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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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没有说话，局势僵持了大约十秒。
一人先动了，他抬起右膝借力抵住手腕，匕首顺势直接插｜进了男人的大腿。
约翰痛苦嘶吼，血气瞬间上涌，脸色爆红。
对手试图将匕首插｜得更深，约翰肾上激素暴增，奋力推开男人右手，抵住男人往后退了数步。
仅剩的乘客终于发现，惊吓瑟缩地躲到车厢尾部，唯恐被波及。
对手左手仍握紧约翰拿着匕首的右手腕，而右手再次举起匕首，约翰左手挡住他的胳膊，再使出直拳击打对手，对手虽被抵挡，但仍攻势猛烈。
约翰将其反手，一个被身，双膝跪地，两手使出一个过背摔，男人被侧身以180度的角度重重砸向地面。
对手反应很快，两人同时起身，再次开始试探对方。
约翰知道自己先是右腹的枪伤后刚又被刺中大腿在这场战斗中已然丧失了先机，只得主动攻击，争取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
对手躲过约翰的一击，他再次发出攻击，对手左手直接抓住约翰手腕，右手趁机往前刺去，约翰迅速弯腰低头躲过，与此同时两人闪身位置对换。
狭窄的车厢只能前进，二人都没有退路，再次近身搏斗了起来。
约翰匕首被打掉，只能空手对敌。
只是对手的近身搏斗经验明显没有约翰丰富，数个回合后终是落了下风。
战斗进入尾声，原本即将刺入对手心脏的匕首，在约翰无意间发现了男人肩胛骨露出的纹身而改变了方向只刺中他的肩膀。
“你输了。”
播报音适时响起，“布罗德街到了，这是C列车南行的最后一站。终点站到了，欢迎乘坐本次列车，再见。”
随着车厢门开启音，乘客纷纷逃出车厢，仿佛身后被洪水猛兽追赶一样，溜之大吉。
黛西冲上去扶住约翰，在车厢门关起的那一刻她回头，男人低着头，鸭舌帽的遮挡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但是她却能感觉到男人正深深地凝望着他们的方向，随着车厢缓缓往回行进他的嘴角逐渐勾出一抹冷笑。
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像是一条毒蛇，不，不止，像是深渊巨口，神秘又嗜血。
当两人将要到达地铁出口方向时，大厅闸机口突然过来一个推着垃圾桶，另外一人推着清洁工具车，身着地铁工作人员工装的彪形大汉。
两人看到约翰愣住，又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黛西，从怀里掏出消音手｜枪，下一秒直冲他们追来。
“你快撑不住了，让我去引开他们。”
黛西神色焦急，当机立断道。
“不行，太危险了。”
约翰右手拿出枪，贴近右腹伤口，前行的步伐渐渐有些吃力。
“你受了伤体力也快消耗殆尽。如果再去对敌，只会力不从心，相信我，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女孩回头，后又眉头紧锁望着男人。
约翰已经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全身上下冒着虚汗，如果不是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在这种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他早就休克过去了。
他的脑中飞速旋转，脑海里计划着最佳应对方案。
“……世事为我们所述，为我们所见，你看到的都是梦魇，就像这一次…”
空旷的地铁站内传来一个颓废麻木的男音念诵着奇怪的诗歌。
一顶黑色毛线帽，一圈黄黑色大胡子，穿着厚重的黑色棉衣，背靠铁栅栏，坐在纸板上，左手举着不锈钢杯子，里面只有零星的几枚硬币，他的旁边锁着一条边牧，面前甚至也有一个碗，狗狗乖乖的趴在地上陪着主人，看着来往行人，只是似乎很少有人驻足，无人注意到角落边的这名流浪者。
约翰步履踉跄着奔向大胡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丢入男人手中的杯子里。
大胡子抬头，阴恻恻地盯着约翰。
“带我们去他那里，告诉他，是约翰·维克。”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终是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即使晕倒，他的手中还是牢牢握紧武器。
“约翰！约翰！”
还没等到大胡子开口说话，黛西听到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来不及了。
黛西放下约翰，转身往前跑了数步，躲到柱子后面，掏出武器，双手握住手｜枪瞄准楼梯口方向。
另一边大胡子迅速起身从身边堆成小山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抽出一块塑编布盖到约翰身上。
“砰砰”
一枪擦着男人肩膀飞过，一枪打中了他的右肩，另一杀手警醒，两人迅速举枪反击，并躲到柱子后。
黛西没有恋战，收起武器选择往其相反方向逃跑。
两人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了女孩转到拐角时快消失的背影。
两人对视一眼，脑海中一致闪过疑惑，大名鼎鼎的“夜魔”竟然会一直逃跑。
他们没有细想，只当是男人受了严重的伤，又带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所以不敢抵抗他们，只能逃跑。
他们丝毫没有怀疑女孩，而是脑海里下意识将她断定为弱者。
而黛西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一方面可以降低敌人的警惕心，另一方面为约翰争取转移的时间。
虽然那个大胡子身份不明，但是她相信约翰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被枪声吓到，边牧呜咽着不安地挪步。
目睹全程的大胡子饶有兴趣地歪了一下头，伸手抚摸安慰狗狗，又一摆手示意同伴过来…
倒是省了他一番力气。
两人追着黛西来到站台，不少乘客正侯在月台边。
“各位同学在公共场所安静一点哦，菲兹，巴克，地铁马上要来了你们别吵了……”
苏珊老师扶了扶额头，这群精力旺盛的小崽子们真是令人头疼，要不是泰德老师今天不舒服待在酒店，她怎么会一个人带十几个学生出来玩。
看着学生们互相聊着天，讨论着今天去过的景点，脸上洋溢着青春烂漫的笑容，就算是一向以淘气爱恶作剧“出名”的菲兹和巴克她都忍不住看顺眼了。
算了，这群小鬼，看在他们刚八年级毕业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他们。
黛西脱下深色外套丢向漆黑的地铁轨，趁女老师转过身的瞬间，黛西融入了进去，将自己显眼的金发拢了起来，走到一个男孩身边摘下他的毛绒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冲男孩天真道，
“你的帽子真好看，借我戴会，谢谢。”
菲兹罕见的愣住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两边细长的睫毛下，那是怎么样的一对眼睛，如汪洋，如寒星，似蓝天一般澄净明亮，他想整个世界上所有他所见过的未见过的美好景色加起来都不如眼前这双纯洁无暇的眼睛。
女孩随即转身，极其自然地与前面的女孩们聊了起来，不知道她又说了什么，其中一个同学脱下外套，递给了女孩。
敌人分头展开搜索，男人拿枪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挤进来一个个确认，学生看到凶神恶煞的肌肉男手里还拿着枪，惊吓地喊老师。
女老师回头，脸色巨变。
“你想干什么！”
学生们一窝蜂地躲在女老师后面，没有理会女人，因为他已经发现那个走投无路的小羔羊了。
女孩瑟缩地背对着他，不敢移动。
“回头。”男人举枪对着女孩。
女孩颤抖着缓缓挪过身体，眼里泛着泪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男人放松警惕，恶声恶气道，“告诉我约翰·维克去哪了！”
女孩吓了一跳，这才惊醒，她颤栗地举起手指向男人的后方。
与此同时，“通往巴莱尔街方向的B列车来了，请注意…”
敌人下意识回头，就在此刻！
女孩从胸前背带裤的大口袋中掏出枪，右手握枪，左手掌包住右手的指节。
脑海里响起了约翰的话——
“枪握的越狠，打得越准”
她甚至没有刻意瞄准，随着地铁到站的呼啸声，敌人瞪大双眼，太阳穴出现一个血口，猛地摔向地面，死不瞑目。
“啊啊啊…”
发现的路人忍不住尖叫，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站台。
人群像是被点着的炮竹，一个接一个慌不择路地逃跑。
一百米外捂着伤口的男人这才回头，与黛西对视。
那是挑衅的眼神。
女老师大脑一片空白，愣了几秒后，推着学生逃跑。
地铁到站，大批的乘客涌下来。
陆续有人倒地。
乘客们陷入一片混乱。
令人绝望惧怕的气氛不断蔓延。
菲兹从背后被人猛地扑倒，女孩的手被踩中，枪也被人无意中踢走。
“不想死就快跑。”扔下这句话女孩迅速起身，消失不见。
很快偌大的站台内便空荡荡，只有簌簌的风声从阴森漆黑的隧道中传来，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鬼魅骇人异常。
黛西心跳剧烈，汗毛竖立，汗滴从头顶滑向下巴。
事实上她面无表情且头脑冷静，她如黑暗中伺机蛰伏的猎者，只待猎物靠近便趁其不备发动攻击。
“咚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