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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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路遥把来龙去脉说了说，winky率先想起了拍杂志那天的事。
“就是这货把我们桃桃姐弄哭了！？”winky一拍地板，“靠，干得好，大祁居然也会干好事。”
祁路遥：“什么叫居然。”
辰夏目瞪口呆：“等等，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本来说好今天拍我们的吧，就这样旷工了？不会出事吗。”
罗伊丹食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会儿：“应该没问题。”
“……”辰夏差点给跪了，“怎么小罗老师也这样！”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罗伊丹说，“首先，排练本来就不是节目里最重要的部分。第一期节目我看了，练习室部分每个组顶多占了二十秒，非常少。况且我们也不是只安排了这一天拍摄排练情况，过两天再让他们拍点素材就好了。”
祁路遥赞同地打了个响指。
“其二，”罗伊丹没理他，继续分析道，“其它工作人员的问题。虽然很对不起摄影大哥，但实话实说，我们今天并不处在适合拍摄排练过程的状态，曲没改好，舞没编好，不拍反倒是好事。”
“有点道理啊。”winky给他鼓掌。
“其三……”
罗伊丹停住。
辰夏眼巴巴地看着小罗老师。
他真的很不会做坏事，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很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来说服他。
罗伊丹微笑：“其三，我也看那个人不爽。所以你们，现在把手机关了，交上来。”
辰夏：“…………”
辰夏：“等等！这样真的很不好！很没有职业道德！我们会被骂的吧！？还会给很多人添麻烦！万一节目组说我们不想拍就滚回去那怎么办——”
“对了，”罗伊丹无视他，“为了不被人发现，今天就别出去吃午饭了。喝点水将就一下吧。”
辰夏：“啊啊啊啊——”
***
半小时后，原本的练习室内，绿衣服一行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天团一个人也没到，电话也打不通。
虽然这个队平时行事就非常不靠谱，但也没不靠谱到这个份儿上，执行导演很快接到消息赶过来，高跟鞋踏得地面咚咚响。
“怎么回事！？人呢！？”导演怒瞪绿衣服。
“人绝对在的！”绿衣服除了一身汗，“早上我还在走廊里遇到了他们队那个奇葩……呃，那个白宵怜，我还跟他说了话的。他看起来就是要去练习室啊！”
导演更来火了：“那人呢！？”
绿衣服：“…………”
摄像大哥在角落看戏，尽职尽责地拍摄起冲突场面来，尽管天团不在。
“人总不会平白消失吧？就算一个人突然情绪不好，状态出了点小问题什么的，也不会整个团全出问题吧？电话呢，愣着干嘛，继续打啊！？”导演吼。
绿衣服一个哆嗦，下意识照做，开始拨电话。
但想也知道，刚刚挨个打了几十遍也没通，现在怎么可能突然联系上？
导演：“到底怎么回事。上次送别会，天团也没来吧。还是祁路遥偶然路过才救了一命，怎么这次又没通知到吗？”
绿衣服：“……”
导演：“搞什么，你说早上还遇到白宵怜了对吧？要是不想拍，他过来干嘛？——话说他们助理呢，找啊，助理找不到就找经纪人，再找不到找公司，这都不会吗？话说这都什么事啊？”
……你问我，我还想问别人呢！
绿衣服简直莫名其妙，自己也混乱起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见到的真的是白宵怜吗？不会是梦里梦见的吧！？
“我昨天肯定通知到位了！”绿衣服首先把自己撇开，表个态度，“助理什么的我现在就去找……我出去打电话……”
导演摆摆手让他快去。
绿衣服在走廊里挠头。他早就找过他们天团那个助理了，那小助理今天请假，提前一个星期就和他打过招呼，昨天晚上还特地发了消息提醒他。
今天的拍摄任务很简单，也没什么不能同意的。消息记录还明晃晃在那儿，绿衣服现在实在没法儿再把责任推到小助理头上去。
可怎么办呢，祁路遥他们手机没一个打得通……于是绿衣服咬咬牙拨了万象娱乐的电话号码。
天团的经纪人，陈筱俞，于半小时后风风火火来到节目组。
进练习室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把我们家孩子弄哪儿去了。
绿衣服：“……陈姐你好，我们找你也是为了找他们……”
“找我是为了找他们！？”陈筱俞暴怒，“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他们在基地住得好好的，我在十几公里以外，能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执行导演：“……”
陈筱俞冷笑一声：“我家几个小兔崽子平时报喜不报忧，虽然表面看起来叛逆，但其实都是乖孩子。现在出了问题，我很难不怀疑是你们工作出了问题。”
执行导演被“乖孩子”仨字雷得不轻，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可他们没来练习室……”
“为什么没来？”陈筱俞目光如炬，“给我个理由。”
执行导演无言以对。
她本来是想找对方经纪人兴师问罪的，她感觉这些话全都应该由她来说……结果不知不觉被对方气势压过去，反而自己成了被兴师问罪的一方。
她张了张嘴，感觉现在再想把主动权抢回来也晚了，随即生气地看向绿衣服：“愣着干嘛，想办法啊！”
绿衣服被劈头盖脸一顿吼，几乎是懵的。
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顶嘴，只得拼命想……片刻后他灵机一动：“那个，要不看看监控？早上我真的在走廊看见他们了！说明他们肯定来了这栋楼，那看下监控不就都知道了……”
他这话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那位漂亮的经纪人姐姐正用恐怖的表情盯着他。
“查监控？我们家艺人偷东西了？”她道。
绿衣服：“……呃，当然没有……”
“那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绿衣服崩溃，“看下监控而已，又扯到哪里去了，找人罢了……”
陈筱俞：“谁家找人要用监控？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艺人故意放你们鸽子？难道你们有什么事让他们不满了？”
绿衣服：“…………”
执行导演万万没想到，请经纪人反而请来一尊佛。
想想也是，别的组合巴着他们不代表万象娱乐也会巴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象娱乐起码得是个象吧，况且还没真饿着呢……不行，怎么开始想冷笑话了。
执行导演摇摇头，停止胡思乱想，上来打圆场。
等商量出个解决方案，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了。
“那这样，我叫人带陈姐你去看监控，我们这边再找他们的熟人问问。”执行导演说。
陈筱俞板着脸：“放心，找不到他们，我比你们还着急。”
执行导演尴尬地笑了下。
转头陈筱俞走了，刚消失在楼梯尽头，执行导演一把摔了个水杯：“她急个屁啊！”
绿衣服义愤填膺：“就是！还说什么监控涉及旗下艺人隐私不让我们看，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们平时要看谁会拦着，而且大楼保安本来也会看到啊！早知道不叫她，我们先去查监控就好了——”
执行导演冷冷看他：“你是在怪我？”
绿衣服：“……”
绿衣服自己掌嘴。
“行了行了，是我考虑不周到。还有点时间，再找人问问吧。”执行导演揉了揉太阳穴，“他们总有关系好的人吧，打个招呼，说不定能有消息呢。”
半小时后。
“嗯？祁路遥不见了？”岑越人背着吉他，疑惑道。
走廊里，意外偶遇到这位贝斯手的绿衣服十分兴奋。
这可是祁路遥的前队友，论感情肯定比现在这个成立了一俩月的塑料团好吧，说不定好兄弟之间会说什么悄悄话呢？
“对对，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今天你们有联系吗？”绿衣服问。
岑越人似乎想了想，露出温和而礼貌的笑容：“你们是找不到他了吗？他以前就挺喜欢到处乱跑找灵感的。”
“现在可不能乱跑啊……我们打他电话也不接，队友一个都没开机，其实早上我才遇到他队友的，就在这栋楼里呢！”绿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岑越人这好脾气的样子就忍不住向他吐苦水，“因为实在找不到他们，我正准备一间间屋子找，总感觉他们还在这栋楼……”
“那估计不会哦。”岑越人说。
“嗯？”绿衣服精神一振。
岑越人笑了笑：“早上八点多，我在南区遇到过祁路遥。他说今天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写歌，就往花园那边去了。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哦。”
“是嘛！？太感谢你了！”绿衣服大喜，问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线索，实在是一大进步啊！
岑越人笑：“能帮到你就好了。他有时候是有些任性，队友们性格也都很跳脱。你们辛苦了，还请多包涵。”
绿衣服忙说不客气，弯腰送别岑越人，怀着对他的无限感激给执行导演打电话，一边喊着祁路遥可能在花园区一边跑远了。
“……”岑越人收回笑容，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祁路遥的号码还是那天吃饭，他现场要来的，为了不让名字沉底，他在前面加了个“a”。
-导演在到处找你们哦，我帮你圆过去了。
两分钟后，祁路遥回了短信。
-多谢
岑越人笑了笑，没有再向他寻求任何解释，背着吉他离开了。
***
当天傍晚，天团专用练习室外。
语桃疯狂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沟通好！”
陈筱俞骂她：“有你什么事？随便揽责任是想显得你很了不起吗？你不在，节目组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
语桃张口结舌：“！！！”
执行导演脸色铁青，勉强挤了个难看的笑：“跟语桃没关系，是我们工作失误。”
祁路遥靠着墙：“就是嘛，我接到的通知就是说去713室排练，练习途中怕队员分心，我们就关手机了。这很正常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713！？”绿衣服差点昏过去，大吼，“没有713！我发誓！我通知的就是309，绝对不是713！而且你们去一看屋子里空空的，就该知道来联系我们吧！？”
“我听的就是713啊，你是怪我听岔了？”祁路遥问。
“你听个p……你故意的，故意坑我！”绿衣服道。
祁路遥笑了：“我为什么要坑你？”
绿衣服张着嘴，你你你我我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祁路遥耸肩：“你又没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我自然不会坑你，实话实说罢了。你说通知我309室，我翻了翻，你也没发短信也没邮件更没有纸质通知，找不到证据啊。”
执行导演七窍生烟：“你通知人连个文字消息都不发的吗！？”
绿衣服脸色发白：“……半个月前不是有行程表……”
“那是半个月以前的吧！？”执行导演声音提高八度，嗓子都劈了，“一天变八次的行程表，你跟我说半个月前发过了！？？你平时就是这样做事的！？”
绿衣服把自己绕进去了，哭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
他就算再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一边道歉一边恨恨地盯着语桃。
语桃办完自己家的事匆匆赶回节目组，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先被绿衣服像要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
实话说她现在还是很怕这位绿衣服，上次被杨导骂成狗的经历还近在眼前。虽说风水轮流转，但语桃一头雾水，实在没办法幸灾乐祸，反而有点怕怕的。
好在她前面还站着个祁路遥，似笑非笑道：“看我们家小助理干什么，今天她放假……你不是又想说是她没理解你的指令吧？”
面对执行导演疑惑的眼神，绿衣服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今天的事刨根问底，势必得把上次的旧账翻出来。左右权衡，他只能承认今天是自己失职。
执行导演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狠狠翻了个白眼。
“下次要发文字通知，行了散了吧。哦，祁路遥，练习室一定不能再缺席了，老地方，知道了吗？”执行导演道。
“嗯嗯。”祁路遥笑，揽着语桃肩膀，“放心吧。”
***
麻烦陈筱俞跑了节目组一趟，祁路遥代表天团送送他们的艺人总监。
陈筱俞一直走在前面，板着脸一言不发，祁路遥也不说话。
就这么一路无声地到了基地大门口，陈筱俞转身，看到祁路遥，狠狠翻了个白眼。
“嗨美女，眼睛不舒服吗？帮你吹吹？”祁路遥说。
“……下次再闹这种幺蛾子，我绝对不帮你圆。”陈筱俞说，“还有，做事前能不能跟相关人士通个气？”
祁路遥：“抱歉啊，上楼的时候突然看见他，临时起意。”
陈筱俞：“……居然还真被你们躲了一天。我看那谁打算一间间屋子找人来着，被岑越人支走了。怎么，你先跟他通气了？”
“怎么可能，我真是临时起意。”祁路遥说，“本来也没想躲一整天。他们找来就找来呗，我是这么想的。”
陈筱俞：“……没想到我们这么配合是吧？你真没跟岑越人通气？”
祁路遥眨眨眼，举起双手：“我发誓。”
“那你们很有默契啊，不愧是老搭档是吧？”陈筱俞头痛，“注意距离，前队友不能越过现队友去，否则粉丝管理麻烦死了……那天吃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前队友扯上关系呢。”
“你也知道啊。”祁路遥冷了下脸。
陈筱俞：“……”
那表情转瞬而逝，短到陈筱俞以为自己看错了，愣神间祁路遥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随意的笑容。
“老板把他找过来，你也没事先跟我通气啊。咱们扯平了吧？”祁路遥说。
“…………”陈筱俞深吸一口气，“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好。但我作为经纪人，判断让他来当合作嘉宾是个正确且性价比高的选择。我猜到你可能不太愿意，所以才打算先斩后奏，让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祁路遥挑了挑眉。
陈筱俞：“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好，我向你道歉。之后还有什么安排，我会事先征求你的意见。这样可以吗？”
他俩在大门口说话，已经有进出基地的选手盯着看个不停了。
祁路遥回头扫了一眼，逼着某些人移开视线，而后笑了笑：“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对跟前队友合作有意见呢？我们又没矛盾。”
陈筱俞：“…………”
祁路遥：“但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哦。”
陈筱俞走的时候脚步踏得非常重，头痛得要炸了。
搞到最后她都没想明白祁路遥到底什么意思。
这人说话半真不假，行为也左右不定，即便陈筱俞这种生意场混出来的人，有时候也看不透他。
陈筱俞上了车，带上车门，没有立刻拧钥匙。
……无论祁路遥心里对岑越人是什么态度，他们之间那种与别人不同的默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哪怕他自己不想承认。
无论是从噱头营销，还是从舞台质量的角度考虑，叫来岑越人都无疑是个正确选择。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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