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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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祁路遥接了个电话，让他去公司一趟。
万象娱乐的情况似乎好了点，一进大厦就能看出来，没有那么多人焦头烂额的跑来跑去，保安闲得对着手机全民K歌。
看见祁路遥，保安兄弟瞬间不好意思了，祁路遥夸他唱得好，还给他点了个赞，这才进去了。
还是陈总监那间办公室，桌上多了两瓶新鲜的花，蓝紫色系，非常好看。祁路遥多看了几眼，问罗伊丹上次送的那个呢。
“早就死了。”陈总监完全没有跟他说闲话的心情，“坐，我们谈谈。”
祁路遥笑笑，坐到侧边沙发上。
“找你来是想问问今后的事。”陈筱俞说，“你们之前的表现出乎节目组的意料，总导演和监制那边已经找过我了，说无论怎么剪，节目开播后你们会是话题霸主，不出意外，肯定可以留到最后。”
祁路遥说：“感谢同行们捧场。”
陈总监揉揉太阳穴，受不了他。
“无论最后拿什么名次，天团一定会火。下周节目开播，昨天宣传开始，社交网站上的话题已经爆了，你们没刷微博吧。”
祁路遥说没有。
“我说这些不是要夸你，”陈筱俞话锋一转，“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需要谈谈‘今后’的事。”
陈筱俞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指节目结束以后。”
祁路遥惊讶：“继续唱歌啊？”
“……”陈筱俞无语了，“认真点说话行吗。”
“我做任何决定都是认真的，包括当爱豆，能唱歌就行。”祁路遥笑，“为什么不信我，我是天团队长，你不会觉得我一火就想单飞吧？以前我也不是没火过。”
陈筱俞被噎了一下，叹了口气，又问：“就算你没这个想法，别人呢？毕竟你们这个团……情况比较特殊。”
天团是临时凑起来的团队，万象娱乐其实根本没抱多大希望，合同里给的待遇很一般，条款便相对宽松。
一般情况下都是艺人求着公司，可节目组给的反馈让陈总监不得不多想，并提前考虑很多事。
不止祁路遥这个有甩手不干黑历史的，这个组里每个人她都很担心。
winky从一开始就说只想当模特，入团是为了陷入低谷的模特事业。火了以后不愁工作，还会对天团上心吗？
白宵怜性格本身就很成问题，陈筱俞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心惊胆战的。节目播出以后他的黑历史被翻出来是板上钉钉的事，那时必然会被大肆讨论。
虽然他本身没做什么，但能受得了这些声音吗？
罗伊丹从一开始就想个人出道。之前万象娱乐挖他来后没有履行承诺，他不恨公司都算好了，感情是一点没有的。这时候有别的公司挖他单飞，他真的不会去吗？
……还有那个辰夏，一个素人，万事皆有可能。
“别人也不会有问题，”祁路遥说，“天团非常有团魂，我很喜欢大家，大家也都很尊敬我，我们已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有空还会一起吃饭呢。陈总愁什么，谁说要退团了吗？”
陈总监：“……”
陈总监：“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呢。”
“放心吧，”祁路遥笑，“我做队长，还能让我的队员跑了不成。真跑了也是我做人失败，怪不到你头上。”
陈总监无语，心说嘴巴真紧。
“反正目前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地方，即使节目结束，我们也会作为团体继续活动。”祁路遥说：“要接半年后一年后的活儿就接着吧，不会有问题的。”
“行吧。不管你们了。”陈总监头疼道，“老板那边问起来我也这么说。”
祁路遥比了个OK的手势，站起身准备出门。
“祁路遥。”陈筱俞叫住他。
他回头，帽檐微微抬起，眼角带笑。
“……没事了。”陈筱俞看了他一会儿，复又低下头，敲起键盘，“去吧。”
***
今天上午本来有个碰头会，祁路遥去了趟公司，理所当然地迟到了。
结果到了练习室一看，天团一个人都没来，只有合作团的一群弟弟们眼巴巴看着他。
祁路遥无语了一下，心想幸好陈筱俞没来，不然他不是秒被打脸么……
下一场舞台是和别的团合作共演，合作人选抽签决定。
天团抽到的合作对象是个还没出道的新团，团名叫什么祁路遥听过一次就忘了，人很多，七个，个子都不高，走可爱路线的那种，见人就叫姐姐。
昨天祁路遥抽完签说winky可以无缝融入他们，被winky追着一顿吼。
“早。”祁路遥跟弟弟们打招呼。
弟弟们像向日葵的花盘似的，他走到哪儿头就转到哪儿，声音干巴巴地：“祁老师早……”
祁路遥：“不要这么紧张嘛，来得挺早的？”
弟弟们看起来要哭了，又不敢说他们到得确实早，又实在等得很崩溃……
“别急，我问问。”
祁路遥怕了他们可怜兮兮的表情，开始找人。
罗伊丹说马上就到，因为他让语桃联系了公司里的人，一看到祁路遥出公司就告诉他，这样就可以避免比祁路遥到得早。他时间算得很好，会掐着五分钟的点儿到场。
winky有点离谱,还在睡觉，被电话吵醒后屁都不敢放一个挂了，估计洗漱去了。
白宵怜老地方，在楼道尽头蹲着当蘑菇，倒是很容易召唤。
最神奇的是辰夏，居然又在洗衣服，问就是太阳很好烘干机又被占了，而且今天不是只要开会吗你们先开好了他没有意见。
“还有多久晾完？”祁路遥问。
“快了快了。”辰夏说。
“只洗了我们俩的吗？确定？”祁路遥又问。
“嗯嗯。”辰夏敷衍地说。
祁路遥舒服了，说了声快点滚过来，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弟弟团看得目瞪口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大佬天团为什么会这么离谱他们排练居然要队长一个个打电话通知这是当代优质偶像该干的事吗为什么这样的人能拿第一名”。
一刻钟后，天团总算到齐了。
弟弟团们汗汗地看他们，等大佬发话。
罗伊丹看祁路遥，发现他正跟辰夏说什么衣服不衣服的……小罗老师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拍拍手主持会议。
这次舞台不限主题，主要是双方融合风格。
弟弟团的风格显而易见，天团也不可能去唱合作对象已有的歌，讨论一番就决定用从祁路遥之前写好的歌里挑一首。
“七号吧。”罗伊丹放demo，低头在本子上记录，“挺跳挺活泼。”
“赞同！我第一次听就喜欢这首！我们能不能编得诱惑一点，带弟弟们换换口味。”winky说。
“人家是你弟弟吗？”
“又要媚粉吗？”
祁路遥和辰夏异口异声，winky没听清，继续自说自话：“要不我来填词吧，我最近中文大成，填词妥妥儿的……我要帮弟弟们把妈粉洗成女友粉……不要妈粉了不要不要……女神不会喜欢……”
说着他突然一个激灵，大声道：“对了！女神！你们见过我女神吗！”
罗伊丹被他吓了一跳，骂了句什么鬼。
winky把昨天的艳遇添油加醋一通乱说，说到后面语无伦次，“好漂亮”、“气质绝了”、“她是下凡的圣女吧”几个短语翻来覆去，中文一点不像大成的样子，还退步了。
“我去求过场务小姐姐带我看监控，但晚上太黑了像素又低，完全没看到有人进出……”winky哀嚎，“我的女神啊！我的白月光！见到你以后我再也无心恋爱了——”
罗伊丹无语：“你真不是做梦？节目组哪来女的，还在练习室。”
“真、的、有！”winky把粉毛抓得乱七八糟，“你们这群木头根本不懂！你们见过的小姐姐还没我吃过的米多！那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的……不，她不一样，那不是长相的问题，是一种感觉……”
辰夏扒了颗糖，糖纸稀里哗啦响：“找到她以后呢？你要跟她结婚吗？”
winky脸唰地就红了，半天吭哧吭哧说：“当、当然想啊。女神要是单身，我就追她……女神要是有对象了，我就……”
“你就？”祁路遥问。
“我就当她的舔狗。”winky哭唧唧地说，“等她分手……离婚也行……”
天团四人倒吸一口凉气。
“总之！我要改变路线！”winky豪言壮语，“不要妈粉，从今天开始！再过半年我就成年了，要什么妈粉？对吧弟弟们，你们也快成年了吧？”
弟弟团们像一窝鹌鹑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他们居然讨论恋爱结婚这种行业违禁话题他们简直狗胆包天我们不小心听到了天团的秘密会被万象娱乐暗杀吗”。
天团重回正题，又讨论了会儿曲子的事，祁路遥似乎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窝鹌鹑从会议开始就没说过话，体贴了一把。
“你们有什么意见，也说啊。”祁路遥说。
弟弟团们十分感动……然后齐刷刷地摇头。
呜呜，不敢。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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