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师徒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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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丹以为，自己这句话会叫蓝衣难为情。
没想到蓝衣丝毫不反省自己的过度紧张，反而瞥她一眼，凉凉道：“没徒弟的人不懂做师父的心情。”
缨丹气到跳脚，“我纵使没做过师父，也看得出来你管得太严，哪家徒弟出趟门还得要师父跟着的？”
笙无忧不以为然，“我只她这一个徒弟，她吃的苦太多了……更何况，你应该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我跟徒儿正遇到恶人拦路。”
缨丹听了这话，蹙起眉头：“修仙之途少不得这种事，我明白你担心她，可你总不能这样照看她一辈子。”
“能多久便多久吧。”笙无忧顿了顿，又添了一句：“等她什么时候觉得我烦了，我再离开。”
缨丹啧啧两声，摇头晃脑道：“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觉得你烦。”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两年前的笙无忧就没想过，自己竟会穿到书里。
怀素之跟着少年往障山深林走，她不是爱说话的人，幸而少年是个话唠，因此一路上还算热闹。
少年自称名叫二狗，是从凡世偶然掉进这修真界的。
“我哥叫大狗，妹妹叫三桃儿，就住障山山脚下，不过我们那边不喊它障山，我们喊它落仙峰，说是山上有仙人，仙人有仙药。”
“娘病了，爹出门做活一直不见回来，我想起山上有仙的传闻，就来找仙人，可我没想到来到这边再想回去就难了……”
说罢，二狗偷偷看怀素之一眼，见小姑娘没反应，试探着问：“你师父是不是修为特别高？”
怀素之并不看他，板着脸问：“你也想做我师父的徒弟？”
“不是！我没这么想！我就是……有人开了赌盘，赌你家师父是扮猪吃虎还是真这个修为，他们说你师父肯定是个厉害的，是在故意装弱。”
怀素之这回才起了点兴趣，侧目看他：“赌——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话音落下，远处缨丹几乎是飞扑过去按住了笙无忧，试图让这情绪激动想揍人的师父冷静下来。
“你清醒点！”缨丹崩溃道：“他解释说是打赌，没说是赌博，人家没教坏你徒弟！”
笙无忧这才停下来，绷着一张脸把缨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嫌弃道：“走开，别影响我观察那蠢小子。”
蠢小子满头大汗地编了几句话，绝口不提赌博、赌灵石这样的字眼。
怀素之看出他是敷衍自己，便不再问。
小姑娘想：若是不想告诉我，直说就好，为什么要骗我呢？
这世上，果真只有师父会耐心待我。
她那位会耐心待她的师父，如今正无比耐心的观察二狗，面色凝重得很。
少年郎频频偷看怀素之，脸上还挂着纠结和迟疑，一看就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是真看上小姑娘了，还是有什么埋伏在等着小姑娘。
不论哪个，笙无忧都不愿意看到。
缨丹唉声叹气：“我跟你说过了，这位二狗不是什么坏人……罢了，劝不动你，我说个别的。”
狐狸贼兮兮地问：“蓝衣，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笙无忧防备地看向她：“如果你是在暗示我你生辰到了，那我预先说好，没有礼物，想都别想，我只是一介散修，还要省出灵石养徒弟。”
缨丹万万没想到回得到这回复，半晌才回神，怒道：“我是想着你我二人也算朋友了，想送你礼物！”
“以你我的情分送什么礼物？”笙无忧变脸飞快，笑得一团和气，“下月初五，我不是挑剔的人，你随便送我些天级丹药便好。”
缨丹深深为盟友的厚颜无耻所折服，论这顺杆爬的能耐，她没见过比蓝衣更厉害的。
她来仙障比笙无忧早，说二狗不是坏人，二狗果然不是，少年老老实实领着怀素之摘完灵果，又亲自将人送去了洞府外头。
缨丹自觉扳回一小局，得意洋洋道：“看吧，我说了你还不信！”
“信了，跪安吧。”笙无忧开始撵人。
怀素之远远就看到师父在洞府前站着，本该高兴，可偏偏一旁还有碍眼的缨丹，心里就不太舒服了。
储物袋里放着好吃的灵果，是用来哄师父的。
怀素之委屈地想：师父不开心可以用灵果来哄，那素素不开心，怎么哄自己呢？
即便跟了一路，笙无忧还是有种跟徒儿分别很久的感觉，不等小姑娘走近就迎了上去，抱起小姑娘转了一圈，笑意盈盈用脸颊蹭了蹭小姑娘。
她的目光柔软，像是盛着星光，朝小姑娘倾泻下来，“徒儿今天玩的开心吗？有没有想师父？”
怀素之摇摇头，又点点头，乖乖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师父。
“出门这事，没有什么开心不开心，不如在洞府里陪师父修炼……有想师父，想师父是不是在修炼，有没有被缨丹打扰。”
她看了缨丹一眼，很肯定地说：“师父被缨丹打扰了。”
笙无忧顺着徒儿的目光瞥向缨丹，半真半假地作出惊讶神色：“你怎么还在？”
缨丹笑容逐渐消失。
她不配待在这里，她应该滚回自己洞府，省得碍这师父两人的眼。
狐狸气闷地哼了一声，竟没有离开，反倒掏出支浅色的檀香来。
“我刚才见小家伙独自一人在外，有修士送她礼物，思来想去，我也算得上长辈，该送些东西给她，就当是补上见面礼。”
怀素之看了眼师父，笙无忧笑道：“收下吧。”
小姑娘这才伸手去接，两手相触之时，她怔了怔，疑惑地看向缨丹。
缨丹趁着蓝衣心思全在徒弟身上，朝她挤眉弄眼，食指竖在唇边，做出“嘘——”的动作。
怀素之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沉思片刻，扭头去跟师父告状。
“师父，”小姑娘声音软软的，“缨丹说今晚要入我梦，让我放她进去，她说要是我乖的话就告诉我你的生辰是哪天，还说有别的事要聊。”
说罢，小姑娘满脸不解，“师父生辰是哪天？我为何要问缨丹？这事我直接问师父不就好了？”
缨丹：……
她心想，这师徒二人可真是般配极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师徒二人
，还差 