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外的世界》寻隅

38、我有点紧张

　　“明天考试，你今晚什么打算？”边伽城把盛好饭的碗递给段柯。

　　“看看书和笔记再复习一下吧。”段柯接过饭。

　　“还有呢？”边伽城夹了点菜。

　　“我想在这待着。”段柯偷偷看着边伽城的脸，心里有点担心边伽城会拒绝。

　　“也好，我或许能帮上点忙。”边伽城今晚本打算和他电话聊的。

　　“对！那我们吃完饭就开始吧。”段柯没料到边伽城会答应地如此快。

　　“可以，早点结束早点休息。”边伽城说，“你的东西都带好了吧？”

　　“嗯，带了书。”段柯夹了一筷子菜，“衣服也带了。”

　　“正好，明天直接从这里走。”边伽城吃完饭放下筷子，“我送你去考场。”

　　“好啊！我吃完了，我们开始复习吧。”段柯有点兴奋，快速扒拉完最后一口饭。

　　“我去把碗收拾了，你先去复习，我等会过来。”边伽城捡起碗筷，往厨房走去。

　　“好！”段柯看着边伽城傻笑了好一会，才把包提进了书房。

　　段柯把书放好，看着包里的衣服，想起了上次在书房边伽城意外亲上他的场景，脸上不经意又泛起红晕。他想抱着边伽城亲亲，但只是想想，他有这心，没那胆。

　　“段柯，你衣服带了没？”边伽城收拾好卧室，走进书房，看见段柯在发呆。

　　“带了。”段柯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你脸怎么红了？”边伽城走到段柯身边。

　　“大概是热的吧。”段柯打着哈哈，他或许是单身太久了，脑子里总想些奇怪的事。

　　“是吗？”屋子里的空调温度调高了？

　　“是啊，是啊。”段柯快速附和，又转移话题，“你来听听我这个背的对不对。”

　　段柯随手打开一本书，指着画了红线的地方给边伽城看。

　　“好。”边伽城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

　　听着段柯把随手指的文字一字不落的背诵完，边伽城感觉他应该对这些知识点很熟悉了。

　　“你今晚除了复习知识点还有其他安排吗？”边伽城把书合上。

　　“再看一下以前做的试卷吧。”段柯拿出两本试题。

　　见段柯都准备好了，边伽城不想打乱了他的计划，“我去拿点东西过来，有事叫我。”

　　“你要出去？”段柯看向边伽城，不是说好陪他复习吗。

　　“我去房间拿一下我的书，等会就回来。”边伽城起身，“你好好复习。”

　　“好。”段柯拿出他准备看的书，开始针对性的复习。

　　边伽城拿着电脑还有几本书坐在段柯旁边，开始看。

　　段柯把看到一半的知识点看完才往边伽城那边看去，好像是本专业书，边伽城还在上面写写画画。

　　“不复习了？”边伽城注意到他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书啊？”段柯还在看那本书。

　　“专业书，给自己充会电。”边伽城笑笑，他并不打算现在告诉段柯，时间太赶，他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哦。”段柯趴在桌上看着边伽城。

　　“专心复习。”边伽城敲了敲段柯面前的桌子。

　　“嗯！一起充电。”段柯笑着坐直，重新看起手里的书。

　　第二天一早，段柯坐着边伽城的车，来到了H大考试点。

　　“你下午几点考完，我等会来接你。”边伽城说。

　　“5点，那我考完在这里等你。”段柯说。

　　“嗯，你考场知道在哪里吗？”边伽城问。

　　“四教A207，不过我没有去过，不知道在哪里。”段柯拿出准考证，看里面打印的信息。

　　边伽城拿过他手里的准考证，看了看，又看了看时间，“离这里还挺近的，我带你去吧。”

　　“好！”段柯跟在边伽城后面。

　　快要走到教师门口的时候，段柯拉住了边伽城的手，“边伽城，我有点紧张。”

　　“正常反应，你都这么久没有接触过考试了，紧张是难免的。适度的紧张可以提高你大脑的兴奋度。”边伽城安慰道，握了握段柯的手，以示鼓励，“没事的，我相信你。”

　　今天早上杨老师、曹江、沈渠都打了电话给他，说一些鼓励的话，但段柯觉得都没有这一个回握来的力量大。

　　段柯看着边伽城，点点头，他真的很想抱一抱边伽城，但是这走廊里是不是路过些人，他不想边伽城尴尬，只好忍住了。

　　“进去吧，我下了班就过来接你。”边伽城拍拍他的肩膀。

　　段柯突然觉得有种爸爸送儿子去学校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松开边伽城的手：“好，那我进去了。”

　　段柯进了教室，他来得有些早，教室里稀疏地坐着几个人，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进过教室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随便随便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实在无聊，也没带书过来，段柯拿出手机给边伽城发了条微信。

　　“教室里好少人，我不知道坐哪里，就随便找了个座位坐。”

　　段柯看着对话界面，许久没有回应，又把微信给关了，无聊地趴在桌上。

　　八点半的时候，段柯听着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果然是边伽城发过来的。

　　“刚到社工站（微笑），我们去的早，人少，先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你实在无聊了可以回忆一下学过的知识，要想不进，发呆也好，差不多时间监考员就会到，到时候抽号码牌找座位就行。”

　　“你记得把手机调成静音。”

　　“加油！”

　　（小兔微笑表情包）

　　“考完请你吃饭。”

　　段柯满脸笑意地回着消息，“嗯嗯，等我出去！”

　　（小熊憨笑表情包）

　　“加油！”

　　（摸头表情包）

　　听边伽城的话，段柯坐好，把手机调成静音。

　　他趴在桌子上的这段时间教室来了不少人，他感觉很多人的年纪都比他要大，和边伽城聊了会天。

　　没一会，监考员进来，两人拿着试卷袋和一个黑色的仪器。

　　见其中一个人在黑板上写下考试科目、时间和监考人员，然后说：“先把东西都拿出去，手机都关机，放讲台上，其他书本什么的都放在外面，然后在外面排好队，抽签。”

　　段柯跟着人流走了出去，看见其他教室也是一群人排着队，门口站着个老师，手里拿着一叠卡片。

　　轮到他走过去抽签，随便拿了张卡片，抽到了7号，段柯看着椅子上的编号，找到7号，坐了下来。

　　坐在位置上等待着试卷发下来，段柯发现，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紧张。不过，边伽城说的回想复习的知识，他还真的做不到。

　　大脑有些兴奋，现在一片空白，不知道想什么好，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还是不知道要再回忆什么，于是就听边伽城的，开始发呆。

　　直到监考老师开始准备发试卷，讲考场纪律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马上就要发试卷了，再检查一下身边的电子产品和其他和考试是不是都放上来了。试卷一旦发下去，考试开始，再发现谁身边的手机响了或者看见了纸条之类的东西，不论有没有抄袭，一概以抄袭处理，所以还有没上交的东西，抓紧时间了啊。”女监考老师说。

　　没有人动，发试卷的铃声响起来，两个监考老师开始发试卷，段柯拿着试卷，翻看了一下试卷上的题目，感觉难度不是特别大。

　　“把考号，姓名这些基本信息填好。答案写在答题卡上啊，交试卷是没用的。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人不把答案写在答题纸上，这样是没分的，所以大家一定记住，把答案写在答题卡上。还有啊，现在别写试卷，先看看，把握把握，等考试铃声响了过后再写。”监考老师提醒道。

　　按照正常的流程，段柯一题一题写着试卷。

　　过了一个半小时，段柯把试卷写完了，检查了一遍，但还没有一个人交试卷。

　　他初高中考试从来都没有提前交过试卷，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提前交卷，于是放下了笔，看了看周围，都在埋头写试卷。

　　突然，他发现监考老师拿着那个黑色的仪器朝他走来。

　　他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不慌张，看着那个老师径直走来。

　　最后在他旁边停了下来，那老师用仪器对着旁边的那个人扫来扫去，扫到那位考生头部时总响个不停。

　　“请把你的准考证拿出来，眼镜也摘下来。”那老师轻声说。

　　那人把准考证给了他，却没有摘眼镜。

　　老师又低声重复道：“请把你的眼睛摘下来，不要影响其他考生考试。”

　　“摘了眼镜我看不清。”那人反道，“老师，影响考生考试的是你，不是我。”

　　没料到那人会这样顶嘴。

　　“按照监考规定，考试期间，我有权查验‘异常行为’考生。请把眼镜摘下来。”面对那人如此恶劣的态度，监考老师明显生气了，但他压抑住了情绪，仍然小声地要求那人上交眼镜。

　　此时，已经有好几个考生看向这边。

　　僵持了会，那人才不情愿的把眼睛摘下来给他。

　　拿到眼镜后，他先看了一会，接着和那个女监考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没一会，男监考老师又带了个人回来，把那人带了出去。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基本能猜到，大概率是作弊了。

　　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蒙混过关，用高科技就以为发现不了吗？真是的，这点小聪明怎么不用在正途上。

　　因为写文的原因，他很讨厌抄袭的人，没想到在考场上还碰见这样的人，简直影响心情，也没再关注。

　　由于下午还有一门考试，这里离边伽城工作的地方有些远，所以段柯中午没让他过来，自己在这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奶茶店小憩了会，休息休息脑子，以便下午好好发挥。

　　直到考试快结束了，他旁边的那位作弊考生都没有回来，估计以后的考试参加不了了。

　　一次作弊浪费了自己对这次考试投入的所有时间和精力，真是浪费生命。不考了也好，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公平。

　　“交卷。”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段柯把笔放下，等到监考老师收完试卷，他拿回自己的东西，高兴地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