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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   “鱼尾哥哥,放心,小觉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凝冰弓与怨纸灵火相克,自离障峰回来后不久,凝冰弓就消逝了,我这次之所以真身有损,也是因为我用了一瓣真身去制冰笛弃尘,但是真的没事。”
      于为总算能松一口气了,想了片刻,又说:“那如今冰笛在何处?”
      “消赦那儿。”
      “……”
      于为无措:“算了,没事就好,只是为什么我那一刻没能感探到你的位置,能感探到的只有真身有恙,你们当时在哪?”
      觉沚直接搪塞过去:“这个不重要了,但我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今天的情况发生。”
      于为听出了觉沚在有意隐瞒,他也不想去寻根究底,就没再问下去了。
      “赶紧回房去休息。”
      “哦。”
      一溜烟,觉沚已经跑得没影了。
      一日下来相安无事,消夼殿太平的很,风平浪静的,直到夜间传来一阵敲门声,觉沚去开门。
      门外男子开口第一句:“就知道你肯定还没睡。”
      “哈哈,是啊。”
      “我刚才收到了父尊母尊的传音符,他们明日就会来天界,告知你一声。”
      觉沚看了看于为,轻轻点头,表示她收到了。
      于为伸手去推了推她的额头,道:“你呀,赶紧回去睡觉去,别大晚上的还瞎折腾。”
      觉沚伸手抚了抚额头,于为用的劲还挺大,她忙应:“好好好!”
      才答完,于为便干净利索地给她从外把门关上,转身潇洒离去。屋内的人,傻站冷笑。

      第二天,冰卉尊主和冰卉尊后到了天界便直奔主事殿,急与天帝天后见面商议,毕竟战事已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殿内,只有四人。
      冰卉尊主:“其实对于此次战事我们二人是愿意出手相助的,可以互增两界情谊,也没什么不好。但,我们答应联手与你们结盟对敌是有前提条件的。”
      天帝天后如同早有心理准备般,十分从容,面色上毫无变化。
      天帝道:“你且说。”
      冰卉尊后笑道:“其实是件大喜事,我们要和天界定下一门亲事,就在今日。”
      天帝一笑:“定亲!”
      天后则笑道:“当真是件大喜事,于为和小涘,看着也般配。”
      冰卉尊主:“这跟我的儿子可扯不上什么关系。”
      天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冰卉尊后:“是嫁而非娶,要定亲事的是我们的女儿。”
      “你们的女儿?”
      那是一个神秘的哟!
      “正是。”
      天后直接道:“如今只差我们的三位小儿子尚未娶妻,不知是想……”
      冰卉尊后铿锵有力地说:“消赦!”
      天帝天后皆十分不解,异口同声地去问:“为何偏是赦儿?”天后道:“他向来随性自由,知道了断然不会应下的。”
      冰卉尊后:“因为我们的女儿和消赦是命定无玄者。”
      “如何得知?”
      “前些时日怨纸和木瑶来冰卉时特意告知我们的,他们二人是守护无玄者的使者,错不了。”
      天帝天后听她这么一说也便什么都明白了,那消赦和觉沚法力阶的特殊之处就有了解释。
      天帝天后心中惊奇的很。
      关于无玄者有所了解的基本上都是六界内外各界的界主或地位权势甚高的人。无玄者不属于法力阶,是个凌驾于法力阶之上的派级。相较而言,无玄者是堪称无敌的存在。
      几千万年前只出过一对无玄者,天界不知第几任天帝和冰卉小界的首创者。
      传言中的无玄者,命定相爱,在两人都飞升至受术尊法力阶之后,会经历一场情劫,渡得过,晋升无玄者,渡不过,死路一条。
      千万年后,无玄者再度出现,男者为消赦,女者为觉沚。
      若想断了命定的情爱牵扯,只有用情剑等寻斩断情丝,但情剑等寻还只是一个传说。
      但真正会相爱的人,就算没有这情丝,没有这命定的牵扯,也会走到一起,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
      四人通过商议将亲事定了下,但暂时不对外宣扬和透露,只为不造成不必要的灾祸,等到时机成熟再往外说。
      很长一段时间,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商议并作出决定的四人。
      所以对于这一门亲事,消赦和觉沚到了很久之后才得以知晓。
      当冰卉尊主冰卉尊后与觉沚相见时是在消夼殿,于为和知落自然也在,难得五人相聚一次。
      但也没聊什么别的,无非是些闲话家常,日常念叨以及各自说说自己近日来的情况,譬如都遇到了些什么事,认识了些什么人,又知晓了哪些人生哲理,得到了什么所谓感悟。
      多半都是觉沚和知落在说,其余三人负责认真的听,时不时也会去接上几句问上几句,虽然相比先前在卉灵原中五人的话都少了些,但热闹欢快气氛是依旧在的。
      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系不会因什么外界因素而变淡,只会越来越亲近深厚,他们五人之间是可以完全放心去信任和依赖的。
      由于时间的问题,冰卉尊主和冰卉尊后只待了几个时辰便回去了,毕竟是一界之主,当以大局着想,他们要料理的事情多着呢,没了于为在冰卉小界帮忙,他们就更忙活了。
      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又只剩觉沚、于为、知落。
      三人一道去泽战殿找了宣泽,毕竟冰卉小界已答应了要与天界联手共同抗敌,于为代表冰卉小界去与天界代表战神宣泽谈论战事,此一战主导权便在他们二人手中,许多都得谨慎小心,半分马虎不得!
      而消赦,今日并不在消夼殿,也不在天界。
      一连几日,也没人再看见过他。
      觉沚用感探力去探,发现他不是在妖魔两界便是在人界,她倒也不担心,凭消赦的实力,哪里不是来去自如,没什么能伤到他或难到他。
      天界这位六殿下很有空闲,这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当然,是熟悉认识他的所有人。
      消赦回来时,已经是五天之后。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觉沚就站在桃树之下看花落,享受刺冷的夜风,感觉到身后有一重黑影压近,她的心往上一提,迅速回头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正在垂眸看自己,似笑非笑。
      她愣是被吓了一跳,险些没能站稳,那人堪堪扶了她一把,给她吓的。
      看清确是消赦之后,她下意识抚了抚心口,深呼一口气。仰头去看向消赦的脸时,她竟一时语塞。
      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漂亮,明亮深邃,炯炯有神,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诱惑力和吸引力,如夜下深潭之水,干净清澈,容纳了星辰大海以及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别是一番美景。
      消赦觉得好笑的同时也觉得意外,不经意的问了句:“你还怕这个?”
      “这次只是个意外。”这是实话,但消赦信不信她就不清楚了。
      “抱歉,这五天来有些忙,忘了把进隐凡原的法术教给你。”
      他忙个鬼呀!谁知道这一天天的都闲着干什么去了!
      若不是因为清楚消赦,指不定还要以为他是拖着故意不去教她呢!
      “没事,现在教也不迟呀。”
      消赦反倒来了两字:“不急。”
      这是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消赦左手伸出,一支青翠绿竹之色的冰笛被握在手中,一朵雪白小巧的冰莲做坠,下配黑红色的冰蚕丝做成的流苏,这正是觉沚的冰笛弃尘。
      觉沚欣然一笑,将笛接过,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满意。
      她注意到冰笛之上还刻了两个鲜红雅秀的字体,笔法飘逸之中有独特,十分漂亮,两字正是“弃尘”。
      “其实早该把它给你了的,奈何一直没能回来,拖到了现在,但这件事我一直都记着。”
      “不晚,刚好。谢了!……对了消赦,冰卉小界与天界联合的事你知道了吧?”
      “回来时听说了,好事一桩。”
      冰卉小界会答应和天界联合是在妖魔两界意料之外的,这一次大变化,让他们猝不及防,有些乱了阵脚。
      “把弃尘收起来,我教你法术。”
      觉沚用法术将弃尘收起后,将视线都集中在了消赦的身上。
      消赦才想动手,手刚举起又放下,笑着看向觉沚。
      觉沚不解的问:“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忘了这法术怎么施。”那样子她学个寂寞呀!
      消赦平静的回答,笑意盈盈:“这倒不是,我记性向来很好,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的方法,比我这法术好学多了,也方便多了。”
      “什么方法?”
      消赦十分耐心地说:“我可以用赤鸾线作为引介对它施术,今后只要你手中有它便可对它施术念咒,自然就能进去了,这样一来你在哪都可以进隐凡原,施术地点也不会只局限于我卧房那个小小的密室,岂不妙哉?”
      听起来也确实是这么个理,消赦说干就干,对着觉沚才唤出的赤鸾线便开始施术。
      完事之后,没等觉沚问他便说:“记住了,特定咒语,我只说一遍,共有八个字:鸾凤和鸣,云散烟消。”
      “还挺好记的。”觉沚道。
      “这是自然,若是复杂难记,我不会只说一遍。”
      “这根灵线用处可真多,好生绝妙。”
      消赦笑而不语。
      “你今日回来,还走吗?”
      消赦的眼珠左右转了转,他伸起左手用食指刮了刮个自己的鼻,脸上的笑意很轻,但是个露齿的笑,想来他此时的心情颇好,他慢悠悠的开口,语气虽随意又轻浮,声音却有磁性:“我嘛,不走了,出去玩也得有个限度,就算我很闲也总会有些正事要干的,再离开就不好了。”
      果然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对了,我还得去泽战殿找一趟四哥,你早点休息,省得又被什么给吓到了。”
      “呵呵,哈哈,噢……”
      “我走了。”说完人已无影。
      觉沚轻轻叹了口气,之后便释然地笑了。
      消赦回来了,她心里是高兴的。
      她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在消赦身边总能感到很心安,没有害怕和顾忌,仿佛所有的一切他都能帮她解决掉,无论是危险还是难事。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笑容能够牵动她的心绪,掀动她心中的暖流。
      是谁的心弦,在不经意间被人轻轻撩拨,一根、两根、三根……
      她一回头便看见了知落,没错,她又被吓了一跳。
      我|操的个,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容易被吓到?觉沚心问。
      承某人吉言,她现在又被吓了一次。
      知落似乎没有注意到,问:“觉沚,刚才那人是消赦?”
      “嗯,他刚回来,但又走了,去的泽战殿。”觉沚已经缓过来了。
      “别说,倒是有好几日未曾见过他了呢,今天终于回来了。行啦,你该洗洗睡了。”
      “嗯。”觉沚应声,准备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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