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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赐婚缘由 ...

  •   他不置可否,继续摆着那个木头。我好奇地发问:“这不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嘛?我小时候好像玩过这个,难得很。”
      我有些不解,抬眼去看他,这才发现我离他居然这么近!他的手臂自然地环抱着我,估计在远处那些侍女们
      看来很是暧昧,我不由得心神一荡,他身上的香气真好闻,似乎是松香的气味。
      我红着脸结巴随后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却始终想不起这个木头叫什么名字,继续问:“这叫什么来着?”
      他说:“这是鲁班锁,也叫难人木。”
      我却摇了摇头,因为记忆中母亲不是这样叫的,答案呼之欲出,就在嘴边,我惊喜地喊了起来:“不对!这个叫莫奈何。我记得的,是我四五岁的时候母亲对我说的。”
      呃,不过这个木头的名字,好像确实不是那么的吉利。莫奈何,怎么听都有种不得已的意味。
      他迟迟才接话,叹气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又停了停,说道:“今天是你的生辰,就把这个给你吧,免得你常日无聊,生出病来。”
      若说起无聊,我倒是从不觉得,每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着也是很不错的。只是,杜雎送我的东西,也太朴实无华了些吧!我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少见的夜明珠之类的。
      杜雎禄赐百万,又有良田千亩,每年得到的奇珍异宝的赏赐据说可以堆满一座府库。欸,怎么偏偏就送了我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那个锁放到了我手心,手指间相触碰的热度让我的脸红了一红。杜雎的声音很是谦和,此时对我说出来的话就仿佛是在我的耳边吹着气一般,他说:“你拿去吧,看看你多久可以解出来。”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杜雎离我已是这样近了,我手足无措地接过来,乱七八糟地摆弄了一阵。因着我没使什么力气,手指又因为紧张起了汗意,黏腻腻的,这小小的木块,我始终拆不下来。
      如此这样往复了一番,我顿感受挫,将那莫奈何扔下,叹气说:“我没法子了,要解你解吧。”
      他嗤地笑出声,说道:“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没耐心的人,想来你的女工必定也是不大好的。”
      他这么一说着实触到了我的痛处,因着回想起从前受了嫡母诸多教导仍旧在女工这方面没什么长进。家中还请了嬷嬷专门教我和妹妹女工,但结果无疑是惨不忍睹的。
      面对我和妹妹一起绣的手帕,嬷嬷说妹妹绣的确实是鸳鸯,我绣的,那便只能是水鸭了。为此,我还耍脾气哭闹了一阵。
      杜雎这么一说,我的耳朵便有些发烫,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我又不愿意在杜雎面前丢了面子,只能多给自己脸上贴金,结巴着说道:“小时候爱读圣贤书,确实不大爱这女工,绣来绣去的,费眼睛。”
      杜雎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说道:“看来阿蘅比我想象得要好学的多,也不全如穆之兄所言,不学无术。”
      见他又提起了父亲,我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咬咬牙附和他说:“丞相说的是,都说四十不惑,想来丞相心中定然一片清明,参透诸圣贤心境罢。”
      此刻碧丝正在为着我和杜雎端送茶水,猛地听见我出言嘲弄杜雎的年龄,难免是惊讶的,连忙朝我使眼色让我住嘴。
      我心里幸灾乐祸起来,却难免有些发怵,不过杜雎向来彬彬有礼,我料定他是不会生气的吧。毕竟,他的年纪,是事实嘛。如我所料,杜雎显然被我诘问住了,脸色一黑,神情变得莫测了起来。
      我又回想起那天在他的书房外,他高声怒骂着贪腐官员的严厉场景,此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
      算了算了,我就暂时把他当成父亲一样的长辈来看,估计就不会那么害怕了。我在心里暗自想着,长辈训斥晚辈,再合适不过了。
      不料杜雎却神色一转,好似不甚在意地答道:“年岁渐长,确实能参悟不少。吾日三省吾身,很是应该。”
      我犹豫了一阵,却不知道怎么接话,还好这个时候杜雎的书童拎着一个很精致的笼子进了来,笼子里还裹着黑布,不知道是什么。
      杜雎先我一步,径直从我身边跨过,将黑布扯下。出乎我意料的,里面是一只鹦鹉。看着很贵很聪明的样子,羽毛都透着光泽,和市面上那些摆出来卖的一看就知差别。
      那个鹦鹉一见到我就开始上窜下跳的,很是活泼。但不幸的是,它就只会说几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主语还都是同一个人,听得我头皮都要掉了。什么“丞相英明神武”‘“丞相博古通今”之类的,叫来叫去,不得安生。
      我这才缓过神来,指了指那个鹦鹉问杜雎:“丞相这是要让我养它?”
      杜雎含笑不语,道:“这是前几日面圣时皇后赏赐的,也当做生日礼物送你了。”
      我疑惑道:“它怎么总是以您开头遣词造句?叽叽喳喳的,有些吵闹。”
      杜雎答曰:“底下的人存心想讨好,故而只教了这鹦鹉一些漂亮话。”
      我点点头,觉得杜雎的理由合情合理,讨好他的人确实是一波接着一波,不足为怪。我又带着讨好的意味说道:“丞相对妾的生辰如此上心,妾铭感于内。”
      他又很直截了当地答道:“这还得多亏了常伯提醒,我才记起你今日过生辰。”
      真是,十分的不懂情趣,他就不能假装自己是记得的来哄骗我一下吗?我嘴角抽了抽,不自然地问:“你把这样名贵的鸟赠与妾是何用意?想来是觉得它太吵了,影响您处理公务了吧?”
      他此时却一反常态的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如此,只是觉得你应该是很喜欢这些玩意的。”
      答道:“妾什么时候会喜欢这些小鸟小猫了,说害怕倒是有点可能。”
      他从善如流地接着说:“那日大长公主府上的马球会,我亲眼看到你救了只折断翅膀的鸟,还叫你的侍女带回家去了。”
      天呐,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那个所谓的马球会我确实救了一只鸟,也确实规矩打扮了一番前去赴宴,只是因为借着这个由头我能见到元灏。
      至于杜雎,确实是马球会上众人议论的焦点,但听那些贵女们说,杜雎是一直坐在大长公主旁边的呀,怎么会见到我?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有些不受控制。在马球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就来了圣上口谕,让我嫁给杜雎。怎么会这样碰巧,这样快?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杜雎,他,看上我了?并且还非我不娶?
      我怀揣着开心小心翼翼地问他:“丞相,那您难道当时就知道妾是谁了嘛?”
      他凝思一会答道:“自然是知道的,长公主的儿子元灏就在我旁边,说了你的门第。还说起你与他有总角之谊,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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