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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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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一切。
所有事情的发生总是在意料之外。
本以为自己会死在神无毗桥，没想到会被自己家族祖上传说中的人物所救，捡回一条命。
本以为自己被救了之后能回到木叶，给所有人一个惊喜，没想到这位老祖宗不肯放自己，想让自己成为他的下属，帮他做坏事。
本以为明泉通过忍猫得知自己的下落后，会带着水门老师或者其他木叶的忍者来救自己，没想到她很快就出现了，而且竟然是一个人来的，以至于单枪匹马对上了两个可怕的敌人……
——其实明泉也没有想到带土的处境会如此糟糕。
之所以会独自一人来找带土，主要还是因为她怕带土这边的情势危机，等不到纠集救援部队再来。
而她的瞬步不仅速度极快，而且因为原理和忍术不同，连续使用也不太耗费查克拉，由此便可以用远超旁人的速度赶到带土身边。
不过她走之前留下了口信，拜托莉莉去找卡卡西。若是幸运的话，也许还能赶上波风水门正好没有出别的任务，能一起赶来。
在忍猫次郎的指引下，明泉到了一处普通的森林平地——此前她曾经路过这里，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在地底下，很深的地方喵。”次郎提示道。
原来如此。难怪她怎么也找不到。
明泉之前从土之国的岩隐村忍者那里用写轮眼拷贝过土遁，因此潜入地下还算顺利。
随着潜入的深度不断增加，明泉就越来越感到吃惊。
因为无论是写轮眼所见，还是身体其他部位传来的感知都告诉她，这地底下似乎深埋着某种巨大的能量物，蕴含着几乎无穷无尽的查克拉。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巨大的空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地宫。
明泉小心地用土遁隐藏起身形，开始悄无声息地寻找带土的身影。
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一个挂满绷带的少年身上。
他气息虚弱，体内的查克拉近乎没有，有一半身体呈现出灰黑色，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和原本剩下的半边身体缝合拼接成了一个完整的人身。
仅仅看了一眼，胸腔中就涌上了一股酸涩和难过。
带土……
明泉无法想象他是怎样活下来的，在垂死之际又是多么痛苦。
也许是找到带土的激动让她一时气息不稳，惊动了地宫的主人。
闭目沉睡的老者睁开了双眼，语气平静地开口：“既然来了，就不必隐藏了。”话语中蕴含着明晃晃的威胁，带着久居上位者才会具备的威压。
白色的长发有些蓬乱，脸上满是皱纹。
尽管这个身体连接着奇怪管子的老人看起来如此消瘦羸弱，但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明泉只觉得背后生寒，心头一凛。
她犹豫了一下，分出一个影分/身，缓缓现出身形。
“明泉！”带土看见她，激动地喊道。
明泉没有回应他，而是面向他不远处的老人。
“非常感谢您救了带土。”说这句话时她微微鞠躬，语气谦恭，但心中的警戒值已经达到了最大，手也不自觉地按在了刀柄上。
“我是宇智波明泉，来自木叶的忍者，是带土的族人，不知可否告知您的尊姓大名？”
老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倒是透出几分豪迈英武之气，让人能透过这副苍老的皮囊想象得出他年轻时是多么英俊威严。
“宇智波斑。”
“！”
瞳孔不自觉微缩，明泉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面前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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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泉当然知道宇智波斑是谁。
恐怕没有一个宇智波会不知道宇智波斑是谁，忍校的课本上讲到木叶的历史也都有记载。
宇智波一族曾经的首领，宇智波的最强者，在战国时代立下无数战功，带领宇智波一族走向辉煌，名扬忍界。
传说他擅长使用可以与尾兽匹敌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与木叶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一同被称之为“传说中的忍者”。
此时此刻感受着这份威压，明泉很快就意识到，面前这个自称宇智波斑的老者并没有说谎。
大脑飞速转动，记忆中无数的细节串联起所有的因果，然后验证出了让她恍然的答案。
宇智波斑还活着——若是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恐怕会引起整个忍界的轩然大波。
以及，之前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竟然是真的。
操纵雾隐村忍者的人一定是他。只是不知道窥伺她的家伙是谁……想必是他的手下。
明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宇智波斑依然活着，却隐姓埋名、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总不至于是败给千手柱间后心灰意冷，找了这么个地方终老吧？
不管是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状态，还是他背后充满查克拉的不明物体，都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结论是，他一定是有个巨大的计划，使得这位曾经声名远扬的枭雄不得不默默隐忍，沉寂下来慢慢谋划。
“这还真是……令人震惊啊，原来斑大人还活着。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见到传说中的忍者，看来我很幸运。”
明泉握紧拳，继续沉声道，“虽然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想必和带土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十二岁的普通孩子，所以恳请您让我带他回去……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泄露您的存在和行踪。”
大概是感觉到了气氛的紧绷，带土保持了沉默。
斑没有回应她的请求，只是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
明泉不由凝起眉头。
“老头子，你要对明泉做什么？”带土顿时有些紧张地盯着他，语气充满愤怒和惶恐。
斑却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带土：“恐怕不行。我救了他，但不是白救的，自然需要他的回报。”
霸道、自负的感觉扑面而来。
话不投机只能硬来。明泉觉得今天恐怕不能顺利救回带土了。
她睁开眼睛，万花筒写轮眼开启。
在此之前，明泉几乎没怎么使用过万花筒写轮眼。
原因很简单——副作用太大。
历史上每一个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都有着不同的特殊能力，而且是逆天级别的，比如她的祖父宇智波镜，就能够使用一种名为伊邪纳岐的能力改写现实。
明泉也不例外。她也会伊邪纳岐，除此之外她的能力还有预知，即通过万花筒写轮眼看到未来会发生的事，从而精准预测敌人的行动。预知的时间长短由写轮眼能持续多少时间决定。她把这个能力叫做天之御。
而强大的能力伴随着巨大的代价，每使用一次，她的视力就会下降一些，同时伴随发烧等严重的不适感。
她本就年纪小，再怎么锻炼身体都不如成年人强壮，一旦过度使用，不仅身体机能会下降，还会双目失明。
但此时此刻，面对斑这样强大的对手，她必须全力以赴。
尽管宇智波斑年老衰弱，看起来只能靠着他身后的奇怪而巨大的物体补充查克拉续命，但他的战斗经验远比她丰富，一定还藏着她不知道的底牌。
她看到在未来，自己手中的刀在空中划过，水色的冷光伴随着割裂空气的呼啸与潮声，与须佐能乎紫色的盔甲相撞，飞散出火花，剧烈的冲击感传遍全身。
然后下一秒，坚硬的盔甲让她的刀直接折断了。
——和斑战斗不能用刀剑。
明白这一点后，停滞的时间重新流动，她放开了刀柄。
万花筒的能力依旧在继续，她在一瞬间转换了好几种方式，最后以极快的速度取出了起爆符。
身体感受着自然界的气流的同时，额间积蓄已久的大量查克拉正在不断涌出。
这一招的灵感来自于木叶三忍之一的千手纲手。
明泉很久之前就意识到自己体内查克拉不够的缺点，在查阅遍了木叶图书馆以及宇智波家族的藏书都没能发现有价值的情报后，她从鹿久老师那里打听到了纲手自创的百豪之术。
可惜纲手因为恋人死去而心灰意冷离开了木叶，也不愿轻易收徒，明泉只能根据纲手这招绝技的思路，自创了一个适合自己的储存查克拉的方式。
调整呼吸，沉下身体。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结印的必要，修炼充分的查克拉仅靠意志就能变为火的性质，口中吐出的豪火球之术发生了奇妙的变异，转眼分裂成无数暴烈的火球。而这些火球中还蕴含着无法熄灭的黑焰。
随着可怖的雷鸣般的爆/炸声响，她放出的火球配合上起爆符，覆盖了整个地宫。
十几张起爆符叠加，直接炸开了厚厚的岩层，将地下深处的地宫直接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开口，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这也是她自创的必杀技，将豪火球之术练到极致，然后与炎遁、影分/身和起爆符结合在一起。因为耗费查克拉太过，战斗中最多只能用一回。
从前她只是小范围实验过，第一次这么大范围地使用，没想到威力足以炸掉一座小山。
在爆/炸之前的一秒，水遁形成的结界就笼罩住了带土。
外面的阳光夹杂着碎石簌簌落下，如同海浪奔涌到眼前，半空中卷起激烈的气流，空气中弥漫着沙尘和烟灰。
许久不见阳光，带土几乎睁不开眼，只能迷迷糊糊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带了起来。
被少女背着，一眨眼就到了地面上。
睁开眼的间隙，他发现移动的时候，视野里空间会扭曲一瞬，每当这时，就仿佛经历了一瞬间的真空。
……明泉的瞬步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和闪电一样。真的一点都不比有“金色闪光”之称的水门老师慢。
视野里一片鲜红，体内查克拉透支。
眼眶发热，眼球剧烈地疼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往下淌。
“明泉！你没事吧……你的眼睛流血了！”带土趴在她背上，担忧地望过来，又忍不住懊恼自己此刻的虚弱。不仅帮不上忙，还只能拖累她。
“没关系，我还好。”明泉低声说道。
嘴上若无其事地安慰着带土，但其实她感到四肢发冷，头脑昏沉，双腿无力得几乎站不稳。
甩了甩头，她又一次睁开双眼。
不行，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保险起见，她要尽快和带土一起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地宫里——
一时大意的斑被炸断了和外道魔像的连接，查克拉供应中断，陷入了生死危机。
所有制造出来的白绝大多也来不及逃走，就算融合树木逃走，也会被无法熄灭的黑焰跟着烧灼殆尽。
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浓浓的硝烟中，一道黑影淹没在其中，在沙尘热浪中发出了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斑比较大意，他不相信12岁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能耐，而且他的轮回眼移植给了长门。总之就是处于最弱的时期。
可惜明泉不是正常的12岁小女孩，她是活了几辈子的挂逼。
至于最后——
明泉永远不知道，她随手不小心炸死的一个黑影是整个火影世界的幕后黑手。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其实她已经拯救了世界。（笑）
ps：改了一下上一章的一个小bug。黑绝这个时候还没有跟白绝合为一体呢，还只是在旁边偷窥斑，所以绝还不是阴阳人，只是个普通的逗比猪笼草（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