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以我之名》零点深蓝

34、齐神

　　几步走到蓝言身边的粉发超能力者蹲下，先是下意识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做完动作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淡淡道：“原来吸血鬼也会呼吸。”

　　齐木楠雄发现人还活着后稍微松了口气，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本想用瞬间移动将人带回卧室，迟疑了下，又抱着吸血鬼是否会有心跳的疑问，将手伸向了对方的心脏。

　　就在即将触碰的一刻，地上本该“重伤昏迷”、“柔弱无助”的血族少年骤然睁眼！瞬间擒住了他伸来的左手。
　　齐木心中一惊！怎么会……没有心声预警？他略抬起些眼，便对上一双湛如冰魄的蓝眸。

　　“除了呼吸，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能干，比如……”

　　为·情·所·伤、沉·稳·忧·郁的血族始祖扣着他的左手不放，舔舔唇，嘴角勾起一个嚣张的弧度，剔透的蓝眸逐渐染上血色。他恶劣地凑近，暴露出那一双属于猎食者的、野兽般的猩红竖瞳。

　　“——打哭你。”

　　齐木楠雄：“………”在？你是不是崩人设了？

　　他不知道绯樱言能不能打哭自己，但不巧他刚刚得知，对方是怎么被人打哭的。

　　众所周知，写作齐木楠雄，读作卡密萨玛的粉发超能力者作为一个神级挂逼，从小到大可谓掌控无数强悍异能，除了瞬移和复原这些主动技，还有一些超能力是自动触发的，像是透视、心灵感应以及——接触并读取物体和生物的记忆。

　　由于未戴防止超能力被动发动的特制手套，就在他与对方十指交接时，一小节记忆便不受控制地涌入他的脑海。

　　这是绯樱言前世的记忆，画面中是他与一个黑发红瞳的青年。

　　那青年正是玖兰始祖，他正断然出手刺入对方胸膛，掏出了绯樱言的心脏，眼神冷漠的看着对方失去力量跌落在大片血泊里，绯樱言却是在笑，似是嘲讽，又无端生出诸多悲凉。

　　玖兰枢在他面前蹲下身，看着素日最是温和冷静的人笑得泪水都流出来，一滴滴坠在地上，他不由皱眉，心中升起些抑制不住的烦躁。

　　他从没见过他哭。

　　“笑什么？吸血鬼没了心脏也是会死的。”矜贵尊崇的始祖目中没了往日的温柔，面色阴沉，口吻异常冰冷。

　　“这是我的心脏。”少年似是笑够了，咳出口血，感受到生命力极速流逝，大脑一片眩晕，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将心脏取回。

　　玖兰枢单手捧住那颗心脏，就蹲在对方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双红瞳深沉冷淡。他并不是真想取他性命，只是想让绯樱言恢复理智，以后莫要再来招惹他，何况还是为了一个level B！

　　往日口口声声说着最喜欢他了，可如今，不过是死了一个level B，你就要背叛我吗……玖兰枢垂下眼，掩住快到唇边的嗤笑，想到心脏离开躯体太久会给血族留下不可逆转的创伤，终是顺水推舟任他夺了去。

　　尊贵优雅的血族始祖站起身，将视线撇去一边，不去看地上那些瞧着分外刺眼的红色。

　　绯樱言与他相交无数岁月，玖兰枢从不认为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的level B降至冰点，这使他久违的感到失控与不悦，可他们同为纯血家族的君王，关系不宜闹得太僵。

　　希望这次绯樱言能长些记性，不要任性到与他为敌，再说出什么你死我活的话来，这种决裂的话被绯樱言轻而易举地说出来，出乎意料的勾起他满心怒火！

　　等绯樱言安回心脏，他也决计不会再去哄他，就冷上一段时日也好，让他好好考虑清楚，到底有没有为了那个level B跟他置气的必要！

　　可是玖兰枢忘了，或者说他下意识拒绝这种想法——绯樱言的肆意妄为从来不会对着他。

　　身后的少年唇角含笑：“我救不了他，也无法下手杀你。”

　　“可是……一命偿一命……”

　　玖兰枢蓦然转过身，看着绯樱言将那颗心脏平举在身前，目光望着他，眼中有眷恋，亦有决然。

　　心悦之人与挚友的命，要他如何抉择呢？

　　玖兰枢心里一突，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取回心脏不是像要复原，而是要……！青年立马调转脚步向这边走来。

　　“绯樱言…”

　　“这是我的心。”

　　他笑得温柔极了，却在他的面前、不过一丈的距离——决绝地捏碎了那对血族而言至关重要的命匣！血液从指缝间漏下，鲜明的颜色刺激的玖兰枢双目泛红！

　　而这一刻破碎的，也许不只是心脏，还有寄托在其中，一个纯血君王半生的深情。

　　“你…不配拥有它。”

　　——绯樱言！！！

　　画面到这里就戛然而止。

　　齐木楠雄回过神，第一时间发动瞬移，不出意料的失败了，他刚刚已与彼世命运线产生交集，暂且被困在了此方世界……呀嘞呀嘞daze，碰到了麻烦的家伙啊。

　　“哑巴了吗？不会回话？”绯樱言音调低沉，带着贵族特有的骄矜，面色更冷了些。
　　被威胁的人毫无惧色，甚至就当着他的面走神，这是看不起谁呢……蓝言眼中已有火苗迸发。

　　【系统急忙出来降火：“咳！别冲动啊别冲动！外边那个有点强咱们暂且不宜、不宜动手……”】

　　零星几点火苗瞬间窜长成了扑天大火！蓝言推开对方站起身，很有闲情逸致地松了松手上的戒指。【“你是说我打不过他？”】他语调平淡的很，硬生生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系统心里一抖

　　【“危险分子？我喜欢！”】蓝言说着探入系统空间，跃跃欲试的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系·〈上火大学-浇油系〉毕业生·统：“………”】

　　齐木楠雄别开眼，暂时无法将记忆里决绝赴死的少年与眼前这个放狠话的联系起来。

　　“抱歉，刚刚你突然昏倒，我想要救你而已。”

　　蓝言面上狐疑，却直觉对方没有说谎：“为什么要救我？”

　　“就觉得你……”

　　齐木可疑地沉默了一瞬，放弃讲述复杂的心里流程：“嗯…法律意识还挺高的。”

　　“………”

　　”生命权之类的…”或许也觉得自己提到这个有点奇怪，齐木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下意识在脑海浮现的第一理由了，毕竟被迫听了一场大戏以及另外两人在违法边缘疯狂试探的心音后，以命偿命什么的真的突破他对这群吸血鬼法制观念的上限了。

　　“那你动我心脏是什么意思？”对方紧追不舍。

　　“……很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否存在心跳。”齐木不由想起了记忆中少年眉目染血，决绝碾碎那颗心脏的模样，流了那么多血，应该会很疼吧。

　　少年食指竖在唇前，眼中戏谑散漫：“这个可不行，碰了血族的心，可是要负责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普通血族是没有心跳的，但像我这种天赋异禀的嘛……”少年俊美无俦的面容带笑，用着施恩般的语气自我褒奖，眼中尽是生机勃勃的活力，与记忆中心存死志的样子全然不同。

　　齐木盯了他很长时间，透视异能却没有发动，他鲜少能这样一直直视，看见一个人真正的面容。心声也再没有接收到，绯樱言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恐怕很久之前就发现他了吧？

　　可心脏破碎，又是怎么复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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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樱家的地理位置来一份，谢谢。”走出墓园百十来米后，蓝言突然想起这回事儿，历经万年，绯樱家早就不在原处了。】

　　【“可以，请宿主取得齐木楠雄的护目镜，并说出指定台词，地图即刻发放哦～”】

　　【“不可能！”那个羞耻度爆表的台词他绝对不要对着陌生人念出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半响后，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行的绯樱言无奈顿住脚，转头看向身后亦步亦趋的人：“如你所见，我现在好得很，不会出现什么突然昏迷的症状，所以能拜托你收起那副菩萨心肠，别在守着我了吗？”

　　齐木楠雄跟着他停下，为难道：“但是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无法离你太远。”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隐身。”

　　…有什么区别吗？他一样会感觉到的啊，那种被奇怪的人盯着、浑身汗毛炸起的感觉！

　　“所以是世界意识推着你走的？”蓝言觑着眼，满脸写着我信你鬼话！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超能力者表示认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蓝言不善地盯了他几秒，随后摆摆手示意他过来，“那你来我旁边，不要走在我身后了，怪诡异的。”

　　把后背暴露在不知深浅的家伙面前，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齐木楠雄依言行事，又问道：“我们去哪儿？”见他看过来，绿色遮目镜后的双眼眨了眨：“作为报答，我可以在本世界内使用瞬间移动送你过去。”

　　“本世界？”此地已经远离墓园了，蓝言找了棵树靠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似乎想要好好谈谈的超能力者。

　　“是的。”齐木楠雄准备开诚布公了，叹了口气说到：“我预见了世界融合后的未来，一念之下来到这个世界，却因为与扰动命运线的人产生交集而无法回去。一旦找到回去的办法，我会立刻离开。”

　　蓝言静静听着，一时被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的有点懵。他都意识到世界融合了？那扰动命运线的人应该是指我？
　　蓝言自然不知道是被人无意中偷窥了记忆，只觉得这个世界意识判定“产生交集”的点也太容易了些。

　　“原来如此。”少年站起身，抬头看了眼天色，“我大概还会在这里待15到20个小时，到时候你就能回去了。”

　　他果然知道，超能力者垂下眼。“要合作吗？我叫齐木楠雄，普普通通高中生。”别称为神明大人。

　　“OK！那以后就是朋友了。”蓝言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自我介绍道：“绯樱言，平平凡凡打工人。”雇主是世界意识。

　　“既然都是朋友了，帮朋友个小忙应该不过分吧？”绯樱言笑了笑，步伐轻快地朝他走来。

　　被无法用心音感应到的生物近身是一件超级惊悚的事情！齐木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啊，当然。”

　　少年径直走到他身前，哥俩好地伸臂搭在浑身僵硬的超能力者肩上，歪头无辜的眨眨眼：“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齐木楠雄正处于一种被昆虫近身，动也不敢动的状态，还要拼命抑制自己的惊恐，避免超能力暴动发生山崩海啸之类的天灾。

　　少年对于他的状态不甚在意，张开手指以及快的速度摘下超能力者的绿色护目镜。

　　【系统激动的嗷嗷直叫：“台词！快念台词！”】

　　蓝言咬了咬牙直视对方带着慌乱的瑰红色瞳孔，一鼓作气道：“你……你……呃，赤司？”

　　未及他惊讶完世上竟有如此想像的两个人，双足却传来异感，低头看去，竟是脚部开始石化，并且还在快速蔓延向上。“什么鬼东西？”

　　齐木在被扯下眼镜时就知道糟糕了，伸手准备接住整体石化后的绯樱言，避免对方磕碰导致残疾。

　　然而做好了贴身保护对方24小时的心理准备后，超能力者却看到少年丝毫不慌地皱皱眉，再轻轻念了声：“治愈”，然后本已石化到脖颈的身躯就又恢复了原状。

　　齐木保持着等待投怀送抱的姿势将手伸在半空，“……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啊……？啊！”，蓝言咽了咽口水，心虚气短的补上：“你…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盛满了星辰大海，将我的…呃，心魂也一并吸了进去，咳、那个，我已经为你神魂颠倒无法自拔，请务必告诉我，如何能在其中占取一席之地……”说完话，还小心翼翼地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

　　“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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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在愉快的迫害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