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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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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与原本以为再也无法见面的、多年不见的人重逢，本是件幸福的事。
可惜时机不太对。
尽管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有很多事想问他，但冷静下来的明泉还是压抑着心中的不舍，推开了卡卡西。
望着他被自己推开那一刻的眼神，她怔了怔。
虽然卡卡西很快就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恢复了沉稳冷静的模样，但明泉依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为什么要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呢？她忍不住心想。而七年前听到她的“死讯”时，他的表情又是怎样的呢？
从前是不敢想，现在……也依旧不敢去细想。
虽然心中隐约感觉到了卡卡西的感情，但此前她从未直面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明显地表露出内心对她的在意。
明泉意识到，自己大概还是低估了她对卡卡西的影响力。
不仅如此，她也同样意识到卡卡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远比想象中高。
站在二十三岁的尾巴从头回望，那份不知何时而起的朦胧情愫，早已沉淀为一种绵长的、无法断绝的爱意。
五岁的时候，她就认识了卡卡西。那时候还是三战期间。战争的导/火/索是国家对资源和权利的争夺，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以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将所有人席卷进去。死亡就像是不定时的流星，随时可能降临在战场上。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也不知道相识的人何时会离自己而去。
无法预测明天，就只能抓住身边的人。
两个同样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孩子，伤痕累累地互相扶持。这种境况下滋生出的朦胧好感很容易转变成深刻的羁绊。
少女时代也好，在外面流浪也好，当卧底的时候也好，她曾经无数次想起卡卡西。
想起他小时候别扭的毒舌，冷漠却不经意泄露出孤独的神态，少年时战斗时帅气利落的身姿。
第一次发现自己总是想到一个男孩子，而这个男孩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想见他，并且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她就明白了。
大概这就是栽了吧。只能认命的那种。
早该意识到的，不是吗？每年他生日的时候，她都会为他准备生日礼物，除了止水，从来没有哪个男孩子能让她这么上心，就连离开木叶的七年间，这习惯也从未断过，只可惜礼物无法送出去罢了。
…………
静默了片刻，明泉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从包袱里拿出了备用的面具，戴上后，便解开了同行部下的幻术。
卡卡西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十分配合她，演了一出戏——假装被打败后陷入昏迷。
不得不说，他演技……其实蛮好的。有模有样地和她交手了好些回合，闭上眼睛之前还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
起码明泉全程没有感觉到什么违和。
“鸦，你可真行，不愧是大蛇丸大人看重的人，木叶的拷贝忍者也不是你的对手。”
“……”
“啧，要不要——”同行的部下做了个凶残的手势，“——解决掉他？”
明泉赶忙摇了摇头：“不用。旗木卡卡西是火影的弟子，想必这次是作为木叶的官方使节去砂隐送信，要是在这里杀了他会招惹麻烦……记住，我们此行是为了向风影传达大蛇丸大人的合作意向，而不是为了招惹木叶的追杀。”
她顿了顿，“放心，我已经用幻术让他不记得遇到过我们的事了。”
部下想了想：“好吧，鸦，你考虑得很周到。”
明泉面不改色地谦虚道：“过奖了，为大蛇丸大人办事，应该的。”
……于是就这么顺利地混过去了。
37
进入风之国境内后，黄沙开始遍布视野，一望无际的沙丘绵延起伏，景色十分荒凉。干燥的风卷起粉末般的细沙打在脸上和身上，迷蒙了视线。
走上许久，目之所及依然是除了沙子和造型怪异的岩石之外，连一根草都看不到。
“所以说，我果然很讨厌风之国啊。”明泉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尘，叹了口气。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小时候曾经对卡卡西说过类似的话。
在沙漠中差点迷路，好在有大蛇丸给的地图，才终于顺利到了砂隐。
这是明泉第一次到砂隐村。三战期间木叶和砂隐打过仗，但她没有做过间谍任务，因此也不曾来过处在风之国腹地的砂隐大本营。
这个忍村和木叶的景象截然不同，为了防风，村子建在岩石谷地中，极少见绿色。因为常年没有雨水，房子是平顶的。
以及，明明是秋季，砂隐村的气候却是白日炎热如夏天，夜晚寒凉如冬天。
风影看起来年纪不比波风水门大多少，但作风强硬，眼神就显出一种野心勃勃的感觉。这让明泉觉得，他有很大概率会对大蛇丸提出的合作感兴趣。
初步的接触和试探已经达成，明泉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具体的合作计划，大蛇丸会亲自和风影谈。明泉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静待大蛇丸的行动，好见机行事，让木叶那边有所准备。
“怪物……离怪物远一点！”
“快跑！”
离开砂隐村之前，明泉在特产店前停下了脚步，循着几个孩童惊恐的叫声，看向街道的角落。
只一眼，她的目光就落在一个七八岁大的红发男孩身上。
无他，实在是这个男孩身上的查克拉太强，太暴烈，达到了无时无刻不在外露的情况。
不仅如此，男孩的周身还有一圈奇妙的沙子围绕着他，仿佛自动开启的保护层，隔绝了所有的触碰和扔石头攻击。
孩童四散而逃，路过的大人也都向他投去畏惧和厌恶的目光。
男孩面容阴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那两个厚重的黑眼圈。他穿着破旧，一步一步向前走的样子，像极了一头冷酷又野蛮的小兽。
明泉心中有些好奇，而他身上的这股查克拉也令她莫名在意，于是她悄悄开启了一瞬的写轮眼，透视的能力让她立刻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秘密——
这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竟然是砂隐村的人柱力，体内封印着一尾守鹤！
赶在被发现之前，她连忙转移了视线。果然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背后那孩子投过来的敏锐审视。
放松身体，心不在焉地看着摊位上摆着的风之国特产，顺便掏钱买了一个小傀儡玩具，过了好一会儿，明泉才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转开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忍不住想起了木叶的人柱力，漩涡玖辛奈。
算算时间，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玖辛奈老师了。上次见还是十六岁的时候，在木叶的夏日祭上。
后来，她离开木叶的第二年，作为九尾人柱力的玖辛奈要产子，面临封印松动的风险。
那会儿木叶高层没有了团藏，三代目也已经逐渐放权，波风水门掌握了更大的权力，对暗部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力，调动部下做了周密的安排，确保自己的爱妻能顺利地生下孩子。明泉那段时间在村外，也在时刻注意着有没有要趁此机会对木叶不利的外村势力或叛忍。
闲话暂搁。
在明泉的印象里，玖辛奈是温柔又坚韧的女子。红发耀眼，笑容明媚爽朗。
作为封印容器的尾兽人柱力，通常都会被看作定时炸/弹一般的存在。但玖辛奈却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稳定地封印了九尾，获得了木叶所有人的信任，更是在三战期间立下战功，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护，连四代目火影也为她的魅力倾心。
但是，不是每个忍村的人柱力都能有这样的待遇的。
想来砂隐村并没有漩涡一族祖传的强大封印术，才会导致封印不彻底，人柱力只能勉强存活，时时刻刻都要遭受一尾守鹤的侵扰，不得安眠。
而目前看到的状况，这孩子不仅仅身体和精神在被折磨，还要被村人歧视和畏惧……
为什么要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承受这些？
明泉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再不舒服这也是别村的事，她现在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插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罗真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