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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掘地三尺 ...

  •   白夫人一回到府中,立即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诉给了白老爷,白老爷一听,也是气愤得不得了,他嘴里直喊着,哪怕要掘地三尺,也势必要将那个阴险小人给揪出来。
      如玉在家中休息了几天,精神较之前略微好些了,状态也有所恢复。这天,她在路过厅堂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白老爷和白夫人的谈话,她顿时心中一咯噔,不知该作何感想。
      其实,对于张亦谦究竟是听了谁的谗言才会这样怀疑她,她内心已经不甚在意了——但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会如此不信任自己,这让她感到心寒,无比的心寒,彻头彻尾的心寒。
      白老爷和白夫人在心中罗列了好多个怀疑对象,两人逐一进行着梳理排查。
      话说,近年来从白府离职的丫鬟一共有5个,分别为:阿梅,香儿,春花,秀秀和绿枝。
      白老爷和白夫人二人进行一番梳理之后,从中筛查出了三个嫌疑大的。
      第一个嫌疑对象当属阿梅,她曾经是白夫人的贴身丫鬟,但因为时有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发生,便被白夫人给赶出了白府。鉴于阿梅和白家有过这样的过节,难保她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对白府怀恨在心因而生了报复的念头,这么一想,阿梅的确很有嫌疑,而且,嫌疑不小。
      还有一个嫌疑对象便是秀秀,这秀秀原本在白府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她就毫无征兆地提出辞职不干了,让人匪夷所思。而平日里的秀秀就是个大嘴巴,最喜欢到处打探消息,乱传八卦,说起来,她一直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后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便是绿枝,绿枝平日里的为人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她的性格也不错,但是前段时间,她突然狮子大开口要向白家借一大笔钱,管家问她要借钱干什么用,她却支支吾吾地半天答不上来,白夫人对此颇为不放心,也就没将钱借给她,但不久后,她便离职了。
      虽然也没有明显的证据,但总算有了嫌疑对象。不管怎么说,这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就好办了,再不济,也能去当面对质,探查一二。这么一想,白老爷和白夫人二话不说,立马分头行动,踏上了寻找“嫌疑人”的道路。
      白夫人首先就去寻找阿梅,一番辛苦的寻觅和打探之后,却发现阿梅一离开白府就立马去外地投奔亲戚去了,期间再也没回过兰县,如此看来,阿梅的嫌疑马上就洗脱了。
      再是绿枝,白家找到绿枝的时候,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而且夫家的条件也不错,生活得很是幸福美满。从她见到白家人脸上露出的那个表情来看,一点也不像做了亏心事的人。
      绿枝也不知道白家人此次来的目的,对自己离开这么久了老东家还会来看望自己感动不已,以最大的热情迎接了他们。倒是白家人,此刻觉得万分惭愧,临走时给了她一大包银两。绿枝原本是不愿意收的,白家好说歹说,坚持这是给孩子的见面礼,绿枝这才收下了。
      这样一来,最后就只剩下了秀秀一个怀疑对象了。
      经过打探,秀秀前不久去了海城。
      听闻这些,白夫人心中的怀疑再次升级,她心想着,这秀秀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出逃”的,没做任何犹豫,白夫人立马快马加鞭地奔向了海城。
      几天几夜的奔波,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秀秀的行踪。
      因为前两个“嫌疑人”已经洗脱了嫌疑,眼下最大的怀疑对象就落在了秀秀身上。所以,对于秀秀,先入为主的思绪冲昏了白夫人的头脑,才一见面,白夫人就严厉地质问秀秀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秀秀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秀秀也不是一个任人欺压的懦弱之辈,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她不卑不亢地直面白夫人极不友好的目光,停止了要被对她说道:“白夫人,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这么大老远地来找我,就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吗?我已经离开白府这么长时间了,我与白府之间早已无任何瓜葛了,我倒想问问你,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何罪之有?你何至于用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见秀秀这副毫无畏惧的架势,白夫人有些措手不及。她回想了一下,这秀秀以前虽然有些大嘴巴,但她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今日这般模样过。
      白夫人的气势较之前有些弱了下来,她一脸狐疑地看着秀秀,试探性地问道:“你真的没有在别人面前摆弄过我白府的是非?”
      秀秀的言语掷地有声,“白夫人,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们白府是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捅破了吗,但是,你又为什么要怀疑到我头上呢,我与你白府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不光彩的事呢?我虽曾经是你府中的丫鬟,但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从小家里就教育我礼义廉耻四个字,我知道,我以前是有些大嘴巴,但我就只是爱传些小八卦小道消息而已,我从来都没有过恶意的,若说要我离开白府之后还要去搬弄你们白府的是非,你可真是大大地冤枉我了……”
      见秀秀这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白夫人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秀秀,以前就是藏不住事情的,她若是做了错事,脸上必定要露出马脚,往往还不等你发问,自己就全盘吐露出来了。如今她这一副毫不亏心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做错了事情的人。
      但白夫人仍是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我问句不该问的,你为什么要到海城来呢?”
      秀秀反问道:“我表姐结婚,难道我不能来?”
      秀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铿锵有力,白夫人顿时觉得理亏起来。
      的确,从头到尾自己都是无凭无据的,仅仅是凭着自己心底的一点怀疑,就大老远地从兰县跑到海城来找别人兴师问罪,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太鲁莽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怎么就不懂得将话说得委婉一些。但后悔亦是为时已晚,只怪自己太心急了。

      总之,白夫人的这次远行也是无果而归。而后,白夫人又经过多方的打探和考证,秀秀也脱离了嫌疑。
      就这样,之前被白家列为最大的“嫌疑对象”的三个人都相继摆脱了嫌疑,事情一度再次陷入了僵局。
      白老爷和白夫人不得不再一次商量起对策来,白老爷一筹莫展,试探性地问白夫人:“这府里离职的丫鬟我们全部梳理了个遍了,也没有一丝一毫线索,你说,这整件事情会不会都是那张亦谦是凭空猜测的,却将这无中生有之事的起因推到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
      白夫人稍微思考了片刻,便摇了摇头,“我看不会,张亦谦他说的有板有眼的,不像是编出来的,定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兴风作浪,扰得我们两家不得安宁。您想想,若是他自己凭空猜测的,他又哪来的通天的本领,连追风的名字都猜得丝毫不差,又将玉儿差点和追风成婚的事情了解得这么一清二楚?我觉得,这个造谣生事小人一定是从我们府中出去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白老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张亦谦是这样一个生性多疑、不明是非之人,我当初真的不应该将如玉嫁给她,如今这般境地,全是我一手造的孽,罪责全都在我啊……”
      白夫人见白老爷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赶紧安慰他道:“老爷,您别这样啊,这怎么能怪到您头上去呢,再说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将这整件事情弄清楚,还我们玉儿一个清白,而不是自怨自艾,追悔往事啊……”
      白老爷继续叹着气,“你的话是没错,但是,眼下连个人都找不到,我们该怎么还玉儿一个清白呢?”
      白夫人虽然一时也是毫无头绪,但为了让白老爷宽心,她还是故意表现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老爷,你且不要着急,我觉得之前是我们过于毛躁了,我想,我们不应该急于求成,而是要静观其变,我总觉得,这个祸乱之人马上就要自己现身了……”
      白老爷虽然觉得白夫人说的话过于乐观,但他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夜幕中,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月色极为宜人,月光透过院中密密麻麻的树叶照在窗棂上,映出一串串斑驳的树影,夜里风起,树叶随夜风轻轻摇动着,那树影亦随之微微摇曳着,光影交错之间,有一种特别的美。
      本是一片静谧祥和的场景,但此时的白老爷和白夫人根本无心欣赏,无论是那皎洁的月光,还是那月光下的凤尾竹,只觉得看了让人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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