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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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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时光像是被挤压了一样，日历和钟表的进度变得无比迅速。
天空白茫茫的，明泉拉开移门，看见院子被皑皑白雪覆盖。院子里的樱花树上也积满了雪，她有些担心那些今年新长出的枝条会因为不堪重负而折断。
止水披着斗篷坐在廊下。手工编织的斗篷是美琴阿姨送他的新年礼物，穿在身上十分保暖。
“要不要打雪仗？”明泉问道。
止水捧着热茶吹了吹，想了一下：“姐姐不能用任何忍术，也不能用写轮眼。”
“那还有什么意思？”明泉也端着茶杯吹了吹，“你还是和你带土哥打吧，他应该很乐意。鼬太小了，容易着凉，美琴阿姨肯定不会让他参加的。”
止水笑了起来：“带土哥肯定去找琳姐姐了。”
明泉怔了一下，看着弟弟笑而不语的样子，心里念叨了一句人小鬼大，但也弯起了嘴角。
“也是，比起和小男孩打雪仗，还是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堆雪人更有意思。”
如今第三次忍者大战已经结束，木叶的孩童们终于拥有能够快乐堆雪人打雪仗的平安环境了。
火之国作为战胜国，在谈判中获得了足够的利益，木叶也依然保持了自己实力最强大的忍者村地位。
而作为立下战功无数的英雄，波风水门也正式当选了第四代火影。
战争结束了，没有了共同的外敌，内斗也就继续了。宇智波和木叶上层的关系又开始变得微妙。
因为意外发现宇智波斑还活着并且在策划一些阴谋的事，以志村团藏为首的鹰派果然不出所料，又把曾经的宇智波威胁论放在了嘴边念叨。
不过由于在竞选火影中落败，团藏的影响力不如从前。在波风水门和三代目的努力下，木叶上层和其他家族与宇智波之间的关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明泉在族内长老们的商量决议后，退出了小队的日常活动，即将加入暗部。
至于卡卡西——
拖着沉重的脚步好不容易回到家，疲倦已达临界点。
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视野里的一切景物都开始飘动模糊起来，有种下一秒就能晕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感觉。
进屋后，他想起冰箱里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无奈地扶了扶额，最后只好倒了杯温水，找出急救箱里的药吞下。
摇摇晃晃走入房间，才一沾床就闭上眼昏睡过去。
或许是药效的缘故，又或者是身体虚弱的关系，他睡得非常沉，甚至做了个梦。
梦里，他一个人在黑暗而寂静的空间里，因为不知道方向，所以就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有脚步声从身侧传来。
他转过头，看见黑色长发的少女坐在身旁，周围是窗明几净的教室。
这是……学校吗？
他以为自己梦到了五六岁时候的事，可是，坐在旁边的宇智波明泉却是十几岁的外表。
恍惚间感到疑惑，所以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缓慢地伸出手，试探性地，轻轻摸上她的长发，直到指尖轻触她的脸颊。
少女的发丝微凉，面容白皙而秀美，皮肤柔软。
她任由他触碰，只是微笑着对他说：“因为我担心你。”
虽然是在梦中，但那声音却宛如在耳边。可是，房间里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吗？——不知怎地，即使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能清楚地产生这样的感觉。
想要醒来。但意识被高烧折腾得迷糊，变得不怎么听话。
…………
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总算能够睁开沉重的眼皮。
睡足一整夜，虽然身体还是很重，喉咙仍有些泛疼，但体温明显降低，头痛的症状也减轻了。
温暖的晨曦就洒在床前。
视线微转，忽然望见自己床沿有个人影，卡卡西微微一怔，随即惊讶地撑坐起身，不知何时被放置在额上的毛巾顺着动作掉落在被子上。
“醒了啊。”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少女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见她面容的轮廓和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晕染成淡金色。
——这次是现实，不是梦。
卡卡西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思绪打结，好半晌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他的声音因为喉间干涩而微哑，语气里却透出隐约的紧张。
明泉瞅了他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无奈：“我昨天晚上在路上看到你，和你打招呼，结果你就像梦游一样没有搭理，看起来不太对劲……因为担心，我就跟上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你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你是过度使用了写轮眼吧？写轮眼本来就有副作用，更何况这还不是你自己的写轮眼……医疗忍术没什么用，我就只能用物理方式帮你降温了。”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微妙起来，眼神也透出几分调侃之色，“卡卡西，你梦到什么了？居然会撒娇，拉着我的手不放，所以我就只好留下来了。”
“？！！”
卡卡西立刻想起了自己昨晚那个梦——果然不完全是在做梦，而是烧糊涂了，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此时此刻不亚于公开处刑，他抬手扶额，懊恼得无以复加，耳朵也因为羞耻滚烫起来，连带着全身都仿佛要烧着了。
空气一时安静。
见卡卡西不回答，明泉也就不再追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方便告诉别人。
“以后少用那只写轮眼，虽然带土说过让你连着他的份一起努力，但他可没有让你只用写轮眼吧？”她像个大姐姐在教育不听话的弟弟一样语重心长。
“……嗯，我知道了。”卡卡西心虚地低下头。
耳边传来她松了口气的声音，“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不用了。”他赶忙推拒，“今天没有任务。”
少女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的影分/身刚刚出去买了早饭，放在桌上了，记得吃。”
听到关门的声音，房间重归寂静，卡卡西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摊回床上。
真是要命。
25
卡卡西站在原地观望着过去的自己，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
想来也是因为他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和对其他人的不太相同，带着自己都难以发觉的、懵懂又青涩的好感。
这份朦胧的好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发育、青春期荷尔蒙的逸散，在自己没有留意到的时候，悄悄从胸腔中悄悄破土而出，发芽开花。
直到某一刻，拨开记忆里乱七八糟的琐事，那些在时光罅隙中积累的绮念就像萌发的藤蔓缠缚了整个思绪。
但她却像一无所觉的样子。
很多时候，明泉对他，对止水和带土，对她的两个队友都十分关心，态度好像都差不多。
她也很少提及她自己。
她沉默的时候在思考什么，她以后想做什么、想过怎样的生活，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对他有着怎样的想法……想知道的东西有很多，却只能从她平时的一举一动中胡乱猜测。
可是，越是观察，就越是觉得她虽然对他很好，却并无暧昧的地方。
无论怎么拐弯抹角地试探，她的态度和表现都没有什么异样，从来没有不自在过，更加不存在脸红害羞这种事，这让他觉得格外泄气心灰，开始觉得，她可能只是单纯出于温柔的本性和曾经当过队友的情谊，才对他这么友善。
患得患失的心情只有在做任务时才能暂时忘却。
…………
卡卡西在战后依然忙碌，不仅没有休假，反而不停地接任务。
连波风水门都觉得有点莫名，某次把卡卡西叫到家里一起吃饭，开玩笑问他：“卡卡西是有存钱的打算吗？也是，以后有女朋友的话，结婚养孩子可是一笔大开销哈哈。”
“！”卡卡西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加恍惚。
旁边玖辛奈听了，下意识摸了摸肚子，随即笑了起来：“养孩子可不光是开销大，父母要在生活上照顾好孩子，也要教给孩子知识和道理，让他健康地成长……”
看来新婚夫妻在过上安定的日子后，开始准备要个孩子了。
从莫名混乱的心绪中回过神来，卡卡西由衷地为老师和师母的幸福家庭生活感到温暖和满心祝福。
老师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
如果是个男孩，一定会像水门老师一样英武又挺拔，继承父亲的温柔强大、心胸宽广，也会像师母一样活泼开朗。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了，就有了少年心事。（笑）
以及，攒钱当然是为了未来养女朋友。
明泉其实知道，只不过她有很多顾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