷女色，纵`欲过度，可别是不行了。这种身体的疾病，最是要紧，可要赶紧去寻大夫。”

　　姓梁的一听更慌乱了。他本就沉迷于男女之事，把命根子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闻言忙催促道:“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去看大夫，出了什么事，本公子都把你们阉了。”

　　一群人一听，腿间一阵凉风刮过，立刻抬着自家公子没影了。

　　主角没了，热闹也散了。孟诗和孟瑶都松了一口气，娘俩抱头痛哭，好不凄惨。楚墨上前，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两人的温情时刻。

　　“眼下的困境虽然解了，可危局还未过去。姓梁的一旦无事，一定会率先来找你们母子俩的麻烦。你二人，可想好退路了吗？”楚墨神色沉静，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小公子，孟诗与阿瑶并无退路可走。不知小公子可有什么高见，为我娘俩指一条明路。”孟诗也是饱读诗书，见识宽广之人。她见楚墨虽年纪尚小，可衣着矜贵，谈吐气质皆有大家之风，或许是她母子二人的救命稻草。

　　“我愿为你二人赎身安置，并让你儿进入仙门修习，条件便是你儿即日起为我效力十五年。”楚墨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其实，楚墨也不是非要孟瑶效力，不过是要他回归正道，不做奸邪之事罢了。掌握住了孟瑶，便控制了部分事态的发展。

　　见孟诗神色还有犹豫，楚墨拿出云梦江氏少宗主的玉佩，递给了她，并道:“予你两日之期，若是想通了，便拿这玉到金府上寻我。”

　　提起金府，孟诗的脸色便变了。金府的主人，可是不认阿瑶，致她母子二人与当今凄惨境地的罪魁祸首。她自知身份卑贱，入不得金府的门，可阿瑶是他的亲儿子，他连见一面都不肯。

　　孟诗强忍着委屈和泪水，想要把玉佩还回去，却看到玉上有个小小的篆体金字，仔细一看，正是“江”字。

　　看到这字，孟诗又改了主意，把玉握在手里，朝着楚墨深深福了一福。

　　楚墨走时看了小孟瑶一眼，他的眼神既好奇又防备，眼底闪着狡黠又聪慧的光芒。想起这人可为自己所驱使，楚墨勾唇愉悦地笑了。

　　在原地没看到魏无羡，楚墨环视一圈，立刻捕捉到了从人群里钻出来的小魏无羡，快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

　　“诶，江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魏无羡本来想去偷钻进去看一会儿，可没想到楚墨回来的速度这么快。

　　“刚才，我们走吧。”楚墨松开他的衣领，拉上了魏无羡的手。

　　“现在吗？你不看了吗？”魏无羡有些惊讶，也有些遗憾，他刚对花楼产生了兴趣。

　　“再不走，要被抓包了。”事情办完后，楚墨自然心满意足，可不愿意再在这里逗留了。

　　魏无羡听了，也觉甚对，迈着小腿跟上了江澄。两个俊秀的小公子手搀着手，步伐一致地走出了红袖招。

　　两人回到金府时，江爹和洛天桥正作为金光善的座上宾，在和他侃侃而谈。江爹看见两人回府，招手让两人对金光善施礼，对金家家主介绍道:“金家主，这是犬子江澄，魏婴。”

　　“晚吟见过金家主。”

　　“无羡见过金家主。”

　　两人施礼过后，楚墨抬起眼，看到金氏家主浓眉厚须，双眼透射出只有在上位多年的掌权者才有的目光，浑身威严凛凛，霸气十足。

　　只是，一切都不能改变他花心滥情的事实。

　　金光善以威严的审视目光看过楚墨和魏无羡，随后抚须大笑，“江宗主，仙门之中，姑苏蓝氏有双壁，你云梦江氏有双杰，小小年纪便是人中之龙，让我这膝下只有一儿的人颇为羡慕。”

　　江爹也颇为谦虚，温和道:“金宗主过誉了，晚吟与无羡，不过仗着几分天资和年少意气，博一个无用的虚名罢了。令郎子轩龙章凤姿，来日必如金兄一般展翅九霄，有所作为。”

　　双方对这波商业互吹都十分满意，楚墨于下座安静听着，神色祥和，皮猴魏无羡却受不住十分的坐立难安。

　　说曹操，曹操到。江爹刚夸了金子轩，他便从外门进了正堂，身后跟着一众衣饰不俗的侍从。金子轩先对着主座上的爹行了礼，又对江爹抱拳施礼，而楚墨和魏无羡收到的，只有一个高傲的白眼。

　　楚墨和魏无羡对视一眼，眼中都透露出一个信息，这只小子欠揍。

　　趁着金光善在和儿子寒暄，楚墨和魏无羡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交谈的对象自然是都看不对眼的金子轩。

　　“江澄，你看这小子，穿得金光闪闪，跟个开屏的五彩孔雀似的。还有那鼻孔，快长到头顶上了。”魏无羡撇撇嘴，目光在金子轩上下巡回，对他是十分得挑剔。

　　“嗯，阿姐从小定亲的小子，便是和这个金子轩。”楚墨眯了眯眼，提醒魏无羡这个既定事实。

　　“我去！”魏无羡一听便炸毛了。

　　在魏无羡心里，他的师姐是天下最好的师姐，待他最温柔的女子，根本没有男人可以配得上她。得知师姐未来的夫婿是面前这个尾巴翘上天的小子后，魏无羡就愤愤不平了，得亏楚墨按着，他才没跳到桌上。

　　“我们该叫他知难而退，阿姐可不是他能娶得的。”楚墨的嘴角浮现算计的笑意，趴在魏无羡说如此如此。

　　魏无羡一听就乐了，月牙眼眯成了一条缝，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为了阿姐不受委屈，整蛊一个金子轩算不了什么。至于未来的外甥金凌能否出生，就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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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还没看完时写的，误以为孟诗母子是在兰陵城的，也没法改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