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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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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从那天早上与带土分别开始，明泉就眼皮子直跳，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带土虽然在她的魔鬼训练下学会了通灵术，但是发挥不太稳定。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没有开写轮眼，实力不够强，无法得到忍猫的认同。
作为一个普通的十二岁男孩，带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明泉不能要求他能像卡卡西那样。这个世界天才毕竟是少数，而普通人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是残酷而无法辩驳的事实。
心神不宁的状态一直延续到出任务的途中，这让明泉难得在如此简单的护送任务中走了神，差点走偏了路线。
“明泉，你没事吧？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吗？”玄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抱歉……”
旁边的神月出云听了，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难道是饿了？真少见啊，我有带饭团，可以分你一点。”
明泉平静地回答：“是你自己做的饭团吗？那我宁愿吃兵粮丸。”
“喂喂，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插科打诨一番，明泉感觉心中的烦躁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揉了揉眉心，努力让自己在接下来任务的过程中集中精力，不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
任务结束后，她用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匆匆赶回了木叶。
然而，在任务提交处，她得知带土他们的任务还没结束，前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于是她只好回到家中等待。
过了好几日，她终于在族地外面的空地上看到了眼圈通红的琳，以及表情沉痛的波风水门。
栗色短发的少女表情憔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一直以来不祥的预感在这一刻化为了现实。
穿堂的风似是倒灌入了胸口，四肢冰凉的同时，胸腔中也仿佛有什么碎裂破开。
明泉有一瞬间的茫然，四周的景物呈现在眼前，大脑却抓不到任何画面。
“你说什么？带土他……不可能！”
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带土怎么可能会死？
琳口中诉说的事情过程听起来那么荒谬，却又的确是带土会做出来的选择。
明泉是在木叶医院三楼的病房里找到卡卡西的。
白发少年坐在病床上，肤色越发苍白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如薄雪在阳光下融化消失般虚弱。
满身的伤痕，有一些是医疗忍术都无法很快治愈的重伤，他的肩膀、手臂、腿部……肉眼所见的地方都缠着绷带。
左眼。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左眼处。
那里被纱布包裹着，看不见里面，但熟悉的查克拉正从那里传来。
是真的……
那个气息，的确应该是带土的写轮眼。
“对不起……”
卡卡西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明泉忽然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抓着银发少年的衣领，视野一片通红——写轮眼竟然不自觉地使了出来。
她下意识松开了手。
卡卡西看到窗外照射进来的黄昏薄暮在少女脸上镀上了一层光晕。她微微闭上了眼，遮去了万花筒的图案。
从未见过的脆弱表情，就像是锋利的刀片，刻划在了他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随即他便有些庆幸，因为一旦出声，他也许就会控制不住喉咙中的哽咽了。
而且，他又有什么资格道歉呢？
带土。
那个自卑软弱又爱哭的带土，不够聪明，不够强大，却那么帅气，那么勇敢。
早在被奋不顾身救下的那一刻，卡卡西就意识到了，带土身上有他所没有的东西。
那或许是一种执着，坚持走自己的路，毫不迷惘。
那又或许是一颗守护的心，尽管弱小，却毫不迟疑地选择保护他人。
这种莫大的勇气和温柔，在不经意间拯救了他。
只是……
太迟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是他的固执和冷漠造成了带土的死。
被压在石头下面，很疼吧？却还要忍受挖去眼睛的痛苦。
胆小又爱哭的带土，是怎么忍下来的呢？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还会露出温柔的笑容安慰他们……
为什么要救他呢？
他是个不值得救的人，是个不配当同伴、不配当忍者的家伙。
所有的坚强都在此刻都碎裂成灰。白晃晃的日光刺痛了少年的右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出眼眶，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明泉怔住了。
平日里冷漠又沉稳的眼睛，此刻正茫然地低垂着。她看见泪水沾湿了少年的眼睫，眼泪顺着下巴落下来，沾湿了纱布和绷带，晕开一片水渍。
卡卡西……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空气仿佛凝滞，所有的怒火和愤恨冻结在了嘴边，记忆出现了断层，她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
沉默片刻，她握紧了拳头，彻底冷静了下来。
和卡卡西又有什么关系呢？害死带土的人又不是他。此时此刻的他一定比自己更加痛苦，更加后悔。
而且带土……她还是不相信带土真的死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卡卡西的左眼上。
宇智波的写轮眼不是随便能移植的。血继限界之所以是血继限界，没有血脉就无法拥有，移植了会有剧烈的排斥反应，身体棒运气好的话能熬过去，但日后使用也依旧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伤。
刚刚抓住他领口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很高，想必现在正在发烧。
她深深看了一眼卡卡西，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不是你的错。”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即使恢复了冷静思考的状态，明泉依旧不相信带土会死。这就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若是说给旁人听，恐怕会被用看疯子的怜悯眼神看着。
或许她真的只是无法接受，从而感情用事，但她还是觉得带土没有死。琳也说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带土只是受了无法救治的重伤，并没有咽气不是吗？
在明泉眼中，带土就是少年漫画里面的主角，既然是以后要当火影的主角，怎么可能会死？
她用通灵术召唤出了莉莉。
“喵，小明泉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了吗？”黑猫晃了晃尾巴。
“莉莉，次郎在吗？我想让他帮我看看带土在哪里。”
——带土虽然不能很顺畅地使用通灵术，但之前也成功和莉莉的孩子次郎建立了契约。
带土是死是活，她需要亲眼确认，就算……她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带土带回来，她不能让这样热爱着家人同伴的带土就此长眠在异乡。
16
没有任务不得擅自离开木叶——对于明泉来说，这条规定形同虚设。
从心理上，她就不是那种遵守规则、忠于职守的合格忍者。只要是她认定必须要做的事，谁都没有办法阻拦。从这一点上看，她倒是个非常典型的宇智波，固执又偏执。
粗糙的结界没有作用，而且有写轮眼制造的幻术在，木叶的警卫也对她的离开“视而不见”。
全程瞬步前进，森林中的小动物们只能看到头顶的枝叶树梢上有一道影子一闪而逝，比闪电还迅速。
“带土最后的气息就在这附近喵。”怀里的小忍猫忽然睁开眼，开口说道。
明泉停了下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浓如墨色的黑暗弥漫在森林中。
不知何时，周围弥漫开奇怪的雾气，察觉之时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
微白色的雾有效地阻碍了视线，令人睁眼如盲，伸手不见五指。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雾气的异样，体内的查克拉似乎在被雾气不着痕迹地吸取。
雾隐的忍者？
明泉之前和雾隐村的忍者交过手，还用写轮眼复制过这一招，所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抬手结印，手心发出奇妙的水遁，化作一面蓝色的水镜，蜿蜒向上伸展着，形成了一片柔韧的屏障，阻隔并反弹了忍术的攻击。
与此同时写轮眼开启，转瞬便在雾气深处发现了敌人的身影。
下一刻，腰间的刀出鞘。刃上水波凛冽，潮生不绝。只是眨眼的功夫，敌人的脑袋和身体就分了家。
全程寂静无声，只有刀刃斩在身体上的细小声响被夜风吹远。
——这是一种名为水之呼吸的剑术，不知道是哪辈子学会的技能，在这个世界也能施展，所以她便早早地拾了起来。
雾气散去，枝叶缝隙里泄露的清冷月光将黑暗渐渐推到了森林深处。
明泉转过身，仔细查看尸体，发现此人的确是一名雾隐村的忍者，只是身上有被幻术操纵过的痕迹。
身为一个研究写轮眼颇深的宇智波，她很快就发现，这是只有写轮眼才能施展出的高超幻术，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写轮眼。
意识到这一点，她心头一惊，背后渗出了些许冷汗。
据她所知，宇智波家族目前记录在册的族人中，只有她和富岳叔叔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究竟是谁？难道是被逐出宇智波和木叶的叛忍？此人操纵雾隐的忍者有什么阴谋？
一时间，无数问题从脑海中冒出，明泉只觉得自己可能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底下有带土残留的气息喵。”小忍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明泉暂时收起满肚子的疑问，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乱石纵横，碎裂的岩石块和周围的树木上都有施展过忍术的痕迹，踩碎的枝叶混杂着翻起的泥土，空气中依稀残留着硝烟味。
——此地发生过爆/炸。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用剑术劈开岩石，并用影分/身帮忙搬运挖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黎明渐近，露水打湿了草叶。
明泉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带土的尸体。
望着地面上堆积如山的岩石和泥土碎块，以及空空如也的大坑，她握紧了拳。
带土……
她深吸一口气，沉沉压在心头的郁愤都消散了。
没有就是希望。她相信带土应该是在濒死之际被谁给救走了。
“如果他能用通灵术召唤我的话，我就能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了喵。”忍猫次郎舔了舔爪子。
“那到时候就麻烦你通知我了。”
明泉从口袋里掏出了小鱼干，亲昵地摸了摸次郎的头顶和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改结局，要给明泉开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