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遥想当年事 ...

  •   余未阑不愿去看曾经无比美好的回忆之地,他怕,镜吾川会如前四大宗一般,成为了流传至今的笑话。

      .......不对,余未阑想,上邪域和镜吾川怎会如此容易便造此浩劫。应先生和贺宗主是修真界大能,不会让宗门任人宰割。其中必有辛秘。

      这样想着,便走到了洪泽湖一处码头。

      一匹肌肉发达的高大黑马正吃着湖畔的草,边上是两个小马童:

      “宗主也不知道又要作什么怪,偏要维正.......余未阑的马。人都死了,马还要来干什么?”
      “哎,那可“哎,那可是灭族之仇啊。任谁都要恨其终身吧。”
      余未阑问道:“两位小兄弟,指的宗主可是镜吾川现宗主,应子林?”
      应子林是前宗主应行阮幺子,其长兄应子闲为护镜吾川而亡。他因在外执事逃过一劫,勉强在各大世家的援助下渐渐恢复元气,只是不再为人津津乐道。

      余未阑虽是想到了应子林的态度,却还是不禁叹息人言可畏,庸人自扰。
      看看那匹马,他抬手劈晕了两个人,然后抱向仍然一脸懵的黑马:“黑炭!!!”
      黑炭:.........
      看着黑炭疑惑的脸,余未阑才想起来什么,扔开维帽道:“黑炭你怎么忘了我啊!我是你帅气的主人啊!”
      黑炭:...................

      余未阑年少得了一匹黑马,十分喜爱。只因这是任立秋送他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东西。
      那是在他刚进门后的第一天给的,余未阑苦思冥想了一天都没想出来叫什么名字。任逸来叫他:“喂,干什么呢!”

      余未阑:“黑土。”

      任逸:“......你说什么?!”
      “别吵我,我给任宗主给的马想名字呢.......土黑也行......”
      “这都是什么?为什么叫土黑啊?”
      “啧啧,没文化。那马是墨色的,拆开不就是土和黑吗!”
      任逸:到底是谁没文化?!
      “那还不如叫大黑呢......”

      正值晚间,寝院略冷。余未阑出来填炭。
      于是,第二天,任逸就听说某马名叫“黑炭”。
      对此,余少年的解释是:“贱名好养活嘛,何况你不觉得霸道又接地气吗?”

      从此,可怜的马就叫了黑炭。

      黑炭本来可以安安静静的当个品种不错的天真马,平平淡淡开开心心过完一生。可是怎聊主人一生起起伏伏,它也在这个年纪承受了不该有的飘飘荡荡,跌跌撞撞,大风大浪。结果就是马厩里的另外几匹马对他不寒而栗。

      没想到,它主人回来了。黑炭真不知道是该怨恨还是激动了。

      余未阑丝毫没有问过它的感受,拍了拍马头:“黑炭,走!”

      黑炭应声而驰。

      他们如同又回到了从前,那些流浪而放肆的日子。

      短暂且大起大落,美好的不愿让人想起。

      那是他们为数不多又充满纯粹快乐的年少。

      有一盛景曾经极负名望。此景一出,不是大吉,便是大凶。那一天,地上钻出一缕缕赤紫轻纱,天上是一片片火烧云,故曰千纱万云。
      第一次千纱万云是在末屿之主九霄诡圣出山时出现的。九霄诡圣此人一出山便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把当年的五大宗一下子几乎屠光了,杀了数千人。当年那是何等惨烈,血流成河,堆尸如山。而罪魁祸首却风轻云谈,悠然自得。
      又后来,他缔造了末屿,也就是今天修士们所说的诡狱。传闻那是罪恶之城,专门出各种怨灵,但是又不能进去一网打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不知为什么,九霄诡圣突然消失,在消失前把末屿封了。

      四年后,维正君余未阑因“一剑断惊鸿”出世,千纱万云再次出现,修真界十分敬仰这位维正君。

      余灼,字未阑

      余未阑救过无数人,只要他能,就一定会去拼了命的救人。他修为亦高,在末屿封印第一次裂开的时候,是他去封印上结界,使那些恶鬼不出来为祸人间。而余未阑也因此而闭关三月,实在疗伤。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拼命救人,为什么如此无私奉献。

      在平淡的日子里修真界一直是繁华奢靡的。

      然而,一场浩劫打乱了平凡。
      末屿结界再也抵挡不住,怨灵爆发。
      他们只能看着人们被吞噬,万分痛苦的挣扎最后又消散而亡。
      无刃堂宗主任立秋因此疫而亡,修真界元气大伤,一片兵荒马乱。
      最要紧的是,末屿一直在不断的出现怨灵,这令众人都束手无策。

      于是,余未阑为修真界的安宁,以自己的生命为祭,封了末屿,使末屿真正的被锁。而余未阑也因此而殁。

      他死前说了一段话,耐人寻味至今。
      “世上无至善至恶之人。”
      “即便是我,即便是尔等。”

      遂死。

      余未阑生前十分之平易近人,略好怼人,诸君也不恼.毕竟是三界仰仗的天之骄子,又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俊俏公子,自是忽略了他的不好。
      他死的那一年,仅十九岁。

      两年后,突然爆出了一个惊天秘闻。
      ——人间正道维正君余未阑,就是杀人魔头九霄诡圣

      修真界一时震惊无比,有人相信,有人认为这是谎言,更多人是疑惑。

      半年后,双极君子竟然脱离氏族,成了散修。不知为何,却仍是被萧氏承认的弟子。
      从此,双极君子也成了从前的维正君。

      而维正君,成了一个传说,仍然是能让修真界佩服的神。

      离余未阑死去已十年,这十年间,萧瑛性子越来越冷淡,萧隐言一如既往。余未阑的传说,还是经久不衰。
      有传闻道,他既然能变成维正君,也能变成其它人,而证据越来越多。

      最后致命的一剑是一个农人称,那时他遇见一个浑身上下都是血,带着面具的少年。后来,他救了他,少年辞别他,并告知他不要提起此事。那农人接待的修士十有八九都这么说,他便也没觉得奇怪。

      那人,正是当时的九霄诡圣,14岁的余未阑。众人将余未阑生平与当时时间结合,便也心下了然。

      所有人都在等余未阑给他们一个解释。

      余未阑策马而奔向远方,又顿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

      是啊,他能去哪里呢?西边是曾经最欢乐的地方,如今再回故地,是对往日的讽刺还是对任逸的抱歉;北边一带是被屠了的朝歌上邪域,可能现在对他颇有微词;南边是临安,难道去可能对他严刑拷打的萧家?;西边的广陵和金陵他甚至想都不敢想......

      还是少年余未阑的他也曾经在各大世家也出入自由,潇洒不羁。结交好友无数,留下多少风流韵事。任逸,应子林,应子闲,贺霖浅,萧凛言,还有萧瑛.......这些人现在都是宗门的中流砥柱,即便在他死后消沉了几年,如今更是有了胜于当年的势头。他不应该去打扰他们,但是重活过来,他不愿背负这些东西让和他相依过的人失望。

      可他更不愿让他们知道当年屠五宗的真相。
      那丑恶的,真实的,残酷的,令人绝望的真相。
      没有人能接受的真相。

      与其让他们恨着他那件事,他觉得倒不如先把眼前的锅甩了。

      余未阑还是很憋屈的又跑回去吧落了些尘埃的斗笠拍了拍带上,驾向西北。

      那是朝歌的方向。

      朝歌上邪域武场

      他想了想,还是让恋恋不舍的黑炭离开了,现在带着他只会是隐患。

      余未阑很意外,竟然碰见了熟人。

      仍然是素白衣衫的两个背影,不过在人群中仍略显了些浮躁。

      萧长秋悄悄问萧允礼:“允礼,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

      萧允礼也面露不解,道:“我也不知,这些都是各宗门的几位首席弟子,想必是家里派来历练的吧。”

      两人越过众人向贺霖浅行礼道:“贺宗主。”

      贺霖浅点点头,一副高傲的样子道:“你们遥玉关竟也派了人吗?”

      萧允礼道:“此次怨灵竟有重出之迹,各个宗门必是要与贺宗主鼎力相助的。何况,修真界本是一家,我遥玉关怎能不予理睬。”

      这话说的本极是漂亮,不卑不亢,令人挑不出错。

      可那贺霖浅不识好歹,又道:“啧,你们不就是来抢功的吗?这怨灵若寻不见,那便无过。若出现了,你们还能有些谈资。反正也好对付,对吧!我竟不知,何时修真界便成了一家人呢?!”

      他的声音极大,外面的人也听见了。有门派弟子已欲站起身拂袖而去。

      一道冷光划过,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所有站起来的修士立马就坐下,拿余光看那个人。

      而堂内,

      余未阑给贺霖浅传了个音:贺宗主,在下有事相问,望堂内一叙。
      贺霖浅道:“我没时间...”
      “关于镜吾川被屠一事。”
      “在堂内屏后等我。”
      “..............”

      说罢,贺霖浅把堂门封上了,画了个阵后转身问道:“......阁下?”

      余未阑走上前一步,道:“贺宗主。”

      贺霖浅道:“阁下不知为何问我此事?”

      “因为我可以帮你找出真凶。”
      “所言可真?”
      “当真。”

      从贺霖浅口中,余未阑知道了当年上邪域之事。原来,屠上邪域的人在当时不是不想杀他,而是因为他们像有急事一样,聆听完传音后离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余未阑笑了笑,道:“贺宗主,你竟不觉得上邪域是余未阑屠的?”

      贺霖浅道:“主要是时间对不上,当年亲眼看维正君死了记忆犹新,真不太觉得能活过来杀上邪域。哎呦呦,话说他死的那个场景啧啧啧......怎么说呢,壮观!大排场!”

      余未阑:“.................................”

      可我不还是活过来了吗?!可千万不能让贺霖浅知道他活着。

      果真不该对贺霖浅抱什么希望。
      他真怕现在掀了斗笠容易让贺霖浅当场昏迷。

      外头突然寂静了,只听到几声急促的呼吸。

      贺霖浅脸色一变,出去查看。
      然后余未阑便听到一声变了调的声:“你怎么......?”

      他一惊,立马跑出去。
      然后看见了一张熟悉而冷淡又带着几分疏离的脸。
      ——萧瑛。

      他还是九霄诡圣的时候,年级真真是十分之小。
      成为维正君的时候也才年方十九。

      都道他少年英才,怎知其中利害。

      他结束了那段腥风血雨,蜕变成了人间正道。
      被那个农人救了之后,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那些日子,是

      他最欢快的时光。至少那时,镜吾川还在。

      “听闻,明年各位修士轮去镜吾川进修啊。”
      “可不是,镜吾川的应行阮应宗主是当今修真界大能,可是玄门百家削尖了脑袋都想挤进去的地方,这进修名额有限,某些有名无实的贵家公子可就进不去咯。”
      “那遥玉关可必然春风得意了。应宗主可是点名了要他家萧瑛公子去的啊。”
      “兄台此言差矣,遥玉关自恃清高,宠辱不惊的很,倒不见得有多喜气洋洋。”

      少年余未阑一身傲骨,当即便想将那萧瑛打败证明自己依然是那个传说。
      可若想见萧瑛一面,必要进那镜吾川,想进镜吾川,就必须要有门派。

      “喂,小兄弟,你发什么愣呢?”一个长相凌厉俊俏的小公子问
      “没发愣,不过是没门派收留罢了。咳,往事休提了。”
      “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那小公子眼睛闪了闪:“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余未阑一怔,笑道:“好吧。”
      于是,无刃堂的任逸小公子发现了一位知己。他们臭味相投,余未阑自是被无刃堂收为门下修士。

      江陵人都称任逸任解闲小公子和余未阑小公子是有名的玩世不恭,一个潇洒纯良,一个多情不羁。但亦是江陵人民的好朋友,虽然满嘴跑火车,但该正经就能正经的人模狗样。

      二人天资异禀,自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余未阑乃是自废浑身修为重造而修,有时,他听见别人说起九霄诡圣如何如何,已觉得那是另一个人了。

      记得初见萧瑛,就是在镜吾川。

      他的墨发整整齐齐的披在他后背双肩上,束起的头发是被短玉冠扎起的。
      他长相偏冷,目光淡然而自信,平和有礼的外表下是明显的棱角。晓是如此,他依然是冷峻脱俗,不近人情,面如冠如玉的人。

      眼前这个人.........和镜吾川那时有什么两样?!

      一样的冷峻,好看。一样的衣冠整齐。一样的规整。

      萧瑛蹙眉,没看他,点了点头道:“贺宗主。”

      一样的惜字如金。

      余未阑也点了点头,当作简单的行礼。萧瑛看了看他,没说话。

      贺霖浅道:“默寒君也是来制灵的吗?”
      萧玉道:“路过,顺手。”
      声音清冽,如冷泉溪水一般。

      说到怨灵这东西还是要提起九霄诡圣。

      当年九霄诡圣为练成功法让各地的怨气迸发凝成了不同的怨念,而执念过深的就成了怨灵,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敌人。

      怨灵帮助九霄诡圣为祸人间,却在他死前被主人封在末屿里。

      虽说末屿已封,可世间怨念是生生不息的。各大家族总是派门下弟子前往制服。长此以往,制灵也成了门下弟子历练的好方法。若是遇见怨灵督,更是说不定能扬名立万。

      当年余未阑就是因断了从末屿出逃的统领怨灵的怨灵总督惊鸿双头鬼的一只头而成了维正君。

      只是小怨灵出现,倒不至于惊动大名鼎鼎的默寒君。莫非,是什么大东西出来了?

      “默寒君从金陵赶来的吧,不然也不会看见那东西。”
      萧瑛不语默认
      “贺宗主,默寒君,容我问一句,那东西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贺霖浅打破了寂静:“没人告诉你吗?”
      “没有啊。”
      贺霖浅仿佛青筋都要跳出来了:“那你来干嘛?”
      余未阑摸了摸鼻头,讪讪道:“我.........就是来看看的。”顺便探查一些事情。
      “啧啧...就是上邪域出了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怨灵都往那边赶,上邪域附近有几户人家无缘无故失踪......这几个,”贺霖浅努努嘴向那几个客院“自然是分一杯羹了。”
      余未阑道:“贺宗主,现在天色略晚了,不如明日一早再行打算。”

      贺霖浅回道:“好。”又道,“默寒君,我可不招待你们家的那几个小辈了,你多多见谅。”

      萧瑛颔首默认。

      直到夜深,余未阑躺在朝歌的一处荒原,才有机会理一理满脑子的乱事。

      话说当年,镜吾川那般繁华鼎盛,应氏宗主应行阮乃修真界大能。广陵镜吾川的人一时荣耀无比。

      那年,镜吾川召收各大世家的弟子来进修。此一修,便是整整两年。任解闲和余未阑当时在江陵极负盛名,自是有资格去进修的。任宗主任立秋是个浪漫无比的人,却关键时刻又人模狗样,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余未阑,你说,到了这大笼子里,还能天天玩了吗?”任解闲叹了口气,道:“唉,咱们的玩乐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余未阑看了他一眼:“是谁死皮赖脸的要来的啊,不想来可以,现在立刻马上滚回去,快点滚。我觉得应宗主应该很开心这个坏小子滚了。”

      任逸故作戏子,捏着个嗓子道:“郎君怎的如此无情......我去...你干嘛?”
      余未阑打了他一巴掌,道:“恶心。
      任逸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看,那俩个是谁”

      只见不远处有两个少年,一个青衣翩翩,一个白衣漠漠。两人都是极俊美的少年,那青衣公子满脸笑容地和白衣公子不停的说着什么,而白衣只是偶尔淡漠的点点头。

      余未阑道:“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双极君子吗,啧啧啧,长的真不错。”

      任逸道:“何止啊你这么觉得,这两位可是第一、二俊公子”
      余未阑道:“怎么说?”
      “咱们修真界啊,是有些不正经的排名的。比如什么第一俊公子,第一逍遥公子,第一傲公子...萧瑛就是第一俊公子,而他旁边的萧琋萧凛言是第一风雅公子,也被人揶揄是第二俊公子。”
      “明明我才是第一俊公子好吗?”
      余未阑撇撇嘴,不满道。

      任逸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只见那萧凛言走了过来,笑嘻嘻行礼道:“你们就是江陵二公子吧,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当真是一个逍遥一个风流啊。”又道,“在下临安萧凛言。”
      “江陵余未阑。”
      “江陵任解闲。”
      萧瑛走来,冷冷道:“临安萧瑛。”
      余未阑见他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怜悯。心想,萧瑛应是被修习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想是天赋不够才如此努力吧。也是,瞧那萧凛言大大咧咧的样子一看就是天赋异禀之人,萧瑛能不羡慕发奋吗?

      于是,他自以为善解人意道:“汝玉兄当真一表人才,不愧为第一俊公子。只是修炼勿要急于求成,费心费神,也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萧瑛:“......”
      萧凛言:“......”
      任逸:“......”完蛋了,他忘记告诉他萧瑛最讨厌别人叫他字了。
      而萧凛言则想,余公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萧瑛脸上神情更冷漠了,淡道:“萧瑛。”
      余未阑满脸迷茫,道:“我知道啊,我叫的是字啊。”
      萧瑛似乎蹙了蹙眉,转身离去。
      任逸捂着脸不忍直视,萧凛言也满脸不忍看着他:“余公子可知师哥最是讨厌他人叫他字?”
      余未阑茫然道:“......尚未听过,完了完了,凛言兄可能帮我道几句歉。”
      “我尽力吧,萧瑛那家伙冷漠淡雅满身一股子脱俗味儿......真是,唉。余公子,不是我说,你这也太......太点背了吧。”
      “得了,凛言兄可别再数落我了......任逸啊,我该怎么办......”
      任逸撇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还是求他原谅你吧......我到时候可打不过他。”

      余未阑暗暗想到,怨不得萧瑛不愿意别人叫他字。汝玉...真像个姑娘家的名字。

      于是,第二天余未阑非常开心的走进萧瑛寝院——陪罪。
      “瑛兄,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实在是以为那是以讹传讹就......哎呀,就是误会。”余未阑搔了搔头,“今天就是来给你陪罪的。”

      萧瑛翻着书,不予理睬。

      “哎呀萧瑛,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嘛。你别不搭理我。”
      萧瑛冷冷清清道:“我未怪你。”
      余未阑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啊?”
      “.........”
      “萧瑛?”
      “.........”
      “瑛兄!”
      “.........”
      余未阑总觉得萧瑛这样容易憋坏了,自认为大发善心,也不管人家不搭理他,自顾自道:“唉,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见这么一句似胡言乱语的话,萧瑛却未有波澜答道:“无刃堂二弟子,余灼。”
      “嗯,看来知道我啊 我给你讲讲我的事。”
      余未阑顿了顿:
      ”你们都认为我是宗主所出吧...可我不是。
      说来,我能成为无刃堂弟子,也多亏了你。
      几年前镜吾川布告说进修,应宗主点名让你去,那个时候我偏不信邪,觉得萧瑛有什么了不起。但是我那时候只是一个散修,连你的面也见不着。正巧在相城遇见了任逸,他和我相见恨晚,于是我成了江陵无刃堂的弟子。”

      萧瑛依然不做声,翻了一页书。

      明亮透彻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寝院里凭添了些人烟气,窗外漏进几丝夕阳,照在两个少年的身上,一个静雅淡漠的翻着书,一个意气风发的滔滔不绝,眉眼带笑,成了一副美景。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